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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為階下囚

  楚明輝說完之後,臉上升起一絲鬱悶的表情,說實話,他之前就沒把鴻儒會放在眼中,本以為這就是一個文人學社,誰成想鴻儒會裏那些書生文人的思想竟如此極端,居然能幹出擄人的行徑,早知這樣,他就不來揚州訪友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感情鴻儒會是拿我換銀子用你換人質啊。”劉凡點了點頭,然後跟這個楚明輝聊了起來,兩人的遭遇相差無幾,此時又全都是鴻儒會的階下囚,再加上二人年齡相仿,因此聊得倒也十分投機。


  通過閑聊,劉凡得知楚明輝的年紀比自己大一歲,所以便以兄長相稱,而楚明輝也十分灑脫,當即就認了劉凡這個兄弟,這麽一來,兩人越發親切了,言談時直接以兄弟相稱。


  見楚明輝每說幾句話,便要咳嗽一陣,劉凡有些奇怪:“明輝兄,你的身體貌似有些問題啊?”


  “我這叫喘息症,已經患病十多年了,找了許多名醫都不管用,甚至連宮裏的禦醫也治不好這種病,沒有辦法,隻能用藥物壓製。


  我這種病,每天必須服用一次草藥,被擄到這兒之後,我已經兩天沒有服藥了,現在這身體越來越難受,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三天,我就得斃命。”說完這些,楚明輝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把藥名給我念一遍,我讓那些人去幫你抓藥。”劉凡關切的說。


  “我不知道,以前那些藥,都是下人煎好之後送過來的,我從來沒有問過藥材的名稱,唉-——早知道會有今天,我以前就記一記藥名了。”楚明輝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當楚明輝說完之後,劉凡陷入了沉思之中,壯漢和紫衣少女把自己擄來,目的是為了逼迫家裏拿錢贖人,可是,當家裏交上銀子之後,鴻儒會真會放自己離去嗎?萬一那些人反悔了怎麽辦?性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較牢靠。


  想到這兒,劉凡看了眼楚明輝,把自己的顧慮跟他說了一遍,然後壓低嗓音說道:“明輝兄,我或許能幫你離開這兒,你敢不敢跟我試一試?”


  其實,楚明輝心中的顧忌和劉凡一樣,劉凡想到的事情,他其實也早就想到了,鴻儒會從巡撫衙門裏折損了那麽多人,對方真會甘心放自己離去?他擔心鴻儒會的那些人把溫韜略交換回去之後,就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所以,聽到劉凡能幫自己離去,楚明輝頓時眼睛一亮,他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下來,但緊接著,楚明輝又皺起眉頭:“兄弟,咱們連這了是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怎麽跑啊?”


  聞言後,劉凡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楚兄放心,隻要咱兄弟倆互相配合,就一定能逃出去,我來之前,悄悄記住了壯漢行走的路線,到時候,咱們合力逃離這兒。


  離開之後咱們先返回揚州,你不是在揚州有熟人嗎?你可以去那裏避風頭,要是不方便的話,你也可以去我家,隻要咱們回到揚州城,鴻儒會的那些人就拿咱們沒辦法了。”


  “沒問題,揚州知府向圖拓是我父親的部下,他每年都去總巡撫門給我父親請安,所以他認識我,等到了揚州城之後,我讓他派兵清剿鴻儒會。”楚明輝淡淡說道。


  聽到楚明輝認識向圖拓,劉凡微微一怔,他最近可是聽到了風聲,說向家那胖丫頭又盯上他了,於是他試探著問道:“明輝兄,給你打聽個事,你在向圖拓麵前說話好使嗎?”

  “當然,他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回家之後,我讓家父免了他的揚州知府,讓他一家人回家種菜去。”楚明輝說這番話的時候,一臉的雲淡風輕。


  看到楚明輝那自信的表情,劉凡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喜色,接著,他把劉白元跟向家結親,以及他逃婚跳湖自殺的事情,統統對楚明輝講了一遍。


  說完,劉凡一臉希冀的說:“最近聽說那個向日葵到處打聽我的事情,估計對我餘情未了,明輝兄,回到揚州之後,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讓向家那個胖丫頭別惦記我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當劉凡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楚明輝聽的嘖嘖稱奇,當他聽到劉凡寧可跳湖自殺也不肯娶向日葵時,頓時忍不住失聲大笑:


  “劉凡啊劉凡,想不到你居然跟向圖拓的女兒有這麽一段淵源。他的女兒我見過一麵,那副尊榮嘛,著實是慘不忍睹,尤其是一笑時那滿嘴的大牙,難怪你會選擇跳湖呢。


  放心吧,等我見到向圖拓之後,保證幫你這樁緣分給斷掉,劉凡兄弟,你若真能助我逃過這次危機,我以楚家族的榮譽向你保證,日後當你劉家有難時,我也幫你一次。”


  “那我就先謝謝大哥了。”朝楚明輝道了聲謝,劉凡湊到楚明輝麵前,以手附耳,悄聲對他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待會兒,我先把門口的守衛引過來……”


  囑咐完,劉凡將楚明輝扶到靠近門口的位置,將一截木柴塞到他手中,接著,劉凡蹲下倚在柴房的牆邊,有氣無力的朝門口喊道:“有人嗎?來人呐?快憋死人了……”


  “喊什麽喊?再喊就割了恁的舌頭。”隨著一聲粗狂的嗬斥聲,柴房的門被推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大漢,從外麵走了進來:“你瞎嚷嚷什麽?”


  看著眼前這鐵塔似的黑大漢,劉凡有些犯怵,他擔心自己二人製不住這人,暗暗吐槽了一句“鴻儒會不是學社嗎?怎麽招納的盡是些莽夫呢?”


  雖然心中犯嘀咕,但劉凡表麵上卻不露絲毫異樣,他故意向黑大漢套近乎,問道:“敢問大俠怎麽稱呼?”


  “俺叫木日川,恁這小娃娃打聽這個幹啥?”壯漢甕聲甕氣的說道。


  “聽口音,木大哥是山東人吧?這真是太好了,其實俺也是山東人,木大哥,你從門口弄啥嘞,咋不進來坐坐捏?木大哥啊,恁能幫忙找點東西不?”劉凡用方言套著近乎。


  “恁有啥事趕快說,俺還忙著站崗呐。”木日川有些不耐煩:“快點說,你要啥?說完俺給恁拿去?”


  “俺要小姐。”柳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啥?小姐?那玩意兒俺還想要呢,這裏又不是窯子,哪來的小姐?恁拿俺尋開心是不?”罵了一句,木日川想要離開。


  看到這兒,劉凡急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木大俠,恁誤會了,俺說的小解跟恁說的小姐不是一回事,俺說的小解指的是解小手,噓噓,撒尿,這麽說你懂了吧?”


  聽完劉凡的解釋,木日川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訓斥說:“恁個熊孩子說話都說不利索,這都什麽地步了,恁還有閑心拽那文言詞。”

  罵罵咧咧的嘟囔了幾句,木日川從門外提來一個木桶,他彎下腰把水桶放在劉凡麵前,想讓劉凡朝這裏小解,可就在他剛想開口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一陣風聲。


  聽到身後異動,木日川隨即警覺的側身躲閃,可是由於他此時正彎著腰,身體處於半蹲狀態,所以一時間來不及躲閃,“砰”的一聲,木日川的後腦勺就挨了一棍子。


  這一棍,打的木日川有些發懵,扭頭一看,隻見楚明輝手裏拿著一根木柴,正一臉戒備的盯著自己,看到這兒,木日川頓時怒了,隨手抄起一截木柴就要打楚明輝。


  可是他剛轉過身子,還沒來得及抬手,忽然感覺襠部傳來一陣劇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的疼,那種劇痛來到是如此強烈又如此猝不及防,以至於木日川的表情都扭曲了。


  原來,剛剛是劉凡從底下對他的要害弱點發動了致命一擊,木日川雙手捂著下麵,彎腰痛呼了一聲,緊接著便疼昏過去,身體倒在了柴禾堆上,被一堆木柴給包裹了起來。


  看了眼木日川,劉凡把手中的木棍隨手一扔,然後語氣唏噓的說道:“嘖嘖嘖——木、日、川,果然是用木頭一日就穿,這名起的還真貼切啊。”


  放倒木日川之後,楚明輝上前解下木日川外套,把他的衣服撕成兩截,隨後和劉凡一人一半套在了身上,沒辦法,他倆的衣服太紮眼了,必須得遮掩一下。


  套好衣服之後,二人輕輕打開柴房的門,探了探頭,見外麵沒人,兩人迅速合上柴房的門,快步朝外走去,來到院子裏,見楚明輝一臉茫然的站著發呆,不知該往何處去,他急忙將楚明輝拽向一旁:

  “楚兄,那邊應該是後院,通常情況下,正房都建在後院,鴻儒會的那些人,此時應該都在正房裏商量咱倆的事情,咱們千萬別驚動他們,往東南方向走六十七步向左拐,我記得當時背我那壯漢蹲了下身子,估計那裏應該有個拱門。


  穿過拱門朝西直走八十六步,那裏應該是靠近大門的位置,此處有一間偏房,偏房裏有一個人負責看門,那人身上有一股旱煙味,走路時喘息聲很重,應該是一位有煙癮的年老之人,你過去把他解決掉,製服那人,咱們便可出門了。”


  講解完路線後,兩人悄悄朝大門方向走去,朝南走了六十七步後,兩人果然來到了一處拱門下,接著二人穿過拱門朝西走了八十六步,此地有一間偏房,偏房緊挨著院子大門,此時,偏房裏正傳出陣陣咳嗽聲,隱約還能嗅到股煙味。


  劉凡和楚明輝比劃了一番手勢,楚明輝躬著腰悄悄朝偏房走去,幾息之後,楚明輝一臉敬佩的從偏房裏出來:“咳咳-——兄弟——咳-——我服你了,真被你說對了,裏麵確實是一個-——咳咳——抱著煙杆子的看門老頭。”


  說完,楚明輝和劉凡輕輕打開院門,二人悄悄溜了出去,走到大門外,楚明輝非但沒有任何驚喜,反而有些傻眼。


  因為院門外盡是些錯綜複雜的夾道胡同,房屋建的跟八卦圖一般,路也修的跟迷宮差不多,他根本不知道該走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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