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巧妙傳信
這天,褚文琢從宮中當值回家。
有人在旁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停下腳步,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孩子。
孩子臉色有些蠟黃,衣著破舊,被洗得發白,袖子上有幾個顏色不一的大補丁。
這是一個乞兒無疑。
雖說現今是太平盛世,百姓都得溫飽,但是也有例外的。
現在陰南的災情都很嚴重,從南邊遷徙來的災民就有好些。
褚文琢見人可憐,心下不忍,拿了五兩銀子給小乞兒。
他身上沒有多餘的銀兩了,不然可以多給一些。
小乞兒接過銀子,往他手裏塞了一封信就跑,一下子消失了個沒影。
褚文琢無奈一笑,他又不會吃人,他跑什麽?
不過怎麽還留下了一封信?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很是不解。
咦,褚文琢再看了眼,上麵有他的名字。
這信是給他的?
難道是什麽機密不成?
褚文琢想著,不由得笑了,最近心神不寧,又疑神疑鬼,想得太多了!
他直接打開,才看了幾行字,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辛芷宮內,攬月看著剛剛晾曬過的草藥,成色很好,正好給景太後用上。
夏風在一邊幫忙。
“可曾把信送出去了?”攬月捏著藥材,,抬頭去問夏風。
攬月自從知道了季三的住處,便暗中派人看著。
她讓夏風去坊間找了代筆了一封書信,封好讓一個乞兒送去褚文琢手中。
如此一來,誰也不知道她暗中出手。
“奴婢那時在旁邊,褚大人已經看了信了。”夏風笑著說。
“那便好,這幾天多多留意三皇子的行蹤。”
夏風稱是。
她又說:“公主,三皇子怎麽喜歡二公主呢?”
二公主那人假得很,三殿下怎麽喜歡她呢?
夏風一直想不通,畢竟公主是三殿下的親姐姐啊!
哪有不喜歡自己的姐姐,認了同父異母的姐姐的!
她都為主子氣惱了!
“他還小,估計過些時候就知道了。”
“下午我去看看他。”攬月說著進了房間。
夏風一邊曬著藥草,一邊忍不住嘀咕。
三皇子算小嗎?
褚文琢回到家中,再次打開了信封。
他在書房裏看了幾遍。
季三,他從未聽說過此人?
特別這無端出現的無名信件,更加怪異,背後之人是不想透露自己的信息?
陰南的災情嚴重,若這個季三真是能人倒是好,就怕是假的。
褚文琢帶了幾個手下去信上所說的地方。
手下去敲了門,一個女人探頭出來:“幹什麽?”
“莫非是傾慕老娘的美貌的?”豆腐西施自言自語。
褚文琢臉頓時黑了,再不濟,他也不會喜歡一個這般,全身上下無一點可取之人。
他心中是如此想,但是臉上卻是不露分毫:“請問大娘,這裏可是住著一個季三的才士?”
這回輪到豆腐西施臉臭了:“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容就得意洋洋,小白臉!”
褚文琢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的人生經曆中實在沒有和這種人相處過,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你是大娘,你全家都是大娘!”
女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氣衝衝地關了門。
彭一聲,連著褚文琢身邊的侍從都被嚇了一跳。
這女人,太恐怖了些!
褚文琢想著是不是出錯了,這裏太過荒涼破舊。
此行不料沒有見到人,還未說明來意就被一個女人粗魯打了出來。
他站著不動,侍從也不敢說話。
幾人在門口站著。
這便是巷子深處,又是處於末尾,也沒有人會注意到。
幾人站了有一會。門突然又開了,還是那個女人。
她凶巴巴地說:“你找季三做什麽?你也喜歡聽他說書?”
怎麽女人男人都有,季三這個招桃花的!
褚文琢頗是哭笑不得,拱手道:“在下聽說季先生有大才,特地來尋他。”
“在下是褚家人,來此並無惡意,大娘,姑娘盡可放心。”他又補充了一句。
豆腐西施笑了,看著竟然真有幾分美豔之姿。
那也隻是一下,她又立刻板著臉:“等一下!”
門複關上。
侍衛懷疑道:“公子,這女人看著不靠譜,能相信嗎?”
褚文琢老神在在的。
“等著看便是。”
是騾子還是千裏馬,總要漸漸才能清楚。
不一會兒,門開了,女人隻讓褚文琢一行進去。
熊頡最近很高興,褚文琢推薦了一個人,有大才。
他環視了朝中所有人,覺得派這個人去最好。
這當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熊頡生氣,自己拍板決定了。
即使是身為令尹的景萬清,也拿熊頡無可奈何。
一眾官員下朝說著國君如何如何,輕信一個無名小子。
景萬清沒說話,快步走了。
大家見他走了,都覺得好生沒趣,也就不多加議論了。
司馬昭敏華撫著胡子,沉思著。
這人是誰推薦給國君的去了,對了,是褚家小子!
褚家如今的境況,還想著東山再起,難嘍!
褚文琢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不必把一個毛頭小子放在心上。
昭敏華想著是不是要抽空去見一見艾妃,她應該都知道的。
朝前的風總往著後宮吹。
這是止不住的。
茗霜宮。
曹皇後正在小花園裏修剪花枝,旁邊站了一排舉著托盤的宮婢。
平靈把打聽到的消息都告訴了曹皇後。
曹皇後神色淡然,似乎不在意。
半響,似回過神來。
“沒讓她父親手下的人去,她可否生氣?”
平靈道:“聽說芷蘿宮傍晚時送了一些碎花瓶出來。”
曹皇後拿著小剪子在修剪一株四角梅,聞言嗤笑一聲:“得寵久了,自然以為什麽都是她的,現在一點東西得不到,就喊打喊殺的,丟人現眼!”
平靈和平麗是她的心腹。
平靈道:“奴婢看著這麽一個狐媚子越過了您去,真為您感到不甘心。”
艾妃是昭家的養女,是昭敏華臨時認得妹妹。
可不正是來曆不明。
可是自從艾妃進宮後,國君都不去其她妃嬪處了,專門去芷蘿宮,怎能讓人不氣?
曹皇後冷笑:“索性我不在意她,一個跳梁小醜,能有什麽作為?當作不存在便是。”
平靈道:“娘娘說的是,是奴婢多想了。”
曹皇後手很巧,精準地把一枝不好地枝葉剪下。
“你是我的大宮女,走在路上都是有麵子的,一些窩囊氣不必忍受。”
平靈應下,給曹皇後遞了帕子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