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都要受罰〔17〕
“煙兒,不是林朗要阻止你,這會子,你進去,你覺得還有用嗎,碩脫是你哥哥。這個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現在進去能起到什麽作用,你見到慘烈的場麵,你覺得受的了嗎?”看著蒙古煙大聲的斥責著林朗,宛如走上前去,拉住了蒙古煙的胳膊,小聲的說道,隻是希望能夠阻止蒙古煙前進。
“宛如,我不會怕的,裏麵的那個人是我的哥哥,我隻是想進去看看他,隻看他一眼,我不想要他死的總這麽不明不白,你知道嗎,我隻是想要見見他最後一麵。”蒙古煙突然間哭了,帶著懇求的語氣,隻是希望能夠進去。
“煙兒,你看到靜素了,你也聞到了血腥味,其他的時候。你要幹什麽我都不會阻止你的,可是,這次不行,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比得上親人慘死在自己眼前更加的可怕呢,所以,今天,你不能進去。”宛如當然理解蒙古煙的心情,可是,宛如這會想要自私一把,什麽她都可以放下,可是。獨獨,宛如不希望蒙古煙出什麽事情。
“林朗,你讓開。”看著宛如的神情,蒙古煙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麽,宛如都不會讓自己進去的,隻好轉過臉去,惡狠狠的看著林朗,大聲的說道,一邊推了林朗一把,可是,林朗還是死死的站在那裏,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
“請恕微臣沒有辦法答應。”看著蒙古煙留著眼淚,在晚風當中是那樣的楚楚可憐,看著讓人感覺害怕,林朗微微有些動容,但是,還是狠下心轉過了頭去,不去看著蒙古煙,隻是冷冷的說道。
“好,很好,你們都很好。”蒙古煙氣得不輕,這會子連著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猛然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推開了宛如,徑直朝著站在那裏冷笑的靜素走去,走到靜素的跟前,大聲的問道,“告訴我,為什麽,我碩脫哥哥怎麽會在這裏?”
“煙兒”看著蒙古煙朝著靜素走了過去,林朗有些著急,想要去阻攔,看到宛如朝著自己搖了搖頭,林朗這才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蒙古煙的身影,眼神裏麵全是擔心。但還是緊緊的盯著蒙古煙。
“哼,碩脫哥哥,原來叫的這麽親切,你是蒙古煙,哼,是我殺了他,為什麽,因為他該死,他這是自作自受。”靜素一直冷眼看著蒙古煙的一舉一動,看著蒙古煙站在了自己的眼前,隻是淡淡的一笑,然後,緩緩的說道,似乎自己壓根沒有做錯。
“他該死,就算他是壞人,可是,她也不應該是由你來懲罰,你沒有這個資格,你真是一個魔鬼!”蒙古煙仇視的看著靜素,眼神裏麵滿是不理解,然後,狠狠的說出這句話,這句話是蒙古煙說的最恨的一句話,可見,蒙古煙真的傷心了。
“什麽魔鬼,你看到的隻是我殺了碩脫,可是,你想過沒有,大阿哥府已經被封了,碩脫是怎麽進來這裏的,他怎麽會死到這裏,難道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嗎?”靜素輕蔑的看著蒙古煙,靜素知道,蒙古煙看到的是自己的殺兄仇人,可是,她對碩脫,是更深的仇恨,多少年的仇恨。
“那麽,請你告訴我,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突然間,蒙古煙倒是想要知道是什麽原因,既然碩脫已經死了,這個時候,蒙古煙反倒是有些耐性,想要看看這個殺人凶手到底怎麽說,這個蒙古煙還很有興趣知道。
宛如看著這邊,靜素提出來的問題,也正是宛如想要知道的,這麽久以來,宛如都知道靜素是因為辛悠而憎恨碩脫,後來加上大阿哥,更是對碩脫恨之入骨,可是,這會子,碩脫竟然死在了這裏,確實是很奇怪,按照道理來說,靜素應該是和碩脫沒有聯係的,可是,碩脫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由此可見,靜素這麽久以來,和碩脫都是有聯係的,可是,聯係什麽?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靜素和碩脫還在這個地方見麵,要是不知道靜素對碩脫恨之入骨,宛如真的以為靜素和碩脫之間是有些什麽的,畢竟,碩脫曾經喜歡過辛悠,對於辛悠的丫鬟當然是比較了解的,更是熟悉的,可是,宛如這會子到不這麽看,畢竟,靜素殺死了碩脫,可是,他們兩人人是因為什麽原因還在聯係。
莫非,還有其他的什麽原因?可是,是什麽?宛如怎麽也想不到,於是,宛如站在一邊,什麽話也不說,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靜素,想要知道,靜素和碩脫之間到底有什麽,這一點到很不正常。
“他在這裏,當然是自願來的,你難道會認為是我靜素將她駑來的不成,你問問你的碩脫哥哥,和我之間有些什麽?”靜素顯然沒有打算立刻回答蒙古煙的話,反想要買一賣關子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嘴角有了一絲邪惡的微笑,看的人寒。
“我哥哥已經被你殺死了,這會子,你這麽說,不覺得有些可笑嗎,你最好還是不要和我買什麽關子,我也沒有那個興趣,其實,很簡單,不就是你和碩脫哥哥有奸情麽,你以為我猜不到。”蒙古煙冷冷的說道,看了一眼靜素,很是不屑,對於眼前的這個女子,蒙古煙可沒有什麽好感,這會子,宛如治不了靜素,但是,蒙古煙可以。
“你胡說,和他碩脫,你以為他也配,辛悠小姐被他害了已經算是便宜了他,我,你以為我傻到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我怕惡心到了我。”靜素不由的說起了髒話,可是,這樣子的反應,反倒是讓在場的人覺得靜素和碩脫真的有些什麽了,哪怕是沒有愛情,可是,兩個人之間必然是存在些什麽的,這一點,他們確定。
“是我胡說,還是你做了虧心事不敢說,你做過什麽你最清楚,不就是因為覺得當不了我碩脫哥哥的福晉,再才殺掉他的麽?”蒙古煙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說道,言語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顯然,蒙古煙的言辭,是不受靜素控製的,而這一點,真是宛如想要看到的。
當然,從蒙古煙站在靜素眼前的那一刻開始,宛如就知道,今晚,她必須利用一次蒙古煙,隻有這樣,她才可以得到真相,她要利用蒙古煙的悲憤試一試這個靜素。
“哼,我要當他的福晉,要不是為了大阿哥。我才不會和他在一起,我.……”靜素話說了一半,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張了張口,表情滿是憤怒,但是,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哼,沒有嗎?我想你心裏麵比我清楚的多,你和碩脫哥哥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看不用我說了,這裏的人大家再明白不過了。”蒙古煙輕蔑的看了一眼靜素,眼睛往上翻了翻,樣子很是得意,隻是,更多的是一種不屑,然後,將頭轉過臉來看了看一直看著自己好靜素的宛如和林朗。
靜素顯然是有些擔心,也是看著宛如和林朗,眼神裏麵滿是氣憤,隻是,礙於自己講話說到了這裏,沒有一點的辦法,隻要,有些氣急,轉過臉去,惡狠狠的看著蒙古煙,“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如果我不這樣做,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騙到碩脫,那麽,辛悠小姐的仇該怎麽辦?”
靜素突然間像是有些崩潰了一樣,也難怪,在大清這個時期,一個女人喜歡的明明是一個男子,可是,卻是為了迫不得已的願意和另一個自己原本很是厭惡的男子生活在一起,再被人冠上“**”的詞語,這是誰也沒有辦法承受的,更是難以忍受的,此刻的靜素,處在一種崩潰的邊緣,這樣的打擊,怕是要比大阿哥坐罪還要讓靜素難以忍受,這是一種必然,這是古代女子對自己貞潔的最後底線,可是,蒙古煙觸及到了靜素的底線。
“我不是想要這樣的,我不是。我沒有那麽髒.……”靜素看了看周圍的三個人,帶著絕望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像是完全已經承受不了了一樣,話隻是說到這裏,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隻是一個人蹲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頭,小聲的低嗚著。
畢竟,蒙古煙不是宛如,不知道靜素的過去,更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許並不是蒙古煙心狠,而是,此刻,蒙古煙麵對的是一個殺死自己哥哥的凶手,盡管這個凶手為的是蒙古煙的另一個哥哥,可是,蒙古煙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殘忍的現實的,雖說身處在權力鬥爭的頂點,可是,這樣血腥的現實,蒙古煙一直都隻是聽說,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所以,蒙古煙甚至是單純的,因為,蒙古煙說出的,隻是自己心裏麵最真實的想法,而靜素的反應。卻也是蒙古煙沒有料想到的。
可是,人往往都是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的,既然選擇了一條路,走過了,就要麵對,不管是自己願意還是不願意,現實就擺在那裏,不管靜素願不願意,和碩脫之間的事情,是不爭的事情,承受,隻是對於自己所作所為的一種正視,不是麵對,不是付出代價,恰恰是最輕的懲罰。
“靜素,站起來吧,告訴我們真相就好了,我們不是要嘲笑你,真的,今天,我來到這裏,隻是希望你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換自己一個清白。就是這樣,來,站起來,告訴我們真相好嗎?”宛如沒有打算要安慰靜素,這個時候,宛如感覺自己是很殘忍的,因為現在,她要的隻有真相,至於靜素心裏麵的痛,她沒有辦法,她隻想要她自己想要的。僅此而已。
也許,有的時候,人必須學會這樣的殘忍,畢竟,很多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管得了得。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我們所能夠觸及到的世界,能夠改變得了的,永遠隻有我們自己,別人,就算是想管,卻也是無能為力的,唯一的做法,隻能是冷漠,因為隻有這樣,才不至於傷到自己。
“解釋?我還有機會嗎,她,已經給我定罪了,我還能解釋什麽,我,在你們的眼裏麵不過是一個肮髒的女人,不是這樣嗎?”聽了宛如的話,靜素放下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指著蒙古煙,無奈的說道,臉上帶著淒苦的微笑,興許,連著靜素鬥覺得自己可笑吧,隻是,靜素知道自己必須站起來。
一個人,有的時候,可以什麽都失去,特別是一個女人,也許,很多的時候,被迫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貞潔,是一種肮髒的不齒。但是,在活著一口氣的時候,必須給自己留下來一點的尊嚴,這一點,之前靜素不懂,但是,靜素還是從辛悠那裏學到了一點,是的,靜素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是,辛悠的身影,還是在靜素身上有所體現,所以,此刻,靜素知道,不管自己心裏麵有多苦,還是必須要站起來,這個時候,靜素不想要被人看了笑話去。
“怎麽沒有,沒有人說你不可以解釋,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公平的,它賦予我們每一個人說話的能力,就是給了我們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不是嗎,嘴長在你的身上,自由權在你的手裏,至於解不解釋,都是你的事情。”宛如走上前去,拉著靜素的手,淡淡的說道,雖然心是冷漠的,可是,言語卻像是一個大姐姐安慰著自己的***。
本來,宛如想要說道“言論自由”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妥,微微換了一個能夠讓大家聽的明白的言辭說了出來,宛如想。,靜素會聽的懂,這話並不深奧,雖說這樣的觀點和現在相差大約四百年。
“嗬嗬,是嗎,都說人言可畏,到了現在,我還能說什麽,她說的沒有錯,我和碩脫在一起,這是事情,不管我怎麽解釋,這都是事實不是嗎?”靜素看著宛如冷笑,這個樣子,看著讓人突然間覺得有些可悲,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事實有很多種,現在,我倒是願意聽一聽,畢竟,你讓我很感興趣。”蒙古煙淡淡一笑,突然間說道,然後,朝著宛如使了一下眼色,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