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難題

  兩個人都被皇帝陛下禦筆一批,陸世安就到了禮部,直接就頂了禮部尚書的缺,算的上是一步登。


  不少人眼紅得很,不過禮部畢竟沒有什麽油水!還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和紕漏!還真的沒什麽人彈劾陸世安的資曆淺,反而順順當當坐穩了這個位子。


  韓悅卻不一樣,則是到了布政司任職,雖然做了一個右參議,可是對於他來,已經是大的福氣。


  起碼這個參議也是各得其所,正好是韓悅拿手的一些東西。


  他擅長糧食一道,這個職位正好掌管的就是糧食,算的上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恩師,最近家裏出岔子,我這邊有些捉襟見肘!怕恩師在我家裏受到影響,顧沒有安排好恩師的衣食住行,是學生慚愧。”韓悅也是一臉的羞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大陳國可是尊師重道,以孝治下。


  皇帝陛下對此也大為頌揚,全國上下上行下效。


  在他們眼中這恩師等同生父。


  自己家裏環境優渥,生活富足,居然把老師安排到了自己師兄,這裏環境如此的簡陋。


  心中頗是不安。


  陸見安笑道,“這沒有什麽,你們二人還跟老師客氣什麽?在哪裏我都一樣能夠住的舒適,住的好,你看看我這一路,光是帶的人帶的東西,足以住的舒舒服服,況且剛才你的管家一路把我迎來,我也沒有多做解釋,這一次師傅上來帶著家眷自然不方便在你們二人的宅子居住。


  早就已經有管事打前瞻已經在京城給你師父我安置好了院落,就在落霞胡同那裏有一座三進的宅子。


  剛才我進來的同時,我母親和妹妹已經被人護送去了陸宅。”


  陸見安帶著女眷來的,自然不可能在在自己學生這裏安住。


  再了,她有手有腳的,逼著學生要為了迎接她花費頗豐,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陸世安看樣子也是貧寒的。


  來的時候她就沒有考慮過要去找這兩位學生,現在來了,見到了,也就心安了,起碼證明他沒有看錯人,兩個人成長起來之後也算是他的助力。


  現在更不可能讓陸世安破費。


  “老師,你是不是看不起學生?學生雖然比不得韓悅家財萬貫,可是對待老師的心意絕對是一頂一的真誠,老師!”陸世安不安了,還以為陸見安嫌棄他的院子簡陋,也是心裏煎熬,自己的俸祿微薄,別看是禮部尚書,可是一個月的俸祿也就是剛剛夠他自己花銷,稍有盈餘。


  沒看見家眷都沒敢接來,要是接來了,恐怕要跟著他餓肚子啊。


  誰的書中自有黃金屋的。


  陸世安心裏也是對於自己的無能有些自責。


  可是他絕對不是一個營私舞弊的人,再了禮部的職能就是管理管科舉考試、祭祀大典、鑄造皇帝寶印及內外官員印信、接待各藩屬、外國貢使及翻譯等。


  他雖然貴為禮部尚書,管的科舉考試平日裏就是個沒油水的清水衙門,別看他曾經是今科探花,可是也就是不過如此了。


  連個一家老都養活不起,起來也是羞愧不已。


  陸見安笑道,“你啊,和以前一樣,別人沒什麽,你自己心裏已經轉了十七八個彎彎繞,心思太重,這對於你以後的更進一步會有阻礙。


  做人要麽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我這個老師的日子過得可比你這個學生強多了,還要到自己學生門上打秋風,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知道你們有這份心,已經很高興,證明為師沒有看錯人,人家不是都能中舉的人都是有福運之人,必能遇難成祥,化險為夷,變大壞事為大好事!


  你們也別因為剛剛上任遇到一點難都就灰心,想來如今卻是到了必有後福之日。”


  陸見安看出來自己的學生算是遇到職業瓶頸,要不然不能日子混成這樣啊。


  兩個人看樣子日子過得不自在啊。


  陸世安慚愧,自己還沒有什麽,老師居然已經一眼識破,真的是他們不如老師啊。


  陸見安別看隻是個翩翩少年,和他們兩個人年齡上差了十萬八千裏,可是心智上卻比他們都要成熟穩重,重要的是什麽事情,陸先生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得不佩服啊。


  “老師,我慚愧啊!”


  這一次陸世安哪一點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心思最終被陸見安給打的煙消雲散。


  徹底一點都不剩下了。


  世人眼中的他們,好像當官是威風八麵的事情,可是誰能知道一個吏要想一步一步爬上去簡直難度登。


  尤其是他們兩個人,別看曾經是探花榜眼,可是到了衙門裏也是一文不值。


  誰還沒中過舉啊。


  誰不是舉人出身啊。


  “吧,你們都遇到什麽麻煩了?”


  陸見安當然不會見死不救,這可是她以後的兩個嫡係的學生,以後不求榮華富貴!可是朝中有人好辦事肯定是要的。


  比起顧遇來,這二人的心性都是她打磨過得,不是慧眼識英雄,也算是了解兩個人的人品,要不然她不會幫忙。


  韓悅聽了,心中感激,自家遇到的難事本來也想修書一封給老師快馬加鞭送去,想求個解決的法子。


  可是思慮半還是沒做,不就是琢磨著老師做的是絲綢的生意,和他的糧食生意,差地別,就算是有這個心也不一定有法子。


  現在聽到老師的話!也覺得一人計短,不如好好的請教一番,不準撥的雲開見月明。


  急忙施禮。


  “老師,學生的確遇到了難題,學生在布政司主管的是耕種事務,本來也沒有什麽大事,一般都是對於每一年陳國上下的田地耕種上麵要做出安排,要想有一番政績,幾乎是難上加難。


  不別的陳國連年土地都被拿去種桑養蠶,很多田地都荒廢了,也貧瘠得很,想要在糧食收成上麵前有所提高,簡直是難上加難。


  結果學生一到了布政司就被派去管理糧食提高產量的事務,新出的稻種根本提不上去產量不,一季的收成簡直就是顆粒無收,皇上看了我們的折子!差一點沒把學生直接擼了官帽。


  下了聖旨,要是布政司這一次拿不出一個糧食增產行之有效的法子,我們可以回家去種地了。


  韓家因為這個也是被拖累了,一旦學生倒了,韓家立馬就能拋棄我們鳳山縣韓家,到時候我就成了連累父母的大罪人,家中兄弟父母都在給我想法子,請教經驗豐富的農人,可是現在還沒有一個章程。”


  這是韓悅都要頭疼死的一個難題。


  他們家賣糧食,可是不種糧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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