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綻放殺戮
全世界有七十億人口,一個龐大的數字。
然而真正生活充實的隻有少部分。
灰色的生活與枯燥的工作讓我們的神經變得麻木,成為一味重複,一味運作的工具人。
在這其中,我們能做的隻有三件事。
睡覺,吃飯,工作。
幼年的夢想與憧憬或許早已成為一個泡影,我們的眼早已由明亮變得黯然失色。
學習,工作,房貸,車貸等等等等已經把我們壓的狼狽不堪,直至遍體鱗傷,而在這些事之間,或許有短暫的間隙讓我們少有釋放。
追劇,旅遊,遊戲,之類的虛擬東西。
有意思嗎?
答案是否定的。
乏味。
太乏味了。
我們的先祖也曾血戰沙場,揮舞手中的鐵器,挑起驚血雨,將妖豔血紅花朵綻放在無垠青中,將阿鼻地渲染在大地之上。
作為他們的子孫,我們每一個人的血管裏都流淌著浪蕩不羈的戰鬥因子,我們都是戰鬥民族,隻不過它們早已被埋沒在精神深處,被一些虛擬的東西束縛。
但是,末世來了。
它們早已饑渴難耐,在大腦神經的邊緣,一觸即發!
當你抹殺第一頭生靈之時,就會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台打了油的機器,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了。
嗜血,瘋狂,黑暗,邪惡……
殺。
現在這個字也該浮出水麵了。
沒有什麽東西比殺戮更暢快淋漓。
“我渴望殺戮。”
“我渴望恐懼。”
“我渴望威迫。”
“穿越在死亡音律之中,享受壓迫刀尖衝擊神經的刺激感,無限試探地獄的大門,嗬嗬嗬嗬嗬……”
調整波動不定的情緒,白澤把眼神停留在他最新的狩獵場上。
三頭。
三頭血屍。
這不是分散開的三頭,最遠的,距離不超過五米。
他居然將這密集的三頭血屍當做自己的獵物?
太瘋狂了。
白澤麵色慘白,雙手顫抖不停,冷汗散落在體表,浸濕了棉質纖維的衣服,蹲守在一片草叢之後,時刻觀察著這三頭血屍。
他感受到了壓迫。
麵對數量多的血屍所反生的反應是截然不同。
如果單頭血屍隻是一隻狼犬的話,那麽這三頭就是一頭猛虎。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頭黑黃條紋的老虎,用一雙猩紅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你,露著獠牙,發著時斷時續的低吼,向你圍著轉,是什麽感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髒,在狂跳。”
感受與外表恰恰相反的熾熱心髒,白澤咧開了嘴角。
麵對這三頭怪物,白澤的腦子裏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他屏住了呼吸,呆若木雞般的半蹲著,肌肉緊繃如鐵,就連手中亡殺血刃的刀尖都未曾有一絲抖動,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前方一秒,就像是一塊活的石頭。
守株待兔。
沒錯,就是這個辦法。
或許這聽上去很愚蠢。
但也是最好的法子了,畢竟沒有人能在三頭怪物的手上毫發無損還將其團滅。
“呃…………吼……”
這三頭血屍一直都在一個近似圓形的範圍內遊走,而終於有一頭離開了隊伍,並且走向了了白澤的那個草叢。
“來了,來了。”
滴答。
汗液滴落在水泥地上,滲透了進去。
或許是白澤的新成代謝加速,散發出了氣味,那頭血屍走快了些。
那頭血屍歪歪扭扭的邁著僵硬的步伐,像個蹣跚學步的嬰兒,鼻孔吸著氣流,如獵犬般,試圖捕捉空氣中彌漫的“食物”散發的氣味分子。
隨著氣味的越來越濃,血屍的步伐加快,舉起了像粘著黑色硬塊的骨手,眼中充斥著貪婪,張開了腐臭的嘴,就像是饑餓旅者碰見了食物,吞咽口水一般。
“我嗅到了,恐懼的味道。”
突然,白澤眼中寒光閃過,手像離弦的箭矢般,猛的向前抓去,在那頭血屍沒反應過來,抓著它的腳踝,大力向後一拉,計算好了一般,用長刀向某處砍下,一顆頭顱就被分離了下來,然後將身體踢遠。
快感。
無窮的快感。
“呼~”
白澤長呼一口濁氣,雙手不在顫抖,回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漆黑的眼瞳就像一片永遠擊不起浪花的湖泊一般。
“吼?!”
另一頭血屍仿佛察覺到了什麽,怒吼了一聲,快速走向同伴消失的地方。
“第二頭。”
白澤眼神冰冷,臨危不亂的回複從前的動作,這個情況與之前不同,這頭血屍想必也是有所防範,如果像之前將它拖進來,就有可能受傷,他白澤可不想冒這個風險。
血屍,與白澤相距不足一米!
“時機,到了!”
長刀如同箭矢,向前極速刺去,突破空氣,呼嘯著,伴隨風旋。
噗!
刀尖,刺穿了血屍腐爛的身體,撕裂開了血肉。
白澤雙手發力,傳至刀身,奮力上調,撕裂血肉,削斷皚骨,直至空氣!
它的半邊身子,恐怖的裂開了。
“吼!吼!吼!”
血屍怒吼,歪著身子,搖擺著兩條胳膊,鋒利的手爪直逼白澤,白澤迅速扭轉刀身,以一個十分精準的角度向斜下方劈去。
噗!
危險之際還能正常思考,這種理智,恐怖如斯!
如同切割機般的亡殺血刃瞬間在血屍的頸脖上留下了一個整齊的切口,在它麵前,那枯木般的脖子紙片,顯得不堪一擊。
“美妙的聲音。”
白澤將頭緩緩扭向正前方,甩開刀尖上的汙血,微笑著。
“綻放,殺戮吧。”
“吼!吼!吼!吼!”
……
……
“三頭血屍,隻產出了一顆晶核。”
看著手中的一顆半個拇指大的透明晶體,歎了一聲氣。
“果然,即便是四分之一的概率,還是太低了,還得看運氣。”
收起晶核,感受有些酸痛的身體,搖頭道。。
“才殺了四頭……這具身體還是太弱。”
正當白澤像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時,有一陣聲音,隱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