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知道53
老爺,你看看你,都這會了,宛如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又不是見不到了,您看您,還見呢,這樣子,宛如更是舍不得離開了。”靈夢的眼睛也紅著,但靈夢卻不能當那個催淚的,現在這個情況,隻能阻止,再也不敢催淚的,父女兩個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地,再也不敢再說什麽傷心話了。
“阿瑪。靈夢說的對。”宛如苦笑一聲,竟想不到自己也會這樣,本來還想著早些回宮去的,這會子,見到鄂碩竟然還真的有些不舍得了,要說自己和鄂碩的感情卻也沒有多深,可是當了這個當下,宛如竟然也眼淚婆娑了起來。
要說真的當了董鄂宛如,卻也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宛如,入戲太深了,卻也將這生活當中的假象的父女之情當成了真的,但回過頭來想想,卻也是這麽一回事,其實,都說血濃於水,卻也不見是那麽回事,隻要人和人之間拋開了情感,不管是不是有血脈,都會牽著心的,就像現在,哪怕本就沒有多少情感,也會以為真的有許多的情。
“要是你額娘還在……”鄂碩看著宛如,又開始想到了姚氏。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鄂碩滿心滿腦子都是姚氏,似乎哪怕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鄂碩也總是可以從不同的地方找到姚氏的影子。
“阿瑪,我額娘.……”宛如頓了一下,終究還是打算問出口,卻是這間事情說不出來,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宛如知道,就算是到了皇宮自己的那顆心也是得不到安寧的。畢竟,姚氏的死,始終是一個謎,“阿瑪能不能告訴我,額娘的那支毒箭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知道毒箭的事情?”鄂碩站了起來,望著宛如,眼睛裏麵帶著一絲的擔憂,似乎很害怕宛如知道這件事情,一邊轉過臉去看著靈夢,“誰告訴了宛如毒箭的事情,說,到底是誰?”
“阿瑪?”宛如嚇了一跳,看到鄂碩臉色發白,樣子很是嚇人,宛如的心裏很不不安,叫了一聲的阿瑪,鄂碩卻也沒有理會,隻看著靈夢,等待著靈夢的回答。
原來,靈夢也沒有當回事,這會子,看到鄂碩鐵青的臉,靈夢也害怕了,這麽久了,還沒有見到鄂碩這個樣子,看來,鄂碩還真是愛女情深,靈夢趕忙站了起來,笑著看著鄂碩說道,“老爺別急,這宛如啊也是那天聽說夫人是中毒箭的,其他的,也如靈夢知道的一樣,就這麽多了。”
這靈夢原本是很聰明的,看到鄂碩的樣子,就知道鄂碩擔心宛如知道了姚氏死亡的真相,趕忙站起來。想要讓鄂碩放心,可若是說宛如還什麽都不知道,這宛如必然是要問的,可是,若是連著說自己不知道,那麽,宛如自然也不會懷疑,至於毒箭的事情不管鄂碩怎麽說,宛如都不會懷疑了。
“一個個都是混賬東西,沒事幹老是亂說話做什麽?”鄂碩蹬著眼睛,終是送個一口氣,姚氏的死亡,怎麽可以告訴宛如呢,姚氏早就交代了,如果自己死了,可以換的宛如的幸福,那麽,她也是甘願了,可是,如果宛如知道了,那麽,還有什麽幸福,宛如的這一生,也注定會是一個悲劇,這一切必須瞞著宛如。
“阿瑪,怎麽了,還有什麽我不知道麽?”宛如望著鄂碩,走上了前去,按著目前的形勢看,真的是有什麽蹊蹺,宛如趕忙拉著鄂碩問道,“阿瑪,你告訴我額娘到底是怎麽死的好不好,不然,宛如怎麽也安心不了。”
“宛如啊,阿瑪不告訴你,原本也是害怕你擔心,這會子啊,眼見著瞞不住你了,你既是問了,阿瑪還是告訴你得了,省得看著你難受。”鄂碩故意裝作想要說出來的樣子,望著宛如,“原本也怪阿瑪,跟著什麽追繳大阿哥啊,這不,連著你佟伯伯也進了監獄,當晚,董鄂府裏就出了事情,來人是要你阿瑪的命啊。”
“阿瑪,你是說是大阿哥的人來刺殺你?”宛如驚愕的看著鄂碩,瞪大了眼睛,怎麽也想不到,這些的事情,竟然都和自家人的命運相關。
宛心、宛清和大阿哥沾了邊,薌青和鄂碩卻和多爾袞沾了邊,當如今,連著宛心都嫁給了博果兒,和親王也沾了邊,可是這三個人,大阿哥豪格,攝政王多爾袞和博果兒,這就是朝堂上的這股子勢力啊,這三股子勢必彼此之間都是相互不容的。
可現在好了,不管那一邊的出事,牽連到的都會是自己家裏的人,一個個的,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宛如突然間想到小時候聽到的一個故意,說是一個老太太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補鞋的和傘的,自從兩個女兒出嫁後,老太太整日的哭泣。
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老太太都會哭個不停,人們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問到了老奶奶,老太太哭著說,雨天的時候,她擔心補鞋的女婿找不到活幹,晴天的時候,自己又擔心傘的女婿沒有錢賺,所以,她隻能哭泣。
現在,宛如感覺自己和那個老太太一個樣,不管怎麽做,牽連到的都是和自己有關的人,這些的人,不是父親就是姐妹兄弟,真的讓宛如很難抉擇,宛如現在總在想,那個故事沒有告訴說老太太最後到底怎麽辦了,如若說了,說不定這個時候,自己的心會痛快一些,不會這麽的難受。
“是不是大阿哥阿瑪不知道,阿瑪隻知道是因為阿瑪和佟大人彈劾大阿哥豪格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源頭,至於來刺殺我的到底是誰,阿瑪就不知道,如是大阿哥似乎不可能,大阿哥現在在宗人府,根本不可能,可如果是其他的人,阿瑪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了,隻可惜你額娘……”說著,鄂碩低下了頭去,不願意再說什麽。
“阿瑪的意思是壓根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刺殺你的?”宛如更是睜大了眼睛,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見難纏的事情,會是誰呢,若是一般人,不可能不知道,可見,這個人的身份還真的是不一般,宛如實在想不出來是誰。
“宛如啊,你不要再問了,阿瑪已經報官了,想來,官府會查出來的,你啊,還是快些回宮吧,說道這個事情,阿瑪就會想到你額娘,如不是我,你額娘也不會死,你額娘也.……”鄂碩一邊是真的傷心,一邊卻是為了讓宛如早些回去,不要再問下去了,知道的越多,對宛如是沒有好處的。
“可……”宛如話到了嘴邊,終是沒有說出來被靈夢打斷了,“宛如還是回宮吧,你阿瑪累了,讓他好生歇著吧。”
宛如無奈,隻能如此了,宛如點了點頭,也隻能回宮了。
今天。本從一大早開始,天氣就有些陰鬱,灰蒙蒙的,像是壓著什麽一樣,讓人透不過氣來,乾清宮卻還是像往常一樣,除了皇上回來的時候忙一些之外,其他的時候,大家都還比較清閑,不過,這個清閑也並不意味著是可以偷懶,就算是沒有什麽事情幹,可還是要站在那裏。
宛如倒是很希望能夠幹些什麽,卻也總也找不到事情幹,實在無聊,宛如便打發了小丫鬟守在那裏,獨自的一個人回到了屋子裏麵,宛如想到了俄姚氏曾今送給鄂碩的一個紫色的荷包,這個當下,宛如卻有了興趣,很是羨慕鄂碩和姚氏。也想要繡上一個荷包,到時候偷偷的交到福臨的手中,去也是不錯的。
做到了東西,宛如卻又開始犯難了,不知道該怎麽繡,要說這繡花的活計,古代的大家小姐怕是沒有誰不會的,可是,宛如可沒有接觸過,要是晚涼在的話,還能找找晚涼,可是,總從那一晚在佟諾溪那裏遇見了晚涼之後,福臨就將晚涼留在了淑妃那裏,說是讓晚涼照顧佟玉函,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宛如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一個人住著確實方便了許多,可是,到了這些活計的麵前,宛如還是比較犯難,想找紫鳶,可是,終究,紫鳶那麽忙,那裏有這個時間了,無奈。宛如拿著東西出了房門,想要找到一個宮女,就算是會一點點,回繡上一點點也是不錯,反正,看著這個架勢,宛如也並不覺得有多難。
找了好久,這才看到一個穿著綠白衣服的宮女在哪裏澆花,宛如淡淡一笑,趕忙走上前去,笑著說道,“你還麽,能幫我看看這個花色麽?”
宮女轉頭,宛如一看,差點暈了過去,這不是那天的雪鳶是誰,宛如還說呢,怎麽這麽久了,也沒有見到這個雪鳶,卻不想,今個竟然又給她遇上了。見到雪鳶,宛如差點兒吐血了,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哦,對不起,你忙吧。”
說完,宛如轉身正準備要走,總覺得像是雪鳶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接觸的好,一想到這個宮女那天的話,宛如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心裏麵很是不舒服,心想自己還真的是很倒黴,隻想快些離開,卻不想,宛如剛一轉身,就被雪鳶叫住了。
“宛如姐姐,是您啊?”卻不想雪鳶突然間轉變了態度,對著宛如倒是熱心了起來,看到宛如轉身正準備離開,雪鳶剛忙放下手裏的活,走到宛如的麵前笑著說道,“奴婢也沒有什麽事情,怎麽,姐姐是有事情麽?”
突然間被雪鳶這樣子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有著不自在,宛如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笑容,還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張笑臉上次是怎麽樣的凶神惡煞,想到這裏,宛如倒吸了一口氣,最害怕的就是這樣子兩麵的人了。可是,就算是不喜歡,宛如也不好直說,笑著說道,“本來也沒有什麽事情,這不,你忙著,我找其他人就好了,你繼續吧。”
宛如剛要走開,卻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宛如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卻看到被雪鳶拖著,看到宛如看著自己,雪鳶趕忙放下手,很是著急的說道,“姐姐,奴婢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幹什麽您就說吧,是奴婢上次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姐姐和皇上的關係這才得罪了姐姐,還望姐姐諒解。”
雪鳶滿是微笑,這樣的一口一個姐姐,可是叫的宛如渾身的不自在。想要離開,可看到雪鳶這個樣子,宛如真的是害怕看到這樣子的諂媚樣子,不想再和雪鳶糾纏,“是這樣的,我想要繡上一隻荷包,你幫我看看吧。”說著,便將繡荷包的東西遞到了雪鳶的手裏,淡淡的說道。
“是這樣啊,這樣的活何必勞煩姐姐呢,這樣的活。姐姐還是交給雪鳶吧,明日絕對送給姐姐一個好的荷包。”雪鳶接過荷包笑著說道,並不知道宛如的意思,趕忙將活往自己的身上攬,隻希望能夠巴結到宛如,但卻並不知道宛如的想法。
“既是如此,那麻煩你了。”宛如莞爾一笑,卻也並不多話,將東西塞到了雪鳶的手裏,她既是想要,給她就是了,宛如也不想和她多說什麽,自己要繡,重新找東西就是了,宛如說完,就朝著房間走去。
“宛如姐姐放心,明天雪鳶定然會交給您一個最美的荷包。”雪鳶笑著朝著宛如說道,滿臉微笑,卻和上次的趾高氣昂是不一樣,和上次簡直是天壤之別。
“好真是會巴結人啊,是啊,她現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你當然是眼睜睜的跟著巴結了,真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下濺東西,怎麽本宮昨個還聽你說願意為了本妃幹什麽呢?”身後傳來一聲的冷笑。
“奴婢.……奴婢拜見皇後娘娘。”看到皇後站在自己的身後,雪鳶嚇了一大跳,趕忙跪在了地上,唯唯諾諾的說道,生怕得罪了皇後。
“皇後吉祥,宛如不知皇後在這裏,有失遠迎.……”聽到皇後的聲音,正在往回走的宛如趕忙回過身來,朝著皇後行禮,低著頭,卻並不看著蒙古嫻,不用想,宛如也知道皇後此刻來到這裏是沒有什麽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