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好棒棒哦
坑下積極搞事情的軒轅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還坐在坑裏侃侃而談呢。
“媽你就放心吧,你兒子五歲起就跟著你老伴兒合法挖墳刨墓,我做的飛抓萬無一失,不會有人發現的——為啥不請假?額……學校不夠揍啊,不讓我請假,要不我能這麽可憐巴巴的,惦記我手術的老爸,大半夜跑出來嗎……”
得是各種心虛,芊默都聽出來不對勁了,扭頭問咬牙切齒的馬景。
“學校有這麽不近人情?他父親做手術,不讓回家看看好歹也讓打個電話吧?”
馬景呸了一口。
“屁!你知道這家夥多混嗎?要不是他自己撒謊前科多,能請不下來假?”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這個叫軒轅的家夥一入學就請假,今這兒不舒服明兒那難受的,學校雖然嚴格但也不至於殘暴到有病不讓請假。
再加上這家夥的確能拿出三甲醫院開的診斷證明,就給他放假了。
結果當晚上,被出去辦公的教官堵到這家夥坐在距離學校不遠的燒烤攤兒上,一手擼串兒一手拎著啤酒,晃晃悠悠朝著網吧走,差點沒給教官鼻子氣歪。
更可恨的是,過去抓他,這子竟然從兜裏掏出一個吊瓶,對,吊瓶……
褲衩一下給自己戳上了,啤酒瓶子一扔變成高舉吊瓶秒變艱難擼串的可憐。
這哪裏像是警校生?這不就是個地痞無賴嗎?
要不是校醫檢查這家夥的確是在生病發燒,這貨可能直接被踢出去,被學校開除了。
軍訓一共十,裏麵有好幾都在花樣請假,剛入學就整這麽大幺蛾子,全校都出名了,結果這貨前兩又請假,家裏有急事,父親手術什麽的,沒人信了。
狼來了得就是這路貨,活生生給後路作死了,誰知道他父親真手術了,擔心家裏人又被告誡再出幺蛾子直接開除,情急之下必有勇(莽)夫,不讓出來是吧?
人家自己做個機關跑出來了,就是這樣好棒棒哦。
芊默剛翻牆的時候看到牆上的幾個輕微抓痕,再聯想到他從樓裏“飛”出來的那個畫麵,大概猜到了,這人應該身上帶著一種可以伸縮猶如彈簧一樣的飛抓,借用工具攀岩走璧,做到這個不算多難。
實際上,黑和他帶的兵都能做到,隻不過用的工具跟這子不一樣。
芊默明白了,鬧這麽大隻派幾個人出來這不是疏忽是故意。
學校要是出手,這事兒就大了。
坑底下這子的所作所為,雖然荒誕卻也沒造成嚴重的後果,違反了紀律卻也不是罪大惡極。
這事兒大很大,足夠開除標準,也,當著全校念個檢查就過去了。
校方授意學生會酌情處理,想必也是看中這子的能力了。
剛入學就展示出如此與眾不同的一麵,年紀就能打造出這些道具,還能躲過層層關卡溜出來,這子的確很有才,如果這份才華加以引導用到正地方一定大有作為。
如果真是家裏有急事那就有可能雷聲大雨點,敲打一頓後網開一麵,但這子如果跑出來是為了扯用不著的,校方怕就要揮淚斬馬謖開除了。
校領導大概也是想考察下幾個要比賽的重點學員的個人能力,所以讓馬景等人帶了四個新人進山,這是一次雙向考核,也就是,學校一開始就知道不是鬧鬼,是軒轅緒在作妖。
將計就計來了個雙向考察,領導們也不是吃素的,這一手玩得相當漂亮,如果不是芊默腦力夠用經驗豐富,這些新生絕不會想這麽多。
看來學校也不是隻有冷硬無情的一麵,隻是這份愛惜人才的柔情,不是所有人都能領悟到的。
馬景就沒領悟到,他就知道坑底下內個臭子欠扁了。
“什麽高手如雲警校裏的前三啊,媽,你都不知道,這裏麵的師哥們一個個臉倒是挺黑的,不苟言笑又臭又硬的,但是能力不夠,還不是讓我來去自如麽……對了,我跟你講個好玩的事兒啊。”
軒轅緒對著電話八卦,“我們學校比武大賽的季軍前兩讓人給打成空中飛人了,哈哈哈!”
聽不下去了,空中飛人馬景擼胳膊,壓低聲音在對講裏報告了位置,通知其他幾組隊友快過來削臭不要臉,讓芊默原地不動,他下去了。
等不及隊友到來了,他得提前揍這個軒轅臭子一頓,把他打成軒轅大土豆!
嚴肅的氣氛瞬間朝著搞笑的方向發展,芊默看著這一幕特想笑。
突然,芊默感覺到身後有輕微的聲響,還有韌聲叫了她的名字,回頭,隻見月色下站著一人。
一個讓她不會感到害怕,甚至看到就會感到溫暖的人。
這邊芊默跟人麵麵相覷,那邊坑下的軒轅緒正在對著電話滔滔不絕地吹牛,吹到一半就覺得身後涼颼颼的,手裏的手機倏地不見了。
再一抬頭,媽耶!!!
這不就是內個傳中的空中飛人?!
馬景握著手機,禮貌道。
“阿姨您好,我是軒轅大土豆,我是我是軒轅緒的師兄,我僅代表校友問下,叔叔的病情怎樣了?”
軒轅緒的母親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了。
“謝謝你們的關心,他今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感謝校方的關心,讓緒兒專注學業不要請假回來了,他父親我會照鼓,請他一定要好好完成學業,早日實現成為警察的理想——我兒自幼頑皮,你們該打打該教育教育,隻要不開除他,隨便學校怎麽教育。”
“請阿姨放心,我們學校建校60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培養高素質應用型警務人才培養,無論多頑劣的人隻要進了我們學校,在嚴格的校風熏陶下,一定會成為有用的人才,請叔叔放心養病。”
馬景對著電話一本正經,“祝叔叔早日恢複健康,阿姨再見!”
軒轅娘掛羚話,對著嘟嘟的話筒沉默片刻,然後歎了口氣,自言自語。
“兔崽子到底惹了什麽禍了?人家的‘無論多頑劣的人’.……的該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