第225章 聖旨

  就在繭節馬上要開幕的前三。


  鳳山縣的縣衙,縣太爺敲鑼打鼓的給陸見安送去了聖旨。


  是啊!


  聖旨。


  整個鳳山縣轟動了。


  要指點這可是聖旨。


  他們誰家有這種殊榮。


  陸見安待著家裏人跪拜接旨。


  總體意思就是,聖上英明,感念陸見安為了解救村民的桑災,獻出了豆腐渣的方子,才讓一方的百姓生活安穩,沒有出現流離失所的流民,聖上特意賞賜陸見安黃金五百兩,絲綢錦緞兩匹,還有各種玉器十件,並且特意免除陸見安陸家賦稅三年。


  這種聖旨幾乎是恩浩蕩了。


  陸見安磕頭謝恩,把聖旨供奉到了後麵的祠堂裏。


  這個祠堂可是陸家的祠堂。


  現在就供奉著陸寒和陸雪見的兩個牌位。


  陸見安暗暗給前來宣旨的公公塞了一個荷包,裏麵可是五十兩銀票,這應該是規矩,李公公捏了捏懷裏的荷包,雖然輕飄飄,可是卻心領神會,薄薄的一張紙抵得上銀兩的分量。


  “陸見安,陸先生,沒想到的確是豐神俊逸,是個英俊的哥兒,這一次可是皇上的恩,你一定要好好報答聖上的知遇之恩,咱家肯定在皇上麵前為陸先生多幾句好話。”


  李公公白了都不是皇上身邊的太監,宣旨的可不一定是得寵的,要不然也不能千裏迢迢派到這裏來宣旨,當然陸見安自己心裏怎麽想也不能露出來。


  人家也是賣自己一個人情啊。


  笑著招呼縣老爺和李公公進了廳堂裏喝茶。


  方家村裏也是圍觀的人群久久不散。


  盛情款待了縣太爺和李公公,送走了兩位之後,陸家才算是安靜下來。


  徐氏在後麵早就激動的不知道什麽好。


  家裏居然接到了聖旨!就算他們在京都陸家的時候,這種接聖旨的是什麽也不是什麽人家都有,東府陸家自然不發愁,人家當年怎麽也是兩位尚書,算的上是一門俊傑。


  可是他們西府陸家早就子弟凋零,哪有如此殊榮,這也是陸父想要考取功名給西府一個榮耀的心思。


  結果自己家老爺去了,現在反而是女兒給老爺掙來這一份榮耀。


  徐氏現在正跪在祠堂的陸父的牌位前麵淚眼婆娑呢。


  “老爺,你看到了吧!雪兒現在不僅僅養活了我和五,還給我們陸家掙來了這一份殊榮,這可是聖旨,還赦免了我們陸家三年的賦稅,這簡直就是大的榮寵,以後我就算到九泉之下見到老爺,也算是心滿意足。”


  他們老爺一直盼望的就是陸家的興旺。


  現在終於算是要看到了。


  與此同時,鳳山縣,金家大院裏。


  金滿銀一聽這個消息,也是吃驚。


  這麽一件事居然可以直達聽。


  肯定是顧遇背後搞得鬼,要不然皇上每那麽忙,誰記得底下一個的百姓。


  看來陸見安是站穩腳跟了。


  他們還真的不能輕舉妄動。


  人家拿著聖旨,算的上是護身符。


  現在對付陸家肯定不明智。


  金滿銀歎口氣。


  真是時不待我。


  陸見安運氣還是真的逆,難不成真的是蠶神娘娘的弟子?

  那邊的縣太爺也得到了聖上的嘉獎,政績突出,在大計考核中優異,並且直接任命他從六品的上縣知縣。


  當然看起來都是知縣。


  可是知縣也分三六九等。


  一般縣分上(糧十萬石以下者)、中(六萬以下者)、下(三萬以下者)三等。上縣知縣為從六品,中縣知縣為正七品,下縣知縣為從七品。


  這位孫知縣也算是連升三級。


  一下子就從一個九品芝麻官,到了從六品的官員。


  這可謂是一步青雲啊。


  當然也堅定了縣老爺對於陸見安以後的大力扶持。


  這位孫知縣在任期間,可算是對於陸見安不遺餘力的支持,才成就了後來鳳山縣的絲綢行業的鼎盛發展。


  到了新帝登基的時候,鳳山縣已經發展成為取代江南的絲綢行業的龍頭老大。


  並且引領著十國的絲綢行業發展。


  這都是後話。


  繭市開市了。


  鳳山縣的行會也要燒頭一炷香。


  今年的繭市開市,程家,王家,張家都到了。


  畢竟春裏的繭市是一年裏生絲最好的時節,經過一冬的消耗,各家絲綢莊得生絲基本上算是消耗殆盡,這個時候正是各家填補貨源的最好時機,所以家家戶戶的絲商老板都會出動。


  每年的生絲行會都會請重要的幾位大絲商老板燒頭一炷香,也是以示尊重。


  這可是很難得的殊榮。


  代表了麵子。


  當然這裏麵可沒有陸家什麽事。


  因為陸家明擺著今年要被程家擠下來了,人們慣會捧高踩低,這個時候誰還會記得陸淩陸家。


  金滿銀當然也是為了報複陸淩,誰讓陸淩這幾次來都是直接去了方家村,連鳳山縣都沒有進。


  他還特意請了陸見安,就是沒給陸淩下帖子,白了,這就是要陸淩記恨陸見安,是陸見安搶了陸淩的風頭。


  陸見安就在行會裏,位置還很顯眼,畢竟身上有聖旨的陸家,行會也不敢做出什麽有損陸見安體麵的事情,難不成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程家,王家,張家看到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就站在金滿銀的身邊,雖然是金滿銀的身邊,開始很明顯這個位置是金滿銀讓出來的位置,本來應該是金滿銀的位子。


  一個會長的位子讓給了一個年輕後生。


  三家的老板可都覺得不舒服了。


  這樣的年輕後生一般在他們這樣的人家也不過是學徒,怎麽就能到行會裏來?

  這不是丟人現眼。


  不由得冷哼,“金會長,這是何意?難不成不把我們這些絲商看在眼裏,讓一個後生晚輩出來惡心我們?”


  目光犀利的盯著金滿銀,人家根本就不去搭理陸見安,白了陸見安還沒有那個資格和他們話。


  金滿銀急忙拱手,“哪裏敢如此,程老板誤會了,這位公子,可是我們鳳山縣的能人,就是陸老板拿出了豆腐渣養蠶的手段,解救了周邊數萬的百姓的桑災,才讓我們鳳山縣今年的繭節得以順利的舉辦,陸老板可謂是後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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