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二十三章 紅木金龍
「別殺我,別殺我,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韓逸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冷地說道:「說吧,讓我看看你想說的事情,夠不夠價值,能換取你的命。」
嚴墨寒稍微停頓了一下,整理了內心的情緒,隨後才慢慢地說道:「三天之後,先天宗的張長老會過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關於龍脈石還有崑崙的事情,我可以幫忙。」
韓逸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本來他是想要親自去找先天宗的線索,然後親自上先天宗去尋找龍脈石還有有關崑崙更多的線索的。
現在看來,倒是不如那麼麻煩了。
既然先天宗的人會來,那就在這裡等候先天宗的人好了。
韓逸飛想了想,隨後放開了抓住嚴墨寒的手,嚴墨寒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顯得十分狼狽,但他感到很慶幸,好歹是撿回了一條命。
嚴墨寒看著四海門的一片蒼涼,回頭看了韓逸飛一眼,眼裡有一絲兇狠。
畢竟四海門是他看著壯大起來的,而現在卻變成了這種樣子,心裡或多或少會有一些憋屈,還有不甘心的。
韓逸飛看了嚴墨寒一眼,看到了嚴墨寒的眼神,隨後又走到嚴墨寒的身邊。
「你……你不是說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后,你就能放過我了么?」
嚴墨寒現在全身哆嗦,十分緊張,這種命運被別人掌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韓逸飛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我是說放過你,就不會反悔,殺了你,但是這是建立在你聽話,不惹事的前提下。」
韓逸飛說完就伸出了手,在嚴墨寒的身上拍了一下。然後嚴墨寒臉色鐵青,就感覺身體里被人放入了什麼東西一樣。
「你……你往我的身體里放了什麼?」
嚴墨寒沙啞地說道,他現在沒有手臂,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韓逸飛冷笑了一聲,輕輕地說道:「沒什麼,就一個禁制而已,這個禁制你就不要想心思去破開了,以你的實力根本破不開,只要你不要動什麼壞心思。禁制就不會觸發。
」
「但你如果想背叛我,就算我遠在你萬里之外,一念之間,也能讓你死上千萬次!」
嚴墨寒頓時心中一凜,在剛才韓逸飛拍他背後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但是現在,他根本感受不到禁制的存在氣息,就像韓逸飛說的,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嚴墨寒看著眼前的韓逸飛,臉色愈加恐懼。能夠有這樣實力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和四海門作對。
嚴墨寒這時候才知道,四海門究竟惹上了怎樣的龐然大物。
如果剛才韓逸飛再心狠一點,直接把四海門給滅了。嚴墨寒也不會有什麼報仇的慾望,因為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另外一邊,一直昏迷的嚴傲天這時候也緩慢醒了過來。抬頭睜眼看到了一片荒涼的四海門,然後又看到了自己已經突破金丹,但是現在失去雙臂,生不如死的父親,嚴墨
寒。
「父親。」
嚴傲天輕聲地叫了一句,嚴墨寒聽到了嚴傲天的聲音,看了他一眼,臉色並沒有緩和。
「逆子,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會惹上那樣的高手。四海門都差點沒了,真的是氣死我了。」
嚴傲天聽到嚴墨寒的訓斥,根本不敢抬頭。如果這件事要真較真起來,還是得歸咎到嚴君澤。
因為是嚴君澤和韓逸飛在術法交流會上有了衝突。然後才有了之後一系列的事情。
不過現在並不是探討這件事情的時候,反正四海門已經成這樣了,再說什麼也回不去了。
嚴傲天拖著自己快要報廢的身體,把嚴墨寒扶了起來,父子兩人一步步地向前走著,夕陽西下,背影十分凄涼。
在嚴君澤沒有和韓逸飛起衝突之前,誰又能想到,只是短短一天時間,嶺南十大宗門中的龐然大物,四海門,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韓逸飛目睹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如果他的實力不夠,恐怕現在倒在地上的,就變成他了。
讓嚴墨寒給自己找了個安靜的住處,韓逸飛便嘗試用青天木的根須沖開他體內的封印。
只可惜,他在突破天劫之時付出的代價太大,想要打開那層封印,太難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轉眼間,三天時間就過去了,而青天木的根須,他才煉化了一小半。
見時間已到,韓逸飛直接離開住處,來到了四海店。
嚴墨寒,嚴傲天,還有孫空等四海門等一眾高層早就已經在這裡恭候了。
嚴墨寒和嚴傲天現在看起來還是很狼狽,嚴墨寒的袖口還裝了兩個假肢。
嚴君澤也在四海殿,但是這時候身體上纏滿了繃帶,並且整個人氣息萎靡,眼神也有些恍惚,精神出了些問題。
嚴君澤看到韓逸飛出現的一瞬間,連忙大聲喊道:「魔鬼,魔鬼。」
說完,竟然直接被韓逸飛嚇得一頭鑽進了桌子底下,讓人哭笑不得,
嚴墨寒趕緊把嚴君澤給拉了出來,訓斥了幾句。
嚴君澤現在已經被韓逸飛打出心理陰影了,一看到韓逸飛,或者是一聽到韓逸飛的聲音,就害怕的不得了。
嚴傲天不好意思地說道:「韓先生。讓您見笑了,犬子現在精神有些失常,您先坐。」
嚴傲天說完把一個雕刻著金龍的紅木椅子端了出來,放在韓逸飛的旁邊。
這個椅子有一個名字,叫作紅木金龍。一般是由四海門身份最為尊貴的人才能坐下的。
聽說這把椅子的內部有真正的一絲龍氣,坐久了會給人,給這個家族,帶來一些氣運。
以前都是由嚴傲天坐的,嚴墨寒金丹出關后,應該是讓嚴墨寒坐。
可是嚴墨寒還沒坐下,韓逸飛就來了。
嚴傲天直接就把紅木金龍,端到了韓逸飛的旁邊。韓逸飛看了這把椅子一眼,神色一動,而後一臉淡然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