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N次上頭條
三日後。
薄暮煙再次登上頭版頭條。
然而這次……事情就嚴重了許多。
薄暮煙被扒出了大量照片，有在雲城和陸長歌的，在雲城和葉辰的，還有在京城和戰梟的。
和陸長歌依舊是出入小區，人和葉辰則是單獨處於車內，和戰梟，則是在酒廊。
照片的角度都很清奇，給人以無限遐想。
而新聞媒體的標題起的更加誇張離譜，風月無比。
【薄暮煙：婉轉京圈三少的女人。】
【下一個鄧文迪離我們還遠嗎？】
【技術帖：如何在短時間內靠上所有富家大少？】
當陸長歌看完這些標題黨新聞後，氣得直怒拍了桌子。
“這些媒體有沒有搞錯！還沒完沒了了！這麽報道是不想混了嗎？連我陸家都敢得罪！”
薄暮煙眉頭微蹙，這次的新聞，可就實在有些太惡意了。即便影響不到她的生意，可看上去也讓人實在不太舒服。
“這些照片都是監控探頭的視角。”薄暮煙平靜地說道。
“監控探頭？”陸長歌一頓。
“之前我們進出雅苑公寓的照片，一看就是私家偵探或者狗仔近期拍的，但這一批照片，都發生在過去一年中，時間跨度很大，角度也都比較高，應該是有人入侵了雲城和京城的監控係統，做的人臉識別，挖出的我。因為並不知道我去過苗鄉春山，所以還沒有扒出我和葉滄瀾也有關聯。”
陸長歌眉頭微蹙，言下之意，這可是有人在惡意針對薄暮煙。
陸長歌眉頭微蹙：“難道又是連翹？”
薄暮煙微微搖了搖頭：“不太可能，連翹的黑客資源水平應該到不了這個地步。要入侵雲城的監控係統，應該不難，畢竟雲城就是個小地方，係統不可能做得太完善。可是要入侵京城的監控係統，那可就沒那麽容易了，這可不是一般黑客能達到的水平。就連我要做，也要費點功夫，需要買更好的服務器，才能做到。連翹如果有這個本事，就不會被做了監控係統還不自知。”
陸長歌沉默了片刻，猛然抬起頭來。
“我知道了……”
薄暮煙微微點頭。
“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陸長歌微微皺眉。
秦靈君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個海外商人背景的人，突然回到了華夏國內，並且對京城中的事如此在意，還斥巨資做了監控三大家族的係統。
如今又對薄暮煙的事情如此感興趣，也不知道到底在圖謀什麽。
薄暮煙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
“他這麽關注你，無非是兩種可能。一呢，是我的小媳婦兒人美腦子好，他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二……我擔心他懷疑你的身份。“
薄暮煙點頭：“嗯……我也擔心這個。這個秦靈君本事不小，既然有渠道能聯絡到X組織，也一定有本事能聯係到別的黑客組織。他手下一定有一波長期雇傭的黑客在為他服務，找我可能隻是因為覺得華夏人比較熟悉華夏環境。”
###第667章 難道是秦靈君？
陸長歌點頭：“沒錯，而且他這次做係統入侵查你的行動軌跡，沒有再聯係X組織，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疑心。“
“如果讓他發現我的身份，還真有些麻煩。“
薄暮煙甚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麽多年來，無論是神醫的身份，還是X組織老大Y的身份，除了陸長歌之外，她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這兩個身份無論哪一個暴露出去，都將會引起驚濤駭浪。
薄暮煙把手表組裝成了手機，開了機。
果然，琉璃發來了鋪天蓋地的短信。
【老大！你怎麽又上熱搜了啊？哎呀，竟然說你和陸長歌關係曖昧！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這些娛樂記者都是怎麽打探消息的啊！這也太落後了！】
【臥槽！老大！你怎麽又上熱搜了！你們這就公布婚訊了啊？網上那些人，說話也太難聽了，要不要幫你出手把他們黑掉啊？】
【這是誰啊！這也太過分了吧！把你和葉辰的照片都往上放！要調到這些照片得入侵係統吧？？什麽人，這麽處心積慮地要搞臭你！老大，你快出現啊！你能忍我也忍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這滿屏而來的消息，薄暮煙不禁莞爾一笑。
琉璃的熱情和關切，都讓薄暮煙覺得心中溫暖。
薄暮煙撥通了琉璃的電話。
“喂。”
“喂！老大！你終於出現了！你一連消失了那麽多天，我還以為你被這些網絡噴子搞自閉了呢！嚇得我都想直接衝過去找你了！“
薄暮煙抽了抽嘴角，這些消息是挺讓人心煩的，可是要把薄暮煙搞自閉……那還是有點困難的。難道自己在琉璃眼裏這麽菜嗎？
“我得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做這些，K最近在M國執行任務，上次那批做係統的黑客，你找幾個你覺得不錯的，我們來反追蹤一下係統。“
“好嘞，沒問題！馬上安排！”
琉璃聽了這話，幹勁十足，她早看這些花邊新聞不順眼，想要處之而後快了。隻可惜自家老大還沒出生，她也不好輕舉妄動。
這下好了，拿到了老大的指令，就可以大刀闊斧地幹起來了。
“嗯，做事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給人留尾巴。“
琉璃一臉自信：“老大你別操心了，我做事，你放心。”
“成，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老大再見！”琉璃永遠是這樣，充滿活力，幹勁十足。
其實作為一名黑客來說，琉璃的業務水平實在一般，而且性格也太過跳躍，不適合長期伏案工作。
不過薄暮煙當時一眼就相中了琉璃，把她收編進了自己的隊伍。
她喜歡琉璃的個性，可能因為自己過於沉默寡言，波瀾不驚，她喜歡琉璃這樣，歡快熱烈，敢愛敢恨的人。
她羨慕琉璃活得風風火火，熱熱烈烈。
相反自己，少年老成，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如一潭死水一般。
起初薄暮煙還是抑製自己的情緒換取的平靜，可到後麵她發現，她還真沒什麽情緒了。
這時，陸長歌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一回，不是陸老太太，而是陸雪芳。
陸長歌納罕地微微皺眉，母親對自己的事，從來都不管，任由自己做主，難道這些流言蜚語，也影響到了母親？
“喂，媽。”陸長歌語氣輕鬆地接起了電話，他不喜歡自己嚇自己。
“喂，長歌啊。在忙嗎？”
“沒有，剛起來，吃早飯呢。媽你說。”
“最近怎麽樣啊？忙不忙？”
“還行，公司的事很快就上了正軌。我和葉辰弄的那個基金現在也不錯，進入了盈利之後，我們找了個職業經理人來幫忙運營，現在省心多了，跑腿的事不用我們去做了。”
“那就好，不忙就好。呃……那個，晚上來家裏吃飯吧？“
陸長歌一頓：“媽，是去你那吃飯，還是去外公外婆那？”
“呃……是你外公外婆……”陸雪芳的語氣有些為難。
雖說陸雪芳從來不幹涉陸長歌的事，可是眼下她夾在了陸長歌和陸老太太之間，是左右為難。
“又是為了暮煙的事吧。”陸長歌長歎了一口氣，自家這個外婆，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平日裏不聲不響的，素來都沒什麽意見和動靜，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看上去無比慈祥溫婉。
可不知怎麽的，偏偏就在薄暮煙這件事上上了聽，死活要逼出一個結果來。
“是……”陸雪芳的語氣中也有些為難，顯然她也拿陸老太太沒辦法。
“知道了，晚上幾點？”
“六點半。”
“好。”
“你外婆說……暮煙也要來。”
“好，我會問暮煙的，不過她有沒有空來，想不想來，要看她的意願。”
“長歌……”
“媽，我不想做一個對妻子不負責任的男人。”
陸雪芳一輩子都受了戰平山帶來的苦，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對於女人的傷害是永久的。
陸長歌一生中最愛的兩個女人，母親，和薄暮煙，陸雪芳的事已經無可挽回，隻有搬倒戰家，方能給陸雪芳一些心理安慰。而薄暮煙，陸長歌下了心，一定要好好守護住。
陸雪芳微微歎了口氣：“好，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媽不想幹涉你們的生活，不過你外婆這，該有的禮貌要有，該盡的孝道要盡，也別為了自己的感情，讓外婆太難受，好嗎？”
“媽放心，我心裏有數。”
說罷，陸長歌便掛了電話。
薄暮煙道：“晚上要去你外婆家吃飯？“
“嗯，“陸長歌無奈地點頭，“不過去不去看你意願。”
“當然去了。我說過了，當時你在雲城你都陪我去雲家了，我當然也要陪你去陸家。”
陸長歌暖心一笑。
傍晚六點半，陸家大宅。
陸長歌牽著薄暮煙的手，進了門。
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見門一開一關，頭卻都不抬一下。
陸長歌隻得換好鞋直本客廳，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笑著朝陸老先生陸老太太打招呼：“外公，外婆。“
薄暮煙頓了頓，開口道：“陸老先生，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一聽到這稱呼，便怒了：“你叫我什麽？”
“陸老太太。”
陸長歌立刻打圓場說道：“我們這不是還沒辦酒嘛，所以都還沒改口呢。他們家那我也沒喊，”說罷，陸長歌狡黠地笑了笑，“改口紅包都沒收過，亂改口不是亂了規矩？”
陸老太太聽了這話，更是氣憤，白了陸長歌一眼，本是想張口說點什麽，又把嘴閉上了，把頭轉向了另一處。
陸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放平了原本翹著的二郎腿，用低沉的聲音道：“吃飯吧。”
保姆已經把菜擺上了桌，陸長歌掃了一眼，便心道不好。這菜量，是四個人的菜量。
也就是說，吃這頓飯的人，就隻有陸老爺子，陸老太太，陸長歌，和薄暮煙。
擺明的鴻門宴啊，估計是怕陸雪芳打圓場，竟然連陸雪芳也沒叫來。
陸長歌瞥了一眼陸老爺子的眼色，心中感覺更加不妙。
自家外婆平日裏的個性就有些咋咋呼呼，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有時候會不管不顧，充斥著控製欲。
可陸老爺子做事向來都是有條不紊，循序漸進，很有章法。
今天這頓飯，顯然不隻有陸老太太的意思，還加上了陸老爺子的意思。
這樣一來……
這可就不好對付了。
即便心中十分忐忑，如打鼓一般，為了使薄暮煙不要太緊張，陸長歌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陸長歌笑著道：“好啊好啊，我們快上餐桌。這紅燒肉也太香了，聞著我都餓了。”
說罷，陸長歌便拉著薄暮煙來到了餐桌旁，陸老先生和陸老太太率先入了座，兩個年輕小輩這才坐了下來。
陸家的餐桌很大，是一個大圓盤，四個人各坐在桌子東南西北四個角上，看上去氣勢嚇人，一點也不像是家宴，反倒像是各大黑幫坐在一起談什麽跨國大交易。
好在薄暮煙見多識廣，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對這樣的陣仗倒是很淡定，神情自若，沒有任何局促之意，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陸老爺子幽幽地看了薄暮煙一眼：“薄小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聽長歌說你喜歡吃辣的，我著廚師多做了幾個辣菜，希望你能喜歡。”
薄暮煙禮貌地點頭：“謝謝。”
陸長歌在心中聽著，可是又涼了半截。
陸老爺子稱呼薄暮煙為“薄小姐”……
這是多麽的生疏。
雖然對那句“陸老先生，陸老太太好”，陸老爺子沒有直接地反應，可是從這句“薄小姐”中，就能看出陸老爺子的態度。
陸老爺子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淡定地夾了第一筷子，陸老太太則夾了第二筷子，陸長歌和薄暮煙這才開始動筷。
動筷後，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都沉默不語，靜靜地吃飯，薄暮煙也十分淡然，既是真吃飯，那就好好吃飯，也吃得津津有味。
唯獨陸長歌如坐針氈，食不下咽。
薄暮煙足足吃完了一整碗米飯，陸老爺子才開了口。
“薄小姐，很厲害啊，年輕有為。”
“不敢當。”薄暮煙抬起頭來，淡淡一笑。
“才二十歲，接手雅詩，就能扭虧為盈，不簡單。”
“陸老先生有什麽話，大可以直說。”薄暮煙帶著禮貌的笑容。
陸老先生輕笑了一聲：“這話，倒應該是我想先問薄小姐，我很好奇，像薄小姐這樣一個聰明人，為什麽會做出這一係列舉動？讓我很是摸不著頭腦。為何薄小姐，就是不願意和我們家長歌舉辦婚禮呢？”
這話薄暮煙還沒開口，陸長歌就搶了話。
“外公！這事兒你應該問問我！問問我好嘛？當時我和暮煙是包辦婚姻，我作為一個贅婿，嫁到雲家，她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有了我這麽一個看著不太成器的丈夫。是我見她之後，覺得心裏喜歡，就一直猛追她。那時候我不是還找了個借口，欠了兩千萬嘛！她一門心思想著，我把錢還了之後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和她就辦個離婚，各回各家。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形式婚姻！”
陸老太太聽了這就坐不住了：“所以！所以你們現在……還沒有夫妻之實？！”
陸長歌一臉尷尬：“外婆！你怎麽老戳人痛處呢！”
陸老先生沉默了片刻，看向薄暮煙：“那……所以薄小姐這是……完全沒看上我們家長歌？”
陸老先生的聲音甚至有些微微顫抖，在他的世界裏，他很難相信，竟然……竟然有人並沒有看上自家外孫？！
“那倒也不是，我還挺喜歡他的。”
“……”
這話還真是讓人沒法接呀。
陸老爺子縱橫商場多年，第一次感覺到和人溝通交流如此困難。
陸長歌：“外公啊，我們這個屬於戀人之上，夫妻未滿！我們還是挺互相喜歡的，隻是可能還沒到結婚那一步。你們想想嘛，其實我們認識也才半年，雖然經曆了很多事，可是時間還是短。暮煙是女孩子，這種終生大事當然要慎重考慮。”
陸老太太心裏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陸長歌說道：“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智！什麽叫不想嫁給你？倆人明明是法律上的夫妻，還非說什麽不想結婚？在我們跟前，這麽有骨氣，這麽有自己的想法，那當初呢，當初幹嘛答應自己親爹親媽，回來結這麽個明麵上的婚？有什麽必要嗎？”
薄暮煙開口道：“情況不一樣，雲家安排我的婚事，我心中本不願意。但到底生了我，總歸我要報個生育之恩。我對陸家，沒有任何虧錢。”
陸老太太不滿：“什麽叫沒有虧欠！我陸氏企業可是投了不少錢到雅詩！”
陸長歌直扶額。
如果沒有薄暮煙，他現在可能都死了。
若要說起誰欠誰，那顯然是自己欠薄暮煙更多。
沒有薄暮煙，毒解不了。沒有薄暮煙，戰家垮不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件事，能解決都依靠了薄暮煙。
可偏偏，自家小媳婦兒如此低調。
既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神醫，也不想讓人知道她是Y。
這可就苦了陸長歌啊，一肚子理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不過話又說出來了，如果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知道了薄暮煙的真實身份，可能會對薄暮煙感激涕零，隻是這樣一來，他們應該就更不希望要薄暮煙這樣的外孫媳婦兒了。
太聰明的女人，太危險。
“合同的簽訂是基於雙方都經過協商定下的，雅詩的盈利很好，並且和陸氏簽訂的合約也都合理。當然，如果陸老太太有意見，我們可以依協議規定，陸氏撤資，隻要一切合理合法，正常支付賠償金，雅詩可以和陸氏好聚好散。”
“你……！”陸老太太氣得拍桌子，“你就不怕我陸家搞臭你雅詩嗎？”
“雅詩的股份不僅僅來源於陸家，還有葉家。陸氏如果想因為個人感情因素撤資，我相信也是一定不會如此感情用事。戰家雖然沒落，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戰梟還在京城，打理著戰家家業。如果陸老太太覺得不惜要得罪葉家和戰梟，也要把這口氣出了，我不介意我們三家聯合起來，抵禦這次震蕩。”
薄暮煙沉著冷靜，麵無表情，說著冰冷的話。
陸老太太調轉車頭，指向了陸長歌，伸出兩個手指來，顫顫巍巍地說道：“長歌！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這是她該跟我說話的態度嗎！”
還沒等陸長歌開口，薄暮煙就道：“陸老太太，方才我們聊的既是商業上的事，商場無大小，隻有利益。你既要說生意，就好好說生意，說了一半，又跑去扯感情。我想請問，今天您找我來到底是什麽目的？這是個商業宴席，還是個家宴？”
陸老太太被薄暮煙說的啞口無言。
陸長歌滿臉憨笑，一臉和事老笑容。
陸老爺子說道：“暮煙啊，長歌的外婆呢，也是太著急了，才會說這些。陸氏既然已經和雅詩合作，為雅詩投資，就不會輕易撤資，這點你放心。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來討論你和長歌的婚事。”
陸長歌頭疼扶額：“外公，你怎麽也來湊熱鬧？我上次不是說了嗎，婚姻雖然是大事，可歸根結底是我和暮煙兩個人的事。到底什麽時候結婚，怎麽結婚，應該由我們自己決定，而不是在你們的逼迫下，像是完成任務一樣，把這個婚結掉。這樣結婚還有什麽意思？”
陸老爺子冷淡地說道：“長歌，你該清楚，出生在陸家，不是一般人家。你享受了一般人不能擁有的條件，自然也要相應承擔部分責任。”
陸長歌輕笑：“外公，我不是個廢物。我並沒有指著陸家的家產混吃等死，相反，我讓陸家衝進了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您不該拿這個來說事兒。”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底氣。
這讓陸老爺子有些惱火，頗有前浪死在沙灘上的蒼涼之感。
陸老爺子有些微怒：“我再問你們一遍，你麽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立刻辦婚禮？”
“是。”兩人異口同聲。
陸老爺子長歎了一口氣，一雙銳利的眼睛中散射著危險的光芒，似乎要發狠了。
然而，陸長歌仍然是咬牙堅持。
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加上自家小媳婦兒，要和老爺子抗衡，應該沒什麽問題。
最不濟，就離開華夏，去別的地方，天地如此寬闊，自由自在，有何不好。
陸老爺子放下筷子，直接離開了餐桌。
陸老太太也瞪了兩人一眼，朝薄暮煙啐了一口：“狐狸精！”說罷，也離開了餐桌。
兩人消失在視線範圍後，陸長歌長長吐了口氣，終於靠在了椅背上。
這倆老頭老太太，還真是夠能折騰的。
陸長歌緩過一口氣，便來拉薄暮煙的手：“小媳婦兒，走吧，回家了。”
薄暮煙點頭：“要不要去隔壁看看你媽？”
薄暮煙知道，對於這個外公外婆，也許陸長歌可以不那麽在乎，可是對於自己的母親陸雪芳，陸長歌顯然還是在意的。
說到底兩人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了那麽多年，如果不是出於對陸雪芳的愛，陸長歌也沒必要非得搞倒戰家。
陸長歌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陸家老宅，就來到了陸雪芳門口，按響了門鈴。
對於兩人的到來，陸雪芳沒有表現出一絲意外，仿佛早知道如此，甚至還在茶幾上準備好了茶水點心水果。
“媽……”
“陸阿姨。”
陸雪芳點了點頭：“來，坐，喝點茶。這個車厘子是今天剛買回來的，還很新鮮，吃了補充維生素。”
“謝謝阿姨。”麵對陸雪芳的溫婉，薄暮煙硬不起心腸。
幾次短暫的接觸，薄暮煙都能感受到陸雪芳的溫婉和體貼。
“是不是和外公外婆吵起來了？”
“嗯。”陸長歌無奈點頭。
“他們還是死盯著婚禮的事情不放？”
“嗯……”
陸雪芳微微歎了口氣。
她知道，薄暮煙救了陸長歌的命，也救了自己的命。
如果沒有薄暮煙，別說是現在反敗為勝，占據上風，就連活命都成問題。
在這件事上，她不想逼迫薄暮煙任何事。
更何況，同為女人，她深知婚姻的重要性，貿然催促薄暮煙必須對外承認這一關係，對薄暮煙而言，不公平。
“阿姨，因此對您造成的困擾，我感到抱歉。”
陸雪芳笑著搖了搖頭：“應該說感到抱歉的，是我們陸家。隻可惜，我並沒有本事去管我的父母，這些事，還需要你們自己麵對和解決。”
“謝謝媽，沒有逼我。”陸長歌眼眶一紅。
陸雪芳溫柔地笑了笑，把水果推到了陸長歌和薄暮煙麵前：“快吃，在隔壁應該沒吃好吧？”
陸長歌心中一暖，微微一笑：“謝謝媽。”
麵對陸雪芳的溫柔，薄暮煙心中有些隱隱的愧疚，可相比於她的自由來說，她更不希望自己失去自我。
離開陸家後，兩人又回到了雅苑公寓，窩進了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