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我把你當姐,你把我當引子?
“……啊?”段玉澤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或者坐在裏麵也行。”顏安洛又說了一句。
段玉澤確定顏安洛並沒有在開玩笑,然後才有些遲疑的走了進去。
為了更有安全感,段玉澤直接盤腿坐了下來。
然後才抬頭問了一句顏安洛:“這個八卦陣是幹什麽用的?保護我不受邪祟侵犯的嗎?”
“是招引邪祟的。”然而顏安洛卻淡淡的說了一句。
“什麽?!”段玉澤一聽到這話,瞳孔瞬間放大了,然後掙紮著就準備從八卦陣裏爬出來。
“別亂動,進去了就不能再出來了,要不然可是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顏安洛連忙製止。
爬到一半的段玉澤,身子立馬就僵住了。
然後一臉委屈兮兮的看著顏安洛:“顏姐,我對你可是一直都衷心耿耿的,你怎麽能這麽害我呢?”
“誰要害你了?”顏安洛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不是說這個八卦陣是招引邪祟的嗎?你現在讓我待在這裏麵,難道不是想讓我做引子嗎?”雖然段玉澤不懂這些八卦符印,但是基本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呀。
“放心吧,你不是穿了你特質的盔甲嗎,不會有事的。”顏安洛安撫了一句。
“這……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啊。”段玉澤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
“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的,隻要你乖乖聽我的吩咐,就不會有任何事!”顏安洛定聲。
“真……真的嗎?我應該不會跟白天的那些屍體一樣吧?那個死法也太過於醜陋了,怎麽著也要留個全屍?”段玉澤還有點不太相信。
顏安洛:“……”
“你是不是傻?要真那麽危險,我能讓你進去送死?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隻管乖乖的給我坐好。”看著思緒已經飄遠的段玉澤,顏安洛隻得解釋了句。
“我……”雖然顏安洛話是這麽說,但是段玉澤還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畢竟白天見到的那幅畫麵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顏安洛的臉色卻突然一變,沉聲道。
“趕緊坐好!”
段玉澤也被顏安洛這個樣子給驚到了,連忙重新爬回到了八卦陣中間。
“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顏安洛又說了一句。
段玉澤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閉上了眼睛。
畢竟就算是死,也不想看到那麽惡心的畫麵。
而段玉澤剛閉上眼睛,就突然聽到了一陣鈴鐺聲。
那個聲音一陣一陣的,感覺像是帶在小孩子手上的手鐲搭配的那種小領導發出來的聲音。
“顏……顏姐,我聽到你之前說的鈴鐺聲……”段玉澤有些發抖的說道。
“不要說話!”顏安洛冷聲。
段玉澤立馬閉上了嘴巴。
而顏安洛則警戒的看著那張小小的嬰兒床。
原本一動不動的嬰兒床,在這一刻突然晃動了起來。
然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顏安洛隨即拿起手上的筆,定在了八卦陣上的生門處。
一瞬間,顏安洛感覺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等到眼前再次恢複清明的時候。
景象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顏安洛現在所處的地方還是之前的那棟古樓,隻不過樣貌非常的新,跟之前那個破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而就在顏安洛準備探查一下四周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小孩子歡笑的聲音。
顏安洛隨即快步走到了窗戶前。
隻看見下麵的庭院裏,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正在跟一個男人玩耍。
“爹爹,你快來抓我呀!”那個小女孩長得粉雕玉琢的,笑起來格外的可愛。
“好,爹爹這就來抓翎兒!”男人也笑著追了上來。
隻不過他的步伐放得很慢,一直都給小女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誒呀,怎麽都追不上呀,我的小翎兒跑得有點太快了。”男人的臉上寫滿了寵溺。
“那翎兒跑慢一點,”小女孩還真的信了男人,直接放緩了速度。
然而男人就趁著這個機會,忽然加速,一把將那個小姑娘抱進了懷裏。
“呀,抓住了!”
“爹爹騙人!”小女孩在男人的懷裏不停的扭動著,但是笑聲卻很響亮。
“翎兒輸了,是不是應該要親親爹爹?”男人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小女孩。
小女孩倒是也沒有拒絕,直接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翎兒最愛爹爹了。”
“爹爹也最愛翎兒了!”
“……”
看著下麵和諧的畫麵,顏安洛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下麵那兩位應該就是這古樓裏的主人。
富商和他的女兒。
小女孩似乎是玩累了,趴在男人的懷裏睡著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著他進了房間。
然而等到他們再次出現在顏安洛麵前的時候,小女孩已經長到十幾歲了。
隻不過女孩似乎是很生氣,一路小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翎兒,爹爹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為什麽不讓我出去?別的人都可以出去,為什麽就我不能出去?”女孩的小臉因為氣憤而染上了一絲緋紅。
“外麵太危險了,爹爹不想你遇到壞人。”男人勸說道。
“可是我想出去看看,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你想要什麽東西可以跟爹爹說,爹爹讓人給你買回來,你沒必要親自出去的。”
“可是我就想出去!”
“翎兒,你不要胡鬧,你不是最喜歡吃街頭的那家點心嗎?爹爹給你買回來了,你嚐嚐看。”男人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盒糕點遞給了女孩。
可是女孩看都沒看,就直接掀翻了。
“翎兒!”男人似乎是有點生氣了,語氣也重了些。
“我不吃!你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吃!”女孩直接趴到了床上。
而男人則默默的站在一旁,滿眼複雜的看著床上的女孩,然後往下腰撿起了地上滾落的糕點。
顏安洛看著這一幕,眼底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原來還真的如同傳言裏所說的那樣,這位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如此小心翼翼。
眼前的畫麵漸漸模糊,片刻之後又再次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