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我見國師多有病> 78.做人不可以這麽壞的

78.做人不可以這麽壞的

  李澄晞福至心靈,問道:“所以這拓本是假的對嗎?你們改了改其中的一招半式,這樣既擁有了美好生活,又不至於出賣門主。”  門眾都十分詫異地看著李澄晞,一時間安靜如雞。  最後,還是剛剛的那個耿直少年搭了話。  “門主,你怎麽可以做這麽惡劣的事情?買拓本的可是我們的金主啊,如果改了一招半式,他們練功走火入魔了怎麽辦?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人不可以這麽壞的。”  ???  所以這幫忠心耿耿的門徒把玲瓏高閣的最高機密公開售賣啦?  綠桃看不過眼李澄晞這麽大驚小怪,幫著解釋道:“其實也沒賣給多少人啦。薑丞相啦,韓秋思啦,易尋情啦,李儒風啦……那個,可能都有一本吧。”  ……  “綠桃,我記得你找我的時候,好像知道我身上有玲瓏塔……”  “是啊,我的病隻有玲瓏塔才能治好嘛!”綠桃匆匆點頭,他響應得太過積極,反而叫人覺得分外可疑。  “其實你也修習了玲瓏塔心法,是不是?看!我!的!眼!睛!”  綠桃往他身邊湊了湊,嬌聲嬌氣地說道:“主人,你的眼睛好美哦。哎呀,主人你別介意,天下間玲瓏塔隻有一個,能操縱玲瓏塔的人再多,沒有玲瓏塔也是白搭呀。”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一群表麵上對他掏心掏肺的人背叛了,更要命的是,與此同時,他還覺得,綠桃說的有點道理……  算了,就這麽著吧。  李澄晞屈辱地主動將這件事揭了過去,咳了咳,冷下一張麵孔,嚴肅地做出了決斷。  “既然你帶頭偷學了,我就罰你——”  綠桃淚眼汪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罰你教會我……”  有求於人,李澄晞的口氣隻好弱了下來。  好氣哦,他剛剛隨手翻看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上麵的小人和鬼畫符他一個都看不懂。  他一個廢柴,因為身份特殊,要肩負這麽多使命,真的好累好疲倦。如果上天再給他一個機會,他希望他不要當什麽廢柴皇子了,就當廢柴好不好?  綠桃欣然答應下來,認認真真地一個字一個字教他。  學了兩天,李澄晞有些後悔了。  因為綠桃老師的教習十分嚴格,雖然他很廢柴,綠桃也很有耐心,從來不罵他,但綠桃會打他。  李澄晞眼淚汪汪地站在一旁,綠桃笑容滿麵道:“主人,今天再學一章啦。快坐好。”  不要……他屁股上昨天被藤條打的傷還腫著呢。  他終於明白李儒風為啥忽然不肯教他玄術了。學習好苦,有出息好苦,真的好苦,想念李儒風。  綠桃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繼續笑眯眯。  “主人,不要想國師大人啦,你看看他的性子,想想他的名聲,肯定對你更凶殘哦。”  嗬嗬,他寧願直麵慘淡的人生,也不想屈從於笑麵虎的淫威。  李澄晞在綠桃手下學了半個月的玲瓏塔心法,終於磕磕巴巴記了下來。綠桃歡欣鼓舞,玲瓏高閣的教眾歡欣鼓舞,唯獨李澄晞十分惆悵。  李儒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他入宮的時候,竟然有人敢催發他體內的毒性,那幫人該不會先下手為強,趁著李儒風身體不好做出什麽動作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李儒風墳頭的草也該有人高了。  李澄晞想了想,背後一涼,便趁著一幫人載歌載舞的空當,溜了出去,去國師府找李儒風。  國師府離城郊很遠,李澄晞去隔壁農家小院借了一頭驢,顛顛上路了。  那驢很神勇,載著他馳騁在夜色中,過了兩個時辰,走了十裏路,終於到了國師府。  隻見國師府的牌匾依舊,大門關著,也是寂靜。  李澄晞上前敲門,和上次一樣,沒有什麽動靜。半夜三更,他不太敢大吵大鬧,隻好扣扣索索的順著門縫往裏看了看,隻見裏頭也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叫人心中不安。  李澄晞想了想,決定不能像上次一樣懦弱,他和李儒風之間的誤會必須解開才是。  李儒風不見他?他有的是辦法進去好不好。  他將拴驢的繩子解了下來,套了個圈圈,扔了十來回,終於掛住了國師府外頭的歪脖樹。他拽著繩子沿著牆爬了上去,心中暗暗得意。  李儒風真是笨,在府外頭留了這麽一棵樹,不是故意叫蟊賊半夜闖進去的節奏麽?  他爬上牆頭,美滋滋地跳了下去。隨著“撲通”一聲,他落進了國師府的水塘裏。  “救——咕嘟——命——咕嘟——咕嘟!”  薑子祿和易尋煙正在國師府裏偷偷摸索,易尋煙警惕地四下望了望。  “國師府怎麽那麽安靜?不是說李儒風不在家嗎?”  薑子祿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易尋煙的腦回路,奇怪道:“對啊,‘李儒風不在家’等於‘國師府很安靜’,沒毛病啊?”  易尋煙理直氣壯道:“你是不是傻?我哥說太安靜的地方一定有埋伏。”  薑子祿有些無奈地抹了抹腦門,抖開扇子扇了兩下。  “那易姑娘覺得國師府應該有什麽動靜才是安全的?”  “救——咕嘟——命——咕嘟——咕嘟!”  ……  兩人默了默,易尋煙摸著下巴思索道:“這個動靜我就覺得很安全。”  “嗯,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兩人一路賞花看月,慢騰騰地聽著動靜摸索到池塘邊,看見一個黑影浮在水麵上。  薑子祿“啊”了一聲,下意識躲到了易尋煙的背後。  “有、有個死人?”  易尋煙不耐煩道:“什麽死人,看不見他正在撲騰呢?這人怕是在這裏練習遊泳。”  “深夜練習遊泳?他不怕……不怕溺水嗎?”  易尋煙歎了口氣,弓起手指,踮起腳尖翹了翹薑子祿的額角,寵溺道:“你是傻的嗎?旱鴨子都是這樣,害怕別人嘲笑他們不會水,才會挑著避人耳目的時候練習遊泳啊。”  薑子祿覺得易尋煙似乎說的也有點道理,多看了水上黑影兩眼,發現不得了,那黑影往水下去了。  “他……他還練潛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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