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發下毒誓
顧清安沒有要說的意思，楚靈塵也就沒有追問。
“我要去前線了。”楚靈塵自覺的轉移了話題。
“聽說了。”顧清安抬頭看了楚靈塵一眼，“什麽時候動身。”
“五日後吧。”楚靈塵語氣淡淡的。
“非去不可麽？”顧清安的語調有些哀傷，他不舍得，真的不舍得楚靈塵走，可是他似乎沒什麽資格去挽留。他算楚靈塵的誰呢？能用什麽名義去留她呢？
何況楚靈塵此番前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雲亦辭，她與雲亦辭情深義重，兩情相悅，他除了在旁邊觀望和默默的守護著楚靈塵，做不了其他了。
“恩。”楚靈塵也沒有多做其他的解釋，隻是點了點頭，平淡至極。
既然顧清安想保留他自己的秘密，楚靈塵也就不強求了，她準備離開了。
“那我先回去了。”楚靈塵起身告別。
“不留下吃飯？”顧清安緊跟著問道。
“不了。”楚靈塵沒有停留的意思，“你別送我了，我走了。”
話才說完，楚靈塵已經風一般的走出門去了，連頭都沒有回。
顧清安追了幾步，停住了，他沒資格去挽留，更別沒資格去追隨。
朝堂之上，就在雲亦辭身邊的大太監高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一語之時，在眾位大臣意外的眼神中，撫遠將軍鄭磊從行列之中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本要奏。”
雲亦辭臉上也不乏意外之色，卻仍舊保持著帝王應有的風度，抬了抬手：“愛卿請說。”
“臣聽說東越國屢次犯我邊境，還俘獲了李將軍做威脅。微臣請求陛下應允，讓微臣前去戰場。”
雲亦辭眸光一沉，他原本就還在考慮著讓誰前去領兵才好，沒想到現在鄭磊主動請纓了。想這個鄭磊，年紀雖輕，卻是將門出生，沙場經驗豐富，由他帶隊，楚靈塵一同去了也能有個好的保障。
不過雲亦辭心中雖然有了答應鄭磊前去的想法，但是暫且他還不打算直接答應。他如今剛剛登基，各方麵都需要作出調整，而且他知道李鄭兩家有衝突，那李大人仗著自己是元老，一直看不上鄭磊，若是這次讓鄭家出頭，是否可以趁機削弱李家勢力，逼李家交出兵權呢？
雲亦辭不動聲色，作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撫遠將軍鄭磊見雲亦辭沉默，又將自己的意向重複了一遍。
雲亦辭確定了鄭磊的決心，知道他並不是做做樣子，是真的想去，心中那份疑慮就消除了。
“鄭將軍，朕知道你久經沙場，戰績豐富，可是那東越國近幾年國力強大，並不可小覷，朕聽聞此次俘獲李將軍的是東越國的名將王錚，你真的有把握麽？”
言下之意，是有質疑鄭磊帶兵能力的意思。
鄭磊不死心，抱拳，道：“陛下，微臣知道王錚是東越國的名將，可是東越國欺人太甚，我大雲國若是不早些出兵，隻怕那東越國不單單會抓李將軍一人這麽簡單。弱是東越國趁著前線群龍無首再次進兵，到時候受苦的就是邊境的老百姓了！”
雲亦辭凝眉。
鄭磊的這番話說中了他的心思，他也有早日出兵的打算。兩國相戰，苦的是老百姓，可是若不戰，苦的也還是老百姓。所以，不僅僅是為了救出李將軍，就算是為了邊境的老百姓，雲國和東越國的這一場戰役，都是在所難免的。
“好，既然鄭將軍主動請纓，此心可鑒。朕允了，各位大臣可有異議？”雲亦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語罷還問了幾個朝臣的意見，都表示沒有異議。
見各位大臣都沒有意見，雲亦辭又繼續說道：“此番前去邊境，朕還允了一人一同前往，這人就是楚家千金楚靈塵。”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立即炸開了鍋。
“憑什麽讓一個罪臣之女前去邊境？”
“就是，她有什麽資格去？”
“莫不是楚家陰謀，想要讓這個罪臣之女勾結他國，來個裏應外合吧！”
大臣們議論紛紛，矛頭直接就指向了楚靈塵，一致認為楚靈塵不安好心，定是有陰謀。
雲亦辭早就猜到了這群大人們會有意見，楚靈塵是罪臣之女，偏又得到自己庇護，這群大臣們本就對楚靈塵不滿了，現在聽說自己要讓楚靈塵一同去前線，他們怎麽可能不起爭議。
李大人直接就站出來了。
“皇上，楚靈塵乃是罪臣之女，於情於理都沒有資格去參與我朝國事。何況她又是一個女子，軍事重地，豈容女流之輩前往，”
說的雖然委婉，其實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極力反對的。
軍事重地，從來都是男子的底盤，若說有女子，也是罪臣的女眷充當軍妓的，此外便是將士的女眷都不許進去的。
雲亦辭莫不是被這妖女蠱惑的迷失了心智了？
看到大臣們愈加不滿的樣子，雲亦辭知道自己若不找出些能說服他們的理由，這些老頑固們是絕對不會答應讓楚靈塵前往的。
“眾愛卿們，楚靈塵雖是女流，又是罪臣之女，可是她天資聰穎，擅長兵法，並非等閑之輩。當年朕出兵討伐西涼，也多虧了楚靈塵多次出謀劃策，才讓我軍大獲全勝。朕能保證，楚靈塵一同前往，必定事半功倍。”雲亦辭信誓旦旦的向各位大臣保證。
他沒有誇張說辭，當初討伐西涼，確實很多主意都是楚靈塵提供的，也是在那個時候，雲亦辭看到了楚靈塵身上的更多閃光點，也知道她熟悉兵法，並不比男子來的差。
“可是，若是楚靈塵去了後，沒有立功反而添亂了呢？”李大人根本不相信楚靈塵一個弱女子能有這通天本事來統率一個軍隊，所以還是質疑。
“這……”雲亦辭沉吟，世事難料，雖然楚靈塵確實本事過人，可是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楚靈塵一同去了，就一定能萬事大吉。
“若是我軍敗了，罪女願自刎於沙場，屍魂永不歸故土。”楚靈塵不知何時走上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