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遊魂索命之說
奇怪的是她自己怎麽沒感覺她生病了呢?隻是覺得沒精神,這就算病了嗎?
尷尬的從淩孟北懷裏出來,南星很抱歉的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外麵的暴雨不知何時停止,太陽衝出雲彩,照射大地。
“小姐,您怎麽了?”麥冬很擔憂的看著南星,這一刻的她讓他感覺南星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模樣。
“我沒事。”她偷偷給自己把了脈,確定脈象正常。“這村子裏的人都出來了沒?我很好奇這個村子的人都是怎麽回事?”與其讓他們糾結自己的身體健康,還不如直接扯開話題。
“清晨我去村頭打水時,有很多村名在那議論紛紛,什麽遊魂索命?後來他們知道是我們進了村,都各自回家了。”麥冬回答。
“遊魂索命?”這又是電視劇裏的老套路嗎?
“村裏人天一黑,就會緊閉家門,除非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否則不會出門。”
“我很好奇,能去打聽清楚嗎?”
“小姐,您的好奇點怎麽那麽奇怪啊?”半夏很不想參合這樣的事。
“麥冬,去吧!”不管他們想不想知道,反正她很想知道,想看看這遊魂索命,跟她在現代看的電視劇的劇情是不是大同小異。
“好!”這種小事麥冬做著做著就習慣了。
“餓了沒?”
從左側遞過來一張麵餅,幹巴巴的。
南星瞅了眼後搖搖頭。
淩孟北無奈隻能收回,將麵餅放回包裏。
她是餓,可是幹巴巴的,她也吃不下啊!想了想後想出了一個還主意。
“麵餅給我。”南星伸出手。
淩孟北慌亂的從包裏拿出麵餅給她。
南星從半夏的包裏找出一個小碗,將麵餅撕碎,並倒入了冷水。
“小姐,您不能這麽吃,您原本腸胃就不好,這樣會把身體吃壞的。”半夏立即阻攔。
淩孟北聽到,更是搶走了她手裏的碗。
“南星昨晚才高燒不退,麵餅太幹,不適合吃,半夏你去村子裏看看,有沒有哪家住戶煮了白粥,買點回來。”淩奕北很善解人意。
半夏也算明白了,馬上出去辦。半夏是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去,南星不放心,淩奕北看出了她的心思,跟著半夏一起出去。
破屋裏就剩下尋暉,南星和淩孟北三人了。尋暉跟著他們守了南星一整晚,現在南星燒退了,他也好不容易能睡個回籠覺。
看著眼前這破舊不堪的屋子,南星忍不住問道:“你堂堂侯爺之子不是千金之軀嗎?怎麽能做到屈尊降貴待在這破屋子裏來?”
“小瞧人是吧!我父親每年都會帶著我們兄弟三人去甬城老家,第一次去時我才十歲,那時的破舊程度遠超這屋子,父親讓我們仨修好每一片磚瓦,每年都要待上一個月。”
“那現在呢?修好了嗎?”
“修好了,好在祖宅麵積不大,兩進兩出的房子。”
兩進兩出這房子擱現代也是個豪宅了。
“甬城離京都遠嗎?”
“坐馬車需要三四個時辰,有時間我帶你去甬城玩。”
“好啊!”
南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當她發現這句話的不對勁之處時,為時已晚。
她當時心裏想的是淩戚會不會將襄王的遺腹子養在甬城,所以絲毫沒有考慮的答應了。可她看淩孟北的表情怎麽不隻是帶她去玩那麽簡單啊!但願隻是她想多了。
而且現在在一旁熟睡的人也有可能是襄王的遺腹子。
關於尋暉,她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所以決定趁著機會問問。“尋暉是什麽時候成為你父親的幹兒子的?”
“九年前吧!尋暉和她妹妹被人販賣,被我父親的手下救下,父親看他們年幼,尋暉又很聰明便留在了府裏。原本家裏就隻有兩個孩子,多了他們反倒熱鬧起來。”
尋暉還有妹妹!那應該跟襄王沒關係。
而且南星覺得淩戚不會將襄王的遺腹子養在身邊,一旦被認出,那豈不是自尋死路了呢!
半夏和淩奕北帶回白粥時,南星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這裏的村民就是膽子小,人倒是挺好的。”半夏說。
南星還在等麥冬回來,將事情的起承轉合告訴她。喝完粥,也沒在繼續問,安靜的等著。
麥冬是接近午時才回來,回來時,原本的小麥肌膚,有些泛紅,且長時間不退。
看樣子是曬傷。
“我打聽到了,這村子裏之所以會有遊魂索命之說,是因為三年前,這裏死了一個男人。叫奎達,聽說他死那年才二十三四,屍體被人大卸八塊,他死後當晚大雨磅礴很多村名都聽到哭聲,有點像女聲又有點像男聲。嚇得村名不敢出門,之後更是怪事連連,不是村長家的狗被毒死了,就是村頭家的貓死了。而且死相都和那男子一樣,死後大卸八塊。”
“可你說了那麽多,奎達是因何而死你還沒說?”
麥冬有些難以啟齒,可他不說,南星還是會想辦法知道。“說是跟村裏的有夫之婦搞在一起,被那婦人的丈夫殺害的。而奎達死後,官府將婦人的丈夫抓走判了死刑,婦人在奎達死後就失蹤了。”
“這種事十有八九,你至於這表情嗎?”尋暉倒是不知何時醒來,他既然能問出這問題,醒來的時間也不短。
“可他們說那婦人的年齡都能當奎達的母親了。這樣不倫不類的事一發生,整個村子都亂了。奎達被殺後,村子裏接連發生怪事,大家也都認為這是不祥之兆,到了晚上便躲在屋裏不敢出來。”
南星一愣後,很快恢複。這種事在這裏很少見,可現代…不就是常有的事嗎?有的是為了對方的錢,而有的也的確是真愛。
“這不過都是村名的心裏作祟,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鬼怪。他們看到奎達死後的模樣造成心理恐慌,加上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他們很容易引起幻聽。”南星解釋著。
可大家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南星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她若說要留下來為村名處理遊魂索命的事,他們絕對不會同意。就算他們同意了,南星也未必能夠說服那些村名,畢竟心中有愧才會有鬼,他們之所以那麽害怕,還不是因為他們對奎達心懷愧疚。
至於那些貓啊狗的,也就隻有奎達的那個相好會做了。
淩孟北是不會讓她為了這麽一件事留下來的。
不過奇怪的事,出發前淩孟北去找了一趟村長,至於都說了些什麽,也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咯。
路上,半夏每每想到這事都忍不住說:“奎達真是個傻子,怎麽會喜歡上大自己那麽多的老女人呢?”
起初南星不加理會,到後來還是忍不住說道:“當今聖上不是又要選秀了嗎?那按你的意思,那些秀女不該喜歡上聖上嗎?”
“小姐,這不一樣,秀女是女子,而聖上是帝王,所有人都傾慕之人,能夠成為聖上的妃子那是多大的榮譽啊!”
南星很明白她不應該拿聖上當比喻。
“也就是說女子喜歡上比自己父親還要年長之人是天經地義,而男子喜歡上比自己年長的就是天理不容了嗎?”
“小姐……您…”半夏感覺到南星生氣了。
“奎達是有錯,錯在不該喜歡有婦之夫,而不是向你說的,喜歡一個年長之人就是錯。”南星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恢複平靜。
“可就算他喜歡的不是有夫之婦,在嶽林國內也是不允許的。”
“所以這就是我不喜歡這裏的原因之一。”
“什麽…”
南星說得很小聲,半夏沒有聽清。
古人的思路就是太過古板,也太過保守。
雖然不得不承認有些好處,可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裏,要想獨得一人心,幾乎不太可能。
要是能在還沒嫁人前回到現代,她想就算讓她去停屍房睡上一夜她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