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手中的籌碼
屬下經過一番功夫,終於將楚東婉救了上來,當看到奄奄一息口吐血沫的薑西朗時,大雨再次變了臉色:“他怎麽會在這裏?”
??楚東婉的行跡,大雨是一直掌握的,本料定她是如何都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頂多也就死幾個人陪她玩玩,萬萬沒想到她不聲不吭就炸了個洞,而且還是“一晌貪歡”洞府,實在是可恨至極!
??再之,看薑西朗的情況,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天,仿佛隨時都能咽氣了,如果這樣就死了,實在是可惜至極!
??想到這,大雨連忙吩咐人端來一個碗,放在薑西朗的嘴邊接著,以防他時不時就要吐出一口血,浪費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大雨也沒指望楚東婉回答,看這情況,十有八九是跟著她過來的,念及她剛說能治好歡姊的病,那就暫時再容她的腦袋掛在脖子上多作停留,如果是騙人的,哼,那就不要怪他立馬就讓她人頭落地!
??“你有什麽靈丹妙藥?”大雨冷冷地問出聲,他的目光淩厲,帶著漠然的殺氣,仿佛裹著冬日裏的冰霜,對視時望而生寒。
??楚東婉被人救起便被放到地上了,因體力不支,再加上身體多多少少也受了暗傷,此時軟綿綿地躺在凹凸不平的石塊上,渾身上下硌得厲害。
??她仰看著大雨,像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無害,可暗地裏她的手緩緩放到胸口掛著的指環上,裏麵暗藏了毒針,如果他敢對她下殺手,她隻要找準時機,趁其不備,一擊即中,死也能拉一個墊背的。
??其實她還不想死,現在也不想立馬就取大雨的性命,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查清楚,這麽多年苦苦追尋爹娘失蹤的真相,如果隻能到這裏了實在是可惜。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軟肋,有軟肋就好,看來他對“貴妃姐姐”的病情挺看重的,她也隻能緊緊地抓住這個籌碼不放了。
??“靈丹妙藥自然是有的,不過在給你之前,你要先把我們治好了。”楚東婉偏過頭看向薑西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衣人正麵無表情地端碗接著薑西朗手腕滴下來的鮮血,就像被割了脖子的雞鴨,畫麵血腥。
??“我夫君醫術很厲害的,一眼就看出了貴妃姐姐有病,如果他死了,那就算是華佗轉世也無力回天了。”
??此番話雖然有誇大的嫌疑,但是保命緊要關頭,能唬住一個是一個。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大雨明顯呆滯了一下,回神了,趕緊示意屬下去救薑西朗。
??大雨為了歡姊尋醫問藥多年,還擄掠了江湖上不少號稱“神醫”、藥到病除的“聖手”,可要不是徒有虛名,就是對此症也束手無策,搖著頭丟下一句“另找高明”就推脫想逃庸醫。
??還真沒有人敢放出哪怕是“能治好”的厥詞來哄騙他,如今倒是有一個,哪怕希望渺茫,他也願意再信一次。
??本來以為薑西朗身上最值得惦念的不過是其流淌的血液,如若他真能治好歡姊,他願意餘生把薑西朗擺在供台上像供佛祖菩薩那般供奉起來,一天燒三炷香。
??……
??這樣一出後,楚東婉也不急著離開了,大雨也同意她留下來照顧薑西朗,如此一來,她也有更多機會去調查“三公子”張飛的下落。
??回到夢醉閣的房間,隻見晏七、燕語和香餑餑手腳被人手銬腳鐐鎖得緊緊的,眼睛用黑布蒙著,嘴巴也被人堵得腮幫鼓成了青蛙叫的模樣,聽見有人來,又不安分地扭動掙紮起來。
??楚東婉恨恨地瞪了一眼大雨:“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大雨嗤笑反問回:“彼此彼此,不過是學你的做客之道,哼!”
??想到被炸掉的洞府,楚東婉也不由得有些心虛,或許他雖然猜不到她的意圖,但肯定也意識到了她圖為不軌,但因顧忌著薑西朗,想來他暫時也顧不上追究此事,她的腦袋暫且能保住了。
??“接下來的日子你最好安分守己點,不然,我敢肯定你的下場肯定不會很好。”大雨放話後,甩袖而去。
??楚東婉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趕緊上前替他們解開束縛。
??“少夫人,你可見到我家主子?”一掙脫堵嘴布,晏七便迫不及待地向外看了看,問道,“先前主子說出去找你了,他人怎麽沒和你一起回?”
??在主子離開沒多久,就聽見一陣巨響,再後來,突然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把他抓起來,寡難敵眾,他就被綁成了這副模樣。
??沒見到主子,他心裏始終七上八下的,實在是難以平靜下來。
??要他說,這鬼地方,還是早離開早好。
??想起薑西朗是因她而受重傷,楚東婉心裏一陣沉重,抿抿嘴還是開口說道:“他受了重傷,在別處休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晏七喃喃著,敢怒不敢言的,一雙眼睛圓鼓鼓地剮著楚東婉,他就知道,自從和她在一起,主子好像就沒過過幾天安穩日子,現在還受傷了,下次說不定還會把命給丟了。
??“你瞪什麽瞪,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怎麽了!”燕語看著晏七快要噴火的表情,不甘示弱地挺身而出護在楚東婉的身前,和他大眼瞪小眼,“對我家小姐客氣點!”
??“你!”晏七被她一噎,用手重重地推了她一下,說:“好男不與女鬥,閃開,我要去找主子。”
??“什麽好男,一個慫包,說不過人家就要去找主子哭鼻子嘍!”燕語朝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燕語,休得放肆!”楚東婉抬手捏了捏眉心,“這件事的確是我有錯,連累薑西朗受傷,你莫要如此取笑晏七。”
??燕語看她沉冷著臉,心情不虞,也悶悶地答了句:“知道了。”
??不過她心裏想的是:即是夫婦,哪兒能說得上連累,夫君為保護娘子受傷也無可非議,哪裏輪到上他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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