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可真新鮮3
晚風透過亭子吹了進來,她感覺有一點點的冷,於是,起身,打算回房。?6810ggggggggggd這才發現天已經大黑,這裏夜晚和自己所處的環境是那樣的不一樣,夜很靜,靜到可以聽到幹草叢裏小蟲子的聲音,不過,這樣的安靜,卻讓她有些害怕。
於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努力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想要弄明白這一切,隻是這短短的一天,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腦子很亂,白天發生過的事情,讓她有一些應接不暇,怎麽也想不通。
“先是神秘的和尚,再是攝政王多爾袞的無故召喚,接下裏又是什麽定親大會,還有什麽宛碩格格,在接下來就是宛心的事了,連著宛心的事情,又牽扯出宛清的莫名其妙,我真的轉變不過來了,這些事情都是怎麽一回事?”一邊往自己的屋裏走,一邊自言自語。
“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啊。”突然間從身後從來一個聲音。
“誰?出來!”她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卻不見一個人影。
尋覓了好久,也沒找見是誰,於是,她繼續往前走,努力的回想著宛清的話。
“宛清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嗎,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宛清很擔心?”她這麽想著,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在宛心走了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姚氏將宛心害她生病的事實告訴了她,然後,就沒有什麽事情啊。
“不對,宛清的問題,一定是出在宛心的身上,沒錯,一定是這樣。可是,真的是宛心就愛你跟我退下河的,但是沒有道理啊,為什麽呢?難道是真的宛如和宛心有了什麽衝突,宛心這才一時心急將她退了下去,可是,也不對啊,沒道理啊,好歹也是一個大家的小姐,不可能這麽衝動,難道說,是故意的。”她也對自己的這個說法嚇了一跳。
可是,如果說,宛如真的是故意的,會是因為什麽事情呢?還有,如果宛心真的將宛如推下河的話,那麽,一定還會有第二次行動,可是,這麽久以來,宛心並不理會她,連開口說話,都是很難的。
“但是,宛心今天對我說‘你真的想贏。’然後,上台就去表演,樣子看著是很真誠
的啊,這一切,真相到底是什麽?”她已經開始自己把自己繞了進去,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了。
相信誰,不相信誰,難道她真的要如宛清所說的那樣,不相信每一個人,包括宛清,包括宛心和姚氏。
“可是,這樣子,我沒有辦法做到,怎麽可以去懷疑自己的親人呢?”她徘徊著,不知道該怎麽辦,以前是知道“一入侯門深似海”,知道生活在當中會很難很難,等到她睜開眼睛,知道自己來到清朝的董鄂府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可是,這現實,卻比想象的要難太多了。
“該怎麽辦?”她問自己。
“都說了,讓我來告訴你啦。”有人答她的話。
“誰?”她轉過身去,還是沒有看到人影,她有些害怕,難道是有人跟蹤她,會是誰呢?
看著空蕩蕩的身後,她的心裏,很害怕,白天經曆了這麽多,她感覺自己已經很累很累,沒有辦法再去接受什麽的發生。
“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她厲聲喊道。
“宛如姐姐,是阿古啦。”一個小孩的聲音從幹草叢中傳了出來。
“你?小鬼,你在這裏幹什麽?”她喘了一口氣,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嘿嘿,剛才出來如廁,遠遠地看見宛如姐姐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就走過來嘍。”費德古洋洋得意的說道。
“可是,你不是在西院,怎麽會跑到這裏來啊?”她不解,就算是起來如廁,這費德古也應該是在張氏的西院的,本來在這個家裏,東西兩院,就是分割開來,互不打擾的。
“我是在西院啊,是姐姐你走錯了。”費德古笑著看著她,滿是嘲笑。
“我走錯了。”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錯了路,竟然走到了張氏的西院,於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費德古,說道,“就算我走錯了怎麽樣?”
“阿古?”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真討厭,是襄平啦,我的奶媽,不行了,宛如姐姐我要走了,不然被奶媽知道你在這裏就糟了,宛如姐姐再見。”說著費德古匆匆的離去。
“恩,阿古再見。”她回應。
她站在那裏,心想,自己也該回去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在她臨去大阿哥府那天,是順治五年的一月四號,這一天天氣有一些的陰霾,可是,她和宛清早已定下的計劃是不會因為天氣而改變的,在這權力至上的大清朝,對於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姐來說,是沒有辦法推脫的。
因為宛清說了,這大阿哥府。可不必是在董鄂府裏,不管是什麽,都必須是要按照一定的規則來辦的,所以,既然是決定要回去到大阿哥府的,不管天氣多麽陰霾,她和宛清後必須是要離開董鄂家的。
“阿瑪,額娘,我們這就走了。”她轉身,望著身後的鄂碩和姚氏。
站在董鄂府的大門口,看著戀戀不舍得鄂碩和姚氏,她的心裏很是難過,離開的轎子早就在府邸門口準備好了,備轎的人選是昨夜香蘭早就安排好了事情,所以,這一切他們是不用擔心的。
“宛如,在大阿哥府,一定要注意分寸,那裏肯不必是在家裏,不能事事都按著你的性子來,實在是受不了這大阿哥府裏的束縛,就給宛清說一聲,早早的回來。”她看著鄂碩,看到了這位父親對女兒的憐愛。
“宛如知道了,阿瑪,宛如這就走了。”她忍著眼淚說完,任鈴蘭扶著自己準備上轎。
“嘎嘎嘎····”天空飛過一群的大鳥。
“是麻雀。”聽到下人們有人說道,她抬起了頭,果然看見天空飛過黑漆漆的一群鳥兒。
“胡說,這大冬天的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鳥。”有人說道。
“宛如。”姚氏叫住了她。
“娘,怎麽了?”她不知道麻雀飛過頭頂這預示著什麽,或者說在姚氏看來預示著什麽,總之,在她轉過來臉來看著姚氏的時候,她看到了姚氏臉上的不安。
“也沒什麽,要娘說啊,這大阿哥府處處禁地,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從小啊,就被我和你阿媽**壞了,這開放的性格,怕是也受不了大阿哥府裏的管製,不如,就別去了吧。”要是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麻雀,眼神很是不安。
“沒事的,娘,就像阿瑪說的,宛如要是實在待不下去了,就會回家來的,您和阿媽就放心好了。”她笑著回答,轉身上了轎子。
“可是,宛如。”看著她走進轎子,姚氏還是很不放心。
“好了,天荷,就讓孩子安心的出去幾天吧,宛如也大了,是該出去開拓一下視野了,總這樣待在家裏,也未必就是好。”鄂碩叫住了姚氏,微笑著送她進了轎子。
“可是,這麻雀···”姚氏剛要張口,被鄂碩用眼神製止了,隻要站在那裏,看著她進轎,盡管心裏很是不安,但是依舊沒有說什麽。
“起轎了!”轎夫大喊了一聲,抬起了轎子,於是,她就隨著宛清,帶著眾仆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大姐,這麻雀在上空是有什麽不好的意思嗎?”離開家門之後不久,她就不安的問道。
“這個,也沒什麽,估計啊是娘她老人家,心裏不忍心你走,這才擔心的,和這天上的麻雀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宛清頓了頓,愣住了,隨後很快的反映了上來,笑著回答她。
“哦,這樣啊。”她回答,但是卻不相信。心裏在想,這麻雀飛上頭頂,一定是有什麽含義的,估計是不太好,不然宛清也不會隱瞞她,但是她的心裏卻在想,這出門見到麻雀,未必不好,不是有話說“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麽。
宛清並沒有再接她的話,而是轉過臉去看著轎外,不怎麽說話,滿臉的心事,像是有著千言萬語,但是苦於說不出來,樣子和昨天去黃覺寺宛心的樣子像極了,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宛心。
於是,她也不說話,昨晚的事,讓她的心裏沉重,至今都不知道該去相信誰?
本來昨天是說好了,帶著宛心一起去大阿哥府的,本來當時宛清就答應的勉強,但是,終歸,在她的說服之下,是答應了帶著宛心的,可是,由於昨晚的定親大會,姚氏說宛心要留在家裏,準備一些出嫁的東西,所以此次大阿哥府之行,宛心也就隻好缺席了。
隻是,她的心裏確實比誰都明白,要是這麽說,不過是給自己將宛心留下來找一個借口,她知道要是是不想她再和宛心呆在一起了,姚氏是擔心宛心在對她有什麽不軌的行為,所以,姚氏寧願將宛心留在董鄂府裏。
她心裏是知道姚氏為了自己好,於是,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隨了姚氏和宛清的心意。
麻雀當頭,大清的說法,出門見到麻雀,乃是大凶之兆。
“老爺,老爺。求求你們幫幫奴家。”走到半路,突然間停了下來。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
“怎麽了,為什麽不走了?”她打開轎子的窗簾,小聲的問著順從轎子走著的鈴蘭。
“鈴蘭去看看。”鈴蘭回答,
“轎夫,怎麽一回事,怎麽不走了?”在轎子裏,她可以聽到鈴蘭的聲音。
“回小姐,這,你看,這位姑娘拉住了轎子,沒辦法走了。”轎夫為難的解釋。
“這位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攔住我家小姐的轎子。”鈴蘭問道。
“小姐,小姐,惠意求小姐幫幫我,小姐小姐·····”她聽到女人的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問你話呢,敢情你是衝著我們家小姐來的啊。”鈴蘭在女人的身後大喊。
“我說你這個賤女,本少年買了你,你就的跟著本少爺,在這裏幹什麽,跟我回去。
”
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她打開了轎子的遮簾,想要看個究竟。卻看見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女孩被一個長的滿臉橫肉少爺強拖著往路邊拉,這個少爺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
“我不走,我不跟你走。”女孩努力地掙脫著,想要擺脫男人,可是,顯然不行。
“停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她看著女孩問道。
“小姐,小姐,求求你,救救惠意,惠意不想做碩脫少爺的小老婆,惠意隻想要簡簡單單的活下去。”聽到她的聲音,男人一愣,放開了女孩,轉過臉來看她,女孩趁此機會擺脫了男人,向她這邊爬了過來。
“小賤人,你往哪裏跑。”看到女孩向她這邊爬來,男人大步的走上前,一腳踩住女孩的說,小聲的罵道,然後,將女孩拉起來,若無其事的往人群中走。
“你站住。”她聽到宛清的聲音。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大阿哥豪格的側福晉啊,嗬嗬,請問側福晉大人,我碩脫沒必要聽你的話吧。”聽到宛清的聲音,男人停住了腳步,放開了女孩,轉過臉來,不屑的看著宛清。
“按理說,代善伯伯的二兒子碩脫,也是該叫我一聲嫂嫂的吧,這麽說話,未免也是將我們肅親王不放在眼裏,這好歹,我們肅親王也是你碩脫的堂兄,你這樣側福晉來,側福晉去的,也不怕你哥哥知道了。”
宛清看著男人,這樣說道,一邊使眼色讓下轎去看看跪在地上的女孩,於是,她趕緊下車去照看女孩。
“是,嫂嫂說得對,是碩脫唐突了,碩脫在這裏給嫂嫂認個錯,不過,碩脫的事情,似乎還輪不到嫂嫂插手吧。”男人先是笑著說道,然後一個轉身,一把拉住,她剛剛扶起來的那個呼救的女孩。
“按道理說,我宛清是沒什麽權利,不過嫂嫂還是想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再怎麽說,你們這樣的行為,已經阻擋住了嫂嫂回府,碩脫啊,你是不是應該給嫂嫂一個交代啊。”宛清坐在轎裏,笑著說道。
“回嫂嫂,是去年個很簡單,就是本少爺給這個小賤人的叔叔錢,買了這個小賤人,回家做我的八姨太,可是,誰知道這小賤人半路逃跑了,嫂嫂你說說看,這個小賤人是本少爺花錢買的,這錢總不能白花吧。”碩脫一臉虔誠的說道,不過,卻滿口的小賤人,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