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投喂無賴的某人
林慕音頓時一臉無語。
他這話明明是對唐斯年說的,幹嘛要看著自己?
還有,唐斯年好不起來,關她什麽事,她幹嘛要為了他而傷心?
這根本毫無邏輯好吧?
在唐斯年點頭後,陸其琛又開始了他的神助攻,立馬轉向林慕音,說:“慕音,這湯又貴又有營養,我和明遠我們倆不僅排了很長的隊伍才買到,而且還花了我們不少的錢呢。反正我不管,你必須得親自喂斯年全部喝下去,確保他的身體早日好起來,不然我可不依。”
要她喂他喝湯?
幹脆做夢去吧。
“幹嘛非要我喂,你們兩個隨便一個不行嗎?”林慕音沒好氣的立即反問道。
陸其琛笑著說:“因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像這種為恩人服務的事,應該由你來做。等他哪天救了我和明遠,我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他的。”
顧明遠也立馬來神助攻一回,“曖,不說了,我和其琛待會兒還有事,就不打攪你們了,我們倆就先走了。對了,斯年,千萬要記得晚上的晚自習啊,班主任今晚可是要點名的。還有,慕音,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我們斯年喲,他的健康就全靠你了,未來任重道遠啊。”
匆匆交代完後,他最後扯著陸其琛的手臂幾乎是奪門而出。
還不待林慕音反應過來時,唐斯年就先行開了口,語氣裏盡是戲謔:“多謝你們為我和慕音騰空間。”
呃……唐斯年這人還真是一般不開口,開口不一般啊,幾乎是可以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回神過來的林慕音立馬追了出去:“喂,你們兩個先別走啊。”別留她和唐斯年再次獨處的空間啊,她真的不需要。
可是門外,哪還有他們的身影,早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林慕音頓時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她這一生究竟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啊,竟然會遇見唐斯年這個天大的麻煩。
無奈,她隻好歎了口氣,又重新回到了客廳,去麵對裏麵的難題——唐斯年。
轉身在餐桌前坐下,沒好氣的直接把桌上的湯盒一把推到了他麵前,林慕音卻始終不說一句話,隻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他算什麽,也配讓她親自動手投喂?
唐斯年卻不以為意,手也不伸出來,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林慕音,淡淡的說,“慕音,我要你喂我。”
喂他?
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唐斯年!我看你是想多了吧,我可不是這麽好心的人。”林慕音氣的臉部直抽筋,但依舊極力保持著平靜。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傷者,手又動不了,你要是不喂我的話,我身上的傷好不了,我就一直賴在你這裏,直到賴到我的身體好為止。”唐斯年當機立斷,一口篤定的說道,似乎是咬死了林慕音那怕麻煩的性格。
明明聽起來像是威脅的話,可語氣裏麵卻總帶著點什麽孩子氣的意味。
“你!”林慕音此刻已經被他氣的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趕緊收斂了心底想要把唐斯年這個殺千刀的人狠狠掐死的衝動。她還不想知法犯法,隻想趕緊把眼前這尊大佛從她的小廟裏給請出去。
然後,便認命般的打開湯盒,像是被地主壓榨的農民般,垂喪著一張臉,拿起手中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給他。
“吃吧!”
可偏生某個人還不知好歹,真像地主家的大少爺一樣肆意指揮著她,“這口湯太燙了,慕音,你快幫我吹一下……等等,我要吃這個排骨……”
……
麵對唐斯年這一連串的要求,林慕音此刻心裏已經徹底的淩亂了,可卻又不敢反駁他那越來越無理取鬧的要求,隻能忍耐再忍耐。最後實在是忍耐不了了,就幹脆眼不進為靜。
等把這碗湯全部喂完,她一定要立馬出去靜一靜,懷疑懷疑一下人生。
她相信,自己要是再跟唐斯年在這病房裏繼續待下去,一定會忍不住爆發的。
而且再這樣照顧他照顧下去,終有一日,她會練成忍者神功的。
直到把一碗湯都全部喝完之後,唐斯年才抬起頭來,滿足的看了林慕音一眼,隨後,又不知好歹的說了一句,“不得不說,其琛給我買來的湯味道確實是不錯,比起你以前的手藝來,不知好了多少。”
聞言,林慕音沒好氣的直接白了他一眼。
要知道這碗湯都是她親手喂他一點一點喝完的,如果沒有她這般任勞任怨的服務,他今天能品嚐到這美味嗎?現在竟然還敢在她麵前批評她的手藝,是存心想氣死她嗎?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反駁了回去:“不是說味道差嗎,那以前你怎麽還吃了我做的飯菜,現在快給我吐出來。”
唐斯年聳聳肩,一臉無奈的回道:“這不是怕打擊到你的自信心嗎,我才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況且,都陳年往事了,我早就消化完了。”
“……”
聞言,林慕音現在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要不是眼前這個人還長著一張跟唐斯年一模一樣禁欲的臉,她可能就要懷疑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一定是個冒牌貨。
他哪裏會有這般傲嬌又小孩子氣的時候啊!
那廂,唐斯年還在繼續對她指手畫腳的,“慕音,作為一名女生,我覺得你平時沒事的時候,應該多練練手藝。要是按照你以往那種做菜的技術來說,每個吃過你做的飯菜的人,都一定不會想吃第二次了。”
“……”
林慕音再次表示自己已經生無可戀了。
覺得和他說話就是在自殺腦細胞,於是幹脆閉緊嘴巴,不再去搭理他。
在他還在對她進行碎碎念的時候,她已經默默的把桌上的飯盒全都收拾好了,而後就準備起身去廚房打掃衛生了。
“唉,慕音,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裏?”見她要走,唐斯年頓時什麽也顧不上了,立馬焦急的扯住了她的手臂。
不知何時,他害怕極了她的離開。
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可心裏卻總是患得患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