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凰樓主母
烈湛讓逸遠澈把了脈,便吩咐勁風繼續形影不離的跟著逸神醫。逸遠澈俊眉一皺,想著去上個茅廁順便捏個訣出去,無奈勁護衛太敬業,實在下不了手…
??“本神醫方便實在不爽上茅廁也有人跟,要不你出去等?”
??勁風微微頜首,手勢一打,一大波護衛瞬間退出,隻剩兩個人幹瞪眼..
??逸遠澈將將把腰帶扯了一半,無奈那眼神熾熱,隻得氣衝衝的甩手出去。
??昨日那三皇子便請自己來府上把脈,直至今日入了宮門竟然還要自己陪同,本想著那烈湛是生病的話,自己倒願意照料,可把著脈明顯氣血正常,卻偏偏要說自己有病…
??也不知大哥是和那淺凝會合了沒有,兩人若是見了麵,大哥會不會把持不住…
??逸遠澈心急火燎的穿過慶和殿,幸好一會的禦花宴自己仍要陪同參與便可以看到真相…
??因著都是宦官女子,天朝皇便沒有出麵,全權交予烈湛處理。
??一行人將將行至禦花園前,掌事太監便率先領著宮女等人行禮跪拜,接著便是通報。
??“一品官員賈誌濤之女賈穎璿前來赴宴。”接著那身穿高調色宮裝的女子扭著纖細的小腰盈盈一拜。
??“禮部尚書付樹之女付敏心前來赴宴。”
??“二品官員諾嘉撻之女諾宴宸前來赴宴。”
??……
??烈湛高坐主位,絲毫不留意底下向他拋媚眼的那女子們,太監口中遲遲不說那心裏期許已久的名字,越發按耐不住,正想著直接通報那人,隻聽得那太監口中終是說出,“威遠侯府淺家淺議之女淺凝前來赴宴,攜同…”
??霎時止住的話,氣氛倒是配合著凝滯。
??淺凝側頭看向同她一起走向主園的男子,心下竟一片心安。她全身將這攜帶半截玉麵具的戰奕上下打量,雖隻露半麵,那絕顏確實分分鍾將高位之上的那人比下去不差分毫。
??且他們今日一同著了淺藍色的衣裝,淺凝所穿廣袖鎏仙裙雖不比繁瑣高貴的宮裝正式,但綢緞卻卻是這最盛產絲緞的富庶西南都不曾擁有的。緊緊將纖細的腰身束縛,淺藍色的腰帶後別出心裁延伸出兩方絲綢向前延伸越發纖細,直至延淺凝的嬌嫩手指上纏繞。
??那宦官女子們放眼望去都梳著顯示地位尊貴的鳳凰髻,她到偏偏相反,有著衣裝的配套頭飾,隻僅僅梳了最簡單大氣的單髻,額頭正中央墜著淡藍色心形寶石,盡顯仙姿。
??烈湛恍如醒悟看向旁側正專注看向前方的逸遠澈,又將掌事太監狠狠一瞪,會意後,那太監便微微顫抖著說出後半句話,“攜同淺凝心上人…前來赴宴。”
??人群瞬間將目標移向前方,那兩人氣質非凡,走到一起盡是絕佳的般配。
??淺凝行至前方,盈盈一禮;抬頭看向主位上那人有些呆滯的眼神,會心一笑。
??直至宮宴開始,淺凝和戰奕坐在僅此於主位的左側,不必抬頭會意,那旁側的目光嗖嗖的射向一旁坦然自若的戰奕;聲聲驚歎不息。
??那前不久諷刺淺凝的諾嘉撻之女諾宴宸更是恨恨的看向那驚鴻一瞥的男子,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裸露在外的驚人絕顏;又將目光移至兩人身上所穿相似的衣裝,恨恨道,“嗬,一個連顏麵都不敢裸露的男子想必定是窩囊廢;那威遠侯府嫡女雖是癡傻,可的確富可敵國,不知是掏了多少銀兩才將這小倌買下…”
??雖是諷刺,言詞間卻是嫉妒;為何自己怎麽遇不到這樣的極品…
??烈湛今日著了顯示皇家尊嚴的金色衣裳,高束的頭冠,眉眼間盡是皇家隱有的傲氣;他執了酒盅走向此刻正微笑言談的兩人,心下陣陣滔天的怒火卻暗暗隱藏。
??“他當真可是你心上人?”
??冷冽的質問傳來,淺凝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那是當然。”
??“你如何證明?”
??又是一逼,淺凝不禁氣結,繡眉一皺正欲上前詢問,突然間一隻大手自腰間纏上,她竟直直跌入戰奕的懷抱。
??烈湛濃眉一斂,緊盯著麵前隻露半顏的這人,一聲怒喝傳來,“放開她!”
??戰奕鳳眸一挑,薄唇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直晃人心,小半晌懶懶道,“她意屬於我,我至是深愛於她,你這話情理不通。”
??眾人喧嘩不停,直直盯著僵持不下的兩人,雖氣勢上烈湛更勝一籌,但靜坐位上細細觀摩淺凝的那人卻毫不畏懼來自皇家威儀的氣勢,薄唇一挑,壞笑著將懷中的女子鼻尖一彈。
??烈湛握緊雙拳,戾氣霎時突顯,他皇家的威儀竟被這人直接無視,一介平民竟敢藐視皇威,實在放肆!
??“來人,將這藐視皇家威儀的一介平民打入死牢!”
??方才欣榮和諧景象的花園瞬間氣氛凝滯,一大批帶刀侍衛上前直指那悠閑懷抱淺凝的戰奕。
??淺凝焦急起身正想怎麽解釋,那個官員的女子們倒紛紛你一言我一言起來。
??“喲,死到臨頭竟還毫不畏懼…”
??“真相看看這人的真麵孔,那另一半定是其醜無比…”
??……
??汙穢不堪的雜言雜語直指那兩人,淺凝悄然附上戰奕的耳朵,焦急道,“今日我若拉你下水,你定要都賴在我頭上;你沒什麽身份的,我可不願拖你下水。”
??戰奕低頭仔細看著麵前認真較勁的淺凝,心下一軟,聽著那雜言雜語直指淺府嫡女,好些時候不動氣的心,現下竟一刻都不能容忍。
??“若我被打入死牢,你可願意一直陪著我?不管怎樣都不離開?”
??淺凝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是我先拉你下水的,自然在所不惜,我當然願意。”
??“可不能耍賴,記住了,今日我所給予你的,都是所有人給不起的,他們竟這樣辱罵你,我定要讓他們看看,這洪荒之外,誰說了算。”
??局麵一直僵持不下,逸遠澈早就急的差點跳腳,想他哥可是堂堂洪荒之外無人不知的戰神,魔界尊貴的主上統領,都被人欺負成這樣,怎麽還沒動靜…
??烈湛一聲怒喝,那侍衛便又近了一步,僵持間,掌事太監慌忙上前稟告,烈湛臉色稍變,便遣退了侍衛;慌忙命人備了上座。
??不一會,引路太監便將突然駕臨僥都的貴客請至花園。
??烈湛率先微拜,臉上處事不驚,那幾位貴客行至眼前,他便淡笑著說道,“天朝三皇子烈湛拜見容國國君。”
??那一身黃袍加身的容國國主身後帶著將近半百精銳,他緩緩將園內觀摩片刻,眼神移至某處,突然驚慌下跪,那身後的半百精銳也隨之一跪,凜然道,“容國國君容青拜見凰樓主上。”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齊齊響起,“拜見凰樓主上!”
??氣氛霎時凝滯,烈湛震驚的看著左位上那人風輕雲淡的淡笑,園間陷入沉寂,眾人皆驚恐的看著那神姿傲然繼續穩坐的戰奕,一時驚慌失措。
??淺凝震驚的看著眼前跪拜的眾人,領首那人竟還是國主!
??什麽身份才有資格讓一國之君跪拜!
??戰奕壞笑著看著眼前神色略呆的女子,小聲道,“方才我問你那話,可還算數?”
??淺凝疑惑著點點頭。謎團不斷升級。
??沉寂處,戰奕欣喜的看著眼前的人點頭答應,便懶懶道,“這便是一直未現身的凰樓主母淺凝。”
??淡淡一句話,那重量可想而知。
??那容青驚訝的抬眼看著依偎在主上身邊的嬌小女子眉清目秀,忙欣喜道,“容國國君容青拜見凰樓主母淺凝!”
??“拜見凰樓主母淺凝!”
??“拜見凰樓主母淺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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