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憤怒表演
張凡渾身輕鬆。
緊趕慢趕，終於在四天高強度的奮戰下，即將完成對散客區的掃貨。
可以稍稍鬆口氣了。
看現在的時間，才剛剛晚上十點半……
看來，不到十一點就可以收工了，這可是四天來最早的一次。
“先生，有點不對勁，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很多店鋪老板聚攏在一起，我路過的時候，很多人都看我！”祝箐箐輕聲的說道。
“針對咱們的？”張凡皺眉。
就剩下最後一家店鋪了，一直順風順水的，張凡可不希望最後出現什麽幺蛾子。
“應該是針對咱們的！”祝箐箐嚴肅的說道：“整個散客區，已經很久沒開出過翡翠來了，關鍵是，如果仔細排查的話就會發現，隻要我們掃貨過的店鋪，就再也沒開出過翡翠，反倒是我們先前沒掃到的店鋪，開出過翡翠……而開出過翡翠的店鋪，在我們掃貨過後，也開不出翡翠了！這一點信息，他們肯定能掌握！”
祝箐箐的分析很有道理。
這不僅僅是她站在張凡一夥的角度上去反向推理。
而是借助這些店鋪老板們的主場之利和相互之間信息的交流得出來的他們會推測出來的結果。
那麽，問題就來了。
他們如果想要證實這一點的話，應該怎麽做？
萬一他們真的要采取行動，自己這邊應該如何應對！
“你多觀察觀察，如果是衝著我們來的，及時匯報給我！”張凡還在摸著這最後一家店鋪的原石。
掃貨還是要掃貨的，這家店鋪的原石，他已經相中幾十塊了，雖然相比這次的收獲已經少了很多很多。
但是……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即將到手的肉，不管是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
張凡這邊剛把店鋪內的原石摸一遍，做到心中有數，祝箐箐這邊就匆匆過來：“他們來了，近乎所有店鋪老板都聯合起來了，浩浩蕩蕩的，有好幾百人！”
“別慌！”張凡很鎮定，這裏店鋪就接近三百家，隻店鋪老板聯合就有幾百人，如果再帶上點夥計什麽的，這就更多了。
所以，幾百人又能如何？不用怕。
這裏是公盤，是歸管理會管理的，關乎到整個公盤的信譽，他們不敢亂來的。
不過，倒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這邊辨別原石的成功率到底有多高，要不然會影響明天競價區那邊的競價。
畢竟明天就是競價區的最後一天了，原石質量肯定更高，張凡不允許自己錯過。
“這些原石，我要了！”張凡提交了自己挑選的原石，要完成最後一家店鋪的交易，徹底結束散客區這邊的掃貨。
“不好意思！這些原石，你不能要！”就在此時，店鋪老板突然冒了出來，拿過了夥計手中的原石清單。
“什麽意思？”張凡皺眉。
祝箐箐這邊已經臉色大變。
雖然不清楚張凡在倉庫那邊的切石到底是怎麽做到出翡翠的幾率那麽小。
但她認定，那肯定是一種虛假。
哪怕不知道真正切出來的翡翠去了哪裏，但她依然相信張凡對原石出翡翠的辨別能力是百分之百。
要不然，如何解釋他們掃過貨的店鋪就再也沒有開出過翡翠來？
特別是第一天上午掃過的那麽多店鋪，到現在為止，一塊翡翠也沒開出來過啊！
這很明顯是不正常的。
那麽，現在對方很明顯要驗證了。
萬一要是發現張凡挑選的原石全都能出翡翠……那不要炸掉了？
什麽，你挑選原石是自由？屁！
因為在這個時候，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他們隻會覺得你耽誤他們賺錢了，要辦你！
到時候，麵對洶湧的人流……他們怎麽保證自身安全？
“意思就是，你挑選的這些原石，不賣給你了！”一個聲音接上，同時，呼啦啦的，店鋪中湧進來好大一群人。
甚至，因為人員太多，店鋪麵積又很有限的關係，還有很多人圍在店鋪外麵。
隻是被這麽多人看著，就足夠的讓人驚悚了。
更別提這些人的眼神還都很不善了。
季海帆、祁峰更是如臨大敵。
這些店鋪老板和他們所帶來的夥計到底不用太擔心。
但是，誰能肯定暗獄的人不會摻雜在其中呢？
畢竟從刺殺環境上來講，現在這番混亂，是絕對好的出手時機。
甚至，這些店鋪老板或者他們的夥計，誰能肯定不是暗獄的人假扮的？
殺手組織殺人，可不僅僅隻有槍擊，強殺這一條路徑，他們有很多很多辦法，製造意外、下毒、混到你身邊來刺殺等等，花樣很多很多的。
所以，季海帆和祁峰現在集中了一百二十的注意力，時刻準備著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到底什麽意思？我選的原石為什麽不賣給我？”張凡很憤怒，臉色漲紅，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
“不賣就是不賣，哪有為什麽！而且，不僅僅不賣，你還要看著我們切石！”一個店鋪老板很強勢，說話好像說一不二。
而他的話，得到了轟然的附和……
“我不太懂……這是針對我是吧？”張凡皺眉，黑著臉說道：“我要上報管理會，我要控告你們！這就是公盤對客戶的待遇嗎？四天了，我足足花費了幾百億，就是來找你們針對的？豈有此理！”
花了幾百億這一點，恐怕是隱瞞不住的，這些人早就調查清楚了。
所以張凡現在憤怒的同時，也必須要表現出自己財大氣粗的一麵，最起碼氣質上要符合一個不差錢的形象。
與此同時，也要表現出一個賭徒的樣子。
畢竟開出多少翡翠，在公盤圈子中也不是什麽秘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沒賭紅眼的話，就不符合你對外呈現出來的人設啊。
所以，張凡現在的憤怒，就在表演這兩點。
“你先別著急……等我們驗證完畢！有個結果，自然會告訴你真正的答案！”強勢的店鋪老板看來是被當做代表了，說話依然很犀利。
“你叫什麽名字！我會記住你的！”張凡直接走到這個店鋪老板跟前，伸手指著他的胸口，有點瘋癲，又有點狂妄的說道。
瘋癲是因為賭紅眼了，狂妄則是有錢的底氣。
張凡覺得，自己把這兩點表現的還是很到位的。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哥丹！”哥丹回應了張凡一句，擺擺手說道：“把他挑選的原石集中起來，給我切！”
“好！很好！原來公盤竟然還能這麽玩！非常好！”張凡拍著手掌，氣極反笑的說道：“我會把這一切告訴我的朋友們，我會告訴他們，公盤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公盤……沒有我們，你們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