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月華石
“現在我是不是該許個願？”她有點奇怪的想。
與此同時，前方浪花卻拍打的更激烈了，周圍靈力更加濃鬱，似乎有什麽在微微接近。
“咦？”她喃喃。
水麵突然浮起一個黑色的陰影，身形有點像岩石。頭山還頂著著謝花花綠綠的東西，看起來是水草。它嘴巴張開，一口獠牙，裏麵是那盞小水燈。
它似乎非常激動，拍打著周圍的海水，浪花擊打在小船上，慕酒酒猝不及防被打濕了半個身子。
“這靈獸吃了我們的水燈，還敢上前挑釁。”慕酒酒瞪大眼睛。
一聲輕笑傳來，聞淵眼底染現笑意。
“嚶。”細微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靈獸再一次潛水，下次它浮現水麵時，嘴裏出現了兩個碩大的貝殼。
這是什麽鬼？不知為何，慕酒酒腦子裏竟然想到了掉金斧頭或者是銀斧頭的故事。
慕酒酒立即道：“這位靈獸朋友，這些都不是我們掉的。”
“嚶嚶——”靈獸又叫了幾聲。
“它這是做什麽，吃了我們的水燈，所以要送我們禮物？”慕酒酒疑惑道。
聞淵解釋：“那水燈是我機緣巧合得到的，以前聽人說在月圓之夜放在水底，會有異獸出現，屆時它會提供兩個貝殼，其中一個裏麵放著月華石。”
“那麽神奇？”
慕酒酒心想，總感覺這有點像童話，也不知海邊有沒有鮫人唱歌。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選哪一個？”慕酒酒問道。
她的運氣一向有些難以明說，還不如讓聞淵來選。
“其實這裏麵兩個貝殼裏麵都是月華石。”聞淵道。
“是麽，你怎麽知道？”慕酒酒好奇追問，難道是透視術？
“氣息吧，能感受道。”聞淵回了一句。
“那我們隨意選就是。”慕酒酒剛伸出手，聞淵更快一步出掌——
一道風刃打到了那靈獸身上，它難以置信地“嚶嚶嚶”幾句，眼冒金星。
聞淵趁此奪掉了它口中的兩個貝殼，然後又加一掌，那靈獸緩緩沉入水底。
慕酒酒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強盜行為，不知說什麽好。
說好的高冷人設呢，越深入了解，總了解對方的腹黑。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慕酒酒遲疑道。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聞淵語氣悠悠。
“我在想，它會不會等會兒帶一堆夥伴來圍攻我們？”慕酒酒有點擔憂。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現在我們跑吧。”
說罷聞淵將靈力注入小舟內，它幾乎乘風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往前飛奔。
慕酒酒在狂風裏閉眼，總感覺他們兩個像畏罪潛逃的小賊。
……
這樣一折騰，等兩人回到岸上，周圍的夜色已經沒那麽黑了。
微光緩緩暈染，雖還不明顯，但黎明正在到來。
……
避雪穀。
橙光熹微。
暖風拂麵，湖上水波微微蕩漾。一葉扁舟從蓮花深處而來，悠悠地遊至水中央。
這避雪穀顧名思義，四季溫暖如春，此時雖未到盛夏，但湖中許多荷花早已盛開，亭亭玉立、風姿綽約。
正如那舟上姿態優雅的女子。
素心望著那湖麵，輕輕歎氣。
這幾日不知為何，穀主心情一直不佳，胃口極差，她好說歹說，才喝一點粥。
她本是穀主母親的貼身侍女，前任穀主退位後，實在放心不下，於是將她派來照顧當時還算年輕的穀主。
轉眼間，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
這些年穀主一直不問情事，也不知為何。
素心眼底浮現一絲擔憂，聽說穀主以前有個定親的人，後來對方家破人亡，此事自然不了了之，也不知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算了，往事別再提。
小舟緩緩靠近，素心腳尖一點，在湖麵中臨空掠過，來到小舟上。
她從小善武，功力還不錯，這也是穀主父母派她來照顧穀主的原因之一。隻可惜最近穀主經常出去，卻刻意回避她。
舟上坐著一位女子，自斟自飲，正是穀綺雨。她拿著船槳，徐徐撥水，眼神似乎放空，有些漫不經心。
“穀主，讓我來吧。”素心接過船槳。
穀綺雨也沒推辭，任她拿走了槳。
素心見穀主悶悶不樂，有意想調解她的心情。於是與她閑聊道：“穀主，近日素心聽到一個有意思的傳聞，說那’醉生夢死’閣樓本來花重金準備了一場拍賣會，不知為何卻被人毀掉，聽說房梁都被拆了……”
穀綺雨聽後點頭：“那日我外出便是去這拍賣會，的確如此。”
素心聽後斟酌後開口：“穀主下次遇到此事可以帶我去，畢竟變故很容易發生。”
“下次再說吧。”穀綺雨漫不經心地答道。
“素心還聽說，當時有一位女子最後在’醉生夢死’樓獻舞，舞姿動人，而且風格頗有些奇異之處。
但這女子不同尋常，是妖魅所化，正是她導致了這一場變故發生。這樓主雖然是女子，但還是被對方所迷住，所以拍賣場被毀，都沒追究此事……”
“撲哧——”
穀綺雨正在飲茶，聽到此話一下子嗆住。她一邊咳嗽，手一抖，茶水傾入湖麵。
素心連忙拍打她的背。
待到穀綺雨恢複過來，才不假思索地說：“傳聞不可信，當時出手的是另一批人。此外，我倒是覺得，這個樓主好像不同尋常。”
“這是為何？”
“直覺。”穀綺雨漫不經心道，“我雖然沒見過她，可她手下之人妖氣有些重，這人應該更妖界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一說到妖界，我便想起了前陣子來的那個妖界頭領戎修，一直嚷嚷著什麽翅雪魚，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素心回想之前，搖搖頭。
“這人居心不軌，吃魚是假，估計是想探查什麽消息。”穀綺雨平靜道。
她看著眼前的湖麵，和手中空空的茶杯，不無遺憾道：“可惜了這一杯好茶。”
素心拿起茶壺，給她滿上，對她道：“這兒還有很多。”
“不一樣的。”穀琦雨輕聲道。
“都是一壺茶，哪裏不一樣？”素心不解。
“心境不同了。”穀綺雨注視著湖麵，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