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想回去(6)
“鈴蘭,你別怕,沒有誰生來就是當奴才的,你也和我一樣,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開心,就算是奴才,奴才也是人啊,就算我是小姐,錯了就是錯了,應該向你認錯的,我知道,你一定是被嚇壞了,可是,鈴蘭,我今天想染你記住,你和我是平等的,你服侍我,隻是一項工作,和你的人權不衝突,所以,如果我錯了,你照樣可以罵我,批評我。”她知道,也許自己的這些話鈴蘭從來都沒有聽別人說過。
可是,她想要說給鈴蘭聽,同樣的也是在說給自己,告誡自己在這個偌大的大清國,不要和別人同流合汙,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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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沒有誰生下來就是當奴才的,當年,陳勝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疑問,今日,小姐說的這句話可好生讓玉菡受教了。”不等鈴蘭回答,就聽到巷子的後麵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她抬頭,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對麵,手裏拿著一把扇子,正對著自己笑。看到男子的麵孔,她趕緊低頭,不由的羞紅了臉,可是還是想要抬頭再看男子一眼。因為,此刻,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是一個活生生的美男子,她目測了一下,有一米八幾的個子,眼睛非常的明亮,像是閃爍著一股光芒,刺的她不敢不看男子的眼睛。
眼前的男子,是她追尋了很久的美男樣子,完全達到了她的標準,想想,以她的年齡,十四歲,在古代完全是到了出嫁的年齡,試問,花期的姑娘,哪一個心裏麵沒有一個期待,希望自己遇見一個兼美貌和智慧並存的男人,那個女子到了花期,不去有所念想,她是個女孩子,和所有的人一樣,心裏有過期待。
可是,畢竟,自己並不是花癡,不至於被迷倒。但是她還是不敢去看男子的眼睛,總覺得自己會臉紅。於是,索性,她看著男子的肩膀,問道:“你是誰?”
“在下佟玉函,是隨家父來董鄂府做客的客人,敢問小姐是董鄂家的哪一位小姐,宛清、宛心、還是宛如?”佟玉函望著她,恭敬的問道。
“我是董鄂宛如,董鄂府的小小姐。”她還是望著佟玉函的肩膀,雖然,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就有人告訴她說,在和陌生的人談話時,必須要看對方的眼睛,這是對一個人的尊重,如果,你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就可以從你的眼神裏,看到真誠。
可是,她不行,盡管自己並不是花癡,但是,遇見這樣的美男子,還是會臉紅心跳,畢竟,再怎麽樣,她也是一個花期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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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宛如,許多年不見,變漂亮了很多,我都快不認識了。”說著,佟玉函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麽?他認識自己,他們認識,可是,她怎麽會不知道呢?對了,她可不是那個真的宛如,當然是不會曉得了,突然間,她竟是有些羨慕那個真的宛如,竟然可以認識這樣的美男子,真是好福氣。不過,現在好福氣的可是她自己。
“我們認識嗎?”她猶豫了下,問道。
“怎麽,宛如妹妹都不記得佟哥哥了?”佟玉函有點意外,看到佟玉函的神色,她開始後悔,就算不知道,也是可以裝一下,假裝認識的嘛,自己怎麽會這麽笨,送到眼跟前的美男子,自己都不懂得珍惜,真是夠笨的,虧得自己還覺得鈴蘭笨呢,看來自己和鈴蘭一樣笨。
“佟少爺,我家小姐前段時間生了一場大病,將以前的許多事都給忘了,所以,記不清佟少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希望佟少爺諒解。”這次,鈴蘭倒機靈了一回,剛剛還說自己和鈴蘭一樣笨呢,現在看來,自己可遠遠比不上鈴蘭。
“哦,這樣。我似乎也聽董鄂世伯說起過,怎麽樣,宛如妹子,現在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吧?”聽到鈴蘭這麽說,佟玉函擔心的望著她,問道,越發的讓她的心跳加速。
“讓佟哥哥掛念了,宛如已經好了許多,佟哥哥有心了,宛如謝過佟哥哥。”看到佟玉函這般的關心自己,心裏萬分開心,可是表麵上還不能太過於明顯,畢竟,是第一次見到人家,她可不想給佟玉函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宛如妹子多禮了,嗬嗬,隻要沒事就好,這不,我先去下大廳,妹妹應該一會也是要過來的吧,到時見了,玉函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佟玉函轉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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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哥哥?”沒有什麽預兆,她不有自主的喊了出口,心裏萬分不舍得佟玉函離開。
“怎麽,宛如妹子有事?”佟玉函轉過臉來,看著她,這讓她再次羞紅了臉,其實,能有什麽事情呢?無非就是想要看佟玉函一樣,這個自己在古代見到的第一位大帥哥。
“恩,我想知道,我爹爹,不,我阿瑪他,他今天回來是有什麽事情嗎?”聽到佟玉函問自己,可是,總不能說是想多看佟玉函一眼吧,於是隨口這樣問道。
自己到底是叫鄂碩阿瑪呢,還是爹爹,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按理說,自己應該是叫鄂碩阿瑪的,以前看電視劇,裏麵的人都是這麽叫,可是,自己也應該叫姚氏額娘啊,可自己叫的不還是娘親麽,叫姚氏娘親,她知道是因為姚氏是漢人,可是,對於這個滿人的鄂碩,是爹爹還是阿瑪,自己就不清楚了,最終還是選擇了阿瑪,不過幸好,沒有錯,不至於鬧笑話。
“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宣布吧,哈哈,都是些大男人的事情,和妹子關係不是很大,妹子不應擔心的,平常心,平常心。”說完,佟玉函離開了巷子。
問了半天,這佟玉函也沒有說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什麽叫大男人的事情,這話她可沒聽懂。不過,索性,她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從佟玉函哪裏知道些什麽,隻是自己隨口說的一個問題,所以答案自己是否滿意,她也就不去在乎了。
該發生什麽,就發生什麽吧,接下來的事情,她可不想想得太多,給自己徒增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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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人已經走遠了。”看到她呆呆的望著佟玉函離開的巷子口,專注的看著,什麽話也不說,鈴蘭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什麽嘛,胡說什麽,我什麽都沒看。”她趕緊收回自己癡癡的樣子,反駁道。
“小姐,這個佟少爺是很不錯,可以告訴夫人和老爺的哦,說不定會促成一樁美滿的婚事呢。”鈴蘭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
“胡說八道,走啦,回房間。”她沒好氣得回答,這個鈴蘭,別的什麽事情不見得她機靈,這種事情反倒操心不少,什麽嘛。難道說,自己覺得佟玉函長得帥,心裏喜歡就一定要嫁給佟玉函,不一定的,自己隻是喜歡,還沒有上升到愛呢?
喜歡和愛的差別可是很大的,再說了,自己就見過佟玉函一麵,怎麽就能上升到愛,然後決定嫁給他,這樣的婚姻難免也太草率了吧,這古代的人,對待婚姻怎麽可以這樣呢,隻見過一麵的人,就說什麽成親的事情,還真是荒唐。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這樣也還是不錯的,畢竟,佟玉函看起來人還是不錯的。如果將來姚氏和鄂碩真要把自己嫁給一個自己沒見過麵的人,那還不如是佟玉函呢,就算不了解佟玉函的人怎麽樣,最起碼長得帥,自己也並不吃虧。
找個帥哥了此殘生,想想,也算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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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這個佟玉函怎麽會認識我?”還是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真要按著鈴蘭的說法,說不定以後,這個佟玉函就是自己的丈夫了,要和自己過剩下來幾十年的事情,不了解清楚怎麽可以呢。再者說了,就算是做不了自己的丈夫,好歹也和佟玉函相識一場,了解清楚,也是沒有什麽壞處的。
“哦,佟少爺是佟老爺的兒子,聽說,當年佟老爺和老爺是一起參的軍。之後許多場戰役兩個人都在一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關係很好的,所以從佟少爺小的時候起,佟少爺就常被佟老爺帶到我們府裏來,本來啊,這佟少爺和宛清小姐同歲,佟老爺和老爺私下裏都說好了,定個親事,可是,宛清小姐被大阿哥豪格看上了,再怎麽得罪人也得罪不起皇室裏的人,所以啊,董鄂和佟家就放棄這間婚事,不過這個佟少爺到現在還沒有娶親,估計啊,就是在你和宛心小姐當中選一個。”鈴蘭認真的回答。
“沒有娶親?”她可不敢相信,這個佟玉函如果和宛清一樣大的話,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不娶親,這在古代可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哦,是的,隻有兩房姬妾。”鈴蘭補充。
什麽啊,都有兩房姬妾了怎麽還是會被算作沒有娶親,這古代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能算沒有娶親嗎?那這兩房姬妾算什麽。
她沒有接著問,回房,準備換衣服。
這樣的男子,也許是不錯,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佟玉函已經是一個有了姬妾的男人,她的骨子裏還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有姬妾的男人,和別人分一個丈夫,雖然,來到古代,見到了這麽多,可真的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怎麽也無法接受的。
也許,佟玉函距離自己還很遙遠,可是,通過佟玉函她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到底,自己將來的歸宿是什麽,嫁人生子,可是,她要怎麽樣和別人去分享一個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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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怎麽這麽慢,讓娘親可等了半天了,趕緊給娘認了錯,我們進去了,就等你了。”剛一走到大廳的門口,她就看見姚氏以及宛清、宛心和丫鬟們在哪裏等著她,見到他慢悠悠地走過來,宛清趕緊催她。
“我?,對不起娘親,宛如來晚了,望娘親贖罪。”她欠下身子,半弓著腰,對著姚氏施禮。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的人在這裏等著她,還以為姚氏讓她們回去收拾,想著畢竟是大家的小姐,收拾起來肯定慢很多,再說了,剛剛從寺廟裏回來,大家身上穿的也都是便服,也是需要換下的,然後慢慢的梳洗。
畢竟,是個大家,不可能那麽隨便,見老爺是必須換上比較正規的衣服的,這是家禮。就算不顧及這些,再怎麽說家裏也是有客人的麽,聽佟玉函的說法,看來這個鄂碩肯定是將佟玉函父子帶到了大廳,就算是再熟悉,畢竟,不是自家人,對於她來說也是第一次見到,肯定是要給客人和董鄂老爺一個好的印象的。
畢竟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在古代,當然在現代也是一樣。雖然每個人都在說,看人不能看第一印象,可是,人與人見麵,還不是因為第一麵彼此並不討厭,然後才有了深入的了解,如果第一印象不好,很多的人,是不會有什麽交集的,就算是再有緣分,不來電就是不來電,彼此隻會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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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她當然是要好好的收拾了,要給眾人一個好的印象的。所以,再回到房間之後,她翻箱倒櫃的,命令鈴蘭找出自己所有的首飾,看了很久,才找出了一個黑色的首飾套裝,再搭配上自己雪白色的肌膚,外加管家小姐精巧的衣裙,看上去清純可人,加之穩重大方,端莊極了。
站在古銅鏡前,望著裏麵可人的人兒,她都不敢相信,裏麵的就是她,專注的站在那裏,看癡了眼,在鈴蘭的催促下,這才緩過神來,匆匆的出了門。隻是卻沒有想到,讓這麽多人等著她,可是,這些個太太、小姐們收拾的也過於麻利了吧,速度還真是驚人。
“恩,宛如,諒你今天是第一次範,為娘原諒你,還有就是,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很出奇。”姚氏看了她一眼,這樣說道。
“下次不會了,娘親。”她低著頭,不去直視姚氏,畢竟,是自己有錯。讓嫡福晉等自己,雖然是自己的娘親,可是,這樣的錯,在古代還是很嚴重的,不過,想好,姚氏寵愛著她,並沒有怪罪。她想,姚氏沒有怪罪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裏麵等待他們的鄂碩。
“進去吧。”姚氏沒有看她,說完,就帶領著眾人往大廳走去,她沒有多話,趕緊跟了上去。
不過心裏還在思忖,姚氏這樣的說法,看不出來姚氏是否生了她的起,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就是自己打扮的是很漂亮,本來已經覺得宛清、宛心很漂亮了,可是和今天的自己比起來,似乎可還差著一大截呢。還是自己能幹,用了現代的搭配衣服理念,出奇製勝的這樣穿,她想,以前,應該是沒有那個管家的夫人、小姐,和她的衣服有過雷同吧。
看來那句,漂亮女人都是打扮出來的,一點不錯。看來自己以後還是不要做一個懶女人的好,畢竟,看著漂亮的自己,自己都從骨子裏喜歡,差一點愛上了自己。
這樣說,會不會有些自戀呢,不過,不管了,的卻是很漂亮就對了。
想到這裏,跟在姚氏身後,她不由嘿嘿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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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你回來了。”一進大廳,姚氏就迎上前去,招呼正在喝茶的鄂碩,說完看見坐在鄂碩對邊的佟老爺,於是,欠了身子,說道,“佟老爺也來了”當做是打了招呼。
“嫂夫人,佟某又來了。”看到姚氏,佟大人站起身來施禮,一邊對著坐在下座的佟玉函說道,“玉兒,給你嬸嬸施禮。”
“玉兒見過嬸嬸。”佟玉函站起身來,笑著向姚氏作揖。
“佟大人客氣了,玉兒,趕緊回座吧!”叫的這麽親切,難道說這個佟玉函到董鄂府裏來,真的如同會自己的家裏,想想,倒也不見得,姚氏也應該是禮貌性的回應這個佟玉函罷了,她剛剛明明聽到是這個佟玉函自己稱自己玉兒的。
“是,嬸嬸。”佟玉函說著坐回了自己剛剛坐著的座位,然後,用眼睛偷偷的掃過一眼站在姚氏身後的她,謙和的一笑。
聽到佟玉函說話,她才抬起了頭來,這才發現這個大廳還真不愧是大廳,還真是大,裏麵站立了足足有四五十號的人,不知道都是些幹什麽的,不過她想,應該有家裏的仆人,以及鄂碩的姬妾們吧,看站在鄂碩身邊的就有兩位,那個佟玉函的身邊也有兩位像是小姐的姑娘,不過她想,應該她們就是佟玉函的姬妾了,還那麽年輕。
一個是自己偷偷看過一眼的二娘,也就是張氏,搶了姚氏風頭的哪一位。見到張氏,也是因為在家的一段時間裏,閑的實在無聊,就聽說家裏有實權的是叫什麽張氏的二娘,於是,在一個晚上,乘著鈴蘭不注意,說是自己去上茅房,偷偷的去了西院,張氏住的地方,不過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聽到有人喊張氏“額娘”,就趕緊匆匆的跑了回東院,隻是,不知道這個張氏的孩子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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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的端詳著張氏的身後,想要看看哪一位是張氏的孩子,可是這才發現除去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後麵還有好十幾位女孩子,樣子都很年輕,看不出來哪個是丫鬟,哪個是小姐,不準,還都是小姐,可是,這麽多的女孩子,這張氏也生不了這麽多啊,可是,年齡都不大,難不能會是小丫鬟?
如果真的是丫鬟,這個張氏可就太囂張了,姚氏作為嫡夫人也隻有一個一等丫鬟,三個她到現在還叫不上小丫鬟,這個張氏再怎麽說,也是個側福晉之流,帶領著十幾個小丫鬟,也太不像話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位一等丫鬟呢,不說,說實話,如果真是這樣,確實,還是很威風的。
不過,看這個張氏的樣子,也並不漂亮啊,也不年輕,年齡看著和姚氏差不多,甚至讓她覺得,這個張氏遠沒有姚氏的大方、賢惠、美麗,雖然姚氏已經四十了吧,可是,臉上看上去,依舊很年輕,不然是生不出她們三個這樣美貌的女孩子的。
張氏這樣的女人,比起姚氏真可謂是不入流啊,肯定不是什麽大家的閨秀,可沒有姚氏的高貴,說不定隻是個山野村婦呢。可是這個鄂碩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這個鄂碩的神沒有問題,不讓為什麽寧寵愛這個不入流的張氏,也不在乎這個出自大家名門的姚氏?
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是男女的審美標準不一樣,女人看女人,無非就是麵貌,身材,以及內涵,可是男人就不一樣了,看的可是女人的那股子嫵媚工夫,所以才會有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於是才有男人喜歡采野花的習慣,不管怎麽說,野花肯定是沒有家花好,但是男人還是忍不住要去采,可見,男人還真是天生的賤骨頭,這個鄂碩也不例外,當然,還有那個佟玉函,年紀輕輕竟然有了兩房姬妾,還有臉說自己尚未娶親,真是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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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碩的身邊還有一位女子,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是她沒有見過的,不過看女子那個樣子,應該是鄂碩的姬妾了,否則,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站在鄂碩的身後,給鄂碩敲背,不是還和鄂碩說著什麽,時時掩口微笑。
不過自己還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個年輕姑娘,幹嘛要找個比自己大了好多歲的鄂碩,難道著古代的女子還真如張愛玲所說的男女的年齡差異應該在五歲以上,十二到十五歲是最佳,這個張愛玲是古代貴族的後代,繼承了古代大家閨秀的所有,難道說,這樣的思路在這個大清朝是普遍的,畢竟,張愛玲也是晚清貴胄的後代,保留著清朝的風俗。
不過,自己端詳這個女子,卻發現女子和姚氏倒是有著幾分的相似,那神態,那氣韻和談吐,像極了姚氏,應該會是個有涵養的人,看不出來是出自哪裏,不過,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就算是故意做出來的,讓她也不覺得有虛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