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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報複計劃(10)

  “武將軍!”青嵐忽然出聲相喚。


  剛剛走到門口的武青轉過頭來,微帶了些疼寵的笑意,問她:“青嵐有事麽?”


  青嵐地手裏緊緊攥著被角,目光凝在武青那張熟悉得刻骨的臉上,頓了片刻,那手終於鬆懈下來,笑笑說道:“武將軍此去,幫我看看段公子他們,關在古墓之中,可不要有什麽閃失。”


  “好的。”武青點頭。“那古墓隻有兩個出口,倒也不難防守。隻是他們為我們做了這麽多,如今卻要被關押起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沒辦法,”青嵐眼神有些迷離,顯然魂不守舍,“要引誘王有德那個老狐狸前來,也隻有先這麽辦了。”


  謝雲遲也不打攪兩個人說話,隻扶著青嵐躺下,又慢慢將紗幔放了下來,整理妥帖,明白著是趕人了。


  武青審視了謝雲遲一眼,沒說什麽,轉身去了。


  青嵐先是由他擺布著躺下,靜靜地抬頭望著床頂地流蘇出神,半晌,才回過目光,看見坐在床邊的謝雲遲。


  隔著紗幔,他也在望著她出神。


  “謝雲遲,你明明知道我這病也沒什麽,這些服侍地活兒,你何苦親自來做?”


  “我喜歡做。”謝雲遲懶懶地托著腮,風情萬種,“再說,我不做,要誰來做?鄭石麽?還是那個小侍衛梁乙?”


  青嵐啞口。緋衣倒是隨著武青地五百親衛以及鳴鸞苑的人到了蘆泉島,不過隻在當天服侍她換了汗透地衣裳,便被她發配去配合江西截擊王有德的行動。雖說在歸順的拜香教眾或是附近的衙門調個侍女不是難事,但一來怕新來的人不知底細,二來也根本用不著那麽做――她真的用人服侍嗎?不過是風寒而已,謝雲遲卻如臨大敵生生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間即使她找了千般借口趕他離開,他也依然雷打不動地在她這裏做著端茶送水的工作。


  靜默了一下,青嵐決定問她最想知道的,“你剛才說永州調軍的事情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調軍來援?調的又是哪裏的軍隊?”


  謝雲遲湊過來,隔著紗幔吐氣如蘭,“青小美人兒,如今我已經不再替你做事,你要是想要我的情報,那可是要收費地……一個問題一個吻,如何?”


  謝雲遲湊過來,隔著紗幔吐氣如蘭,“青小美人兒,如今我已經不再替你做事,你要是想要我的情報,那可是要收費地……一個問題一個吻,如何?”


  青嵐聽他這樣說,“嘁”了一聲,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撩開紗幔就去穿靴,“你賣的價太貴,我去找別的人問。”


  “找誰?”謝雲遲有些奇怪。


  “找你的屬下。”青嵐拿出她那可以指揮血衣衛的玉帶鉤得意地晃了晃,“你身為血衣衛都指揮使,說出的話自然不能不算。你說借我的這個玉帶鉤可以指揮任何血衣衛官員做任何事,那麽自然我可以去多找幾個血衣衛問問,隻要他們知道,就必須說給聽我不是麽?”


  “你還真是會利用我們血衣衛……”謝雲遲配合地擺出一臉苦相,“青小美人兒,玉帶鉤是借給你地,說好再見的時候還我,如今你賴著不還也就罷了,還用這個來欺負我……”


  青嵐笑起,又將手中玉帶鉤揚了揚,“謝雲遲,你也是血衣衛官員,現在我命令你,無條件地把前因後果原原本本說給我聽!“


  她自然知道玉帶鉤的效力隻能指揮各部首領以下的官員,且並不包括泄露機密的命令在內;但謝雲遲開出的條件明顯是在胡攪,那麽她來蠻纏一番也未嚐不可。

  “是,大人。”謝雲遲似模似樣地起身,躬身施禮,“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大人可能不知道,用玉帶鉤來指揮血衣衛官員,也是要進行身份確認的……在小的回稟之前。請大人允許小的驗明正身……”


  “啊?”青嵐愣怔之際,謝雲遲一伸手抓住了她地手,向內一帶。就將她牢牢控製了在了懷裏……青嵐的臉倏然暈紅……這個姿勢,他真的打算做什麽麽?


  謝雲遲不懷好意地笑著。上下打量著青嵐,直到青嵐臉上裝出來地鎮靜再也掛不住,就要羞惱翻臉的時候,才從她地手中取過了玉帶鉤,細細翻檢了下。笑道:“果然是真的。”


  原來他說的“驗明正身”是驗玉帶鉤……正這樣想,忽然聽見謝雲遲又說:“現在你沒有玉帶鉤了,要提問題還是拿吻來換哦?”


  青嵐立刻劈手去奪,卻比不過謝雲遲早有防備,哪裏還奪得到?隻是從他放鬆了的控製中脫身,哼了一聲,扭身坐定。


  “青小美人兒,不要惱麽……”謝雲遲挨過來,手撐在床上。歪頭欣賞青嵐那略嘟著嘴的樣子,“不過這樣顯得有生氣多了,不象這兩天。裝病裝得整個人失了魂魄一樣。”


  青嵐目光閃了閃。他這樣做是在幫她散心麽?不過和謝雲遲這樣一鬧,地確是將這些天的煩悶鬱結消去了不少。她橫他一眼。把頭越發扭過去了一些。卻掩不住唇邊悄悄揚起的一點笑意。


  “青小美人兒,”他索性歪在了床上。半擁著她似地探頭過去繼續說,“不如這樣,我也有問題問你,我們公平點,你問我一個問題,欠我一個吻;我問你一個問題,也欠你一個吻,怎麽樣?”


  “好啊。”她轉過頭,眸中恢複了亮如晨星的風采,“我讓你隨便問,積攢了你的吻,就去找個老母豬來,讓你一並都還了。”


  “那還是算了。”謝雲遲苦著一張臉,“就讓你的問題和我的問題抵消了吧,我努力著比你少問一個問題好了。”


  “你還真有問題麽?”青嵐有些吃驚,想不出這個執掌天下情報和特務組織的黑暗人物有什麽可以問自己的。


  “是啊。第一個問題就是:鄭石和你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總覺得不對勁?”


  青嵐聽見他問這個,連忙向屋門地方向望去,屋門自然是掩著的,依理也不會被外麵的人聽了他們地話去……但,在這裏談論這件事好麽?

  見她猶豫,謝雲遲笑道:“我提出的問題如果你答不出,就算是你欠我地哦?絕不可以說假話――當然,你問我地問題也是一樣處理。”青嵐黑眸一轉,笑道:“好吧,就這樣定了。不過你剛才的可是兩個問題。”一會兒她多問他些稀奇古怪地問題,讓他一個也答不出來,自然就是她勝了。


  兩個人在這裏遊戲似地你一個問題我一個問題,竟真的玩起來了……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根本沒有在乎,從屋子外麵很遠的地方都可以聽到,這裏足足持續了一個下午的嬉鬧聲音,竟是如此的惹人聯想。


  “那麽鄭石到底以為發生了什麽?”


  “我當然不知道他怎麽想――第二十個問題,你說永州出現的軍隊是從東邊調動過來的,那麽是誰下了這樣的命令?”


  “肯定地回答你:不是我。”


  兩個人都是說話繞圈子的高手,繞來繞去的結果就是誰也無法完整地得出答案,很簡單的問題,卻要兜兜轉轉,互相猜謎似地從對方話裏套故事。

  青嵐已經笑得有些氣喘,額頭上也微微見了薄汗:“不玩了不玩了,這個遊戲太費勁。我們一個一個地說,把事情說得完整一些。”


  謝雲遲早絞了帕子來替她拭汗,也笑:“罷了,這樣的話一個問題也進行不下去。還是我都說了吧――永州的大軍其實是禦林軍,陛下親自指揮。”


  說著,他看向微微錯愕的青嵐,臉色柔和下來,“你還在古陽村的時候,陛下就動了微服前往兩湖一帶的念頭,不過朝裏離不開,這邊也不安全,所以全程都靠血衣衛封鎖消息,直到現在,陛下到了永州,還是沒有人猜得出他已經離開了新京。”


  的確沒有人猜得出。明明除了皇帝陛下親至,沒有人有那麽大的手筆可以調動近萬精銳來與赤腳抗衡;明明除了皇帝陛下親至,謝雲遲也不可能丟了她的囑托棄西南於不顧反跑到這裏來為她侍候湯水;明明除了皇帝陛下親至,以她鳴鸞苑今日探聽消息的本領斷不可能毫無所知……可她就是不敢向這個方向想。郝連睿這樣做,膽子也忒大些了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堂堂大趙天子?再說他這樣做也需要理由,難道他算得出她會得了拜香教湖南分舵,誘得柳茗城冒險越過永贛天塹,傾巢而動?還是說他本來是要以身犯險,自不量力地玩“禦駕親征”?

  不等她再胡思亂想,謝雲遲抬手輕輕撫過她微蹙的眉:“青小美人兒,這一番陛下的行蹤不要向任何人透漏,除了武將軍――過幾日永州、江西大捷之後,我們一起去見陛下。”


  初夏的夜晚,蘆泉島上正是淡月似鉤,和風如醉。雲霧朦朧間,花影重重,馨香遍野,絲毫也看不出短短幾天之前,這些美麗的小島上曾經有過怎麽樣的血腥,進行過怎樣陰謀和清洗。


  而那場屠殺一樣清洗的執行者血衣衛頭子謝雲遲,在全盤接管了拜香教分舵之後,也按照朝廷的規定,將控製這些島嶼的權力轉交給軍方,也就是武青的手中,隻在島中地段最好的位置,為自己和血衣衛留下了些近乎奢華的院落,用來暫時居住。


  而這些地段也因為這些“煞星”的入住,變得和其餘的地方有所區別。花越美麗,柳越妖嬈,越顯得蕭條清寂。


  謝雲遲自己所住的院落,尤其如此。


  別致而幽雅的小屋,生生因為主人的身份,帶出幾分詭魅來――隻是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如鄰大敵的警衛配置,就足以讓人嗅到肅殺和冷厲的味道。更何況這些警衛一色的血紅錦緞,嗜殺眼神。


  剛剛投誠的拜香教眾以及從附近暫時借來的軍隊,甚至武青的五百親衛,對這裏都是敬畏遠離,也許偶爾悄悄看上一眼,帶著倉皇或是鄙蔑。


  短短幾天,這裏就帶上了地獄似的死寂和恐怖……不過現在,那條通往“地獄”的神秘之路,卻被一串清亮的足音敲擊上了明快的節奏。


  “謝雲遲,快陪我去見一個人!”


  來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一路輕盈如躍動的音符,直飛到謝雲遲單獨居住的小屋之外。


  疲累了一天的謝雲遲,才審訊完幾個分舵中王乾一脈的小頭目。正在梳洗更衣,聽見門外這樣囂張地呼喚,唇角不由挑起一抹笑。


  探出頭去。看到的,果然是青嵐。


  今天的她格外神清氣爽。顯然是剛沐浴過,穿了一身似雪白衣,隻用銀簪鬆鬆挽起還滴著水地長發,簡單而純粹的裝扮襯著光潔細膩如上等白瓷地肌膚、明媚靈動的眸子、雖然清減卻越發秀美的臉,純淨如同一個林中仙子。正踏著月下那迷幻一樣的暮靄而來。

  “要見什麽人,讓我們的小侯爺這樣興奮?”門啟處,披著赤紗外袍地謝雲遲懶懶靠在了牆邊,揚起一個妖媚的笑顏。


  一揮手,遠近的血衣衛官員統統匿跡。


  青嵐的確是心情大好。剛剛收到緋衣傳來的消息,江西何長安率鎮南軍截擊王有德,幾獲全勝,除了王乾見勢不妙率領部分主力提前脫逃之外,赤腳軍大部被困。損失慘重,甚至連王有德都幾乎被生擒――據說何長安率軍伏擊之時,依足了武青提前布置好的路線安排。緋衣又帶了幾個武青的親衛頭目隨行指點,如此情勢之下。以有心算無心。這些鎮南軍竟是打出了大趙軍隊與赤腳交鋒以來絕無僅有的士氣和鬥氣。


  不過這個消息,想來謝雲遲也已經知道了。她不打算多說。翹了翹唇角,竟然帶點撒嬌似地問:“昨兒你問我的問題還沒回答你,不想知道了麽?”


  “我寧願你答不出。”他慢悠悠束著衣帶,丹鳳眼中笑意盈盈,“你還欠我一個吻,要你兌現你又不肯……”


  “我這不是專門來回答你地問題?!”青嵐聽他說起這個,有些窘,四周看看,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才恢複了笑顏,微嗔著說道。


  昨天兩人那個遊戲,她為他解釋催眠鄭石的來龍去脈,他給她介紹郝連睿來到湖南的種種……然後她沒有忍住,在他地誘導下,多問了幾個關於新京那邊朝政的問題――畢竟鳴鸞苑地人新手居多,搜集些顯而易見地東西可以,隱藏在政治風雲之下的心思異動就難以挖掘了;而郝連睿此來湖南,新京那裏會有怎樣地動蕩,的確是她十分關心的。


  不過如此一來,占主動的就成了謝雲遲……她耍賴,把那些朝政的問題歸成一個,也隻允許他再問她一個……而謝雲遲無奈同意之後,問的,居然是:她在為什麽煩惱?

  其實她想過他會問什麽,算起來她的秘密也有不少了,莫名其妙的“失憶”、林逍、段南羽……她知道謝雲遲一直很關心這些,她以為他會直接問出來,然而他卻選擇了這樣迂回的方式――雖然所謂她的煩惱,也脫不開這些秘密,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提這個問題時話語中帶著的殷切關懷,還是讓她感受到一點溫暖。


  而且他這樣問的話,她是很容易岔開話題的,若是不喜歡對他言明心事,完全可以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她沉吟了良久,還是沒有隨便回答敷衍了事,她隻告訴他,她現在煩惱的事情,主要是因為她自己還沒有決心麵對,待到她想好了,一定原原本本都講給他聽。


  嗯……至於什麽時候“想好”,自然是由她決定。


  “來回答我的問題?那需要去見誰呢?”謝雲遲笑吟吟地看她,並沒有馬上行動。昨天看她萎靡的樣子,以為她什麽都不想說。而現在,忽然變得精神狀態奇佳的青嵐,卻說要告訴他她的煩惱了……要去見一個人,她的煩惱,和那個人有關麽?

  “跟我走。”青嵐伸手一把拉住謝雲遲的袖子。兩個人“同居”了那麽久,終究有些熟不拘禮的親密,何況青嵐此時心中有事,更加不會去在意什麽世俗的眼光。


  不過才拖拉著走了幾步,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抬了抬下巴,她向院落的西麵示意了一下:“那裏,你們血衣衛用來關押刑犯了吧?”

  “不錯。”謝雲遲點頭。這幾日島上的人都知道,那邊的幾間屋子裏,正囚禁著拜香教幾名小頭目,因為曾經參與過燒殺屠虐,連投誠都不被允許,****刑訊折磨――黑色的恐怖籠罩著剛剛投誠過來的拜香教眾的心,和武青寬大為懷的處理態度兩相對照,一黑一白,一鬆一緊,形成了強大的心理攻勢。


  不過青嵐現在問這個,是打算為這些人說情麽?


  青嵐歪著頭看謝雲遲,“這些人被折磨了這麽長時間,每天叫得還是這麽驚天動地,你們血衣衛還真有一套――那些小手段,教一些給我?”


  “要學這些還不容易?”謝雲遲微微錯愕,卻還是滿口應允,“青小美人兒什麽時候有空,我帶你參觀參觀,開下眼界,隻不要被血腥嚇到了才好。”


  “血腥啊……”青嵐皺了下眉,“不用參觀了,我隻要你教我一些小手段就好,不要太複雜,能讓人覺得痛苦難忍卻又不能真正造成什麽實質傷害的,有沒有?”


  她說這話的時候,半仰著頭,烏溜溜的眸子裏滿是期待,竟生生讓謝雲遲的心漏跳一拍。不過鳳眸一閃,他還是半笑不笑地回應著她的注視,“青小美人兒今兒怎麽這樣反常?這樣的神情動作,倒還真有些女孩子的神韻了――”他伸手去在青嵐麵頰上輕觸了一下,“而且我怎麽覺得你是在****?難道是怕我教你東西也會收費?”


  “嘁,”青嵐拍掉他的狼爪,“胡說什麽呢?我****你有用麽?再說就算是****,也不能神情動作象個女孩子啊……不教就算了。武青他們都是武功高手,點穴什麽的還都在行,找他們也是一樣。”


  ****他不能象女孩子?謝雲遲微微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眸光竟是為之一暗。不過也隻一瞬間,他又恢複了調笑的神態,長歎道:“若是青小美人兒****我,無論象男還是象女,原本影響都不大麽……不過你要學這些折磨人的法子確實沒有什麽用。學點穴呢,更是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夫見不到效果――你要折磨什麽人?我派兩個血衣衛過去幫你?”


  “不是要折磨什麽人。”青嵐歎口氣,“是用在我自己身上的。你知道有什麽穴道。點住以後可以讓人時時痛青地麽?我需要這樣的刺激來保持清醒。”


  她要保持清醒。若不能保證自己是清醒的,又如何敢去見那個催眠術已至爐火純青地段南羽?不能怪她對他太不信任。畢竟前車之鑒在,雖然明知他可能“曾經”是很親密的人,但現在終究是陌生地,有過那樣一次被催眠中險險脫身的經曆就足夠了,她可不想再重複一次。


  “到底是去見什麽人?”謝雲遲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他和你的煩惱有什麽相關?”


  “是段南羽。”青嵐也正色回答。


  兩個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在謝雲遲地小屋外不遠。但是由於謝雲遲已經將血衣衛的布防撤去,周圍空蕩蕩的,正是一個訴說秘密的好所在,雖能被遠處人看到,卻不虞有人偷聽;青嵐索性放低聲音,將段南羽精通催眠術的事情簡要地給謝雲遲說了一遍,再次要求他教她一些可以讓人痛苦的小手段。


  謝雲遲沉吟了半晌,“你告訴我。一定要去見這個人麽?既然你是屬於容易實施催眠也容易被催眠的體質,那麽躲著他些不是正好?或者,交給我血衣衛?任他鐵齒鋼牙。總能撬得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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