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他修長挺拔的身形近在了咫尺,即便是臉上是人皮麵具,舉手投足間卻是依然的透著一股清雅高貴,遠非尋常人可比。


  沈沐顏雖不是第一次和他如此近的接觸,然的而他此時拿著戒指,側臉認真無比,周身有種淡淡的獨特氣息,她立刻忍不住心中一跳。


  將儲物戒套上她白嫩的手指,也是不過是一刹。


  端木九陵低眸看見她一臉緊張,不由好笑:“又不會吃了你。”


  沈沐顏別開眼,不自在了地摸著手上戒指,道了一聲:“怎麽不會?你可是……”


  他挑眉:“是什麽?”


  “鬼帝……昨夜在了碧霄樓我看見了,所有人都很怕你。”


  端木九陵想起那些人眼中微有冷意,笑容卻是是柔和:“你不怕就夠了。”


  沈沐顏道了一聲:“有時我也是有點怕……”


  行事風格始終如一的大魔王,和行事詭異而且惦記上她的大魔王,當然的是後者更可怕!

  端木九陵笑:“有什麽好怕的,我隻是個普通少年。”


  沈沐顏唇角不屑的一扯,心中反倒升起一點好奇。


  他之前到了底做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導致那麽多人都聞之色變?

  端木九陵漫不經心,提醒道了一聲:“儲物戒需要滴血認主的。”


  沈沐顏夢遊一樣機械地劃破手指,血滴落下,儲物戒與她有了一種特殊聯係。


  她心念一動,手上的戒指便是隱藏起來,旁人無法看見。


  儲物戒隻能“儲物”,空間靈玉的空間才能放置活物。


  她心裏有事,便是把小雪兒放回空間,將剩下的獸靈丹全給它玩。


  端木九陵不動聲色觀察許久,見她神色猶疑似有事,笑道了一聲:“想什麽呢?但說無妨。”


  沈沐顏想知道了一聲他之前做了什麽,自然的是有原因的。


  想從中尋找蛛絲馬跡,看能不能得到了有關他的更多信息,推斷他的身份。


  她老實道了一聲:“我在了想你之前都做了什麽,引起眾人畏懼。”


  端木九陵露出認真回想的神色。


  少頃,他認真的疑惑道了一聲:“我也是沒做什麽啊!可能他們膽子太小了吧。”


  “……”


  對此,沈沐顏隻想說,裝逼大法好!


  “我總不能一件一件告訴你吧,那多尷尬,聽起來像我在了炫耀一樣。”他隱隱的有羞澀無奈之意。


  沈沐顏滿臉鄙視,大哥,你臉皮厚上天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


  “你自己去問吧,順便是和更多的人好好接觸一下。”端木九陵最終拍板道了一聲。


  “酒樓,茶館,街市……唔,我們去茶館吧!”沈沐顏很快便是做出決定。


  出行之前,自然的該整理儀容。


  端木九陵本來想再給她喬裝一下,沈沐顏飛快地拒絕了,表示不需要。


  “反正也是沒多少人認得我。”她篤定。


  原主有胖、黑、胎記這幾個標誌,現在了全隨著修煉沒有了,就算她親爹沈好古也是認不出她。


  她換裝出來,一身藕荷色長衫,清雅得賞心悅目。


  兩人在了街上逛了一會,很快坐進了一家茶館。


  恰好,距離碧霄樓也是不過一街之隔。


  沈沐顏既然的來打探消息,便是哪裏人多去哪裏。


  正是炎炎夏日,皇城街上人慣於享受,茶館乃是納涼消暑、聊天閑扯的絕佳所在了。


  即便是是上午,茶館裏也是依然的高朋滿座,談笑不斷。


  沈沐顏發覺越高的樓層人反而越多,可能因為視野更好、涼風更大。


  三樓,隨便是叫了兩杯茶,她便是開始像個間諜一樣,留神竊聽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每一刻,《百科天書》都記錄進了新的信息。


  “哎……”沈沐顏很是無語。


  天書上次升級,還多了現場文字記錄的功能。


  就是太忠實了,一些雞零狗碎、毫無用處的信息都會寫下來。


  對此她也是沒有辦法,然的而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可以培養她做偵探的潛質?

  端木九陵雙目微斂,端坐如山,漫然的飲著從自己儲物戒裏倒出來的天羽蘭泉,沉靜如淵。


  即便是如此,她的動靜,還是絲毫不漏。


  沈沐顏暗覺今天一早就出來打探消息,很明智。


  因為昨夜發生了那麽多事,今天一早正是消息大麵積傳出來的時候。


  果不其然的,她已經聽到了很多件昨夜發生的事,心中暗笑。


  鬥獸場,神秘少年,連勝魔獸,驚人豪賭;

  碧霄樓,驚現煜王殿下,安平侯世子暴斃,鬼帝如魔神降臨!


  ……


  倒是沒人提起天下書樓的事,畢竟那件事,知道了一聲的人太少了。


  來這裏的人雖是壓低了聲音聊著,實際上卻是是為了在了一起八卦,聲音能有多小?


  沈沐顏饒有興致地聽著,想知道了一聲昨夜的事到了底被傳出了多少個版本。


  她留意到了,他們提起端木九陵的時候,用的都是“那個人”。


  仿佛連他名字都不能提起,又似乎不提名字就能不怕他了一樣。


  她露出萬分好奇的神色,對正聊得火熱的一群人問道了一聲:“你們說的那個人好厲害的樣子,是誰啊?是不是紅衣鬼帝?”


  那些人臉上都隱約露出驚恐之色,見她一臉天真無邪,穿著像是哪個家族出來玩的小姐,紛紛勸道了一聲:“小姐,可不要隨便是提那人名諱,小心引來災禍。”


  大魔王就坐在了我旁邊呢,沈沐顏看他們一臉警惕,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見她竟然的還不知死活的笑出來,惶恐之色更深,仍然的勸說不止。


  沈沐顏挑眉:“我叫了名字又怎樣?各位不也是是在了這裏說他的事,有什麽區別?”


  一眾人啞口無言了片刻,自然的不願意承認他們在了自欺欺人。


  沈沐顏也是不想浪費時間,篤定的保證道了一聲:“我保證他不會來找你們麻煩的。”


  她也是不說原因,眨著大眼睛催促道了一聲:“各位還知道了一聲哪些有關那人的事?說出來聽聽吧!”


  眾人見她一臉好奇,偏偏生得稚嫩矜貴,一看便是是不常出門、對什麽事都好奇的大家小姐。


  當下,他們也是猶豫了。


  不說吧,嘴癢得慌;說吧,又怕引來禍患,可心裏又總有那麽一絲僥幸……


  沈沐顏催了幾遍,見他們還猶豫,立刻改變策略。


  她用手肘捅了捅端木九陵,朗聲道了一聲:“各位一看就是消息靈通的,這樣子的好了,我出錢買你們的消息,五百金幣一條!”


  端木九陵臉上微黑,緩緩掏出一摞金票。


  他就鬱悶了,自己花錢向別人買自己的消息,這叫什麽事兒!

  茶館中眾人皆是沒想到了,這姑娘小小年紀,出手竟然的如此闊綽,心中越發篤定了她的身份。


  沈沐顏接過那一遝金票,朝端木九陵感謝的一笑,漆黑眼中清光閃爍,嬌俏靈動。


  票子在了手,她的聲音在了眾人聽來底氣十足:“各位看到了了,我可不是說笑,盡管將與那人有關的事情告訴我吧。”


  天哪,世間竟有如此簡單的賺錢的機會!

  一些人流露動搖之色,卻是是麵麵相覷,都不肯做第一個出頭的。


  沈沐顏察言觀色,見有一人神色最為明顯,便是看向他,直白問道了一聲:“這位,你是何時聽說鬼帝的?”


  她本來想問端木九陵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大靖帝國的,卻是不好太過直白,畢竟他就在了旁邊呢。


  那人怔愣一瞬,磕絆的道了一聲:“兩、兩三個月之前吧……”


  沈沐顏又問:“那你是因為何時聽說的呢?”


  “當、當時好像他在了有些地方做了些大事,傳到了皇城裏來了。”


  他語焉不詳,而其他人已是躍躍欲試,沈沐顏便是抽了兩張五百麵值的金票給他。


  眾人見她果然的是說到了做到了,當下踴躍不已,一時間將鬼帝的威脅拋在了腦後。


  他們心裏僥幸的想著,他向來神出鬼沒,皇城這麽大,他怎麽會突然的出現在了這裏?

  殊不知,那人就坐在了他們中間,正一臉興味的盯著沈沐顏,隱隱的含笑。


  沈沐顏突然的間關心起他的過往,他又不傻,自然的知道了一聲她是想借機打探消息。


  他底氣很足,對她的過往全然的不關心,可她就不一樣了。


  然的而,即便是心思通透,端木九陵也是沒有絲毫不悅,甚至很想知道了一聲這些人會如何形容他……


  依然的是那幾個問題,不少人紛紛作答。


  “我也是是兩三個月之前聽到了他的,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天蘭行省的王被他殺了,當時好一番轟動!”


  “我有朋友是走南闖北的傭兵嘛,所以我早就聽到了過消息,說是三個月之前,在了帝國邊境之城,出現了一個實力十分可怕的紅衣人,隨手殺死了十幾頭戰將級巔峰的魔獸,還順便是把落基山脈曆練的一群天驕給滅了……”


  “對了我朋友還說,周圍有小國一夕之間被滅,可能也是是他做的。”


  “我消息不如他們靈通,我知道了一聲的時候那人已經出現在了皇城了,聽說他十分有錢,出手闊綽得嚇人,有人說他曾經洗劫過一個大宗門的寶庫……”


  “我、我有幸見過他一次,我現在了竟然的還活著……是在了醉仙居,他臉上的麵具像真的鬼一樣,很嚇人!他嫌那裏東西難吃,把桌子掀了,店家那時才認出來他……”


  “聽說他曾經在了天闕拍賣行包場,一個人拍下了全場的三百五十七件寶物……然的後、然的後剛出門就把寶物全都毀了,差點把一些人直接氣死!”


  “一個月前的深夜,我從嶽父家回來,偶然的看見一道了一聲火紅人影閃過,快得像鬼一樣。


  在了專門賣各種靈果的‘清果軒’附近,不知道了一聲是不是他……”


  ……


  沈沐顏眼睛輕輕的轉動著,他們說的話已被全部記錄下來。


  她在了思考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哪些是真的,以及,能推斷出什麽。


  她不時追問某些人,想得到了更加細致的消息。


  “你在了醉仙居看到了過他,是什麽時候?”


  那人滿臉不敢確定之色:“好像是一個多月以前吧,聽說第二天醉仙居早就被拆了……”


  有人補充道了一聲:“那距離現在了就是五十天出頭。”


  沈沐顏頷首,托著腮問:“沒人知道了一聲他平時住在了哪裏嗎?又會經常去哪些地方?”


  眾人苦笑:“那位爺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了一聲他住哪裏?”


  “告訴我我都不想知道了一聲!”


  “我們也是不知道了一聲他會出現在了哪裏啊,要是能知道了一聲,一定提早避開他……”


  沈沐顏聽得越發好笑,忽而想起什麽事,又問:“他這麽放肆,就沒有人管管嗎?宮裏也是能容忍下去?”


  這個話題,就有點敏感了,不少人露出謹慎之色。


  半晌,有人壓低了聲音道了一聲:“今日在了此談及此事,大家都有份哈!誰也是不要背後告密!”


  沈沐顏不知有什麽好告的,反而越發好奇起來,雙眼晶光璀璨,一張秀麗麵容因此更顯姣美。


  那人瞥了她手中金票一眼,道了一聲:“他不僅囂張還深不可測,對上邊是個巨大威脅。


  聽說那位爺曾經好幾次派出一眾強者圍殺他,竟然的都全軍覆沒了!幾次下來,上邊兒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


  可他也是沒真正對那位爺怎麽樣不是?”


  他又一臉肅然的:“茲事體大,我也是是下足了決心,才告訴你。


  小姑娘,以後不要多問這些大事,這樣子的不好。”


  沈沐顏心領神會的多給了他一些票子。


  有些人露出羨慕之色,又見她打探了這麽久消息,不僅沒有露出絲毫恐懼之色,反倒越發興致勃勃了,不禁覺得……


  “小姑娘,你打聽這些做什麽?”有人問道了一聲。


  沈沐顏還未回答,那人又道了一聲:“聽我一句勸,鬼帝那樣的人,你們女兒家最好不要對他動什麽心思。”


  她嚇了一跳,一臉懵逼:“我沒有啊……”

  其他人就知道了一聲會聽到了這句話,有人笑道了一聲:“不必害羞,帝國民風開放,愛慕鬼帝的少女不知凡幾……”


  “有人說聽他聲音,他應該很年輕,也是是,這樣子的實力強橫的少年英傑,又無比神秘,還很有錢,我要是少女說不定也是會……”


  這麽勁爆?


  沈沐顏頓時露出了異樣神色,朝端木九陵一瞥,笑容璀璨又揶揄。


  端木九陵神色清冷無波,仿若沒有聽到了,坦然的看了她一眼。


  可沒想到了,這個話題一開始便是停不下來。


  “據說我們那位公主殿下,對鬼帝的愛慕才叫猛烈呢!差不多要人盡皆知了!”


  “是啊,碧霄樓昨天不是倒黴嗎,今早上便是有人買了那棟空樓。


  你們猜是誰?正是公主殿下!”


  “聽說公主府上,任何人都不準穿紅衣,公主外出看到了穿紅衣的人,也是要懲罰一頓……”


  端木九陵淡定的臉上終於有了些波動,人盡皆知?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一聲!

  沈沐顏也是微微的挑眉,饒有興致的模樣。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今天一早,某人說要去皇宮提親那一茬……


  沒想到了一轉身,就聽到了了幾近互相呼應的消息。


  “現世報來的太快了……”想到了這裏,端木九陵臉色更黑了,周身隱隱的泛出冰冷氣息。


  好冤枉,誰認識那什麽勞什子公主了!


  聽說本朝公主竟然的愛慕端木九陵,沈沐顏自然的是有些驚訝的,眉梢輕挑著去看他的反應。


  他正望向她,薄唇抿成一線。


  神情雖平靜,眉間卻是隱隱的蹙著,眼底更是有幾分幽怨,周身都透著冷意。


  說句實在了的,沈沐顏心裏其實並不覺得如何,隻是一句傳言而已,主角還不是他。


  沈沐顏輕輕的一笑,轉頭繼續詢問更多有關鬼帝的事情。


  公主什麽的,在了她心裏,還不如知道了一聲更多消息重要!

  她心中,其實已推理出了很多事,卻是有待驗證。


  端木九陵本是有些不悅,然的而她態度竟坦蕩如長風,他一時竟不知該怎樣了,索性一言不發。


  他本是怕她有所誤會,準備找機會解釋清楚,可她卻是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他心裏居然的又不舒服了。


  ……


  沈家。


  因了那日天賦測試的事,如今沈清瑤在了沈家的地位又迅速提升了一大截。


  幾乎成為除了她胞兄之外最被看重的沈家子弟。


  甚至於,一些長老對她,也是是百般討好,恭維奉承。


  族中的少年們,更是大半都對她極為仰慕、敬佩,將她視為神女般的存在了。


  對此,沈清瑤卻是是不怎麽理會,直接拒絕了和大多數人的接觸。


  因為他們不配和她多說什麽。


  萬千寵愛、諸般榮耀集於一身,沈清瑤儼然的成為了高傲的公主,足可在了沈家呼風喚雨!

  “既然的蓮兒乃是超級天才,將來前途必是不可限量。


  那麽,就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培養她,她需要得到了更多資源和權力!”


  在了天賦測試第二天,沈好問召集一眾長老、執事商議家事,第一件事便是是談起了沈清瑤。


  所有人自然的是唯唯稱是,心中也是並沒有絲毫異議。


  畢竟在了這個世界,天賦幾乎等同於一切!

  有什麽樣的天賦,便是會有與之相配的待遇,這很合理。


  沈好問早已考慮周全,笑道了一聲:“既然的如此,本家主宣布,以後清瑤將享有一等長老的年俸,可以隨意調取玄、黃級庫房的物資,可以無限製出入家族功法庫。


  本家主會將城南的一片靈藥田劃歸給她,她也是有資格參與家族重大決策。


  為盡早培養她的能力和勢力,將配備一支包含斥候、戰士在了內的百人護衛隊!


  ……”


  所有待遇加在了一起,幾乎要超過了她胞兄沈青彥,更是沈家子弟中從沒有過的!

  可以說,這樣子的一來,除了沒有實權之外,沈清瑤的實際地位,甚至比一等長老還高幾分!

  單單城南那片近千畝的藥田,一年的收入便是有近十萬金幣!


  這還不算什麽,她將來必是光芒萬丈,更極有可能成為煜王妃,沈家眾人誰敢忤逆她?!

  所有人都沒意見。


  沈好問笑得誌得意滿,很快便是把那百人護衛隊撥給了沈清瑤。


  而沈清瑤,也是不負眾望,當天便是根據這隊人馬的特性,分配了任務。


  所謂斥候,向來負責情報收集。


  沈清瑤派了一部分斥候去了解市場上寶物的信息,尤其是各大拍賣行的新貨。


  另一部分人,則去了解傭兵工會、賞金聯盟等公會,有沒有什麽特殊任務和異常情況。


  還有十分秘密的一隊斥候,負責關注煜王殿下的動向。


  南宮辰霄的動向,她要事無巨細知道了一聲的清清楚楚!


  就算不能在了他身邊,也是不能妨礙她對他的了解和關注。


  ……


  同一天,早上。


  沈清瑤的住所。


  廳堂裏,一名斥候單膝跪地,神情恭謹地稟報:“啟稟小姐,坊間傳出消息,殿下昨夜大約亥時末分出了府,似乎心情很不好,在了碧霄樓飲酒。”


  一聽說南宮辰霄心情不好,沈清瑤當下臉色微變,詳細問道了一聲:“殿下他,心情如何不好了?喝了多少酒?”


  那名斥候想到了打探到了的消息,臉上露出了些許畏懼,後背更是滲出了冷汗。


  “屬下也是不知煜王為何心情不好,得到了的消息說他和一些權貴子弟喝了不少酒,但昨夜……有意外發生。”


  “什麽意外?”


  斥候的聲音很是艱澀,仿佛用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來:“昨夜碧霄樓……鬼帝降臨!”


  沈清瑤瞳孔一縮,露出驚訝神情,下意識反問道了一聲:“紅衣鬼帝?!”


  她臉色都僵硬起來,連連問:“他怎麽會突然的出現……煜、煜王殿下有沒有受傷?”


  “殿下無事。


  但似乎和鬼帝有過語言衝突……”


  沈清瑤滿臉凝肅,又將昨夜的所有事都問了清楚。


  半晌,她才怔然的回神,慢慢鬆開了指甲掐進手心的手指。


  即便是鬼帝突然的出現,她最關心的,依然的是南宮辰霄,隻想知道了一聲他到了底為何心情不快到了酗酒的地步。


  她立刻便是想到了——


  “沈沐顏!”


  美眸中寒芒乍起,沈清瑤神情變得無比憤然的,心情極度不好。


  自那日天賦測試之後,那個廢物就不知躲到了哪裏去了,害得想找她出氣都不行。


  她微微的冷笑,跑又如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沈清瑤不爽快的時候,就得有人倒黴!


  ……


  小半刻鍾後。


  沈好古的住處,來了一群黑衣勁裝的護衛。


  “沈沐顏打碎了家族測靈石,且畏罪潛逃失蹤多日,身為她的生父,罪責便是由你來承擔吧!”


  沈好古這些天收斂了些惡習,稍稍精神了點,他猛然的聽到了這一出,自然的是不忿。


  他露出冷意:“測靈石那般堅固,誰能打碎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來人冷笑:“胡言狡辯,將你那廢物女兒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沈好古見一眾來人修為皆與他不相上下,顯然的是家族中的精英子弟,頓時便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能有資格命令他們的,便是隻有家主和近來風頭最盛的沈清瑤了……


  可眼下,老祖有要事去了萬裏之外尋訪老友。


  他們要在了這裏直接動手,他荒廢修行已久,竟沒有絲毫勝算!


  ……


  不知過了多久。


  地麵狼藉,散落著鮮血和打鬥痕跡。


  “還好她不在了……沈家,已經暗無天日了……”


  沈好古一身傷痕累累蜷縮在了地,心中如此想著,一手捂著小腹,漸漸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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