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變

  帶著劉嬸喜子阿梅阿如，祁瑤楓便跟她娘回院子了。〔!?

  想起她們臨走之前，夫人看她們母女二人的眼神，祁顧氏就忍不住的雙手顫抖，心驚膽戰！


  那種目光，太狠太毒了。


  祁瑤楓最後離開的時候，餘眼自然也看到了夫人那惡毒般的視線，出了夫人的院子，她便感覺到她娘臉色的蒼白。


  不過這一路上她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跟劉嬸，一人一邊地扶著她娘往她們的院子走去。


  而緊隨祁瑤楓母女二人身後出來的，便是二姨娘三姨娘還有眉間帶著一抹驚疑的四姨娘，看著祁瑤楓與她娘離去的背影，皆是在心裏重新估量了起這母女二人。


  憑著她們自己，竟然真的能夠去了夫人的院子而且還能夠全身而退的，且途中還收拾了餘媽媽達到一個殺雞儆猴的效果，這是什麽本事？

  幾個姨娘在心裏都暗自諷刺一笑，看來，這對一向默默無聞的母女如今已經不想再繼續隱忍下去了……


  在祁瑤楓與她娘，還有二姨娘等人離開之後，大廳內的夫人，愣是氣得將桌上的茶盞給砸了個稀巴爛，盯著她們一行人離開的大門口，目光顯現出一抹驚詫與毒辣。


  旁邊的金媽媽湘媽媽對視一眼，便站出來道，“夫人，您看這母女二人，如今可是真的翅膀長硬，想飛出您的手掌心了！”


  其中對祁瑤楓最為痛恨的湘媽媽更是添油加醋道，“夫人，那對母女今兒可是將您的麵子給下了！而且，剛剛老奴在一邊觀察，要是五姨娘拉住那三小姐，老奴看那三小姐的模樣可不是想稍稍懲罰一下餘媽媽的月錢便作罷的樣子。”


  一旁本想汙蔑可卻直接被祁瑤楓給反咬一口的餘媽媽聽了，更是怒道，“在夫人麵前，她以為她是什麽人嗎！我再怎麽不是也是伺候夫人的老奴，而且我也沒有真正犯上什麽真正見不得人的事，夫人既然已經站出來給了我教訓，已經算是給了她麵子，她不知感恩，還想如何？難道夫人的麵子在她看來竟是一點威壓都沒有！”


  夫人聽得眉額更是緊攏了起來，那嚴厲的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三位媽媽，金媽媽湘媽媽等人不由得暗自打了個寒戰，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說半句，但是從她們的眼裏，卻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到她們的不服氣與心理的那股怨氣。


  接過小丫鬟重新沏過來的參茶，夫人呷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的道，“那病丫頭如今倒真是膽兒肥了。”


  想起今兒喚她們母女二人過來，整個過程基本上都是那丫頭在跟她過招，旁邊的五姨娘被她一個眼神就已經嚇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還敢跟她談什麽話？但是那丫頭，卻是無畏她的威壓，自己的利眸掃過去，那丫頭卻依舊嘴邊帶笑的看過來，那模樣看似是維順，可實則卻是難纏得很。


  金媽媽湘媽媽去接五姨娘三小姐這回來的一路上，哪裏不知道當初那個病丫頭現在變得膽大妄為且做事還滴水不漏！


  聽了夫人的，她們這二人這一路上受了很大委屈的即使想跟夫人大吐苦水，可在看到夫人那嚴厲的模樣卻又不得不罷嘴，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當真是把她們兩個媽媽給憋得難受啊。


  千言萬語沒給她們機會發泄，最後隻能歇了她們胸口裏的怨氣，朝著夫人說起了府上其他的事情。


  這一邊祁瑤楓帶著她娘回到院子之後，看到她娘那顯得很不好的臉色，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勸慰她道，“娘，您且放寬了心罷，隻要有女兒在，女兒便不會讓您出半點意外。”


  祁顧氏搖搖頭，道，“娘都這把年紀了，有沒有事倒沒多大關係。”她看向祁瑤楓滿臉擔心，“可是小楓你還年輕，你這般得罪了夫人，將來你的婚事還得靠她張羅，到時候夫人她記仇，給你……”她看著女兒一臉的不在乎，不由得擔心道，“她要是給你隨便指一門婚事，到時候你下半輩子就毀了，你的人生還那麽長，娘隻要一想到這，心裏都是酸澀啊。”


  像祁府這樣的大家族，女兒的婚事自然都是當家主母說的算，像祁顧氏這般的，即便是祁瑤楓的生母，可在這上麵依舊半點權利全無，都是要聽夫人的，夫人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就是將她的女兒指給一個乞丐，那祁瑤楓都隻有按著她的意思嫁的份。


  即便是知道這些，可在聽了她娘的話之後，祁瑤楓依舊是半點都不在乎，道，“夫人她本來就不喜我們一家，您就別去操勞那個心了，即便是我們順著她的意，將來她也不會給女兒指門好親事的，與其這般，還不如不順著她，跟她直接攤牌得好。”看著她娘那聽到她這話變得越加喪氣的臉，祁瑤楓笑道，“娘，您就放心好了，女兒沒做什麽虧心事，老天爺還是有眼的，不會讓女兒去受苦的。”要是那老巫婆真敢給她安排一門爛婚事，到時候她出嫁之前，定會將祁府整得雞飛狗跳，至於那老巫婆本人，她更會讓她下半輩子跟個活死人一般地死癱在床上度過！

  她本就不是什麽大善人，像夫人那種將她一家全部趕出門的人，祁瑤楓更是不會手軟。


  祁顧氏可沒有她女兒這般想得開，隻得整日眉額緊縮著，那臉上的愁容，從回到祁府之後，祁瑤楓就覺得她們一家在那小村裏的時候她娘即便是吃不著飽飯，可那愁容也沒在這祁府裏邊多！


  因為這一次懷著異樣目的讓她們一家回府，所以從她們回來之後，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都是按著府上姨娘小姐應有的招待來著，生活好不愜意的模樣。


  但是麵對這樣的美好生活，不僅祁顧氏臉上沒有笑容，就連劉嬸喜子阿梅阿如，她們的臉上都沒有在村裏時候的那種釋然。


  隻有祁瑤楓一個人，該吃的時候她便吃，該睡的時候她就睡，一點身在狼窩的覺悟都沒有，那愜意的小模樣看得祁顧氏既是想提醒她一兩句，又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她的這一派輕鬆作態，愣是將祁顧氏給堵得什麽都說不出口來。


  祁瑤楓勸不來她娘的心結，便隻得作罷了，隻能用行動來告訴她娘她是有多麽的適應這裏的生活了，她是有怎樣的把握不受這祁府的控製。


  好吃的端上來，她隻是一看一聞就知道有沒有什麽貓膩，一切都很正常，那她要是不好好享受，豈不是白費了某些人這麽特意招待好她們的心思了？


  與其擔心些沒有的，倒不如做給她娘看，看看她女兒就是真的享受起了這祁府的一切，可依舊什麽事都沒有！

  那些個妖魔鬼怪，她們要是來招，她自然有辦法招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