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戰場肉盾,激怒
「簡單說一句,功法內力什麼的你們自己練,本主子只教你們技巧性的東西」
蘇傾酒把一幅人體的穴點陣圖掛在她的旁邊,這裡多數人都認識穴位,她不會多說什麼的。至於不認識的,聰明一點就該知道自己補。
「我教你們的動作,你們可都要用到正道上。穴位在這裡,人身上有什麼薄弱點,都給給我記好了。下個月,你們可能和隔壁練習的比試一下」
「我這人最討厭失敗了,你們誰要是輸了,絕對有你們好看的」,眼神橫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慕容贏的身上。別的人她不擔心,就這位小公子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能不能上道。
「傲影過來,充當一下示範……」
教的是簡單的擒拿格鬥技巧,二人的身高差正好。借力使力,傲影被蘇傾酒摔的很慘。近身格鬥,蘇傾酒沒有用一絲內力,而傲影卻是被壓制的一點內力都沒有發揮出來。
「虐啊,嘖嘖,挺慘!」,無隱偷笑。
這一日,他來向齊墨軒彙報事情。順便就到了蘇傾酒這邊,恰巧就看見了這慘不忍睹的一面。
作為兄弟,他早就警告過傲影了。可是回來就聽說傲影拿了信扔下蘇傾酒的事情,這件事情他只能說活該了。被當作示範的,這都是輕的報復。
「無隱,你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蘇傾酒問。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四皇子卸了皇子的身份,和他的那位秀秀姑娘私奔了」,無隱說的有趣,這事風評還算不錯,都說四皇子齊晨歡是一個情聖呢。
話說兩半,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下文的,看來她想知道背後的事情還是要去齊墨軒問清楚。
「王妃,屬下這次也帶了不少小吃。酒樓的生意都不錯,陸管家讓屬下帶一句話給王妃:凡事不可強求,靜心便好」。
不可強求靜心就好,陸謙可是知道她什麼事情?蘇傾酒向無隱到了謝。順便讓他帶了封信給陸謙,除了酒樓生意,她還有其他生意呢,不能荒廢了。
「看好了,現在教你們一套拳法,名為:太極……」
想象與現實的差距,好在腦力里還有點東西。蘇傾酒抹汗,她忽然想起來她的那些招式完完全全的就是打架打出來的本能反應,要她教人好像有點困難。
她只能訓練這些人體力,然後不斷與這些人過招,其他的要靠這些人領悟。功法劍法招式,這些她可以向齊墨軒討一些。
學些其他招式,似乎比一直挨打的強。
一個月了,每天的訓練看起來是很賣力,但是實際上不過是花拳繡腿。如果他能站起來就能親自指教這些人了,雖然他不打算讓他們成為他手下訓練的參戰的軍隊,但是就是這種程度掛著他的名諱,他會覺得很丟人的。
「高崎,這就是你訓練的軍隊嗎?你是在敷衍本王還是在敷衍他們」,齊墨軒忍不住豎起了眉毛。
他來這看過不少次,每次他沒有說過幾句話。高崎不會以為他是覺得他做的無可挑剔,才什麼話都不說的吧。
高崎直接跪在了地上,這種感覺就像是齊墨軒一個月前下命令時候的感覺。他可是做錯了什麼?不對,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可是他這個伴將軍的也不好受啊!
軍令快要強過皇命了,因為將在外。高崎跪在地上冷汗淋淋,想起來就是陰影啊!他這幾天起早貪黑的,訓練這士兵摸著良心說,也是一點都沒偷懶。
「王爺,屬下……」,高崎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只覺得相當的無辜。
「高崎,本王問你:你的這軍隊比起本王從前的墨家軍如何?」,齊墨軒問道。
「自是不如的」,高崎誠懇的回答,這是事實。就算是那些現在正在做訓練的士兵,他們說也是不如。
故去的墨家軍就像是一個傳說,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不是不如,簡直就是不能比。本王可以告訴你,這些人領著去打仗,他們活著回來,那是上天開眼,是他們的運氣好」,齊墨軒不屑,作為從前的一個將他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對這些士兵的全部否定。
「將軍,不,王爺……」,齊墨軒的殺伐之氣讓一直神經緊繃的高崎說錯了話,為將者是該有如此之氣勢,不過這樣打擊自己士兵的士氣,不好吧?
只要齊墨軒一句話,這些人他敢保證絕對勇往直前,這些人是不會在乎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的。這樣視死如歸的信念與忠誠,在齊墨軒面前就如此的不值一提嗎?
這位王爺就是如此的狠心嗎?這些東西他都看不見嗎?是他太可笑了,還相信著最初的神話。
面前的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他是墨王爺齊墨軒,不是墨家軍的將軍墨軒。
高崎低著頭站了起來,他做人還是有骨氣的,在這樣的人不值得他跪,不值得尊敬!
齊墨軒忽然揚起了頭,嘴角邊浮起一絲邪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這統領可是要造反?
「這些人本王完全看不出他們是在訓練,本王覺得他們就是在完成任務,因為玩任務有飯吃。他們就是為了吃的,才留在這賣力表演的不是嗎?」,又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填了一把反叛的火焰。
高崎緊握拳頭,齊墨軒說的話真是越來越難聽了。簡直不能忍,為了飯才去訓練,這樣的話是把他們當成什麼呀!
「王爺,這幾年我們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您不知道嗎?他們哪裡做的不好,屬下不知道!」,高崎大聲吼道。
訓練的士兵因為高崎的話停止了訓練,都齊齊望向齊墨軒與高崎兩個人。這兩個人身份差別這麼大,吵起來了?
「不知道?」,齊墨軒冷笑,指著那些茫然停止訓練的兵,道:「本王說這種訓練的士兵,到戰場上就是肉盾,懂嗎?」。
「看看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命令嗎?本王的命令你的命令都沒有下,就私自停下了訓練。這種人到了戰場,不是肉盾是什麼?」
「什麼叫做訓練?本王不知道這世上什麼時候,閑談也叫訓練了」。
「可是,這些不都……」,高崎想為這些人辯解,這種小問題不算事情吧?齊墨軒怎麼能說那樣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