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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為她解毒(30)

  至於他究竟是怎麽混來如今的這個位置,為此又付出了什麽,想必是血衣衛的秘密了;他沒有說,青嵐便也沒有問。


  僅僅是他方才說出的拜香教投靠北胡一事,已經足以讓天下為此翻出滔天駭浪。


  青嵐凝眉深思,完全忽略掉枕邊人頑皮孩子一般在她額間發際落下的深深淺淺的細吻-——或者,是已經習慣了吧。


  事實上,對於拜香教是否會和北胡聯手,無論是郝連睿還是內閣或兵部,都曾在奏章往返中流露過隱隱的擔憂:而這擔憂之所以沒有提到明麵上來細化成實際的對策和方案,大概是因為人人在潛意識中都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十六年前屠城的鮮血還沒有洗盡,葬生於鐵蹄下的無數生靈哀嚎在耳,但凡稍微有些血性的大趙子民,便不可能與外敵聯手對付自己地同胞。


  然而縱然是意料之外,到底未必不可能發生。


  拜香教赤腳軍揭竿之初。還曾打過“驅韃虜,複華夏”的旗號,雄心勃勃要將紅靴直踏到北胡的國都;而不過轉眼之間。這拜香教地大弟子,燃燈侍童王乾,便一臉媚態地跟在北胡宣撫令的身後。巴結著要賣掉自我,以求在分烹故國的大宴上分一杯羹。


  “北胡要他做什麽?”青嵐翻個身按住謝雲遲不安分地手,問道。


  “會獵今秋。”


  短短幾個字,讓青嵐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我記得,段南羽說過,北胡入侵是明年的事。”


  “的確如此。”謝雲遲歎口氣。“他說的是,今年拜香教王乾的十萬大軍,會包圍潭州城,困住武青幾千兵馬長達三月,最終攻下城池後——戮城三日。”


  是的。段南羽地這些“預言”,青嵐都記得。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對蘆泉島那邊發生的事情如此關注。寧願在皇帝陛下麵前扮小醜、和女子接吻,也要換得前往湖南的機會。


  即使如今的拜香教再也找不出十萬大軍;即使武青已經貴為都督,身邊兵士絕不隻是幾千;即使她自己已經掌握了工部。又將戶部尚書劉瑛收拾得服服帖帖,保證再也沒有人敢克扣武青的半分軍糧。


  “很顯然如今情勢和段公子描述的已經不同。”謝雲遲一雙鳳眼半眯,目光在青嵐的臉上逡巡,口裏低低說著再正經不過地國家大事,神情卻是完全地……不正經。


  已經不同。


  她知道。


  似乎重生後的自己也並沒有做什麽特別的事情,卻連帶著周圍發生種種變化,導致了這麽多地不同,有時細想起來也有些驚悚;然而-——雖說現在拜香教沒有能力再去完成潭州之圍,北胡卻可以;明明要在熙德十八年才會發生的敵寇入侵。也要被提前到了今年了。


  此時大趙生息未複。百廢待興,如果遇到內賊串通了外鬼。隻怕連段南羽描述中的熙德十八年的戰況都不如。


  難道,這就是天命?

  沉默了一會兒,青嵐微微垂下長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說的是昨夜的那場屠殺,謝雲遲迷惑著拜香教的人自動送上門來的一場屠殺-——當時她雖未說什麽,心裏畢竟還是存著一絲困惑地,拜香教地人也不是不能招安,為何要趕盡殺絕至此?

  現在她知道了,這是立威。


  為血衣衛立威,為禁軍立威,甚至是為普普通通的大趙雜牌軍立威,要北胡看一看:大趙,遠遠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淩地國度。


  “需要兵部上本大剿拜香教麽?”她問。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把國事的重心放在了穩定和內部調整上,對拜香教的發展隻是控製和引導為主-——真若是不惜血本地執行寧殺一千勿漏一個,隻怕會民心不穩。

  “不用。”謝雲遲在青嵐頸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半迷醉半邪佞的模樣,仿佛就在說“好香”……“經此一役,北胡方麵就是想要利用拜香教,也不會再那麽看重他們了;至於秋季的南侵——和拜香教投靠與否,關係並不大。”


  “秋季的南侵……”青嵐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能不能想辦法避免?”


  “兵部不是一直在積極布防麽?去年北胡進攻襄陽,被忠義右軍拚死阻住,改道西去。可如今西域已定,難道朝廷裏不知道防備北胡大舉南侵?”謝雲遲笑著去揉她的眉,“何況我聽說你最近在改革驛路,看起來是防備貪弊,其實把驛路的控製權交給了軍方掌握——此事若成,定然可以讓大趙軍力陡增;加上如今知道北胡的計劃,早做防備,應該有能力一拚吧?”


  “是有能力一拚。”青嵐無奈地垂睫,接受謝雲遲在她眉間的按撫-——自從去年隆興府他開始替她按摩之後,這樣的服務也接受過很多次了;如今這麽久沒見,他的技術還是這麽好……“胡兵以遠程奔襲見長,不習慣江南水鄉的潮濕天氣,所以會選擇秋冬入侵;而隻要我大趙守過半年,哪怕是城池被破,也可在春夏江河水漲之際利用水戰奪回優勢,甚至將胡兵趕回江北——然而那之後呢?戰場是在江南,受苦的也是百姓;這一番入侵可以舉全國之力迎戰,下一番,還有多少財力和人力可供消耗?”


  “下一番,還有多少財力和人力可供消耗?”


  她忽地睜開眼,目光上投,仿佛穿透了馬車的頂棚不知望向什麽地方去……“這次陛下出巡,特意選擇繞水路走大江,也是有意看一看瓜洲渡和采石磯——若胡兵南渡,我猜,選擇的進攻地點大概就是這裏或是襄陽吧?而如果拜香教投靠成功,戰場應該主要是采石。”


  襄陽是南北之爭的關鍵,瓜洲渡與采石磯則是東南門戶,三處重鎮,關係天下興亡;若一處有失,胡兵便可長驅而入,甚至直逼新京,後果不堪設想。而三者之中,采石距離此地最近,拜香教勢力強悍,若在胡兵南渡之前內應作亂,甚至奪城以獻,胡兵的入侵簡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不錯。”謝雲遲眼裏泛起激賞,口中卻是帶些悵惘的感歎,“青小美人兒,你和一年之前相比,變化很多。”還記得那時候在隆興府,她雖聰明天縱,卻是被動接受,步履維艱;如今的她,卻已經能夠放眼天下,胸襟氣度,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這份胸襟眼光,是如何換來,卻也沒有人比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他,更清楚。


  不知道這幾個月不見,已經接手工部的她,是不是比以前更加勞碌繁忙?她的寒毒,又發展到了怎樣的程度?

  聽見謝雲遲不知是讚美還是歎息的話語,青嵐卻沒有回答。眸光依舊停留在遙遠的未知所在,神思也不知何往,而謝雲遲也難得地沒有繼續騷擾青嵐,隻是靜靜地注視……一時間,隻聽見馬車的轔轔碌碌以及山野中的鳥語蟲鳴。


  良久。青嵐輕軟開口:“謝雲遲,既然拜香教江南東路的八成兵力被你騙來全殲,餘下地兩成也可以控製。就算是真的投了北胡也應該掀不起太大風浪了-——還有你說北胡的諜網已經布置妥當,那麽,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謝雲遲勾唇一笑。那笑容正是他常現地戲謔態度,卻也隱隱帶了幾許了然,幾許落寞……“接下來麽,自然是將北胡那邊安排安排,就一直守在我的小美人兒身邊啊……分離了那麽久,很想你很想你……很怕你被別人拐走了呢……”

  “謝雲遲……”青嵐欲言又止,偏過頭。披散的長發滑落在鵝黃地織物上,眸光中幾分猶疑,幾分躲閃,“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麽?”他勾過她的下顎,“能不能實現我的話麽?也是,如果明目張膽暴露身份,那麽拜香教這邊的努力就白費了。不過放心。我就算回到了血衣衛,也有本事繼續挑動和利用那個王乾與北胡間的猜疑——不然留著他做什麽呢?”


  青嵐不語,眸光依舊有些掙紮。


  “呃。不是要說這個麽?”他繼續將她的下巴挑上去,帶笑細細打量她臉上一抹暈紅,“什麽事讓你這麽尷尬麽?莫不是你還在懷疑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鑒,我謝雲遲心裏地確隻住著青嵐一個;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守在你的身邊,陪你直到地老天荒-——”


  “別開玩笑了,”青嵐打掉他的手,“我是有事求你-——”


  “真的不是開玩笑。”他眨眨眼,又把手撫上她的臉頰。“還沒見過你這麽含羞帶怯嬌美可人的模樣呢。你確定不是在****我?哦,你說你有事求我。這就對了——那麽你求我地事,一定是十分難做十分麻煩的了?不然怎麽會連****都用上了?青大學士似乎並不擅長這個呢……”


  青嵐看著謝雲遲一如既往的調笑,心中暗歎。她要求他地事,何止十分難做十分麻煩?實則是十分危險了。她不知道謝雲遲是靠什麽能夠在北胡混到了宣撫令的身份,居然還能夠再回大趙,出入拜香教-——以北胡人對漢人的歧視和不信任來說,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神話!而她所想要要求的,則是讓這個神話繼續下去……這實在是一個很無禮的要求了。要知道,以謝雲遲的身份,在大趙已經算得上一個黑暗中的神祗,完全可以在血衣衛中無所事事高高地供養起來;而以他的能力,也更適合站在血衣衛這另類力量的頂端,指點江山,睥睨天下。


  至於入北胡為間,他自然可以一時興起去嚐試一下,但卻萬萬沒有要求他長久做下去地道理。


  何況,雖然他地行蹤向來隱秘,但身為大趙血衣衛的都指揮使,還是有不少人見過他地真麵目;萬一真實身份被北胡人發現,那可真真是萬劫不複。


  不過……除了他,她不知道還能夠去拜托誰。想要靠一個人的力量扭轉乾坤,阻住胡兵南下的腳步,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做到?謝雲遲,這個最善於製造神話的人,是唯一的一線希望,可以讓大趙的生靈免於塗炭,可以讓大趙的江山免於戰火。


  所以……她很為難。


  謝雲遲捏捏她的臉頰,“青小美人兒——回神!好啦,不用考慮怎麽開口了,其實我知道你想要求我做什麽。”


  對上青嵐半帶驚愕的目光,他的笑容很輕鬆,“雖說北胡南下大率會選擇采石一帶,但襄陽和瓜洲渡所在的京口也不得不防;何況,這次胡兵入侵不比去年隻是試探,若是大舉進攻,就有可能三線或四線出擊,那麽連大散關那裏也要加強防範。而我們大趙,並沒有那麽多精兵,不是麽?要是都如當初隆興府的那些將士一般,還不將整個大趙拱手讓人麽?現在可用之兵,隻有襄陽的忠義右軍曾有對敵經驗,湖南的長天軍在建立中;或者,還有隆興的鎮南軍經過些磨練……想要抵抗胡兵,隻怕這些軍隊全部要投到第一線,做好全軍犧牲拖延胡兵腳步的準備;而這些都是大趙的精銳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致力發展和壯大這些隊伍,還想依托這三隻軍隊慢慢將改變推往全國……不隻是你,連我也舍不得就這麽把還沒有準備好的大趙精銳推到戰場上去的……”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不覺黯淡了一下,青嵐卻沒有發現,隻如尋到知音般接話道:“是啊,我的步伐太慢了!原以為富國才能強兵,大趙原本重文輕武的傳統又是由來已久,需要慢慢來急不得;可現在一下子說北胡真的準備入侵了,才發現什麽都沒有準備好,連工部臨時鑄出來的大炮,還都是最低等的沒有什麽殺傷力——如果能夠有時間,如果能夠有時間讓我去準備!”她微微有些激動,“謝雲遲,我要馬上回到禦舟那裏去!兵部一直在盧太傅的掌握中,我再也不想被他掣肘了,我要立刻奪權!秋天入侵麽?或許我還來得及做些什麽!”


  “來不及的。”謝雲遲有些好笑地望著她綻放出堅定神采的臉,“大趙積弊已久,欲速隻能不達。眼下我們根本就沒有和北胡鐵騎抗衡的能力,隻能寄望於時間……青嵐,你需要多少時間?”


  “啊?!”青嵐愣住,她之所以會這麽“激動”,很大一部分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心緒,真的要讓謝雲遲繼續留在北胡?那個危機重重,朝不保夕的地方?

  心在猶豫,唇卻仿佛自作主張般,囁嚅,“時間麽?至少要推遲一年,可以有一抗之力……要是能夠有兩年,便可高枕無憂;有五年,可以讓富國和強兵均衡推進……我以為,甚至能夠直搗胡都,收複河山!”


  這是****盤旋在心頭的算計和籌劃,被他一問,就那麽直接地全部倒了出來。


  誰說在他們之間矛盾最大的,是信任問題呢?其實對他,她實在是最相信的,不管是揣著多少未知,多少忐忑;卻還是能夠毫不猶豫地把後背依靠住他,還是能夠將自己最深的秘密,和他分享。


  “五年?”謝雲遲重複,微微有些閃神,眸中不覺竟露出幾分悵然來,然而立刻又調整了目光,抓起青嵐一直格在兩人之間做推拒狀的手,輕輕握住,笑吟吟地,“五年可真是個不短的時間……也罷,就是五年!青嵐,若我肯親自為間,替你贏得這樣五年時光……你又該怎樣謝我?”


  居然真的就這麽同意了?五年?!青嵐愣怔著一時無語,當下心中盤旋的念頭居然是:他不會是在騙她的吧?也許北胡根本沒有打算秋季入侵呢,也許他不過是和她開玩笑……身邊這位大野狼明顯就是個以戲弄人為樂的典範……收神收神,謝雲遲是什麽樣的人她還是比較清楚,或許他會逗弄她,或許會開玩笑;但胡兵入侵這樣的軍國大事他不會作假,也不可能作假-——何況他留在北胡又能有什麽好處呢?還是這樣漫長的五年時光……


  “其實,也不必五年那麽久……”她斟酌著開口。最開始想的,便是若能拖延上一年,就已經很好很出乎意料了……


  “就是五年。”他意外地堅持,將青嵐那略嫌冰寒的手指握緊了些,“要賣你個人情。就索性賣得大一點。五年,記住我們的約定,就是五年。我答應你將大趙和北胡間地戰事拖延到五年以後;你也要答應我,在五年之內,富國強兵。真如你所說的一般。親手送我大趙健兒踏上北伐中原,收複舊疆之路-——如何?”


  聽見這話。青嵐眉尖微微一抖,定定地看了回去。血衣衛都指揮使大人那張傾絕容顏就在她的麵前。唇角含笑,眸光蘊柔,儂儂語調,款款深情,就如從他口中說出的不是天下歸屬。不是社稷安危;就如隻是,情人之間的一個約定……就如隻是,月上柳梢,人約黃昏,花影動,玉人來。

  然而他是認真地。


  青嵐清楚地知道,他就是認真地。也正因如此,反使得她麵對他的約定,有了遲疑。


  五年?太短暫。也太遙遠了。太短暫。是相對於一個國家而言;僅僅五年時光,要做到清除積弊。強兵奮武,便需要有周密地計劃、強大的權力、以及各方麵地配合。是以即使是****夜夜盤算計劃如她,真要保證五年必能興國,也是要猶豫猶豫的。


  而太遙遠,則是對她而言……五年,她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走到那一天?身上的寒毒愈演愈烈,三年之期也迫在眉睫,最終,會是她屈服了命運,還是,命運屈服她?

  “青嵐?”謝雲遲低低輕笑,“這不是你的提議麽?你在猶豫什麽?難道是怕我做不到?”


  “不是。”青嵐依舊定定望著他,認認真真地柔聲問道:“謝雲遲,會不會很辛苦?”


  不妨聽見她這麽一句,謝雲遲臉上地笑容居然刹那定格,接著卻又誇張地擴大了許多,十分欣喜的模樣,在她頰上輕輕一彈,歎道:“青小美人兒你終於想起關心我了麽?”說著,那表情又迅速化為委屈,“何止是辛苦——隻怕連性命都要送在北胡了……青小美人兒,你到底要怎麽補償我?”


  見他如此,青嵐到底撐不住笑出來,問:“你要什麽補償?警告你,要求不可以太多,不可以太過分,不可以做不到……”


  “沒問題。”謝雲遲立刻接話,“我隻要你答應我三個要求就好了。”


  “哪三個?”


  “第一……”謝雲遲把臉湊過去,“我想要你親親我。”


  “嘁!”青嵐推開他的臉,“認真一點,不要開玩笑。”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謝雲遲繼續他的委屈,“不親就算了,反正不是沒親過。那我現在說第二個,我要你答應我,定要等我五年,五年之後,我們一起送軍出征。”


  青嵐眉尖微微一顫,笑道:“就是這個麽?你方才不是說過了?”


  “那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


  “好,現在說第三個,”謝雲遲唇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那就是……以後不許再親別人,任他是誰都不許。”


  “你!”青嵐羞惱,扭身欲起,“這麽逗弄人有意思麽?!”


  正在此時,那車簾卻再次被挑開,駕轅上的姚九娘回頭道:“公子……”卻正對上青嵐一張暈紅的嬌顏。


  青嵐眸中正是滿滿的嬌嗔和羞惱,見了姚九娘,便將情緒都發作在她頭上,狠狠地橫了她一眼。姚九娘見此情景,“啊”地一聲,連忙將簾子放下,低聲道:“公子,前麵就要出了九華山地界了,敢問公子,是連夜趕路呢,還是找個地方歇息下?”


  謝雲遲哈哈一笑,聽起來情緒非常好,“當然是住店了。路上慢慢走,我們不急。”


  說著又悄悄附在青嵐耳邊道:“不錯,就是這個樣子。”


  青嵐知道他話中的意思,謝雲遲地身份是北胡地宣撫令,自然不能夠被拜香教的人完全信任;外麵山風很大,應該聽不見裏麵兩人壓低聲音地對話,那麽方才那個門主,如今姚九娘,兩次突然襲擊式地掀簾窺視,顯然都是有所懷疑,不太能夠放得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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