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沒了
這一路上,白晨曦隻字未提侍郎府發生了什麽,隻是平靜的跟平時一樣,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屁股還未坐熱的風輕流,轉眼就被推進溫泉,她扒著褪到肩膀的衣裳,“這是做什麽?”
??“沐浴。”
??這溫泉能洗滌人的靈魂,淨化一身的疲憊,雖然白晨曦給了她使用的權利,可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用的,因為不想頻繁使用導致身體變得嬌貴。
??平時她都不舍得下水,何況今天,風輕流往上提了提衣裳,“那也是臣妾伺候王爺才是。”
??接著一個轉身,她就把衣重新拉回身體,另一推,把白晨曦推下水,接著就去拿白布。
??此舉雖是第一次做,可熟練程度堪比經驗豐富的澡堂小二。
??笑麵如花的風輕流一手托著白布,一手伸出,“王爺,我來替你寬衣。”
??這背蝴蝶骨,這膚凝脂玉,這線條天公作美,這側顏……巧奪天工。
??手上一涼。
??風輕流收回目光放在自己發涼的手背上,竟是兩粒鼻血。
??在看白晨曦,已經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風輕流摸了一把鼻子,解釋說道,“天幹物燥,容易上火,待會兒得熬點降火的水湯。”
??幾句解釋,這心裏才算有所舒緩。
??白晨曦衣袍已褪,風輕流拉過那衣服蒙在水麵上,遮去水裏的春光,才敢伸手去擦背。
??隻是……
??“王爺,要不你先泡著,我去給你拿換洗衣物。”
??風輕流剛轉身,麵前的衣架子就倒塌,不偏不倚,攔住她的去路。
??白晨曦轉過身,慵懶無比,誘惑無比,小臉被水燙的紅撲撲,跟個蘋果似的。
??想咬一口。
??一口。
??咬?
??“咳咳。”風輕流清著嗓子,撇開視線,那英紅的兩點實在是誘惑人的神經,比罌粟還要蠱惑人。
??“這風真大,架子都推到了。”
??“其實,本王也很容易推倒。”
??風輕流腳下一軟,倒在衣架子上,卡擦一聲,衣架子真成了碎木。
??風輕流本就尷尬,想著怎麽解釋,哪知那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其實本王怎麽推都是不會散架的,夫人大可全力以赴。”
??嘣的一聲,門開了又合上。
??風輕流屁滾尿流。
??白晨曦眉眼帶笑,潛下溫泉,運功打坐,一個周天也就過了半個時辰。
??風輕流逃出溫泉室後,小臉撲紅,心髒跳的都需要手壓著,就怕會跳出來。
??剛才,她被調戲了嗎?
??冷靜了許久,在書房等候許久,也不見白晨曦出來。
??“遭了,衣服。”
??當她火速跑到房間時,看到那一櫃子整整齊齊的衣服,顏色款式差不多,咋一看還以為是同一件。
??一陣的無語,她衣服那麽多的樣式,會是他這種沒有心思的人選的出來的嗎?
??內裏深色打底,外頭輕紗遮麵,佩以淺色係的裝飾,風輕流撿了一套往溫泉走去。
??“王爺?”
??沒有聲了。
??風輕流難免泄氣,欣欣喜喜前來,他卻已經離開。
??也是,誰叫她都出去很長時間,他自然也該出去,也不能在這泡方便麵。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到溫泉邊上,看到那倒在岸邊的男人,頓時就丟了魂。
??不可能吧!密室遇險,究竟誰那麽大能耐?
??“白晨曦?”
??費力將男人的頭托起,這一翻身小鳥就開始叫喚春天。
??風輕流努力忽視,握住他手。
??“水……”
??風輕流一巴掌呼過去,“這點溫度這點時間是不足以讓人失水脫水的,趕緊給我穿衣爬出去。”
??粗魯的把人甩開,她先去外頭等候。
??沒會兒,白晨曦出來時,一股的清香幽散開來,刺激著眼球,勾畫著心弦。
??翩翩如玉佳公子,巧笑倩兮白晨曦。
??明明是戰場之王,這一身白衣倒也穿的合適,文弱書生氣。
??“夫人,衣帶還未束。”
??說話間的功夫白晨曦的衣服已經散開來,若非風輕流手速過快,及時製止,隻怕已經是一室瀾漪。
??“等等。”風輕流幫他把衣帶束好,“不急,不急。”
??“哦,對了,我心裏有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想跟你說說,你替我想想吧。”不等白晨曦開口說話,風輕流先把話接出,“剛才……”
??故事重新說了一遍,風輕流等著他的回答。
??“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你想怎麽做。”
??風輕流一個皺眉,“我要是知道哪還問你。”
??說起來就覺得煩,什麽叫做她想怎麽做,難道她想做什麽就能做不成。
??在看白晨曦的臉色,風輕流狐疑的問了句,“難不成隨我心意?”
??“本王尊愛真理”。
??果然。
??風輕流雖然沒說出來,但失望的表情露在臉上。
??“夫人的話就是真理。”
??仰頭,風輕流便瞧見白晨曦含笑的臉。
??一時間,她又紅了臉。
??調戲,赤裸裸的調戲。
??一次難堪,第二次那臉皮就厚比城牆,任由他滿嘴跑火車,充耳不聞。
??“還是讓人去觀察著,萬一有情況能及時看住,我想見一見東風眠。”
??“夫人可知該說什麽,該做什麽,若是東風眠善蠱,你要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
??“放心,我不會有事。”
??風輕流很是淡定,也十分自信,“蠱蟲也是蟲,我放點防蟲的粉末就行。”
??說到這裏,風輕流又想起個問題。
??“她們蠱皇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效果表現在哪裏?”
??“醫死人,肉白骨,控人心智,絕殺四方。”
??白晨曦望著風輕流,不知她突然說起這個是什麽意思。
??“蠱皇需要飼主的血做養料,離開飼主頂多一個月就必須回到飼主的身邊,否則人蠱同亡,三敗俱傷。蠱皇不會輕易傷人。”
??傷人時必然是不普通的。
??風輕流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扭扭捏捏張揚著打聽,“那……”
??左右墨研好了,字畫都畫好,題詞都想好幾句,愣是沒找到一個打破僵局的口。
??一怒之下,風輕流棄墨而走。
??回了院子誰都不見,兩點一線。
??庫房跟臥室。
??一股難聞的藥味從後院散出,還好這裏的人都見怪不怪,沒怎麽奇怪。
??飯前。
??一個大罐子被風輕流甩上桌,虎著臉,“每日擦在手足脖子上。”
??白晨曦眼眸一動,這個罐子,若它沒記錯,大約作用是花瓶。
??“看什麽看,記住了嗎?難道你還想給人控製心智,最後淪為奴隸啊!”
??風輕流桌子兩敲,“聽見了嗎你?”
??白晨曦攬過罐子,嗯了一聲,笑意滲出從內至外,“坐下吃飯吧。”
??風輕流一坐,又覺得這不對。
??“喂,我這不是為了你著想,隻是怕禍害天下萬民,也怕丟我風輕流的臉。”
??“嗯。”
??風輕流越聽越覺得不對,越看越覺得這裏麵有水分,問了句他的事情交代就也沒什麽下文。
??一頓飯後火速逃了出去,被子蒙著頭,腦子裏胡思亂想,不一會兒就覺得口幹舌燥。
??白芷,景天,龍涎,雪裏紅……
??“來人,帶走!”
??風輕流是在睡夢裏被吵醒的,不止是吵鬧,屋裏更是擠滿了人,丫頭在門口大吵大鬧,容二被打到老實待在門口。
??用最快時間摒去起床氣,她甩開無禮的禦林軍,盡可能先把衣服穿好。
??“大膽!”
??風輕流忍著口氣,要是這些人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一定讓這些成為化肥,做府裏最下等的仆人。
??白止身邊太監撥開眾人,給了一件外衣,“王妃,侍郎之子沒了。”
??頓時,風輕流腦子空白。
??“沒了?”
??她一動,禦林軍齊齊上陣,隔著扇門,外頭層層包圍。
??“王爺呢?”
??“王爺自然是在陪皇上下棋。”
??丫頭大聲尖叫,“他胡說八道,王爺是被騙走的,說是有樣先夫人的遺物。”
??咚。
??丫頭嘴上挨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人久久回不了神,臉上已經現出五個手印。
??風輕流一腳踹開旁邊的禦林軍,緊接著一隻手就拎住了太監的衣領,“若非皇上的麵子,本王妃這一巴掌就上臉了。”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
??她從屋內走出,手指從床簷上摸過,冷漠的走到剛才動手的人麵前,深呼吸。
??“誰給的膽子讓你們包圍王府,又是誰給你們的膽子闖寢內,今兒要是沒個說法,也別走了。”
??她順手扯過一把長刀,接著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在場的人看的那是一愣,隨後看到八人立於屋簷八角。
??他們根本就沒察覺到這附近有人,更別提八人之多,要麽武功高強要麽就是武功絕對高強。
??看到她們心甘情願出來,可也沒打算出手,於是嘲諷道,“既然出來了,動不動手還有什麽區別?”
??押解丫頭跟容二的人手背被打了一下,他們二人恢複活動自由。
??“哎,小姐,她們哪兒冒出來的。”
??風輕流擋在她身前,麵容嚴肅,“我也不確定。”剛才兵行險著,幸好賭對了。
??丫頭緊張的捏了把風輕流,差點魂飛魄散。
??容二一身的傷,傷勢不輕。
??“怎麽樣?”
??風輕流給出粒千清丹,幫助他快速恢複,以利於戰鬥。
??啊,又是碼了一天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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