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事業上受到影響
這是這兩個女人第一次麵對麵地坐著,為了混進來,文嫻還穿著護士服,才避開了眾多眼線。
她坐在林慕音的床邊,猶豫了半天,終於艱難開口:“我知道你們過去很要好。”當然,而且是在你之前。
“可是你不能為了自己毀了唐斯年吧?”林慕音本來臉上還掛著兩分客氣,這下就急了:“我怎麽會毀了他?”“他為了你把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罪了,不但《天馬行空》的戲被刪了,現在更是被全麵雪藏,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你說什麽?唐斯年被雪藏?”林慕音大吃一驚。
“剛剛宣布的,連《糖果戀人》的重播都取消了,你也做這一行的,你知道這對一個正在走紅的新人意味著什麽?唐斯年能有今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你如果真的愛他,為什麽就不能先離他遠一點?”
林慕音試探道:“我真的不知道,就因為報紙炒我們的事?”
文嫻歎了口氣:“還有和那個記者的事。公司高層說他損壞了公司的形象,本來公司準備力捧他的。現在都完了。”
林慕音又道:“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我我,你老放不下你的那個‘我’。你什麽都有了,可他還什麽都沒有。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先放開唐斯年?”文嫻邊說邊神經質地抓著林慕音的手不放。
林慕音還停在剛才的震驚裏。為什麽唐斯年沒有告訴我?他犧牲的一切,他為什麽一點都沒有告訴我?!這樣的愛……“你是想叫我把唐斯年讓給你吧,可你知道的,唐斯年不愛你。”
文嫻:“我知道,可我為了唐斯年什麽都願意幹,你行嗎?你還是放不下你現在得到的一切吧?”林慕音沉默了,她不知如何應答。
文嫻慢慢地說:“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你還想怎麽樣?”又是當頭一棒。
林慕音不願再聽下去。她隻沉吟一刻,就一字一句地開了口:“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文嫻不敢相信:“你答應了?”
林慕音咬咬牙:“我答應。”
第二天,還毫不知情的唐斯年正對著鏡子喬裝打扮。
文嫻問:“你要去哪兒?”
唐斯年坦蕩蕩的:“我去醫院看林慕音。”
文嫻歎息了再歎息,還是忍不住開口:“那裏……有很多記者的。”
唐斯年什麽都沒有覺察,輕輕地拋過來一句:“我已經準備好了。”
文嫻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那,你早點回來。”
唐斯年有點發怔,終究還是不忍心。
出門前,回頭告訴她:“我知道了。”然後,門就輕輕關上了。
縱然心裏有千百個難處,對著林慕音,他還是摘下口罩,笑得很燦爛。林慕音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化著奇怪的妝,心裏感動極了。
眼前卻閃過那個幽幽的聲音:“我為了唐斯年什麽都願意幹,你行嗎?”
她定了下心,嘴角微微一抬道:“天都黑了,你還來幹什麽?”
唐斯年還顧著傻笑:“這時候人少,方便。”
“你怎麽沒拍戲?”
“喔,最近晚上都沒戲,很輕鬆的。”唐斯年就是不提被雪藏的事,還裝得很輕鬆的樣子。
林慕音一陣的難過。擺也要擺出漠然絕情的樣子:“唐斯年,我看最近我們還是不要聯絡了,免得外邊炒作太厲害了,對我們各自的事業都有很不好的影響。”
唐斯年搖搖頭道:“隻要我們注意一點,不會有事的,我們不能向那些家夥讓步。”
林慕音打斷唐斯年道:“唐斯年,我想我說得夠明白的了,這段時間,我不想和你再見麵了。”
唐斯年頗感詫異:“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艾米的意思?”
林慕音斬釘截鐵答道:“是我的意思。”
唐斯年震驚了,女人到底是什麽做成的?今天是風,明天就是雨。事業的壓力,母親和文嫻給他的壓力其實都不算什麽,因為心裏還有一個人支撐著,現在這個人卻倒戈了。失望大過怨。唐斯年看著林慕音,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卻殺來一個程咬金。捧著一大束鮮花,敲門進來,屋裏兩人正怵在那裏,來人一點沒有察覺氣氛尷尬,他隻看到病床上的林慕音,一進屋就急急地問:“林慕音,我剛回香港,一聽說就趕來了,你怎麽樣了?”
鮮花擋了臉,待到立定在林慕音床前,才看到床邊還有一人,正是那個當紅的小生唐斯年。雖然近些天一直不在香港,但是關於這兩人的新聞也多少聽說了一些。
林慕音的表情有些尷尬:“我沒事。你怎麽找到這兒的?”傅封嚴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這點場麵算什麽,微笑道:“還用找嗎?”
唐斯年和林慕音對視一下,兩人十二分的尷尬。傅封嚴很是大氣:“你有客人?我先出去一下,待會兒再來啦。”
林慕音忙道:“不用,不用。這花……”說完看了眼放在窗台上的花,花瓶倒是有,但是唐斯年昨日送來的百合還在瓶中,開得正好。
傅封嚴笑道,“我自帶著呢,我就知道你少什麽都少不了花,那我給你擺上了。”
說著竟然從包裏拿出了個小巧的花瓶,用褐色牛皮紙包裹,打開裏麵,是細長的白瓷瓶身。“來得匆忙,就在花店買的。”
傅封嚴也不見外,自己去洗手間滿上水,將花插進花瓶中。唐斯年倒吸了一口氣。
世雄將花瓶擺上窗台,兩瓶花並列。玫瑰對百合,不同男人不同心思。明擺的是,這不是個弱敵。
唐斯年現在還弄不清兩人的關係,但是手底已經出汗。
林慕音眉眼不覺一動:“真漂亮。”
“喜歡嗎?”
“當然,謝謝你啦。”
林慕音這個“當然”是故意眉飛色舞地說出來,就是為了徹底斷了唐斯年的念頭。這倒也好,何不借著來人,徹底將唐斯年擋了回去。
傅封嚴隻道是獻花奏效,也不由得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