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推波助瀾,風口(上)
齊國,皇宮。
齊晨燁進了皇宮,找到了越貴妃花清越為了他與蘇傾酒之間的約定,三天之內那位王妃讓整個霽城的人都知道齊晨風的醜聞,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事情。
他不是一個聖人,他自知他的醜聞比那位齊晨風還要多。
齊浩的身體似乎一日不如一日,在路上齊晨燁看到許多太醫慌張,聚在一起小聲談論。關於齊國的太醫,治治平常的病症還行,治絕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太醫這些年來早就把自己的稜角磨平了,從來不去嘗試有風險的事情。對自己的醫術,那也是留三分露七分不會盡心儘力。
在那座華麗的宮殿里,齊晨燁見到了這位貴妃。
如此近距離的觀看,他也是心中暗暗驚訝,那女子的容顏折射出的年紀竟是與他相仿。這個世界上也會有人不老嗎?齊晨燁愣神。如果有人能不老,那豈不是有人會不死!
不老不死,這個世上會有人做到永生嗎?
「三皇子,您找本宮有何事?皇上可是禁止皇子與妃嬪之間……」,越貴妃笑語盈盈,在這宮中這些年真的很少有人來找她了。
「父皇他老了,貴妃這般心明的人,自是知道本皇子是什麼意思」,齊晨燁忘了一下門外,隨後直接開口說道。
他只要把話說完,把意思表達明白。這位貴妃他確定以及肯定一定會站在他這邊,宮裡的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他們這些進入過的都很清楚。
純情善良這東西在踏進宮門的時候就埋葬心底了,一直留著這些對自己的生存太不利,不過在這之中也是可以守住底線的。
總要有好的一面,留給史官去書寫歷史。
「本皇子知道貴妃心中一直念著一個人,那個人沒有死。如果貴妃能幫本皇子一個小忙,那這一切……」。
果然,宮裡的人都是些怪物。
齊晨燁與花清越相互對視許久,直到有一方眉心皺在一起,用手擋住。
「娘娘,您要休息一下嗎?」,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監湊上前去問道。
花清越沒有想理他的打算,齊晨燁觀察起這個有些死氣沉沉的人。他與越貴妃密談,宮裡的下人都被支開了,唯獨這一位留下來了,還真是心腹啊!
只是這弱不禁風的心腹,能做些什麼事情?齊晨燁挪了一下視線,他坐在這裡看不到這個人的臉。
像是故意在躲避他一樣,他舉起衣袖剛好把臉擋住了。
花清越察覺到了齊晨燁的視線,招手便讓人退了下去,道:「殿外等著,本宮有事要與三皇子細談」。
只有兩個人談話,氣氛的壓抑情況減輕了一些,齊晨燁端起一杯茶,眼下手裡有籌碼,這般不求人的情況自要好好把持。
這位貴妃除了那件事,可是沒什麼弱點的。不夠知道這一個弱點,就足夠了。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 三皇子您隨便說出一個人本宮就要相信嗎?」,花清越靜下心來飲茶,剛才是她承認是她激動了,讓這位初次來找她談事的皇子自以為的掌握了她的弱點。
做事自然是做全最好,齊晨燁從換種拿出一個白玉色的小瓷瓶,道:「斗膽取貴妃一滴血,滴血認親一下如何?」。
「呼~」,指甲陷入了手掌之中,花清越很想笑掩藏內心的恐慌,可是她做不到了。能隨意取到鮮血,這不是囚禁也是他的人與他在一起了?
她接過白玉瓶,冷靜道:「瓶子留下,本宮有其他手段驗證。三皇子,您要是能說件本宮信服的事情,本宮就幫你所說之忙」。
「本皇子說幾件事吧:在我們齊國的皇宮,有皇子的妃嬪向來不長命,貌美的女子一般比較受寵,帝皇向來沒有心……」,說到最後齊晨燁沒有想到沒控制住自己,如此換了平常他大概是要急死了。
這幾條說的很對,花清越又是面帶笑容,這位三皇子有見識有抱負還很有野心。這般無趣又悲哀的皇宮 ,早點滅亡也好。
「三皇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怕本宮把這話告訴你父王,猜猜看他會怎麼處理你?」,媚眼如絲花清越細細品嘗,她前邊是著急了。
「大概,會親手殺了本皇子吧」,齊晨燁無所謂的笑笑,就這點來說根本不用懷疑。任何能撼動他地位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齊墨軒如此忠心的人,得到了什麼?他這般有異心的人,可不敢指望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他也不會就此任命,總要搏一搏才能甘心啊!
花清越怔住,她沒有想到這位皇子對生死不在乎了,有點不對頭啊。雖說後宮不得干政,她對政事也不敢興趣,但是她對這些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齊晨燁是是品行,她多少還是了解的。那些在外的是裝的,還是今兒個找她特別的換了一種性子?
「越貴妃,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本皇子的母妃顏妃有一個胞妹,算下時間應該是十七年左右的事情,她那年生產……」
「好像貴妃也是那年生產,貴妃的孩子是不是後背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啊。當時本皇子在姨母的寢宮裡,可是見了一波人偷偷把那皇子給換了。貴妃的孩子沒有死,死掉瘋掉的是別人,貴妃是不是很激動啊?」,齊晨燁咬著嘴唇忍著哭腔說道。
他也是當年的見證者,他恨齊浩當然也恨這位越貴妃。
「你恨我!」,花清越冷聲問道。
「是」,齊晨燁回答的沒有任何遲疑,他望著對面的女子,冷漠的說道:「如果沒有你,很多人就不會死。不過本皇子也知道你也是個可憐人,那些事情本皇子會分清主次……」。
「即是如此,你還會覺得本宮會幫你?既然皇子你證明了他沒有死去,本宮豈會猜不到他是誰」,花清越自信的說道。
這麼多年,有些懷疑一直都在她的心底揮之不去。只可惜她沒有特別的證據,能說服她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
「越貴妃一定會幫本皇子的,因為這血液可是很新鮮的喲」,齊晨燁笑彎了嘴角。
那個人的身邊,他安排上自己的人。這些說不準的事情,他不相信這位貴妃會去冒險。
「你……」,花清越平息了心情,道:「三皇子做事,果然很充分,我們也許可以談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