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人皮
":" 那隻血淋淋的手從狗的身體裏伸出來之後,我才發現,他手上是沒有皮膚的,隻有紅通通的肉,還有那些肉眼就能看見的血管。
甚至你能看到他手腕上的脈搏在跳動。
一隻手出來了,接著,另外一隻手也出來了,整個身體,從狗的肚子裏全部鑽了出來。
整個人,一整個人,身上是沒有一丁點的皮膚,全身都跟手臂上是一模一樣的。
就好像醫學院用的一個完整的人體標本一樣。
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我現在知道,這臉是有多麽重要了,再漂亮,再帥的人,一旦臉上的那張皮被撕掉了,那張臉也是相當恐怖的。
紅色的肉裏,有一絲絲的血滲出來,臉上不光是肉,還布滿了毛細血管,還有一些青筋露在外麵,那模樣,但凡是正常人看了一眼,就會覺得受不了。
這是一個男人。
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我眼睛看到的。
這個甄暖,看到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了麵前,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有些擔心地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拉好了自己的衣服,問道:“你怎麽樣?”
眼前的這個沒有皮膚的人,擺了擺手,說道:“暫時還沒事,你把刀子拿來。”
甄暖似乎有些反應過來了,慌張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取來了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一看就知道,這把匕首很是鋒利。
那個沒皮的男人說道:“要趁著他現在還是清醒的,我把他的皮剝下來,才有用,所以,你要保持他的清醒,不能他昏死過去。”
甄暖擔心地看了看那個沒皮的男人。
然後把衣服稍微拉下了一點點,又擺出了那麽一副誘惑的姿態來,趴在了我的身上,扭動了起來。
而那個沒皮的惡心男人,來到了我的頭頂方向,拿起了刀子,對準了我的頭顱。
我能聽到鋒利的刀子從我的頭皮上劃過去的聲音,但是此時,應該緊張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拿著刀子的男人。
他連續劃了好幾刀,而且手上還加大了力氣,不過,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手上的刀子,似乎並不能把我的頭皮給劃破。
有點著急了。
“怎麽回事,這個人的頭皮劃不破。”
那個男人抱怨道。
一直在我身上磨蹭的甄暖,也爬了起來,從男人的手裏接過了刀子,仔細看了看,然後又把那把刀子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用力劃了過去,刀子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很是刺耳,不過,卻是一點劃痕都沒有,我手臂上的皮膚,也沒有破。
又連續換了好幾個地方,也是一點沒有效果。
或許是因為房間裏麵比較熱的緣故,甄暖的額頭,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兩個人拿著刀,有些麵麵相覷,好像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看到。
男人突然露出了一副很難受的表情,想了想,說道:“算了吧,這個人沒有用,我進去了,你把他給處理掉了,我們再等下一人出現。”
說完,剛要動,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要不要我幫幫你們?”
兩個人突然就像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抽抽了一下,那個血淋淋的男人,迅速擋在了甄暖的麵前,用血紅的拳頭指著我,說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用一副不屑地表情說道:“你怎麽對我不客氣,據我所知,你好像在空氣中多暴露一會,身上的皮肉就會多潰爛一分,你要是不進那隻狗的皮囊中,我想,你都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對嗎?”
男人的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是誰,真的很重要嗎?你們肯定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吧,我知道你想活著,任何人都想活著,但是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之自私了一點,為了自己活著,去犧牲大多數人的命,真的這樣活著,有意義嗎?”
從那個男人拿著刀子對我開始動手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個男人,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身上的皮膚,但是誰教了他一種辦法,讓他用這種辦法,苟延殘喘活了下來。
這就是陰陽術中的一種—“寄生術”。
所以,教他的人,一定也是一個陰陽術士。
剝下別人的皮,跟衣服一樣,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後這塊皮,就能為己所用,可是這塊皮撐不了多少時間,大概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的樣子,身上的這些皮膚,又會重新潰爛,褶皺。
到了這個時候,這塊人皮就不能用了,隻能再次脫下來。
而那個狗皮,就是男人永久寄生的地方,他隻能活在那個狗皮裏麵,或許是因為鎮子上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能等到的人也越來越少了,這才讓他的妻子出來勾引男人回去,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男人能從那個狗皮裏麵走出來。
院子裏的柴火,是男人自己砍的。
而他們家之所以這麽有錢,或許也是被他們殺掉的那麽多人身上的財物吧,總之,應該是來路不正的。
聽完了我說的話,一直躲在男人身後的甄暖,突然衝到了我的麵前,啪嗒一聲跪了下來,說道:“高人饒命,我隻是想讓我的丈夫活下來,就這麽簡單而已,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啊……”
說完,就痛哭流涕了起來。
此時,因為出來時間太長的緣故,那個男人的臉上,開始扭曲了起來,沒有臉皮的臉,本來就很恐怖了,這一旦扭曲了起來,就顯得更加猙獰了。
我知道,他現在應該是很難受的。
而且應該是很疼,非常疼的那種。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亂世,都不容易,這樣吧,我有辦法幫你,你先回到小乖的身上,甄暖,你去外麵的雪堆裏麵,拉一具屍體回來。”
這個甄暖,似乎看到了希望,抬頭看著我,問道:“高人,你到底是誰?”
我微微一笑,說道:“我隻是一個渡陰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