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投機者
第二百零七章 投機者
梁婕住的地方並不是想象中的豪宅區,當然,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地方,金州年收入百萬以上的人都比較喜歡的金州機場員工住的航空小區,複合式的樓房,梁婕在這裡有一套六百多平米的複合式房子,原本在別墅區還有一套,不過那邊太安靜,梁婕不喜歡,有人想買,她很快就出手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車到航空小區門外,計程車就進不去了,這裡是決不允許小區之外的車輛進入的,航空集團財大氣粗,隸屬於航空集團的金州國際機場那也牛哄哄的,據說在這個小區當物業管理的人薪水都比一般白領高的多,要沒厚實的基礎,人家能牛成那樣?
梁婕的車在這裡算不上最高檔的,門口激光掃描收到號碼牌之後,橫欄立馬立起,但隨後出來的安保工作人員向計程車伸手示意停下,根本不允許進入這個高檔小區。
梁婕看看時間,還早著呢,邀請道:「要不,一起上去坐坐?」
見陸雪瑩有點猶豫,梁婕笑道:「有些事情,咱們可以很快商量一下,也許今天晚上你回去也睡不著,戰鬥可是已經開始了哦,他們到了,讓他們到這裡來就是了。」
這是個好辦法,既能讓公司那些人察覺不到,又能不打擾家裡人休息,林沐陽覺著可以。
陸雪瑩看著林沐陽,梁婕道:「另外還要請各位再幫我把這兩天度過去,可能家裡已經來人了吧,不知道會是什麼人。」
六百多平的房子,上下樓房間好幾個,根本不怕沒地方住,梁婕說的也對,等她回到家,天知道會有什麼人登門,軟硬兼施恐怕少不了,女保鏢雖然能力很強,但也照顧不了方方面面。
「那也行,打擾梁總了。」陸雪瑩等林沐陽點頭后,說著,看了一眼手機,有人發了不少簡訊過來。
她沒看任何一條,過來一條刪除一條。
要不是「百戰百勝」帶來的消息,她或許還真的會被這些人蒙在鼓裡,現在不一樣了,明知道對方已經請了股市操盤手來對付她的那些股份,要還跟這些人虛與委蛇,那不是她能做得來的。
剛剛梁婕在路上可跟她說了,這個時候,沒必要和對方虛與委蛇,戰鬥已經開始,現在就看誰的手腕更了得,與其跟這些人虛與委蛇,不如徹底斬斷和這幫人的一切聯繫,那樣的話,將來公司重新回到陸雪瑩手裡,她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情了。
「現在的任何心慈手軟,都會給對方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你不怕一直要跟麻煩打交道嗎?」梁婕說的很清楚,她可是真正吃過心慈手軟的苦頭的女強人,這番話說的殺氣十足,但的確是有道理的。
想想如果對方一看勢頭不妙,這些現在跟她聯繫過的人要來求情,陸雪瑩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手軟放過他們。
的確,現在雙方已經完全是敵對關係了,再這麼牽扯不斷,實在沒那個必要。
大部分的員工,那處理起來簡單多了,將來拿回公司,無非不過是願意留下的就繼續他們自己的工作,不願意留下的就辭職,對於一部分牆頭草,現在他們想兩頭討好,那由著他們好了,將來陸雪瑩自己回到公司,以唯一一個股東的身份完全控制公司之後,他們要麼走人,要麼好好工作,現在怎麼樣,將來還會怎麼樣,沒什麼影響的。
真是好心嗎?
看著剛發過來的一個問候簡訊,陸雪瑩嘲諷一笑,好,不自己跳出來還好,既然現在跳出來了,將來回到公司,這個人絕對不能用!
陸雪瑩可知道,這個跟財會後勤關係很好的中層管理,恐怕他一定是知道對方現在正在幹什麼的,這麼密集地發簡訊過來,顯然是說好了的。
要不然,問候老闆用得著特意等在這個時候?
也許這個人有敝帚自珍的想法,想等陸雪瑩開出更高的價格,至少給他一定的好處,知道的事情他才會說出來。
可陸雪瑩不需要。
是人就會有脾氣,當皇上的不會容許手下的將領養寇自重,作為老闆,陸雪瑩當然也討厭這種想拿著一些情報要好處的人。
不過,這人倒是有點眼光,知道那幫人雖然精心準備好了戰鬥狀態,可陸雪瑩才是大老闆,她對公司的控制,從股份上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但這有什麼用,聰明人那麼多,做事情未必會是聰明的。
如果馬上就把知道的對陸雪瑩說了,陸雪瑩將來還能虧待了他?偏偏他不說,還想等陸雪瑩許諾,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
刪掉簡訊,陸雪瑩索性關機,這些簡訊讓她煩不勝煩,一部分是假惺惺地道歉的,這是試圖穩住她的敵人,還有一部分看起來是奉命來勸她這個老闆大度一點的,過來過去就那麼幾句話,什麼為了大局,好像就他們為了公司似的。
手機關機,徹底斬斷了陸雪瑩和公司的一切情分,從現在開始,她成了那個本來可以用自己掌握的股份就把公司迅速調整過來的老闆,卻偏偏要劍走偏鋒,不但要拿回自己的公司,還要把敵人的資產吞下來壯大自己,這註定陸雪瑩和這幫人只會勢不兩立。
就在陸雪瑩關機的一瞬間,有個電話打了過來。
手機瞬間只聽見提示,陸雪瑩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對方氣的把手機砸了。
「怎麼了?」一家高級白領的家裡,男人在客廳里暴跳如雷,聽到聲音從卧室里出來的女人連忙問。
手機可要小一萬呢,看著滿地的碎片,可心疼壞她了,但在男人的氣頭上,女人沒敢說,只能低聲問著,趕緊找笤帚掃地。
男人罵道:「什麼東西,敢掛我電話——瑪德,不行,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我找她去!」
女人遲疑道:「但人家是老闆,能給你這個機會嗎?」
她始終覺著自己的丈夫有些太算計了,這有時候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