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野種
蕭母的道歉並沒有讓現在的情況好轉多少,反而是蕭琴聽了自己媽媽向自己這般低三下四的賠禮,讓她覺得心中更是可笑。
自己的姐姐就可以享受天倫之樂般的父母疼愛,自己呢?
母親懷著莫大的愧疚是為了什麽?就是因為,她口中那份存在卻不承認的那份偏心嗎?
但是這不正是證明了他們偏心偏的實在明目張膽,甚至完全沒有將她的感受當作一回事,要不然現在也不會用這這樣的道歉再來將她的傷口捅開!
蕭琴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母親看了良久以後卻是想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在奢求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她即使在這樣胡鬧下來,最後得到的卻還不是母親愧疚般的道歉!
明明她想要的不是這個,但是蕭琴有一種預感,預感這個道歉就會這樣子無限的惡性循環下去。
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為姐姐那樣的存在!自己永遠都不會是母親想到的第一個對象!
如果姐姐不在了,自己的母親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看她了?
不知怎麽的,蕭琴又將這個問題想到了這個點上。
但是,她沒有想多久這件事情卻被擱淺了。
因為,安迪莫名其妙的約她,要出去見個麵。
接到安迪電話的時候,蕭琴真的是很奇怪,明明安迪說自己要先趕回本家一趟,可現在這才過了一天,自己甚至還沒有從母親道歉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安迪就又給她打了電話,這是為什麽?
可是當安迪將約定見麵的地址說給蕭琴聽的時候,蕭琴就更是奇怪了。
因為安迪好像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裏的樣子。
甚至是依然在她家附近。
難道說這個男人是要玩兒什麽情趣嗎?
蕭琴將自己從母親那裏受來的痛苦轉變為動力,她決定自己與其在這裏一個人怨天尤人,還不如跟安迪一起好好出去放縱一下!
要不然他真的是在那個家裏呆不下去了!尤其是姐姐還不停的要貼上來向她說明父母的苦心。
蕭芸的這些話她真的是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這些話卻是一點作用都起不到,那又有什麽用呢?
所以懷著對於整個蕭家的怨恨,蕭琴如約來到了安迪述說的那間酒吧。
可是她人一到地方,卻發現這間酒吧裏麵空空如也,甚至是連設備都沒有開啟,而且安迪不知道為什麽選了一個最陰暗的房間。
這房間裏如果不開燈,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當然即使到了這個地方,蕭琴還是沒有見到安迪本人。
而對於那一看就有事情的房間,她更是滿是戒備的沒有深入就退了出來。
隨意的抓了一個人,蕭琴就問安迪本人的位置。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莫名其妙的人耍了!
但是,蕭琴最後在問了個遍的情況下,卻依然被告知,安迪已經在裏麵了。
雖然還是心有疑惑,蕭琴卻是又想著也許是安迪想要給自己什麽驚喜吧?
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蕭琴也沒有要求開燈。
但是當她向包廂內部走了很久以後,卻依然沒有人出聲,心中的疑惑漸起,蕭琴不明白安迪到底是要做什麽?
“安迪,你在哪裏?你不是說要回家嗎?怎麽?想我?離不開我?”
蕭琴嚐試著在這樣的黑暗中呼叫著安迪,可是整個房間靜的依然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晰可聞,甚至蕭琴都聽不見來自於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
這下蕭琴有些生氣了!
她來這裏可不是為人耍的,如果安迪真的是耍她玩的話,那她現在可得好好整治整治安迪了!
但是就在蕭琴咋改打算轉身離去的這個時候,房間的燈卻是一下子全部大亮了起來。
強烈的亮光讓蕭琴一瞬間就閉緊了自己的眼睛。
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卻覺得自己眼睛痛的都快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這一下子就成了點燃蕭琴怒火的最後一個火星!
“安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今天你把我叫出來就是要耍著我玩兒嗎?還是說,其實你想叫的人是我姐?”適應了光線以後,蕭琴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個人。
他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裏,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著蕭琴,好像蕭琴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視線有些露骨,尤其是蕭琴看得出來,安迪這樣的目光中既不是欣賞,也不是曖昧,有的東西完全都是探究,是那種很冷淡似的探究。
“安迪,你今天真是吃錯藥了,說吧,不是說要回你們安家嗎?這回到又出現在我們家樓底下是為了什麽?”
看著此時安迪這幅樣子,蕭琴明白了,今天這次見麵既不是驚喜,也不是什麽戀愛的小把戲,單純就是安迪叫她出來而已,而且看安迪的樣子是有話想要對她說。
但是,從安迪現身以後,就一直都是蕭琴一個人在那兒吧嗒吧嗒地不停地說著,安迪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似笑非笑地一直看著她。
有的時候在蕭琴說道關於蕭家的問題上的時候,安迪的表情就是更加的怪異了。
本來還想著自己和安迪之間,現在氣氛能好一些,說不定在她姐姐眼皮子底下偷個腥什麽的,蕭琴都覺得躍躍欲試。
甚至是她現在還在想著將安迪往自己家裏帶。
但是安迪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否認,屁股沉重的就像被粘在了沙發上一下,根本動彈不得。
最後說的自己是口幹舌燥的,蕭琴也耐不住煩了。
“安迪,你就有話直說了吧!今天你把我叫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你再繼續這樣耗下去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和我之間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而且如果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惹我生氣的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回安家向我提親!”
看著蕭琴終於是怒了,安迪的嘴角笑容裏的就越來越大,但是他也終於不再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看著安迪終於張開了他的嘴,隻是那語氣中也總是帶著莫名的笑意,這個笑,卻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