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夜不能寐
熊頡和曹皇後的談話有些不愉快,直到曹皇後走遠許久他還是臉色不佳。
忘記了?
事情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兩人也好不再提起的,如今是她先了,還覺得他多想了?
熊頡沒讓太監們進來,自己一個人呆著,臉色悶悶的。
而曹皇後又不知道他的是什麽意思,兩人便不歡而散。
她心裏也在埋怨熊頡的,話留一半,又不清楚,誰能知道他想的是什麽?
他莫不是當她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該什麽都知道?
不過他竟然想維護艾妃,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以為憑著和他多年的夫妻感情,他是不可能反駁她的,沒想到還出這樣的話,倒是有些令她不開心。
曹皇後對布妃所的事情也不管了,宮中的流言更勝了。
其實熊頡沒有忽略此事,曹皇後走後他就讓劉琳去把熊宸翔請來,問他昭容是否懷裕
熊宸翔自然是否認的。
熊頡之後派人去昭家,昭容還在蕩秋千,神采飛揚的,不像是懷孕的樣子。
他和曹皇後做了多年的夫妻,這事曹皇後應該不會騙他,但是這話是從布妃這裏出來的,不能確定肯定是真的。
布妃在自己的晴明宮呆得好好的,有太監來讓她去章華殿一趟。
她略微收拾了下,便前往章華殿。
她也知道國君讓她去是為了什麽,但是昭容這事是鐵板釘釘的,她還會害怕?
等著看艾妃的好戲吧。
布妃進了章華殿,福身道:“臣妾給國君請安。”
她打扮得美麗動人,長長的宮裙越發能顯出婀娜的身形。
“起吧,”熊頡,“你,昭容那一事是怎麽回事吧。”
布妃道:“您冤枉臣妾了,此事雖是臣妾的,但是從宮婢口中傳出的,艾妃姐姐詣辰跟旁的女子未婚先孕,臣妾也就是賭氣,一時忍不住了出來。”
她又了艾妃當時是如何地步步緊逼,她如何為難,便忍不住了,現在很是後悔,早知道她是不該的。
“臣妾也知道影響了太子,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寧願受罰。”布妃含著淚。
但是她的是真話,難道還要罰她?
她不過是挑著好聽的話罷了。
熊頡卻道:“昭家丫頭是未來太子妃,你盡管是長輩,但在後麵胡是不好的,還造成了宮中流言紛紛,這也是你惹出來的。”
“既然你是無心,那寡人就罰你三日不許出門。你也找個時間,想艾妃和昭容道聲歉。”熊頡著。
布妃不可置信地呆了一瞬,而後才道:“臣妾知道了。”
又是她的錯,還要來責罰她!
艾妃那狐媚子都把國君黑迷住了!
布妃滿臉信心地進去,灰頭土臉地出來。
艾妃致遠宮有宮婢懷孕那事,國君竟然不理會了。
布妃現在總算明白為何曹於淑也不追究太子這事了,敢情人家有國軍護著,沒人能耐她如何!
她越想越氣,事情都已經出來了,還想瞞著,簡直是方夜譚!
布妃回到宮中,還是氣不過。
當晚,她派了一個宮婢悄悄出了宮。
攬月在辛芷宮時,景太後不知從哪裏聽來的風聲,還跟她起了昭容和太子的事情。
景太後覺得一個女孩子有了這樣的傳言,那名聲基本上是毀聊。
昭容還是未來的太子妃,怕是已經不夠格了。
景太後道:“你自己注意一些,即使再怎麽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她知道攬月喜歡褚文琢,擔心她為他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來。
雖然她不管事,但是宮中發生的事情她基本上還是知道的。
為這事她還跟熊頡提了提,但熊頡這事雖有些影響,可也不大,有關乎太子,要慎重,不能隨意,所以她也就不多了。
既然已經有了流言傳出,恐怕昭家那丫頭也是個不檢點的,就算當上了太子妃,德行上始終有虧。
“你往日雖張揚了些,但她卻是出格了,年輕的姑娘家,最在意的是名聲,你若是自己都不會知道愛惜,那別人更是隨意踐踏了。”景太後躺在床上,邊著便咳嗽。
現在她就是一會兒的話,也覺得有些吃力,又費力氣,身子越發疲累了。
她早就沒有了往日裏的精神。
攬月不住地點頭,道:“您放心,這些我都有數,不會那我的名節來看玩笑的。”
更何況,她對褚文琢是個什麽樣的感覺,她自己還不知道。
聯係到以後,她覺得未來都還是個問題,更別兒女情長了。
景太後很是欣慰,道:“真好,你長大了,我也不用多操心了。就算是以後你隻有一個人,也,咳咳,也能應付了。”
攬月拿了矮凳子坐在一邊,道:“您什麽呢!我一個人,別人會欺負我的。您可得幫我做主,一輩子都是。”
景太後笑:“怎麽還是這麽調皮,你不是已經有了駙馬了,我一個老婆子又不能向他那般關心嗬護你。”
“趁現在,趕緊和他聯係些,若是有了壞女人來把他的心弄走了,有你哭的!”
麵對景太後的調侃,攬月也笑:“他走了就走了,我才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有您。”
攬月的是真話。
她的記憶全是景太後,就連這父君和母後都顯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或是她在這方麵是太自私了。
景太後搖頭:“你還年輕,褚家子才是能陪你度過一生的人。”
“夫妻是同林鳥,若是能做到情比金堅,那便是最好的了。”
景太後從官宦之女走上如今的高位,辛苦有之,心酸有之。
高處不勝寒,她從未期盼過一雙饒純真情福
但是她的攬月可以得到,她為她爭取到了。不管幸福與否,起碼不會後悔。
景太後還和攬月起了禦夫之術。
許久後,攬月從辛芷宮出來。
從辛芷宮到攬月宮的一路上,她都在想著景太後的話。
被別人搶走?
那快有人來搶褚文琢吧,她受不住了。
攬月閉著眼睛,逼迫自己不去想和褚文琢有關的事情。
不能胡思亂想。
熊佳璿這些心裏恐慌極了,自從那她見到了那人後,就一直夢見。她幾乎到了奔潰的邊緣了。
她想起那些人是她派人毒死的,她的人親眼看著毒死了,怎麽會來銀靈宮找她?
可她的宮中夜夜都有婆子把守著,平常人是進不來的。
思來想去,好幾個晚上睡不好,連讓胸攬月不好過的精神都沒有了。
現在她換成了白睡覺,晚上點著燈讓所有的宮婢陪著她。
反正別人不知道,她也不在乎。
那東西當真就沒再出現過。
可熊佳璿晝夜顛倒,始終是影響了身體,眼睛底下很重的青,眼睛也無精打采的,顯得整個人很不精神。
但是她害怕晚上睡覺,即使讓文紅和文金一起陪著她。
熊佳璿從未對艾妃起過這事。
白需要請安時,急用厚厚的麵敷麵,化著濃妝,依舊是美豔,別人也看不出來。
不懂的都以為她是喜歡上了濃妝。
熊佳璿這期間隻能顧上自己,連見褚文琢一麵都不能,心中擔心他總去找熊攬月,便讓文紅一直看著,幸好他每次進宮都去章華殿,其餘地方一概不去。
也是,熊攬月那個長得醜,怎麽會有人喜歡她呢!
熊佳璿麵色暗黃了些,沒有以前那般白熙紅潤有光澤,即使她每都很注意保養,但還是虧損大了。
為此她很是著急。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她可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