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天兆之日
在冥界,一直有一個傳說。
每當冥花綻放的那一天,所有的在冥界的鬼魂看到這一幕,都會流連忘返,也隻有那一天,所有投胎的魂魄都會經曆洗滌,等他們重生為人的時候,便是善良的,幹淨的,純真的。
那一天,十殿閻羅會大赦冥界,除非是十惡不赦的,其餘的,都會重新發落。
然而,三千年之後一天,真正看到冥花盛開的,沒有多少鬼魂。
說到這裏,我們都應該有些明白了。
有人將邪龍玉璽交給了冥花。
冥花還有十年就要綻放,卻身懷重任,轉世為人。
當年那個女人,應該是剛剛埋進去的,而冥花帶著邪龍玉璽轉世,就正好附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一天電閃雷鳴,正好是冥花降生的日子。
而正好這個時候,胡順才走了進去,他被冥花選中,一切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他便身負重任,藏邪龍玉璽於身。
所有的故事脈絡,算是搞清楚了。
邪龍玉璽的來曆也弄清楚了。
我們看著呂棟兵,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幹什麽了。
呂棟兵其實也不知道幹嘛,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應該是去茅山,搞清楚絕塵的死因,但是他又不敢回去,畢竟能殺死絕塵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善茬。
難道柳青煙就不管了?
她也是邪殿的人。
不說柳青煙,呂棟兵還真想不起來了,他突然反應了過來,說道:“沒多少時間了,我們現在馬上要趕去昆侖山。”
“昆侖山?”
我楞了一下,我們現在在南方,要突然趕到昆侖山,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但是呂棟兵後麵的話,還是讓我決定,馬上啟程昆侖山。
去昆侖山,是因為潛伏五年,呂棟兵從柳青煙的身上,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有價值的資料,但是就在昨天,他一個不小心,看到柳青煙的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隻有幾個字:“天兆之日,昆侖山,死亡穀。”
之所以決定去昆侖山,並不是單純的因為這一條信息,而是呂棟兵想起來他臨下山之前,師父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假如他死了,前往昆侖山,找到他的師弟逆塵,如果能在天兆之日之前,阻止邪殿的人,那麽陰陽大戰,或許還能避免,如果不能,那麽結果就未可知了。
當時的呂棟兵聽不懂什麽天兆之日。
但是看到了柳青煙的那條短信之後,他才想起來這句話。
天兆之日是什麽,我們不知道,連邪殿要做什麽,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要這麽做,我們也是義無反顧,在出發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會經曆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會在這趟旅行中,經曆我一生中,最撕心裂肺的痛。
昆侖山,有很多很多的名字,我能記起來的,比如昆侖虛,比如第一神山,比如萬祖之山,昆侖丘或者玉山。
古代神話認為昆侖山中居住著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隻青鳥侍奉,是道教正神,與東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
在明代的時候,昆侖山的道教香火也是很鼎盛。
當時道教的混元派的道教場所,就是在昆侖山。
後來,因為一場變故,整個昆侖山的道教場所毀於一旦,雖然後來也修葺了,但是已經今非昔比了。
我們的團隊一下壯大了,變成了6個人。
有人不禁要問,明明是五個人,為什麽說是6個人。
因為呂棟兵三百多斤,坐火車要買兩個人的座位,坐飛機要買頭等艙,如果是開車的話,隻能坐副駕駛,還勉強能坐下。
這個家夥還摳門的很,一路上不管是坐什麽交通工具,都不肯掏錢,真不知道他這麽多年做董事長助理賺的錢,到底幹嘛了。
帶著這個家夥,簡直是麻煩的很。
吃飯能吃三個人的量,行李還帶不了,走幾步就說累,要不是因為他是我們中唯一一個懂道術的人,我還真不願意帶著他。
每次我嫌棄他吃得多的時候,他就來一句,從柳青煙那賺八百萬,都是因為他的功勞,用點錢怎麽了?
搞得我每次一到吃飯時間就心驚肉跳,這家夥要是參加大胃王比賽,指定是妥妥的第一名。
嫌棄歸嫌棄,畢竟是丁安的救命恩人,那天如果不是呂棟兵趕到的話,恐怕我們幾個都要涼。
這家夥也自來熟的很,很快就跟我們打成一片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人叫他呂棟兵了,都叫他肥仔,本來按我的意思,應該叫他胖子的,他居然跟我們說,胖子還不如肥仔好聽,好吧,我們隻能滿足他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肥仔告訴我們,當年在茅山,絕塵,逆塵,還有煉塵三兄弟,可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三個師兄弟中,煉塵最大,其次是絕塵,再後來是逆塵。
但是三個人的能力排名,卻是反過來的,逆塵最強,然後是絕塵,再次是煉塵。
三人年紀一般大小,也是同一天進入茅山的,當年,他們三個小子隻是要飯的,說來也是緣分,三個天南地北的人,居然最後走到了一起,然後三個人還真結拜了。
那個時候,他們都隻有七八歲,年紀還小,就這樣互相扶持著,在那個亂七八糟的年代活了下來。
那個時候,茅山道長了塵師父下山做法,在回山的途中,發現了這三個小乞丐,便把他們帶上了茅山。
誰也沒想到,這三個小子,後來居然成為了茅山的最強的三個人。
大概二十年前,肥仔來到茅山的時候,茅山上三兄弟隻剩下了絕塵一個人了。
據說煉塵師伯失蹤了,杳無音訊,而逆塵師叔則去昆侖山修行去了。
絕塵師父,一個人住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裏麵,與世無爭。
茅山裏麵,所有的人都不允許提起這三個名字,至於為什麽,肥仔還真不知道。
那個時候,他作為新來的小道士,分派給他的唯一工作,就是照顧絕塵師父的起居。
縱然是這樣,前兩年,他連絕塵師父的麵都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