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半路
“我們休息下,去城裏買點東西給娘他們,我們明天就回家。”喬父想著,既然不用再賣人參了,倒不必再去找藥鋪了。
“好,我們一會出來吃中午飯,就去買東西。”喬流珠說道。
購物什麽的,她最喜歡了。
父女兩人商量好,在客棧休息了一會,喬父把剛剛賣人參所得的銀票,都妥當的放到懷裏,保證在街上走,小偷也摸不到了,再帶著點散碎銀子,方便一會用,才帶著喬流珠出門。
手上有了銀錢,喬父也沒奢侈的帶著喬流珠去大酒樓吃飯,隻是帶著喬流珠,找了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飯館吃飯。
就算是小飯館,裏麵的飯菜銀錢都不貴,兩人也沒點太多,隻點了兩分家常菜,一共才三十五文錢,飯菜上來了,喬父和喬流珠慢慢吃著。
兩人吃完了就往向西街逛去,向西街裏的東西多,且不貴,正適合他們這樣的人。
喬父首先去的了一個銀樓,他想著為媳婦買根簪子,成親十多年來,除了成親那會給媳婦送過東西,後麵兒子越來越多,生活拮據起來,倒是再也沒有給媳婦買過首飾的。
喬流珠沒想到老爹出來一趟,還記得給娘買首飾呢,倒覺得自已娘福氣不錯,逃荒過來,都能嫁到對她那麽好的老爹。
“珠珠,你說給你娘買哪樣比較好呢?”喬父看著周記銀樓裏那麽多的首飾,眼睛都看花了。
沒想到,大城裏的銀樓,首飾款式那麽多,比他們雲城的銀樓樣式多多了,而且還沒雲城裏的貴。
“爹,這根簪子好看。”喬流珠指著擺在櫃台上其中的一根簪子道。
“好,聽珠珠的。”喬父覺得喬流珠指的那根不錯,就買了那根簪子。
簪子買好後,就出了銀樓,去逛了外麵的店,家裏的哥哥們,喬父就隻給買了一些當地的特產而已,老太太的,就買些當地比較軟和的糕點。
父女兩人雖然說是要帶禮物給家裏人,但是其實除了給喬於氏買的簪子花得稍多點外,其他的都隻是一些當地的特產,倒是沒花費多少,喬父身上帶著的散碎銀子,都盡夠了的,那賣人參的銀子,倒是沒花費一文錢。
喬流珠雖然喜歡逛街購物,但是也沒打算亂花錢。
現在家裏的銀錢寬鬆了,她還打算回去後,讓家裏的哥哥都去上學。
也沒想著哥哥們能考上什麽,隻想著哥哥們多識點字罷了。
畢竟哥哥們年齡都不小了,已經錯過了入學的最佳年齡了。
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年齡最大,怕是都沒有學堂收他們了,畢竟沒有哪個學生,都十幾歲了,要成親的人了才去啟蒙。
就算學堂願意收,大哥二哥三哥或許都不願意了,而且大哥定親了,二哥三哥的,娘肯定會安排的了,以前是家裏沒錢沒房的,娘才沒張羅,現在家裏不缺錢也不缺房的,肯定要著手準備的了。
這三個哥哥不去倒無所謂了,但是剩下的哥哥們,她想著,必須讓他們去才行,不說考功名,但是識字卻是必須的。
而且學回來了,還要教三個哥哥的。
這樣以後哥哥們最少都是認字的了,為哥哥們做到這些,也不枉哥哥們那麽疼愛她了。
雖然隻是買了一些當地的特產,但是父女兩還是大包小包的提著了,買夠了東西,父女兩人也不打算繼續逛了,隻想著把東西帶回客棧,明天早上一早,就回雲城。
正好又跟著齊家的商隊回去,他們來的時候,有問過齊家大管事了,知道他們每次來東廣城,休整一天,又會回去的,這樣正合喬父他們的安排。
父女兩買東西的街,倒是離客棧有點遠了,隔了好幾條街的。
不過好在兩人的方向感都不差,就算是隔了幾條街,也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回客棧的路上,還要經過幾家藥鋪,其中就有才賣了人參的張家藥鋪,但是他們直接路過,看都不看一眼。
走過了張家藥鋪的時候,喬流珠正聽到一個聲音。
“還是沒有千年人參嗎?”聽著這聲音,應該是個正處在變聲期的少年。
“世子,沒有呢。我覺得這些小地方,要千年人參還是太難了點,肯定還是得京城才會有。”這個是張記藥鋪的少東家,年齡比他口中所說的世子,也沒大多少歲。
他口中的世子,就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符靖榮,年齡也才十一歲。
張記藥鋪的少東家,張誌南,也隻比符靖榮大了四歲而已。
張誌南家裏可不止這個張記藥鋪,他們家也是綏元候府的,他是家中嫡次子,雖然和符靖榮年齡相差了幾歲,但是兩人卻都是脾氣相投的人,倒是很難聊得來的。
這次來了東廣城,隻不過是想著自家在這裏還有個藥鋪,看能不能幫著好友收到千年人參而已。
符靖榮的母親得了病,如果想要徹底治好,必須要用到千年人參的。
隻是這世上,千年人參實在太少了,或許除了皇宮,其他地方就沒聽說過有。
“唉,你也知道,京城那裏的藥鋪,每家都問過了,根本沒有一家有這千年人參的。”符靖榮歎了口氣道。
來東廣城,隻不過是抱著一份僥幸的心理罷了,隻是想著,這裏或許會有而已。
要是真的遇上的話,母親就不用被病痛折磨了。
但是他們是注定要失望的了,他們已經來東廣城三天了,還是一無所獲。
“這千年人參,想來這個世間,除了皇宮,怕是都沒有的了。”張誌南說道。
不過皇宮的藥,如果是一般的,倒是容易向皇上求來,但是這千年人參,就是皇家也才那麽一根而已,所以就算去向皇上求,那也是不可能求得到的。
所以這才迫不得已從京城出來,往其他城鎮尋找。
符靖榮也是知道這情況的,他是知道皇上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說話的語氣有點苦澀:“皇宮,那是不可能的了。”
聽著符靖榮的話,張誌南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