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沒想到,這個綠皮大家夥的命門居然在頭頂。
噗呲一聲,那把劍從大家夥的頭頂插了進去。
他的手瞬間一鬆,靈兒這才從他的手裏掉了下來。
然後,阿珂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在了地上,看著這個大家夥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沒想到,這個大家夥居然跟石頭一樣碎開了,碎成了一整塊一整塊的,我衝過去拿起一塊看了一下,那摸在手裏的手感,就是石頭。
石頭人?
我從地上把靈兒扶起來,靈兒還在不斷地咳嗽,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一旁的阿珂,我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呢,靈兒從地上撿起劍,朝著阿珂就刺了過去。
這一幕,讓我呆住了,樊嬌也是沒反應過來,想要去攔,已經來不及了。
靈兒左衝右突,阿珂則是一直在閃躲,一邊躲,一邊說道:“你這個女人,好不講道理,我剛剛救了你,你現在居然來對我動手。”
靈兒身材靈動,閃轉騰挪,長劍飛舞,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姬皇,受死吧。”
我跟樊嬌兩個,在一旁一直喊,可惜,靈兒根本聽不進去。
不過,阿珂並沒有還手,看起來,靈兒也不是阿珂的對手,靈兒手裏拿著劍,還是連阿珂的衣服都碰不到。
還真是神仙打架,讓我勸都沒有辦法勸。
“夠了!”
終於受不了了,我怒吼了一聲,沒想到,還真有用,我喊了一聲之後,靈兒停了下來,阿珂則一個跳躍,跳到了一塊離我們不遠的石頭上,看著我們。
靈兒一甩手,把手裏的劍給扔了,氣呼呼地對著我說道:“你們不要被她騙了,她是姬皇。”
無語。
“我知道她是姬皇,但是她是好人,一路上,她幫了我們很多。”
我趁著靈兒現在冷靜了下來,把阿珂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我看到靈兒的眼珠動了一下,然後打量了一下阿珂,終於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管了,但是如果她再變成姬皇的話,我會第一個動手。”
樊嬌在一旁問道:“姬皇是什麽東西?”
靈兒不說話了,或許是因為阿珂在場的原因,她扯開了話題,問我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我們則是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衛靈哨沒有作用了,還有,這段時間一直在做什麽。
靈兒一聽,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地上的石頭,告訴我們,她在追查其他誅靈衛被殺的事情。
誅靈衛靈兩門,同氣連枝,世代傳承,雖然使命不同,但是殊途同歸,陰來陽往,若是沒有誅靈和衛靈兩門,恐怕這時間秩序,早就已經大亂了。
千百年來,誅靈司掌奈何水,驅陰銷魂,而衛靈一脈,則是據守黃河鬼窟,將天下處理不了的陰魂,全部塞進了黃河鬼窟裏麵,不管是哪一門,一個都少不了。
可是從卿虞消失之後,這幾百年來,誅靈一脈一個個被殺身亡,至今沒有結果,就在幾個月前,世間最後一個誅靈衛,北地誅靈衛雷影,也被殺死在了誅靈台上。
要知道,誅靈衛是不會死的,即便是死了,他的魂魄會自動尋找下一個誅靈衛,轉世於那個人的身上,其實就是奪取那個人的身體,重新執行誅靈衛的任務,可是這些被殺死的誅靈衛,卻一個個都沒有轉世。
隻有一個答案了,那就是這些誅靈衛的魂魄,已經全部被超度了。
話句話說,就是魂飛魄散了。
要知道,誅靈和衛靈,可是陰間守護者,他們的魂魄,肯定是很強悍的,幾乎是不可殺死的,沒想到,居然被殺死了,所以這件事,很蹊蹺。
靈兒在埋葬了雷影之後,就一直在追查關於誅靈衛死亡的事情。
我之前吹了衛靈哨,其實她感應到了,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時間回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出現。
我腦子裏,突然想到了關於魏無傷的事情,問道:“靈兒,我說如果,如果在沒有封龍尺的情況下,黃河鬼窟可能被打開嗎?”
靈兒疑惑地看著我,說道:“一般是不可能的,我都沒有黃河鬼窟的鑰匙,隻有封龍尺才可以。”
說完這句話,突然,她表情變了一下,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還有一種辦法,就是……”
她沒有說下去,表情似乎是僵硬了。
她看著我,問道:“你們是不是碰到了從黃河鬼窟裏麵出來的東西了?”
我跟樊嬌,同時點了點頭。
然後,我把魏無傷的事情告訴了靈兒。
靈兒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的嘴巴裏,一直在重複著這樣的話,似乎在想著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阿珂,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麽不可能的,事實就擺在眼前,魏無傷都出來了,你還不相信,你真以為,你們誅靈衛都是好人嗎?衛靈衛都是好人嗎?被自欺自人了。”
靈兒突然就憤怒了,指著阿珂,說道:“姬皇,你再多說一句,我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阿珂一向話不多,很單純的一個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麽遇到了靈兒,變成了一個小太妹的感覺了。
她笑著看著靈兒,說道:“我就要說,你管得著嗎?你要縫我的嘴巴,你有那個實力嗎?”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我馬上幹預了,讓阿珂閉嘴,讓靈兒繼續講重點。
這才平息了下來。
靈兒告訴我,還有一種可能性,但是這種事情,永遠不可能發生,就是誅靈衛和衛靈衛的魂魄,進入黃河鬼窟,不管是誅靈還是衛靈的魂魄,都能將黃河鬼窟打開一個很小的洞。
我張大了嘴巴,也感覺有些驚訝了。
魏無傷確實是看到了。
封龍尺在我的手裏,從來沒有離身過,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當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最後的那個人,即便再怎麽不可能,他也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