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撕逼現場,搖擺不定相國夫人
第163章撕逼現場,搖擺不定相國夫人
屋子裏,相國夫人端坐中央。
她的視線在趕來的倪絲絲身上周轉而過,神情複雜。
可不是複雜嘛!
倪絲絲雖然明豔動人,但相比較之下,明顯史舞蝶,長得更像她一些。
難道二十多年前,相國府千金真的被偷梁換柱了?
越是想到這一層,相國夫人越是不悅,連帶著都沒有招呼進門的文念念,隻是對著自己信任的老嬤嬤努努嘴:“帶上來。”
這帶上來,指的是把倪絲絲的生母史魏氏帶上來。
“是。”老嬤嬤麵色急惶地轉身,匆匆就下去了。
見此,史舞蝶唇角凝結的笑意更甚:倪絲絲,你就等著一無所有吧!
發覺夫人沒有理小姐的下人們也都個個不敢出聲兒,屋子裏一時是氣氛玄妙。
要是在往常,倪絲絲一出現,屋子裏的下人,那可是個個恨不得湊上去巴結的。
文念念掃視一周。
哼,牆頭草們啊,隨風倒吧!
她假裝沒有看出相國夫人對倪絲絲態度的變化,笑著湊上去:“娘,叫我來幹什麽呢?”
說著,她雙手挽住了相國夫人的胳膊。
細滑奶白的小手在胳膊上盤住,隱約帶著點奶香的氣息,相國夫人本想甩開,可身子一頓,又僵住了。
她扭頭看了看文念念。
看到一張絕色的小臉,眼眸清澈,視線是那麽的純真,相國夫人竟不舍得甩開她,她低低地歎口氣:“哎。”
到底是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姑娘,再怎麽生氣,還是舍不得發火。
下人們頓時麵麵相覷。
立即,有眼色頭兒的老仆就走上來,對文念念就客氣了很多:“大小姐可要喝水?”
文念念笑了笑:“好啊,多謝嬤嬤了。”
於是乎,仆人們該奉茶的奉茶,該搬凳子的搬凳子,伺候著文念念,坐在了相國夫人的身邊。
這下子,史舞蝶不高興了。
她咬了咬唇,臉上的表情霎時變成了小白花式的委屈。
史舞蝶低著頭:“夫人,小姐,要不,要不我還是回去吧,我不該打擾你們的生活……今天的一切都是意外…”
說著說著,史舞蝶的眼眸裏,含上了一滴清淚。
這顆清淚要落不落,就這麽被噙在眼眶裏,晶晶瑩瑩的。
霎時之間,史舞蝶就變得我見猶憐了。
看見她這樣子,文念念瞬間想要拍手鼓掌了,那什麽,撕逼現場誰能贏,關鍵看演技!
史舞蝶太厲害啦!
隨便一個動作,就能讓自己這個假千金都心疼她,更何況相國夫人?
果然,相國夫人這便忍不住想要起身,走過去安慰史舞蝶。
可她沒有。
相國夫人被拽住了。
“意外?什麽意外?”文念念一邊暗暗使力,拽住相國夫人,不讓她過去碰小白花,一邊將天真的小臉往自己媽跟前兒湊:“娘親,聽說你手指割破了,不是意外吧?我看看……哎喲,可心疼死我了。”
說著,文念念抓住相國夫人的手放在唇邊吹吹。
呼呼又呼呼。
那可愛的憨態,看得相國夫人都忍不住勾了勾唇:“無妨,皮肉小傷。”
假千金惹得親娘開心,史舞蝶那噙著淚的眼,立即有一道狠厲的目光掠過。
而讓史舞蝶沒想到的是,忽然,倪絲絲在一個刁鑽的角度,歪了歪小腦袋,無邪地對她一笑。
史舞蝶一滯。
隨即,她更加確定:倪絲絲什麽都知道!
該死!
史舞蝶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有一秒,她甚至忍不住想要跳出來將所有的真相和盤托出!
但是。
史舞蝶狠狠地咬牙,她忍住了。
主要是,她,不得不忍。
如果這個時候,她跳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就表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她有心機的安排。
相國夫人雖不會討厭一個心機女兒,但絕對會討厭一個算計自己的心機女兒。
史舞蝶原地不動,繼續低著頭,裝可憐。
見史舞蝶選擇忍耐,文念念收笑,轉回小腦袋。她心裏默默感歎:嘖嘖,段位高啊,果然不愧“是我爹!”
係統:段位是高,認輸吧,文慫慫!
……
很快,倪絲絲的親娘、史舞蝶的養母史魏氏就被相國夫人的貼身老仆給拽了上來。
雖然來得突然,但史魏氏並非是不明所以,她目光略含恐懼。
尤其是看見史舞蝶和倪絲絲同時出現。
史魏氏心裏嘀咕:難道,難道是自己偷天換日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而見到史魏氏被帶上來了,相國夫人長長吸了口氣,站起身來。
她想要審問史魏氏,便緩步踱到了史魏氏身邊:“好久不見了。”
史魏氏連連點頭,嘴上扯拉開一個笑容,卻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見此,史舞蝶的火噌地一下子就冒出來。
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接生婆,她過了兩輩子的辛酸窮日子!
如今大型認親現場,相國夫人居然還“好久不見了?”
客氣個屁啊!
直接戳穿啊!
想著,史舞蝶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史魏氏的身邊,喊出了相國夫人想要說出口,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的一句——
“娘,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嘛?”
轟!
這一句,如同天雷轟下,直接將史魏氏臉上那強笑給擊垮,瞬間,她的身子抖起來。
史魏氏想要否認,可無論如何,嘴巴抖得開不了口。
文念念看了歎氣。
哎,有些人往往就是這樣。
你別看她有賊心有賊膽幹壞事,真到了三堂對質的時候,慫得比誰都快。
這就好像21世紀的時候,有的殺人犯作案的時候比誰都狠,麵對審判卻嚇尿褲子。
史魏氏,你怎麽這麽繃不住呢?但凡你死乞白賴一點,我這個假千金都要好唱戲一些。
而見到這個史魏氏這種反應,相國夫人心裏更加肯定了七八分,她目光霎時變得幽涼。
還需要客氣嘛!
真相擺在眼前了!
這一秒,什麽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都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便是真相。
再懶得多問一句,相國夫人直接對老嬤嬤道:“去,打盆水來,割了這刁婆子的手,我倒要看看,到底我當初生的孩子,是誰!”
說完,相國夫人深深地看了倪絲絲一眼:“絲絲,你會配合吧?”
會配合,便指滴血認親的事。
相國夫人顯然是想割破史魏氏的手和倪絲絲的手,看看,這血,會不會相融。
如果倪絲絲和史魏氏的血相融了,那便沒有可以再狡辯的。
麵對質問,一屋子的人,看向文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