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他怎麽來了?
六……六哥?
八哥?
榕天?
柳若晴傻眼地看著麵前那四個人,另外三人的表情也跟她差不多。
她們是怎麽被自己相公拎“猛男會所”的,就沒臉再提了,總之,聽說最近這幾日,三位王妃和威遠將軍夫人許久沒出府了。
柳若晴扶著快要斷掉的腰,在心裏將言淵罵了個遍。
“憑什麽他可以去找女人,我就不能去看看男人!”
柳若晴心中頗為不服,六哥她們竟然還怪她帶壞了他們的媳婦兒?
呸!
言淵推門進來的時候,柳若晴冷冷地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倒是言淵,心情頗好地朝她走來。
“還在生氣?”
“你讓我徹頭徹尾蹂躪一遍試試?”
柳若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好啊。”
言淵求之不得,當即便走到床邊坐下,開始寬衣解帶,“愛妃想要怎麽蹂躪,我都配合。”
柳若晴:“……”
臭不要臉啊!!
她起身要走,但是,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的靖王大人,怎麽可能就此放過這樣好的機會,於是,柳若晴就這樣被動地將靖王“蹂躪”了一遍。
“王八蛋!”
柳若晴氣得牙癢癢,抬腳就想將言淵從床上踹下去。
吃飽喝足的言淵好心情地抱著自家媳婦兒去了屏風後的浴池,清清爽爽地洗漱了一番,又替她穿好衣服,這才道:“不生氣了,我帶你出去玩。”
“不去!腿軟走不動。”
柳若晴冷哼了一聲,拒絕了。
“走不動我背你。”
言淵在她麵前蹲下,柳若晴冷眼睨了一眼那寬厚舒適的背,非常不客氣地撲了上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柳若晴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讓言淵繼續背著,掙紮著從他背上下來,一路被言淵牽著帶去了西城。
這個地方,柳若晴熟悉得很,就是上次她帶著孟茴她們來“捉奸”的地方。
“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想讓我接受那小妖精進門嗎?”
柳若晴沒好氣地癟癟嘴,心裏倒是並不相信言淵真在這裏養了個女人,可心裏也確實好奇言淵這段日子到底在做什麽。
“我家的小妖精除了你還有誰,再多養一個妖精,本王可受不住。”
言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伸手一把推開了麵前那扇銅門,“進去看看。”
柳若晴跟著言淵踏進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上次那個來開門的女人,但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些西洋男女,穿著西方甜點師的衣服,正排著隊看著她。
“這……”
柳若晴看著麵前這些場麵,覺得有些眼熟。
“你不是說過,要開一間這樣的西洋酒樓?”
言淵湊到她耳邊,眼底噙著溫柔的笑意。
他這麽一提,柳若晴便想起來了,幾年前,她剛跟言淵說過自己是從千年後來到這裏時,跟他說了不少關於千年後的事。
其中就包括了這樣一間酒樓,跟紅樓的中式風格完全不同,這西式的洋樓建築風格在這個時代尤其顯得獨特。
她還跟言淵說了自己的想法,就連這棟樓的設計,裏裏外外都是她親自設計的。
難怪當時看到這棟樓的外觀時,總覺得在熟悉,原來就是出自她之手。
這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沒想到言淵他竟然記得。
再往裏走,裏頭是一個西式廚房,放著不少都是西洋過來的配料和模型,都是用來做西點的。
餐桌上,還放著一個蛋糕,蛋糕上麵,畫了兩個人,一個她,一個是言淵,中間還畫了一個愛心。
這是當初她隨便畫的蛋糕圖形給言淵看的,沒想到言淵全給她還原過來了。
柳若晴的眼睛一熱,轉頭看向身旁站著的男人,由始至終,他都用一雙溫和深情的眸光看著她。
這個男人,愛了她這麽多年,深情不改,她竟然先前還懷疑他……
“言淵……”
她動容地看著他,隨後將臉埋在他的懷裏,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淚光。
言淵笑著輕拍著她的背,道:“這裏洋人來往的比較多,你在這裏開一間這樣的酒樓,生意定然會很好。”
他低眉看著懷中緩緩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晶亮的柳若晴,加深了眼底的柔情,“忘了今日是什麽日子了?”
柳若晴一愣,將各種日子都排除了之後,還是沒想起來,看著他精心為她準備了這一切,她卻想不起來是什麽日子,瞬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成親的日子。”
言淵道,臉上卻添了不少的自責和遺憾,“當年我混蛋,沒跟你拜堂,今晚我們在這裏再成親一次,好不好?”
他有些期待地看著柳若晴,當初兩人剛表白那會兒,他曾跟她提過要重新成親一次,但她死活不肯,覺得再成親太丟人,之後又遇上了那麽多的事,久而久之,他就隨她了。
這一次,她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活蹦亂跳地回來,他不想再有這樣的遺憾,既然她不想大張旗鼓地拜堂成親,那他就給她一個不一樣的婚禮。
“在……在這裏?”
柳若晴看了四周一圈,“怎麽成親啊?”
“跟我過來。”
言淵笑著牽起她的手,往二樓走去。
二樓的正中央,是一個非常大的大廳,上麵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還站著一個人——
“牧師!!”
柳若晴一臉震驚地看著前麵白色絡腮胡,穿著牧師袍,手中拿著聖經的西洋牧師,驚呼出聲。
言淵將她帶去了隔壁的更衣間,更衣間也非常大,足有幾十平,裏麵放著一個落地試衣鏡,邊上的衣架上,掛著一套非常精美的婚紗,婚紗的邊上,還掛著一套白色燕尾服。
婚紗和燕尾服也是當初出自她之手,原本隻是無聊的時候,跟言淵暢想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婚禮,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一一為她做到了。
“走,我替你換上。”
言淵取下那做工精致的婚紗,小心翼翼地幫她穿好,柳若晴目不轉睛地看著鏡中穿著婚紗的自己,視線繼而轉向身旁剛換上燕尾服的男人。
不論穿什麽衣服,都能穿成天神一般的男人,此時正含情脈脈,目光灼熱地看著她,眼底滿是溢出的深情和愛意。
“這些……你準備了多久啊?”
“房子在你回來之前就建好了,至於這些,差不多一個月吧。”
一個月……
不就是她開始覺得他出軌的時候嗎?
柳若晴心中一片動容,看言淵的眼神卻帶著責備,“早跟我說不就行了,我差點懷疑你……”
她臉頰一紅,沒好意思說。
“我早說了,你若是不願意怎麽辦?”
言淵回答得一臉無辜。
“願意,願意,我肯定願意!”
柳若晴脫口而出,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那……現在準備好了嗎?”
言淵唇角上揚,彎起手臂遞到她麵前,柳若晴笑著將手搭在他的臂彎之間,被他帶著來到牧師麵前。
牧師翻開聖經,說了一大堆的台詞之後,看向柳若晴,“柳若晴女士,你願意……”
“願意,願意,這輩子願意,下輩子還要嫁給他。”
沒等牧師說完,柳若晴便迫不及待地應了下來。
看著自家媳婦兒這迫不及待的樣子,言淵無奈地笑出聲,還沒等他說願意,柳若晴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接下去就是接吻了,我們不需要牧師了,好不好?”
柳若晴勾住言淵的脖子,眸光瀲灩地看著他。
“好,都聽你的。”
牧師:“……”
沒等言淵開口,牧師默默地退了下去,深藏功與名。
牧師走遠了,夫妻二人相識一笑,眼中的愛意,在四目之間流轉。
吻,重新覆了上去……
一段纏綿悱惻的吻過後,柳若晴雙頰緋紅,微微袒露的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看得言淵的喉嚨有些發緊,上火……
“晴兒……”
“嗯?”
明明已經是生過兩孩子的老夫老妻了,此時的柳若晴卻覺得自己像是剛剛跟言淵成親的少女,又羞澀又緊張,睫毛也跟著顫抖得厲害。
“接下去……是不是洞房花燭夜了?”
柳若晴臉頰一燙,抬眼看著言淵眼中燃燒著的灼烈浴火,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當然,洞房怎麽能少……”
他們的緣分,注定了千年,當初,她若是沒去盜他的墓,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會相識,更不會相知相愛……
這輩子,她是他的妻,下輩子……她還要當他的妻,最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開襠褲到嫁衣,永遠都是他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