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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為她解毒(40)

  “緋衣。你這是在責怪李戌沉諳他們照顧不周麽?”一個帶著幾分魅惑笑意地聲音響起。“還是在怪我離了你們小侯爺地身邊?”


  “緋衣怎麽敢責怪謝都揮使。”緋衣強笑回頭“李戊沉諳他們也沒有什麽錯――”


  “是。都是我地錯罷。”青嵐低低接口。眾人便都笑起來。屋中地氣氛也隨之一鬆。


  “聽說武都督會跟著禦駕一同離開是麽?”緋衣也知道此情此景不是悲傷地時候。便馬上轉了話題。向端坐在一邊地武青問道。


  “是例行換防。”武青沉聲回答。眸光灼灼注目在青嵐身上“本來應該是夏末才會進行地。可陛下說不如趁著送禦駕還京。便索性將長天軍換防淮南算順路了。”


  青嵐尷尬地回望他一眼――在緋衣說話的空檔,謝雲遲已經極順手地接了她手中藥碗,人也挪到了青嵐身邊,擺好架勢要喂藥了。


  “換防淮南麽?”謝雲遲一邊將手中湯匙遞到青嵐唇邊住了她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一邊一本正經地接上武青的話茬,“這般布局……果然是心誌高大,計謀長遠。”


  武青蹙蹙眉,沒有開口,但目光中卻可見是對他這話一幅心有戚戚的模樣。


  緋衣被謝雲遲擠開位置,有些不知所措左右看看,忍不住好奇道:“謝都指揮使為什麽這樣說?”她從幫助青嵐建立自己的勢力以來明裏暗裏接受過謝雲遲許多指點,早將對方當成半個師傅來看了疑惑便自然地問出口。


  謝雲遲並不轉頭,溫柔的目光都落在手中藥碗和麵前的青嵐身上“看不出麽?這軍隊的安置便如棋手布局:武都督如今的長天軍,雖然是新建,暫時還沒有什麽實戰經驗,可紀律嚴明,士氣如虹;如今又有二十萬名數,已堪稱我大趙第一流精銳――將其放在淮南,用意何在,倒也不妨一猜?”


  他說到這裏,才略回一回眸,那目光從緋衣、李戌沉諳幾人臉上掃過,明顯是要他們幾人都來猜上一猜。


  緋衣望著毫不忌諱與青嵐親昵相處的謝都指揮使大人,發一會兒呆,才搖頭道:“猜不出。”


  沉諳也道:“大趙與北胡素來以長江防線為重,在襄陽等處爭來奪去,怎麽陛下會將精銳放在淮南?難道意在保護京都麽?”


  “長江天險若失,京都防護再嚴密,又有什麽用?”謝雲遲堅決製止了青嵐自己的動手的要求,將最後一勺湯藥喂到她的口中,又用絲帕替她細細揩了嘴角,這才笑問:“將長天軍布在淮南,是為北伐準備的吧青大學士?”


  青嵐從謝雲遲和武青同時出現在她麵前時起,便是一直處在一種尷尬狀態中,隻垂眸斂神少言寡語;後被謝雲遲不管不顧人前示溫柔,又多少有些羞惱,在素白的臉上染了幾許輕紅――直到聽見謝雲遲這樣一問,方抬了頭,神色一肅,回複了“青大學士”的角色狀態。“謝雲遲,真能猜得出麽?”


  “應該猜不出。”謝春聽懂了她的問題,“北胡人又不似我這般了解你,安能猜到青大學士的野心?”如今趙國尚處在積弱挨打的狀態下,正是岌岌可危之時,誰又能想到它的決策者已經開始考慮若幹年後的反攻?

  謝都指揮使說著這話的候,臉上微微含笑,身子似傾非傾,恰好隔擋在青嵐與武青之間;本來極正經的話,也被他說出了三分調笑意味――然而,這樣的曖昧氣氛卻並沒有維持上片刻:武青聽見他這樣說完,忽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兩步邁到床邊,目光亮若晨星:“青嵐,謝都指揮使方才說――這次換防是你的主意?”

  青嵐僵了一,點頭。


  “真的是為了北伐?”


  頓一頓,點頭。


  “可大趙規矩,年年換防?”


  “陛下承諾,此後五年不換。”


  “五年之後?”


  點頭。


  武青目光越發灼熱:“糧餉?”


  “沒有問題。”


  “武備?”


  “沒有問題。”青嵐忍不住也微笑起:“武都督在淮南這幾年,盡可放心與胡兵周旋,有俘虜及北地來投的漢民願入軍籍的,無需再上報,可直接充入二十萬軍隊之數。”反正虛數已經報上去,索性變成實數。


  武青點點頭,目光反而從來的狂喜轉成了堅定;可此時他整個人散發出的光芒,竟足可輝映日月!不禁教人想起當初隆興城頭一戰那浴血天神般的威武氣勢。


  “武青負所托。”


  如此堅定承諾之後,武督拱手告辭,“武青去整頓軍馬,預備換防,回頭再與青大學士商討具體事宜。”


  說罷,武都督也不耽擱,大步流星轉頭出門――卻在臨到門口處頓住腳步,向著一直不言不語的李戌深深一禮:“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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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衣目瞪口呆地聽著武青和青嵐之間這一連串對話,又看著武青大步流星地離去,這才緩過神來,喃喃地問:“武都督謝的什麽?”


  “自然是謝李戌護衛……為我大趙保住如此人才。”謝雲遲唇角略勾,瀲灩的眸光隻在青嵐臉上逡巡。


  “哦,”緋衣看了看沉諳,轉移了話題,“武都督又是要與小侯爺商議什麽呢?”


  “那個麽,自然是,五年後的北伐。”


  北伐……如此遙遠而難以企及的,仿佛是一個夢……總被掛在嘴邊說來說去,卻總是成空……難道真的到了需要商議的地步了麽?緋衣有些呆,“武都督要商議北伐,不該是找皇帝陛下麽?”


  “傻丫頭……”謝雲遲借著長袖遮掩,悄悄握住了青嵐被子下麵的手,“你以為你們小侯爺是為了什麽要奪兵部的呢?”


  “你以為你們小侯爺是為了什麽要奪兵部的呢?”


  “兵部?”緋衣依然摸不著頭腦。


  謝雲遲歎口氣:“緋衣丫頭,知道換防吧?”


  “知道。大趙祖製‘更戍’麽,軍隊年年例行換防,換戍地、換將領。方才武都督不是說他也要換防淮南了?”


  “是啊,更戍。當年高祖立這規矩的時候,原是為的防止武將專權――那時正是大趙初定,文興武抑,自是有利於天下安;然而如今麽,已是亂世,換防之說,其實對我大趙軍隊害處不淺!年年換防,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麵對北胡的豺狼鐵騎,能有多少勝算?!”


  “所以方才小侯才說要五年不換防麽?小侯爺要奪兵部也是為了這一點?可這完全可以求陛下下旨――陛下應該不是聽不進旁人勸的人,”緋衣悄眼看看青嵐,“何必勞心費神,冒這麽大的危險定要掌控兵部?”而且連謝都指揮使都跟著胡鬧,連小侯爺的身子都不顧忌了麽?

  謝雲遲此時是背對著幾個麵向青嵐。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是無限溫柔相望,被底下的手亦愛憐地輕輕撚動著她的手指;可口中說出的話,卻是一本正經地熱血滿腔:“隻有兵部,才有資格調配天下兵馬啊!五年不換防,可不能是維持著如今的局麵不換防!天下布局,成敗維係―你們的小侯爺這是要在今年的換防之前拿到兵部大權!如果沒有兵部大權,又怎能左右得了兵勢布局?!如今的情勢,無論是哪個文官出任了兵部尚書,那麽無論是按立場考慮還是僅僅出於製衡的需要,都會在各個方麵同你們的小侯爺較個高低上下!到時別說不能隨心布局隻怕連武都督何都督手上這些兵將,都會被人輕易地擼了去吧?!”

  從武青離開之後,青嵐就放鬆了不少後軟軟靠在枕上聽他們說話。然而她臉上的淺笑尚未浮起多久,便又重被謝雲遲那藏在被中的“調戲”生生又激回去次換上兩抹嫣紅。這時聽他這樣說,便佯怒插言道:“謝都指揮使太小看青嵐了。雖說兵部掌理兵衛武選不假,但長天軍和鎮南新軍都不是軍戶,不走軍費開支,就算高洪飛入主兵部也有把握和他一爭長短!”


  這樣說的同時,她的手中也借機使,試圖抽回手指;然而謝雲遲哪裏容她閃躲?索性一把握住,同時身子一歪,俯在她的麵前,眸中暗星閃爍念如火欲燎原,竟是毫不避諱身後幾人,馬上就要吻上來一般――


  青嵐的臉倏然熱得發,似嗔似怒的眼波方才橫出……就見謝雲遲微微偏了一些,越過她的身子出手替她拉了拉散開的被角;然後換了神色轉頭對緋衣幾人笑道:“聽到你們小侯爺說的了麽?若不能得兵部,則勢必要與高洪飛這樣的對手逐寸相爭――如此,緋衣丫頭總該明白我為什麽不阻止她勞頓病體布局設伏了吧?與其日後勞神費力不如全力一搏奪了兵部一勞永逸!”


  “有點明白了。”緋衣點頭。“掌握兵部才按照自己地意思調配兵馬是麽?隻是緋衣對這些布局之類地東西不是很懂。不過看武都督方才地意思該是對這次地換防很期待。”


  “那是因為他看明白了這次換地意義所在。”謝雲遲慢慢說著。目光從緋衣沉諳李戌幾人身上逐一滑過“南北一戰。已經無可避免。主要在於戰場選在何地地問題。


  素來南北之爭。都以襄陽及長江淺灘處最為膠著――這些地方雙方投入駐守地兵力也是最多。但無論是南攻北還是北攻南。都有許多需要克服地難題。胡人兵力強盛。南攻地顧慮會小些;而我們若想北攻。即使是兵足將勇。也捱不過懸師深入地糧餉問題。到時候四麵青嵐。進不能戰。退無可守――史上南攻北幾乎從來沒有成功先例。便是這個原因。


  “但這次將長天軍安置在淮南。卻是衝著山東去地。淮南山東接壤。如果能做到五年不換防。那麽長天軍必可在不斷地邊防騷擾戰中以戰養兵。發展壯大!至於未來地南北之戰:陛下和青大學士必是打算有朝一日先取山東。再下河南。斷了胡人羽翼。有了後盾依靠;那時胡都便成孤城之勢。輕易可取――”謝雲遲看著三個人。微微含笑。一字一頓:“然後我趙兵可複天下矣!”又笑:“是以武都督開始聽聞換防。並未太放在心上――大趙年年換防。如今地長天軍也沒有資本和能力北上;待後來聽說五年承諾。這才激動萬分。皆是因為他已經明了了青大學士地戰術布置了啊!”


  他這樣一番講解說罷。無視那目瞪口呆地三人。又轉向青嵐溫柔笑道:“長天軍入淮南。鎮南軍守江東。忠義軍留襄陽:青大學士這番布局。謝某猜地可對?”


  青嵐那會兒因他地曖昧而生地羞惱和尷尬早飛得無影無蹤。定定看著謝雲遲半晌。點頭道:“不錯……若你這次真地投了北胡。隻怕青嵐絕無勝算。”


  謝雲遲於是笑得邪魅無比,趁著那三人還在發呆的間隙,伸手堂而皇之地在青嵐臉上輕輕一擰:低聲道:“所以青小美人兒隻管安心罷,我既然已經回來,後麵的事便可接手,必不負青大學士一番算計!”

  他話到末尾已經提高了音量,說罷便回頭對三個人道:“青大學士也累了,這會兒進了藥也有一會兒,藥效已經發散,正該好好休息;有什麽話我們出去說。”


  相較於謝雲遲的悠然態度,那三個人對這樣一番展望明顯更為向往和激動;雖然謝都指揮使描繪出的美景聽起來還是過於遙遠,可出於各自對謝都指揮使大人或是青大學士的強大信心,竟都是信了**分的。此時見謝都指揮使發話,便紛紛告退去了。


  青嵐也的確乏了,隻在謝雲遲起身將離開之際,拽住他一袂衣角道:“事情交給你,我當然沒什麽不放心的――隻是,記得知會我。”說罷,慢慢合上雙眸,靠在軟枕上鬆懈下來。


  謝雲遲俯下身,終於收了笑容,小心替她一點點擦幹額上遲來的細汗,又將被子四邊密密掖好,目不轉睛凝望著那素白容顏,好一會兒,轉身離開。


  緋衣三人都等在外麵。見謝雲遲出來,恭恭敬敬施禮。謝雲遲也不推辭,接過李戌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屋中悶來的一頭汗水,麵無表情道:“好了,現在分配一下各自的任務。”


  嫋嫋煙輕,繡羅帳卷,晝寢之人張開雙眸,卻沒有起床的意思,隻懶懶翻了個身,發出一聲饜足的歎息。


  歎息未止,便對上一雙含笑流光的絕豔雙眸。


  修長的手指探上她的臉,“壓得都是枕痕了――當真是一場好眠哪。”


  青嵐展顏一笑,“真的是好久沒有睡得這麽暢意了。看來適時地病上一病,也有好處。”


  謝雲遲便坐得更近些,伸手攏過她的長發,低聲道:“抬下頭。”


  她怔一下,便柔順地微微抬頭,隨著他的手勢枕在他的膝上,由著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輕重適宜地為她按揉頭部。


  這樣的相處――仿佛回到了他做她“男寵”的最初。


  人慵晝永,歲月靜好。


  “緋衣她們怎麽說?”她舒適地眯起眼睛,打破這一室寧靜。


  “能怎麽說?”他笑,“他們都比你明白。原就都是你的人

  他們是,我更是。”


  確實,在他宣布了暫時接手鳴鸞苑的決定之後,緋衣和沉諳都沒有什麽反對意見。誰不清楚青嵐現在的處境呢?魯季老醫聖再三強調了不宜過於操勞的話,而青嵐的執拗又是誰也勸不過來的;難得有謝都指揮使能夠說服青嵐替她分擔一些,他們自然都是樂見其成。而另一方麵,正如謝雲遲所說,即使青嵐一直刻意拉遠與血衣衛的聯係,可這鳴鸞苑從最初組建直到現在,何曾與謝雲遲他們真正脫離開過?謝雲遲在他們中的威望,隻怕比之青嵐也相差不遠。


  當然,一切的基礎,都是信任。這一向謝都指揮使待青大學士怎樣,明眼人都看得出。


  “緋衣和沉諳把你的安排都說給我聽了。”指尖穿過長發,來到青嵐的額角,旋轉著推壓,“當初你薦上去的那幾名清客已經證實不錯,我覺得鳴鸞苑可以把他們放一放,將目標暫時轉到高洪飛這邊。


  他雖是暫時離開了禦駕回轉江東,但到底還是個心腹之患――你上次讓沉諳說的有他的把柄在手中的事情,是真是假?”


  “假的。他那樣的人,又怎會不處處小心?”


  “我猜也是。不過當初青縉肯定是握著他的把柄的吧……所以你這麽一詐,他也就猶豫了。”謝雲遲微笑,“高洪飛久在官場,這一次退讓了你,未必就真的信了你的話;不過這也好說,有血衣衛在,沒有把柄也教他生出些把柄來。”

  青嵐睜開眼睛望望他:“果然是血衣衛的都指揮使大人說的話。”


  “嗯。”謝雲遲眸中波光流轉,唇邊笑意盎然,“不及青大學士多矣。我隻會那麽點兒上不得台盤的小手段,比不過青大學士驅除異己於談笑間。”


  他說的是前幾日郝連睿來探視青嵐時提到的幾個青年俊彥,對這幾人郝連睿未必是不存著提拔重用的念頭――經過史剛一事,皇帝陛下分權青嵐的意思反而更堅定了些。隻是當時青嵐說話間連消帶打,卻把皇帝陛下的念頭生生堵了回去。


  聽見謝雲遲說起這些,青嵐便也微笑,“我本來也沒說錯話,隻不過陛下是個重實的人,對他們的這些聲名雅韻不太能夠接受而已。”


  “嗯。明褒實貶,青大學士對陛下心思已經看得通透。”


  青嵐保持著唇邊笑意,半晌,道:“揣摩上意,構陷忠良,扼殺後進。外麵傳的青嵐奸佞之名,委實不冤。”


  “的確不冤。”


  謝雲遲拍拍她的頰,“你一個佞上欺下大奸臣,我一個血腥恐怖劊子手,聯手把這大趙朝攪個天翻地覆如何?”


  青嵐的笑意便擴大,“不是早就聯手了麽?大趙朝已經夠亂了。何況這麽一對奸臣酷吏,就算要攪?還不如一起去攪攪旁的國家――”


  話說到這裏,兩個人卻都是一頓,不知是為了她脫口而出的“一對”,還是從所謂“旁的國家”想到了什麽……


  青嵐立即反應過來,岔開話題道:“雖說目前陛下對我的意見都采取了支持的態度,但兵部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夠再出岔子;一日不將兵部當真收入囊中,一日終是不能徹底放心。”


  “沒問題。”謝雲遲手中的按揉工作也繼續下去,“青大學士的思路不錯,看住盧太傅、嚴防高洪飛、排擠其他可能臣子――再由其他官員造造勢,不怕陛下不把兵部給你。”


  “隻是這些事如今都要托付你了。”


  “怎麽這麽客氣起來?如今你是狼我是狽,狼有事,狽需服其勞。”他低低笑起,“何況當初你答應了我三個條件的,在北胡為間五年我隻怕已經做不到,那麽替你分擔一點,不是理所應當麽?”


  青嵐抬起眼睫,柔柔睇了他一眼。謝雲遲這一次是真的回來了;而他的承諾,其實已經基本做到――北胡西大王被質疑通敵,已經正式與北胡朝廷決裂;內亂一起,北胡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南下攻趙了。


  而現在回想當初謝雲遲說過的話:他隻說會將大趙和北胡間的戰事拖延到五年以後,卻並沒有確定說要留在北胡五年――明明是他在戲耍她的話,害她以為他辛苦,還答應了那樣的三個條件……


  隻是如今他卻又轉過來這樣說……青嵐拉開謝雲遲的手,翻身慢慢坐起,鄭重地望進那雙風情萬種的漆黑鳳眸,“謝雲遲,謝謝你。”


  “呃,”這回他愕住,“謝我什麽?”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回護;謝謝你理解我的心情支持我完成心願;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還有,謝謝你的”禮物“。”


  謝雲遲還是有些愣愣地,被青嵐這樣忽如其來的煽情表白這麽一通“謝謝”弄得有些懵。於是青嵐向後靠了靠,勾起唇角學他來了個魅惑之笑,“禮物,真的很不錯,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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