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三人同行,回家
“爹爹,快去救哥哥!”,墨心兒拉著水生的手就往外走,她才不會給對麵的人想明白的機會。
她的娘親自然是姓蘇的,不過這事情她要和她哥哥商量一下才可以說的。萬一,她說她娘親姓蘇她哥哥說其他姓,倆兄妹說謊被抓個現行太尷尬了。
水生被拉出了房門,直到走到了小院中心。他這一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五年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救哥哥,救哥哥!”
急促的聲音掩蓋了慌亂猜忌,水生讓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如若那個小女娃說的是真的,那他要快點行動,這些天霽城的夜晚很亂。
“好,哪個方向?”,水生彎下腰身,抱起了墨心兒。
指明方向輕功飛簷走壁,墨心兒在水生懷裏,明眸似繁星般點點發亮,心底已是起了無數個心思。雖然對方武功很高,但是他對她的提防性很低,特別是在她沒否認她娘親姓蘇的時候。
這個墨王府她好像聽過幾個傳言,從前墨王爺有位王妃好像姓蘇,但是五年之前她離開了,之後便是這位王爺也變了性。
原來這天底下蘇姓最好了,墨心兒在心底雀躍。
那個王妃,原相府的九小姐蘇傾酒,幸好她的娘親不叫這個名字,不然她會覺得他們有故事的。
能不動手最好不要動手,免得日後還要花心思善後。墨澤故意與身後的衙役保持一段距離,墨心兒離開已是有一段時間,她的信號煙花還沒有點燃,這就表示她暫時沒有危險。
越走越近,衙役們開始遲疑,這路不熟都不可能。眼前這個小娃心思太不單純,這地界在往前一點就是他們大人來了也是不好交代的。
“等等,你爹是誰?住這……”
“我爹?”,墨澤疑問,這問題他都不知道,怎麽能回答呢。他不過是想看看這裏的墨王爺,如果可以談談合作那就再好不過了。
反正合作這事不外乎相互利用,早一點利用也沒什麽的。說不定就此他們就相互認識了,這籌碼還能大打折扣優惠一番呢。
“哥哥,哥哥!”,墨心兒從水生懷裏掙脫,從屋簷之上跳了下去。
墨澤向前一步接住墨心兒,就地旋轉了一圈穩住了身形。墨心兒貼在墨澤耳邊低語,做戲最忌諱的就是穿幫,她這邊話都說出去了,自是不能收回的,隻能讓墨澤也隨她。
這腦回路,墨澤不得不佩服墨心兒。認爹這種事情,怎麽想的?
讓他叫一個幾年來沒見過的人,這稱呼真的是起一身雞皮疙瘩。所有可能的遇見他都設想過了,這可能他沒想過。
還未打個照麵,就低人一輩了,不能心服啊。看這人的臉,他都覺得是帶著人皮麵具,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他與那個人的見麵開場白怎麽能這樣呢?
越想越覺得可氣,墨澤心不在焉,打招呼的方式便是揮揮手。由這份身份在,想高冷都困難。
水生的驚訝並未停止,墨心兒給他的感覺就是眼熟,而墨澤給他的感覺是震驚。這雙眼睛眉宇之間的淡定從容,高挑的鼻梁,即使是娃娃臉稍顯置氣,但是那份骨子裏的孤傲一模一樣,與他臉上皮相的主人一模一樣。
是她回來了嗎?這兩個小孩子是她的孩子,她是原諒了那件事情嗎?
一時間水生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五年的是是非非終於要有個圓滿的結局了。剛才墨心兒從屋頂跳下,他不是沒看見沒留意,這兄妹二人的武功足以解決他們身後的人。
他們沒有動手,而是去了墨王府,這就表明他們有別的目的。
“王爺,我們是路過,巡邏……”
眼見就算不為實,也是有那個意思在的。隻要長眼睛的就會看見,這墨王爺對這倆小娃有意思。此刻不走,鐵定被這倆小娃倒打一耙。
別的本事不見,這種拿話說事的手段他們還是能看出來的。他們大人也是因為他們的話才有了放不下的疑心,這才讓他們拿人的。
至於拿人理由,逃獄這個事實是不可更改的。他們抓逃犯,也是情理之中。就算最初抓人的時候有點問題,但是這事情很容易混過去的。
“路過?”,威嚴這事是氣勢上的絕對壓製,而氣勢是因為絕對的實力。可以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比喻不好但卻是事實。
在這裏,誰敢說自己的地位高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呢?恐怕,就算是齊國的皇帝來了,也是要讓的。不為別的,誰讓人家有兵權呢?
這事說起來就不能怪別人了,這個亂世,可不就是這樣子嗎?
“不是路過,但是這是我和他們大人的事,不勞您插手了”,墨澤出聲為衙役說情,這事情牽扯墨王也不是這個時候,他說的話他說的報複他可是要那位大人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
“好,你的事情你處理。天色不早了,跟我回家吧……”
水生來到了墨澤的眼前,發出了正麵邀請。他見他之後,直覺就是讓他帶回墨王府。他覺得那沉寂的王府,會隨著這一對兄妹的到來,會有大變化。
回家呢?墨澤看著水生愣了許久。沒想明白堂堂齊國的攝政王會對他說這種話話,從心底發出的邀請,他本以為是借此讓他們入局的呢。
當年,墨王府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就這麽平白無故的鑽了空子,心裏這種竊喜的複雜感該怎麽說呢。
摸摸鼻子,墨澤拉起了墨心兒的手道:“好吧,去墨王府……”。
落城
從客棧跑出已是有一段時間了,弄影時不時抬頭看星星,他已經跑出一段時間了。從前三個人一起,一個人很容易給另外兩個人打掩護,但是其中兩個人走了以後剩下的一個就異常難脫身。
特別是,這個人還有一個閑的沒事幹,無論都打不過的師父。
想想他能跑出來就是個奇跡,或者說是對方故意的。故意的?想到這種可能弄影就停了下來,原地坐下靜靜思考。
後背上背著的傘早就說明了一切,這世間獨一無二的一把,他放在身上他在哪裏,他師父怎會感知不到!
即是故意放他離去,目的可是與墨澤一樣,這是一種曆練?
“算了,趕路要緊……”,動腦筋的事情還是不適合現在的他,最適合他的身份是打手,他要快快前去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