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汙蔑是假的,犯罪是真的
“兄弟們，給這妞兒把衣服脫了。”
秦鵬飛吹了聲口哨，走向女人。
“不要、求你們不要。”
女人驚駭欲絕的看著秦鵬飛，她似乎已經料到了自己被剝光衣服的下場。
林然看著求饒的女人，心中閃過一抹不忍，但還是硬撐著問蔡陽：“怎麽？你打算看現場直播？”
蔡陽連忙掙紮著，口中哀求道：“別，別動她！”
撕拉！
女人的第一件衣服被撕掉，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啊！！！我說！我全說！”
蔡陽帶著哭腔叫道。
林然鬆了口氣，取了炕上的床單扔在女人身上，秦鵬飛和手下也悻悻地鬆開了手。
打開錄音筆，林然盤腿坐在地上等蔡陽說話。
蔡陽苦澀地看了一眼埋頭痛哭的女人，心裏閃過一抹掙紮，最後眼神中露出一抹心疼和慚愧，這才緩緩道出了他和黃強約定的勾當。
“我和黃強其實很早就認識，因為在加入雛鷹教育以前，我在藍夢培訓也幹過一段時間。就在今天的淩晨，黃強的手下胖仔突然聯係我，說黃哥要和我談一筆大買賣。我開車去了他的酒吧，在那兒見到了琳琳.……”
說到琳琳，蔡陽不由自主得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她就是你口中的琳琳？”
“沒錯，她還是黃強包養的女人，同時.……也是我上大學時候的初戀。”
蔡陽緩緩述說出了自己和琳琳的往事，還有黃強威逼的過程。當講到在酒吧包間裏發生的一幕時，蔡陽瞪大眼睛有些歇斯底裏：“他居然要當著我的麵上琳琳！琳琳她哭了！她反抗！她向我求助！”
“所以，你最後答應黃強栽贓雛鷹教育，而作為交換條件，黃強放了琳琳？”
林然淡淡問道。
蔡陽咽了口唾沫道：“不止這些，他還給了我五千塊錢，跟我說去警局也隻是走個過場，很快就會出來的。”
“萬一他騙你呢？你進了警局之後可由不得你了。”
“黃強給我看過他和警局裏那位的合照，錯不了的，就憑照片上那些左擁右抱的內容，警局那位也會保我的。”
蔡陽將所有的事實都吐露了出來，林然也關掉了錄音筆。這些錄音證明，已經足夠黃強喝一壺。
秦鵬飛對蔡陽露出憐憫的神情。他把女人拉到蔡陽麵前，指著女人對蔡陽說：“你口中的琳琳，你知道她到底是幹什麽的嗎？”
蔡陽愣愣的看著秦鵬飛說：“她是中學老師。”
“中學老師？嘿嘿。”
秦鵬飛鬆開女人，怪笑道：“幺姐，是不蔡陽撞上你的那天，你剛給客人製服誘惑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所以才和這個傻子說你是中學老師？”
女人緊張道：“你，你說什麽我沒聽懂。”
“小鵬，你過來一下。”
秦鵬飛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進來，看見女人便笑道：“幺姐，你這是快錢不好掙改拍戲了？”
幺姐臉色頓時青一陣紅一陣。
眼前這個青年，正是她經常接待的一位熟客，熟到能打欠條那種。
蔡陽也不是傻子，語言中聽出些什麽，於是臉色蒼白的問：“你，你們什麽意思？”
那青年說道：“能是啥意思，我和她滾過的床單比你和她牽過的手都多，睡了以後和她打的欠條都夠你在五星級酒店住一個月了。還叫琳琳、混那種行當的誰不叫她一聲幺姐？”
蔡陽臉色慘白地看向女人，隻見這個被他平日裏一口一個琳琳喊著的女人臉竟像燒紅了一樣，默認了。
蔡陽眼睛突然特別酸，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林然你知道嗎？我犯了一個特別大的錯誤。”蔡陽一邊流淚一邊急喘著說。
林然盯著他，心裏卻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
蔡陽說著突然笑起來，然後又哭出了聲，用拳頭砸著地麵，仿佛痛不欲生。
“我、我真的把那個女學生侵犯了，就在中午放學後，我把她騙到了操場角落裏，那個時候學校操場沒有人。大白天的，我就把她侵犯了.……嗬、嗚嗚.……”
蔡陽說話的聲音在陡然間沙啞，表情絕望猙獰，狀若瘋子。
“你簡直不是人！”林然一拳砸在蔡陽臉上，憤怒不已。
沒人會想到是這個結局。
汙蔑是假汙蔑，侵犯卻是真侵犯。
城中村外的隱蔽道路上，林然一直看著警察把蔡陽和幺姐帶上警車離去後，才失魂落魄的回到車上。
秦鵬飛往裏挪了挪位置，輕歎道：“黃強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會得到馬學東的器重。他根本不擔心我們找到蔡陽，因為蔡陽本身就是一個構成事實的犯罪分子，犯罪分子的錄音，已經威脅不到他了。”
林然握緊了拳頭，語氣堅決道：“不，我還有機會扳倒他！”
巨億大廈。
馬學東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便看到了頭上纏著繃帶的黃強。
這個四十多歲的儒雅男人並沒有和黃強說話，而是自顧自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辦公桌前開始辦公。
黃強大氣不敢喘，甚至身體都站得直直的，不敢亂動。
跟了眼前這個男人多年，黃強深知其可怕。
“咕嚕。”
馬學東喝完杯中最後一口咖啡，淡淡道：“黃強，我讓你去找雛鷹教育是談收購，結果呢？男家教侵犯女學生，嗬嗬。這事兒是你搞出來的吧？”
黃強咽了下唾沫，緊張道：“東、東哥，那家公司的老板是個毛頭小子，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隻好……”
馬學東擺了擺手，銳利的目光盯著黃強說：“強子、你明白我這個人從不問過程，隻在乎結果。現在麵臨的問題是，你雖然把那小子給攪黃了，但是你連著雛鷹教育這個招牌也給攪黃了，那麽雛鷹教育到了我們手裏還怎麽用？你告訴我。”
黃強擦著汗，結巴道：“東哥我錯了。”
“錯？”馬學東嗤笑一聲：“認一句錯就管用，那還要懲罰幹什麽。眼下事情還沒完結，我不會急著辦你的，你先把事情都處理幹淨，我再看心情收拾你。至於這個被攪黃的雛鷹教育嘛，我這邊想辦法洗白一下，應該還能用。”
黃強哎了一聲，見馬學東又低頭在忙自己的事情，便打算走。
“記得去屋裏坐一下，見血的那種。”
馬學東隨口道。
黃強身體一顫，臉色蒼白地走向了前麵的一個內屋裏。
內屋裏隻放著一張凳子，隻是這張凳子比較奇特，整體由鐵打造，而詭異的是凳麵上全部是尖頭朝上的釘子，密密麻麻幾十枚。
黃強顫抖著站在凳子前，腦海中想起了違抗馬學東命令的那些人的結局，心裏一橫，一咬牙坐了下去。
“啊！”
黃強淒厲的慘叫響起，外屋坐著的馬學東嘴角旋即勾起一抹冷笑，他眯著眼睛，顯得很是享受。在他看來，人們慘痛的呼喊聲勝過一切美妙的音樂。
傍晚，青城電視台的豪華車輛陸續駛離，直到最後一個領導離開後，唐瑤帶著王寧和彭超、趙飛走進了錄播室。
陳佳也赫然在場。
她攥著稿子局促不安，心裏既有對自身遭遇的痛憤，也有一些不安和害怕。
唐瑤安慰了陳佳幾句，又指揮著王寧三個人將所有的儀器都調試好，才坐到了鏡頭前。
“電視機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青城說法》欄目，本欄目致力於向廣大群眾普法.……，下麵向大家提及的這家公司，在本市教育領域可謂是家喻戶曉，它的名字就是藍夢培訓教育服務中心，那麽就是這樣一家披著教育外衣的公司，它的背地裏又在幹著怎樣的勾當呢？”
唐瑤娓娓道來，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已經將林然和王寧所提供的文件爛熟於心，而一些圖片也出現在了鏡頭中。
而此時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收看這個節目。
已經回到家的電視台台長吃驚地看著電視上的唐瑤，連忙給唐瑤撥過去電話，卻發現根本打不通。
“回去！再回去！”
禿頂的台長腆著大肚子衝著樓下急吼，司機又將車從車庫裏開出來。
林然的第一步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