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見或不見,印記
相見歡
綠靈扶住蘇傾酒坐在椅子上,顏洛還沒有離開,站在無顏不遠處。房間裏很安靜,蘇傾酒開口問道:“歡兒,沒在呢?”。
“沒在,花媽媽找她有點小事情”,顏洛聲音冷淡。
每次遇見蘇傾酒,他都會遇到倒黴的事情。在心底,他是排斥蘇傾酒的,若不是留的無顏一個人麵對蘇傾酒不放心,他早就離去了。
在蘇傾酒隨齊墨軒前往校訓營那出剿匪,他也要與無顏分別,去做他要做的事情。一直留在霽城,他的正事有點耽擱。
“嗬~”,感覺到顏洛的不友好,蘇傾酒癡癡一笑,眼神無波,道:“顏公子,你其實不必如此,我能對無顏做什麽?現在的我……”。
聲音過於悲哀,無顏向著蘇傾酒說話的方向探去,可惜他什麽也看不見。握緊了右手,掩在衣袖之間,隻道:“酒兒姑娘,桃花節過後,還好嗎?”。
好長一段時間,蘇傾酒長舒了一口氣,道:“我還好,隻是最近一段時間看不見東西,就像你現在的你一樣。有點可惜呢,去校訓營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不見你這麽美的臉了……”
“你說,你要是我哥哥多好。讓我每天看著,養眼哈哈!”。
綠靈繼續一臉黑線,好在內心已經足夠強大了,蘇傾酒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了。想要無顏當哥哥,這個也不是太稀奇!
“你看不見了嗎?怎麽回事!”,無顏陡然離開座椅,來到蘇傾酒麵前,他顫抖的伸出手,觸摸到蘇傾酒的臉頰。
半蹲在蘇傾酒麵前,無顏抬著頭,他看不見對麵的女子,但是手裏的溫度,告訴他:他碰到了她,而她沒有拒絕。
那樣快的速度,綠靈屏住呼吸,從前隻覺得無顏深不可測。因為她知道他的身份不是一個戲子,而是楚國的一個世子。
楚國君王,沒有皇子,隻要是皇室之人,便都有繼承大統的機會。
無顏有這般實力,怎會默默無聞?何況,他怎麽會忘記他是如何來到霽城的!仇恨的種子一旦埋下,不需要雨水澆灌,都能生根發芽長成大樹。
“王妃……”,綠靈發出聲音,提醒無顏也在提醒蘇傾酒。她現在的身份是墨王妃,二人身份還是有差距的,可不要有什麽逾越。
無顏收回手,蘇傾酒卻是突然彎身,她慢慢的碰到無顏的發、臉,嘴角帶著溫暖的笑,道:“哈哈,前幾日我還想我小時候。你說見過我,那時候一定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這樣見到彼此”。
我看不見你的樣子,你也看不見我的樣子。
一行清淚控製不住,已是溢出眼眶,蘇傾酒傾身附在無顏耳邊,小聲說道:“嗨,之後就要大半年不見了,我這就幾家鋪子,還請多多照顧。等我回來之後,就幫你”
“那時候,我,我們一起看看這個世界”。
“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無顏站了起來。蘇傾酒能在離別之前來見見他,這證明他在她心中還是有地位的。
她說他有一張傾世的容顏,這張臉能讓她回眸停住,他覺得便已是無憾了。
“酒兒姑娘,那希望一年之後我看見的第一個是你……”
“肯定的,我可是動刀的。你見到的人,我看顏洛就算了,這貨長得太特麽醜了!不入眼睛。你能看見的時候,別看他了”,蘇傾酒沒由來的說了一句,顏洛今日見到必是有沒什麽好臉色,她還是小小的回敬一下的好。
在他的心底,她的形象肯定不會變了。一年不怎會見,有必要加深一下印象,這個顏洛沒事用來吵架出氣還是很不錯的!
“蘇傾酒,你過分哈!我長得怎麽說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怎麽到你嘴裏就這麽不入眼呢?你來,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顏洛氣不過,今日之分別,他已是醞釀好情緒,但是蘇傾酒這一鬧,氣字就當頭了。什麽情緒啊?他隻知道他現在很想動手教訓一下,對麵那個女的該怎麽做人!
“好呀,你過來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我解釋?!”
“王妃,你!”,綠靈已是跟不起蘇傾酒跳躍的思維模式,這接下來是要打架吧。蘇傾酒不知道自己看不見嗎?顏洛,那也是個人物啊!
綠靈呆呆站在原地,誰覺得蘇傾酒不能照顧自己,那才是叫瞎了眼!用平日裏蘇傾酒的感慨,表達她現在的心情就是:牛逼,太特麽牛逼了!
雖說看不到顏洛,但是蘇傾酒的每一次閃躲與攻擊,絲毫不差。整個節奏牢牢的把握在手裏,短短幾日不見,這功夫又是精進了一層!
突然之間,蘇傾酒袖中出現了一把短刀,她的手搭在顏洛的肩膀上,眯著眼睛說道:“嘿,哥們,你還是去找塊豆腐塊撞死吧!你說你連一個十三歲的女童都打不過這就算了,關鍵是這個女童人家還看不見,想想我都覺得沒臉……”。
“靠!蘇傾酒你都是成親的人了,別說女童這倆字。你特麽壓根就不是人,妖孽!你在這布滿銀絲線,你說你特麽好意思嗎?”,顏洛忍不住爆了粗口,這每次見麵不吵架,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覺得不正常呢!
“嗬嗬~原來你是這麽想我的”,蘇傾酒忽然間笑出聲來,然後慢慢的從懷中掏出銀票,還有一部分細碎銀子,道:“綠靈,給我看一下,這是多少銀兩?”。
綠靈有些呆滯,蘇傾酒的衣服可是她準備的,今日她絕對沒有帶那麽多銀兩的。那些銀票到底是從哪裏的?總不會順手從某人身上牽過來的吧!
“回王妃,一共是一千二百八十四兩,外加五枚銅錢……”
蘇傾酒吸了一下鼻子,又拍拍顏洛的肩膀,歎道:“大盜神,你最近怎麽了?這麽墮落!你說你怎麽不去幹你的事業劫富濟貧了,一千兩銀子,還不夠我去校訓營的盤纏……”。
盜亦有道,盜王估計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盜!而且,這反盜的還這般理直氣壯說他無能!
誰沒事,把家當全放在身上啊!這不能說明他窮,隻能說明他最近不需要花銷。
不對?他怎麽想到這裏了。他要想的時候,是蘇傾酒什麽時候動的手!他特麽真的一點察覺都沒有,身上的銀兩就全沒有了。
這種人剿匪簡直就是屈才了,這種人真的不想見,這印象一次比一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