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前往死亡穀
隻是為了保護她而已。
保護他們的女皇。
保護那個曾經給沙嶺古國的所有子民一個活下去機會的人。
正是因為丹鶴的那個大膽而匪夷所思的決定,沙嶺古國才沒有遭到滅頂之災。
所有,當她的女兒阿珠把這個屍骨埋下來的時候,那些在戈壁灘上餓遊魂野鬼,便慢慢聚集到了這個地方,他們守護丹鶴。
甚至拒絕再次投胎。
說實話,挺感慨的。
我們已經無法想象當年的沙嶺古國應該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僅憑卷軸裏麵的那些字眼,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想象出來。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
當年的沙嶺古國,如果按照人種來劃分的話,他們肯定不是漢人,甚至在野史中,提到關於沙嶺人,在漢人的文化中,並沒有文獻說明。
而僅僅是存在於蒙古人,甚至是中亞人,北亞人的文獻中。
當時我們聽說這段野史的時候,也是說沙嶺人跟他們做交易,並沒有說到跟漢人做貿易。
為什麽阿珠在敘述這段文字的時候,用的是古漢字呢?
就算沙嶺人沒有自己的文字,他們也可以用蒙古文,藏文,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是漢文啊。
看來,在當年遷徙的過程中,阿珠的隊伍裏,一定是有漢人的,或者說,在沙嶺古國裏麵,就有漢人。
我們把丹鶴女皇的棺材重新埋葬下去之後,那些陰兵,也開始消散了。
這樣的陰兵,執念很重,即便是茅山道士的安魂咒,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去投胎,沒辦法,我們隻能是放棄了,或許,原本是什麽樣,保持現在就可以了。
至於村子裏死掉的那幾個後生,也隻能是白死了。
當然,那些金銀財寶,索朗也派人全部送了過來,一件不少。
這裏麵的東西,都是不能動的,的確是索朗害了全村人,如果當時不貪心的話,或許也就沒有後麵那麽多的事情了。
我們圍在了丹鶴的墳墓旁邊,商量著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現在,我們已經把所謂的天兆之日搞清楚了。
昆侖山死亡穀,之所以會變成死亡穀,那是因為在死亡穀裏麵,藏著一支邪殿的軍隊,一支由陰魂組成的魔鬼軍隊。
我們不知道這支軍隊有什麽用,但是絕對沒有好事情。
根據索朗他們這些人的經驗,距離天兆之日,就隻有幾天的時間了。
天兆之日,邪殿的這支鬼軍會從死亡穀出來,然後肆意殺戮到底是為了什麽,也沒有搞清楚。
卷軸上的那張地圖,我們用手機拍了下來。
根據地圖,我們粗略的算了一下,昆侖山死亡穀在我們的西邊,而當年的沙嶺城遺跡在我們的北邊,即便我們去找當年遺留下來的祭壇的話,時間上也是來不及的。
一來一回,開車起碼要三四天的時間,這還是算是直線距離,再過去,都是沙漠了,車子都不能開了,這時間算起來,恐怕一周半個月都不夠。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恐怕天兆之日也就過了,下一次是什麽時間,我們就又不知道了。
既然絕塵讓肥仔趕往死亡穀,而且邪殿的人也要趕過來,那麽死亡穀裏麵,一定是有什麽大動作的。
所以商量到最後,我們決定,先不管祭壇的事情,先前往死亡穀,尋找他的師叔逆塵,搞清楚怎麽回事,再做決定。
當時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的心口突然沒來由地疼了一下。
一下子沒站住,居然踉蹌地跌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很擔心地看著我。
可是那一陣的疼,也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好像在那一刻,有一根針紮在心口一樣。
腦子一下子就空了,就好像被抽幹了一樣。
心底散發出一種不可名狀的驚慌,這種預感,就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是一樣的。
阿珂扶著我,問道:“怎麽了?”
我看著阿珂那張絕美的臉,寫滿了擔憂。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們繼續趕路。”
很多年以後,我一直為當初的那個決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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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把車子開了過來,我們把行李都裝了上去,就在我們的車子快要啟動的時候,寧靜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了一陣槍聲,然後,接二連三又是連續的幾聲槍響。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是草原上的獵人在開槍,後來還是樊嬌說的,那槍聲,好像是從村裏裏發出來的。
於是我們又衝到了山坡上。
眼前的一幕,讓我們都震驚了。
隻見村子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十幾輛的越野車,有很多穿著沙漠迷彩的人,在車子旁邊,在村裏的一間房子前麵,躺著不少人在地上,有個男人,遠遠看去,少了一隻眼睛,跟電影中的海盜一樣,他的一隻眼睛是蒙上的。
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是他開槍殺了村民。
“柳青煙的人。”
在我的旁邊,肥仔看著遠處的那個男人,喃喃說道。
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怒火。
“他也是邪殿的人?”
我問道。
肥仔搖搖頭,說道:“邪殿沒有這麽多人,隻有柳青煙是邪殿的人,但是她有錢,有手段,招一些雇傭兵賣命並不難,那個獨眼龍我認識,在柳青煙的辦公室裏麵看到過幾次,不過,並沒有說過話。”
他說這個獨眼龍到了,那麽柳青煙也一定是到了。
我們救不了村子裏麵的人了,所以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趕往死亡穀了。
最後,是我們把肥仔給拖走的。
上了車,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心裏再不舒服,我們也沒辦法雞蛋碰石頭。
車子往前又開了大概一百公裏的樣子,就實在是開不動了,因為路已經沒有了,我們的車,在沙漠裏還是開不起來的,所以,隻能從車上把裝備卸了下來,步行前往死亡穀了。
我們這裏,到死亡穀,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
說實話,這條路,還真不好走,尤其是我們這些個根本沒有沙漠生存經驗的人。
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東西在激勵著,我們還真走完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