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牙縫藏毒
在淩戚下朝回來後才開始一起用早膳,而此時淩戚也提起了周攸攸的死,這事皇上很重視,或許是因為第一發現人是南星吧!
雖然南星是第一發現人這事沒有對外說,可皇上和侯府及官府都知道這事,而她知道的,能說的也都說了。
用完膳南星便以南雲霖要出去逛逛為借口,帶著他一起出了門。雖說淩孟北同樣是閑在家沒事做,可現在是特殊時期,她不能讓南玨夫婦認為她和淩孟北舉止親密,以免鬧出誤會。當然荊敏舒也提議讓黎兒和淩孟北陪同,南星還是笑著謝絕了。畢竟這大白天的,淩孟北的尾巴還在,陪著對他不利。
帶著南雲霖往周攸攸的家去,麥冬和天冬陪同,半夏則是留在侯府伺候林清河。
麥冬自然是知道南星的想法,去的路上也是偷偷的告訴了天冬,換回的卻是天冬滿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南星,心裏反複比對,總覺得現在的南星與此前想必差異較大。
周攸攸的房子離茗賀樓還挺近的,一進一出的院子,她沒有家人,如煙來了之後便一直與她同住。
沒有官府的命令,南星很難進去,甚至連如煙都沒有將她放在眼中。“京都府尹派人查了好幾遍也沒有查出什麽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殺害周攸攸的凶手還沒有被繩之以法,你還能說得著嗎?”
“查案是官府的事,與你何幹,外界雖傳言你是侯府世子未過門的妻子,可誰不知道貴妃娘娘早年就提出過將寧公許配給世子,而你不過是江湖遊醫的女兒,名號再響能抵得過公主嗎?”如煙不屑道。
南星咬牙,沒想到當日柔柔弱弱的女子今日竟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麥冬和天冬都氣得牙牙癢,南雲霖就更不用說了。“我姐姐好心好意來調查案子,你倒好一臉情麵都不給,從你的態度看來,死者的死跟你也脫不了幹係吧?”
“屁大點的孩子竟一點家教都沒有。”
“嘭”一聲,如煙將門關了起來。
南星還是第一次吃閉門羹,雖有些生氣,可想想卻發現事情不對,立即讓麥冬偷偷翻牆而入,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狀況。
她深知如煙不是柔弱女子,可那天她和淩孟北一起去茗賀樓如煙是知道的,她今日的態度就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他日淩孟北來找她的麻煩。
麥冬進去後裏麵很快傳出打鬥的聲音,天冬聽到聲音後一腳將門踹開,映入眼簾的便是如煙躺在血泊之中,一道身影從屋頂消失,麥冬和天冬立即追上去。南星查看如煙的傷勢,她被割喉,在她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亡。
“姐,我去報官。”南雲霖說道。
“你路都不熟怎麽去?通知路人讓路人去吧!”
南雲霖聽話出門將此事告訴了過路和住在隔壁的人,他們聽到後都很驚慌。
“我初來乍到不知官府怎麽走,有勞您幫我報官。”
路人也是一口答應,好在附近就有官差巡邏,很快官府的人便來了,南星大概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
“南姑娘的意思是你家的隨從已經去追凶手了是嗎?”府尹問道。
“是。”
“可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他們還沒回來,到底是去追凶手還是逃跑呢?”
府尹的眼神裏透露著一種懷疑,這種眼神曾經也多次出現在南星的眼中,不過現在被人如此注視著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
“大人,與其將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如下令封鎖城門,凶手要是逃走了,這個責任不知由誰來背呢?”
府尹對此也還是會有些擔心的,便下令讓官差去辦。
“不管怎樣你們還是等跟我去趟官府。”
“姐姐!”
“沒事,去一下無礙的。”
“大人。汝王世子來了。”一名官差來報。
“他怎麽來了?”心裏不滿,但身體還是走了出去,見到汝王世子便是行禮和奉承。
“我剛好在附近辦事,聽聞出事了便來瞧瞧。”他一進門便瞧見南星,那出水芙蓉,傾國傾城的容貌曾經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如今再見更加深了心中的印象。
南星出於禮節,還是與南雲霖一同向汝王世子行禮。
“南姑娘為何會在這?”
“世子認識?”府尹雖說曾見過南星,可並不知她到底是何人,畢竟每次都是大案,他也沒那麽多心思顧忌別人。
“在宮中家宴上見過一麵。”
“這姑娘是周攸攸死者的第一發現人,如今更是發現如煙姑娘被害,兩次都是第一目擊者,未免太過巧合。”
“大人看來對我有很大的懷疑呢?我說過了今日來為的是想看看周攸攸的房間,可如煙姑娘不讓說話的態度與我之前見她時大相徑庭。我隻能讓我的隨從翻牆進來瞧瞧,可他剛進來就傳來打鬥的聲音,我的另一名隨從踹開門,凶手逃走了,我的兩個隨從追了出去,那時候如煙已經死了。”
“可我問過隔壁的住戶,並沒有人聽到任何聲音。”
“那聲音很小,不是習武之人自然難以聽到。”南雲霖辯解道。“再說了,要真是我姐姐殺害的她,何必多此一舉讓我找人報官。”
“這就是反其道行之,隻有這樣你們才會覺得我不會懷疑到你們。”
“蔡府尹,你可有證據證明是南小姐殺害的死者?”
“世子,她第一時間就在現場便是證據。”
“這未免太牽強了些,要是鬧到聖上那你也要如此含糊的告訴聖上嗎?”看著南星和南雲霖身邊的官差隨時準備動手抓人,汝王世子好意提醒。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凶手,何須聖上來處理,小的便能辦好。”
“那你要如何辦啊?”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阻攔他的官差更是一腳踹飛,他走進來後直徑走到南星的身邊。
見到人,蔡府尹先行禮。“世子,您怎麽也來了?”
“怎麽汝王世子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嗎?難不成這就是王爺和侯爺世子間的區別嗎?”
“小人惶恐,小人並無此意。”蔡府尹被淩孟北的話嚇到了。
“孟北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我說錯了還是我記錯了呢?當年世子妃不也親眼目睹了其繼母在她麵前被殺嗎?怎麽蔡府尹當年不敢說世子妃就是殺害她繼母的凶手呢?”
“淩世子,這兩件事怎麽能夠相提並論呢?”
“以南家的勢力,殺一個人何須南家大小姐和少爺親自出馬,這如煙又不是什麽大人物,殺她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嗎?蔡府尹若真要將我弟弟和未過門的妻子帶到衙門去,我便立刻進宮將此事告知聖上。”
“妻子???”蔡府尹這下慌了,瞧眼汝王世子,希望他能夠給自己出出主意,沒想到此刻汝王世子根本不搭理他。
也正是此刻麥冬和天冬回來了,他們押著一名身著深棕色衣服的男子,麥冬死死捏著他的下巴。
“麥冬,天冬此人是誰?”
“淩大公子此人便是殺害這位姑娘的凶手,他牙縫中藏毒,抓到他時他本想自殺被麥冬捏住下巴,可那毒若不打掉牙齒也拿不出來。”
天冬還是如在銅川一般稱淩孟北淩大公子。
“那就打掉。”
麥冬搖搖頭說道:“他兩顆牙縫中藏毒,很難做到一次性打掉兩顆牙,若鬆手他便會自殺,倒時候便什麽都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