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奪魄之血
“因為要為大局考慮。”
突然,洞穴裏麵,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三個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懵逼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丁安就坐在棺材上,身上也是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從清水裏麵剛剛爬出來。
“丁安,你回來了?”
樊嬌一看到丁安,馬上激動了起來,就要往丁安的身前衝,被我一下子攔了下來,我表情嚴肅地告訴樊嬌:“他不是丁安。”
眼前的丁安微微一笑,說道:“我的確不是丁安,我是磨鐵。”
賤骨頭。
很早之前,就知道丁安的身體裏麵藏著賤骨頭了,不過一共也沒出現幾次,沒想到,這一次,賤骨頭已經主導了丁安的身體了。
“不用擔心,我會很快把他的身體還給他的,因為你們總算是來到了這裏,當初發生的所有事情,你們終於是搞清楚了。”
我看著賤骨頭,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樣的心情。
“你可以把事情的真相早點告訴我們,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繞這麽多圈子了。”
我有些不高興,認為賤骨頭做這些東西,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賤骨頭沒有說話,他隻是微笑地看著我,這個笑容,讓我心裏很不舒服,丁安的臉,賤骨頭的笑容,這兩樣組裝起來,有點瘮人。
崇禎之所以把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到吳昊身上,讓他背負罵名,是因為這個世界,還需要誅靈衛的守護。
如果事實的真相是誅靈衛卿虞叛變的話,那麽那個時候開始,就會引起世人跟誅靈衛之間的矛盾,這個世界的陰陽秩序,還是需要誅靈衛守護的,叛變的隻是中地誅靈衛卿虞,並不是所有誅靈衛。
假如被卿虞挑起誅靈衛跟世人之間的戰爭的話,那整個陰陽秩序就亂套了,時間將會被所有陰魂充斥,所有靈魂得不到投胎,那麽活人越來越少,死人越來越多,千百年後的今天,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黑夜的世界了。
白天,活著的人會像鬼魂一樣遊蕩,到了晚上,沒有活人敢出來了,因為整個世界的秩序,都已經混亂了。
為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於是這件事,便需要轉嫁到吳昊的身上,讓他背負罵名。
這就是所謂的為大局考慮。
“那就說,我們所有看到的對九陽王不利的東西,都是假的,包括他的後人要複活他,包括他釋放了窮奇,龜屍,都是假的?”
賤骨頭點點頭,說道:“都是假的。”
“那我的身體裏,住著一個九陽王吳昊,這怎麽解釋?”
“你的身體裏,沒有吳昊,隻有卿虞,因為你就是卿虞。”
“我?”
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樊嬌,阿珂,她們的眼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沒有驚訝,也沒有反駁,因為我在宮殿裏,親眼看到了卿虞的長相,跟我是一模一樣的。
接下來賤骨頭說的話,讓我震驚了。
他告訴我,當年,是他親手殺死了卿虞。
卿虞原本是想從崇禎的手裏得到傳國玉璽的,逼崇禎退位,可是沒想到,他的陰謀,被一個渡陰人識破了,這個渡陰人,就是皇陵禦用渡陰人,子元。
這個子元,就是現在的磨鐵。
子元得到了卿虞要叛變的消息,提前告知了崇禎,在跟崇禎商量之後,子元做了一個決定,等到卿虞叛變的時候,由吳昊奪取封龍尺,封龍尺一旦被盜,山河棺就永遠打不開了,打不開山河棺,卿虞想穩固江山的夢,就算破碎了。
果然,原本是卿虞要逼崇禎退位的,沒想到,崇禎提前做好了部署,還調離了皇城禦林軍,讓李自成輕而易舉就殺了進來,沒有辦法的卿虞,隻能帶著山河棺,離開皇城前往九陽城,再次奪取封龍尺。
他帶著山河棺趕到九陽城下的時候,吳昊已經建起了一座城池,那個時候,憑著卿虞的力量,已經奪取不了封龍尺了。
於是,他用誅靈人的身份,打開了黃河鬼窟的大門,想要利用窮奇破城,誰也沒想到,子元早就做好了布置,窮奇剛剛出來,就被在外麵的等候的五大門派渡陰人利用八棺鎮妖大陣,把窮奇給封印了。
而子元,帶領著各大門派的高手,將卿虞圍堵在無名山。
那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那是一場凡夫俗子跟神之間的對抗。
誅靈衛可不是凡人,他們都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可以活上百年千年,他們可以看到鬼魂,他們也可以殺死鬼魂,他們操縱著人間生死的平衡,對於普通人類來說,他們就是神。
於是,幾千名渡陰人各大門派的高手同時出手,對抗卿虞。
那一役,渡陰人從此沒落,幾乎所有渡陰人中的高手,幾乎全部被卿虞殺死。
當然,卿虞也沒撈到什麽好處,也是身負重傷,在最後一下中,跟子元兩個人,互插一劍,同時死亡。
誅靈衛是不會死的。
他的肉體死了之後,靈魂會尋找下一個繼承人,然後再次成為誅靈人,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子元在最後一下中,在劍身上抹上了奪魄之血,才封印了卿虞的靈魂。
“奪魄之血?”
阿珂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
賤骨頭看著阿珂,點了點頭,眼角忽然看著山洞上麵,似乎是在回憶,說道:“的確是有些殘忍,但是當時也是沒辦法,江山可以給多爾袞,但是不能給卿虞,不然的話,就全毀了。”
我跟樊嬌都有些好奇,因為這個名字,我們從來沒聽過。
阿珂告訴我們,奪魄之血,是一種能將靈魂封印千年的血,一旦靈魂沾染到這種血,就會被無盡束縛,束縛在他死的地方,不得投胎,不得轉世,日曬雨淋,就是我們所謂的永世不得超生那種。
除非是有勾魂之血,不然的話,他翻不了身。
恐怖的不是這兩種血的名字,也不是他們的功能,而是製造這種血的過程,可以用殘忍,恐怖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