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人性的醜陋
有句話怎麽來著？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的殘酷的。
葉落等人來到魚苗飼養場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無奈隻能市裏找人熟悉後才得知，原來紐芬蘭島幾乎全部的養殖場不是倒閉了，就是遷移了。
這一刻，葉落才知道什麽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更沒有想到買個魚苗咋就這麽費事呢？
不過，他聽達斯特過，紐芬蘭島附近的海域汙染太嚴重了，在這麽一個地方開魚苗場，別賺錢了，簡直就是在糟蹋錢。
葉落歎了口氣，對眾人道：“現在咋辦？你們有誰知道哪裏有賣魚苗的嗎？”
達斯特和雷尼森兩人麵麵相覷，神情不免有些沮喪，他們很少離開紐芬蘭島，哪裏能夠知道啊。
看了神情沮喪的兩人一眼，葉落連問都懶得問了，此時的他也是鬱悶的不行。
突然，聘請來的幾個老漁民其中一個開口道：“如果是購買魚苗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
“噢？哪裏？”葉落等人精神一震。
老漁民道：“整個夏威夷中，如果哪裏魚苗養殖最出名，那就不得不諾克薩斯了。”
聽到老漁民的話，剩下的幾個老漁民們也紛紛開口道。
“對啊，我咋忘記還有這個地方呢？”
“諾克薩斯的魚苗的確很出名。”
“的確是，特別是這幾年諾克薩斯的名氣越來越大。”
“就是麻煩了點，需要坐船，來回還得浪費好幾個時。”
“……”
葉落一臉懵比，這不是擼啊擼的遊戲區的名字嗎？居然在現實裏還真有叫這名字的地方？
達斯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苦笑道：“我咋就沒想到呢？”
雷尼森同樣苦澀：“別你沒想到了，我這不也沒想到嗎？鬼知道紐芬蘭島的那些魚苗場居然都沒了。”
葉落這會兒哪裏有感慨的時間啊？
從老漁民嘴裏得知後，二話不就帶著所有人一起乘船趕往諾克薩斯。
途中，在船上的葉落從老漁民們嘴裏得知了諾克薩斯的事，然後用手機在網上找了個魚苗銷售的養殖場，接著又繼續和這些老漁民聊起來。
別看達斯特和雷尼森兩人看似經驗豐富，可跟這些老一輩的老漁民們比起來，不管是眼力、經驗、學識、見識都根本沒辦法比。
虧得這些老漁民很好話，讓葉落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他不知道的事情，對他們更是十分的感激，甚至他心裏還想著等魚苗買回去後，是不是給他們加些工錢好一點？
諾克薩斯的漁業是整個夏威夷最發達的，養殖漁場眾多，這些漁場都是將近海區域用攔網隔開，然後養殖一些魚苗。
成魚養殖就是葉落漁場那種自由放養，一般操作就是先將魚苗買回去，然後在近海用攔網固定一個區域，養殖魚苗。
魚苗養個差不多二十左右的時候，再將攔網放開。
很多不懂的人會疑惑，這樣攔網放開，海洋那麽廣闊，這些魚豈不是可能離開漁場導致漁場主賠本？
其實並非如此，當魚苗適應了漁場區域的鹽度、溫度和環境，它們一般不會離開漁場很遠。
此外，攔網養殖期間，魚苗吃的是飼料，它們會習慣並依賴這種獵食方式，以後時不時的往漁場裏撒飼料，就可以進一步將這些魚固定在漁場裏。
等葉落等人的船到了諾克薩斯後，已經中午了。
上岸之後，葉落打電話聯係了之前在手機上網找到的一家養殖場負責人，直接去看魚苗。
達斯特和老漁民們乘船，時不時的用網撈上一些魚苗來看，每次撈上來，他都會將葉落叫到旁邊，講解一些挑選魚苗的知識給他聽。
達斯特等人撈了幾網之後，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雷尼森更是毫不猶豫的帶著葉落準備離開。
老板趕忙攔下他們問是怎麽回事，達斯特冷笑道：“夥計，我們都是老家夥了，在海上吃飯幾十年了，你弄一些假貨來糊弄我們，是想逗我們開心嗎？”
“這些混蛋，剛才我們撈上來的魚苗不是純正的鱈魚，隻是銀鱈魚、水鱈魚、龍鱈魚、油魚之類，雖然它們在分類上都屬於鮋形目黑鮋科裸蓋魚屬，外形與鱈魚長得有些近似，但並非一個種群。”
看到葉落不解的神色，雷尼森連忙對著葉落聲解釋道：“尤其是油魚，根本不能養殖，這東西含有人體不能消化的蠟脂，部分人食用後會累積於直腸，導致腹瀉、腸胃痙攣之類的疾病，商業價值很低，是低價魚類。不過含油量高，可以用來提煉工業用潤滑劑。”
聽了達斯特的話，老板看向葉落，抱怨道：“誰知道你們要買什麽魚苗？你們隻是看鱈魚，這裏也是鱈魚啊，所以這可不能怨我。”
著話的同時，老板做了個手勢，一些正在忙碌的漁民便圍了上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等手底下的員工圍住葉落等人，老板簡直換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數而讓他底氣十足。
隻見這個魚苗場老板歪著腦袋看向葉落，目光中很有幾分挑釁的味道：“看樣子，你應該就是他們的bss了？”
看到這一幕，葉落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頓時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先前約漁場老板談生意的時候，他做過自我介紹，估計這漁場老板看他年輕好欺負，故意用劣質魚苗來坑害他。沒想到自己會帶著達斯特、雷尼森和幾個經驗比他們兩還豐富老漁民過來。
老漁民們和達斯特等人直接就拆穿了漁場老板的卑劣計倆，導致漁場老板打算以人多勢眾這種‘特殊’的方式來讓葉落服軟。
這一刻，葉落不僅體會到了人性的醜陋，也厭惡這種‘以劣充優’的標準商人作風，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還好，可發生在他身上，就讓他格外受不了。
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難不成我年輕就讓人覺得好欺負？
達斯特和雷尼森兩人不約而同走上前去，葉落分開兩人，眯著眼睛看向漁場老板問道：“是的，我是bss，怎麽了？”
“沒什麽。”
漁場老板聳聳肩道：“我想問問，你還買不買魚苗了？”
葉落眼中寒光一閃而逝，麵無表情道：“很遺憾，看來我們今是沒法合作了。”
他這話一出口，圍在周邊的漁民水手們頓時推推搡搡的吼叫了起來，達斯特和雷尼森捏連忙把葉落擋在身後，繃緊身體的同時拳頭也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
此時的場麵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一場惡戰將在弦上了。
漁場老板舉起右臂示意他的人閉嘴，然後對著葉落道：“生意就是這樣，可能做成也可能做不成，不過呢，夥計，之前的交流讓我以為你會買我的魚苗，所以我連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就等著你來帶走它們。”
著，他指了指身後的人又指了指不遠處碼頭上停靠的運輸船，繼續道：“這裏的人，大多數是我臨時雇傭來的，就為了你這單生意，船也是我租賃的，所以我建議由你來出他們的工資和船的租賃費，怎麽樣？”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葉落眼中寒意浮現，輕笑道。
達斯特怒道：“bss，和這些女表子生的廢話什麽？我們幹他娘的，讓他們見識一下紐芬蘭島的拳頭，讓他們知道我們紐芬蘭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旁邊一個身板魁梧的大漢對達斯特叫道：“鄉巴佬，閉上你的狗嘴！再他媽多，我打碎你滿口的牙！”
雷尼森扭了扭脖子，直接脫掉上衣露出傷疤密布的精幹肌肉，做好了開打準備。
那一身的大大無數的傷疤，讓得漁場老板這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不僅是漁場老板這些人，就算是身為老板的葉落都也嚇了一跳。
看著漁場老板有些舉棋不定的樣子，葉落笑了笑：“你先前也了，生意這回事兒很難，我老家有句話叫‘買賣不成仁義在’，我覺得你應該去查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著，葉落掏出手機晃了晃，語氣冰冷道：“讓我們離開，大家都相安無事，不然我不保證等下你們這裏還有多少人能夠站著，到時候就算你報警也沒用，我相信對於你的底細警局裏應該很清楚的，真要鬧起來，吃虧的隻會是你。”
漁場老板一臉難看的沒有出聲。
葉落對著達斯特等人道：“我們走吧。”
達斯特等人也沒有放什麽狠話，徑直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此時，有兩個堵住路的水手看見自己的老板還沒指示下一步該怎麽，下意識的想阻攔。
雷尼森幹脆利索的兩個側踢就將兩人放倒在地，葉落等人從這個包圍圈的缺口出來，一行人在漁場老板那糾結的眼神中，坐上租來的車子，車隊一路揚長而去。
出了這家漁場之後，達斯特聯係了一下羅克哈德森，讓他幫忙介紹魚苗養殖公司。
羅克哈德森問了一下介紹魚苗養殖公司幹嘛，達斯特也不隱瞞，直接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看他能不能介紹個靠譜點的。
讓人達斯特意外的是，羅克哈德森此刻居然在諾克薩斯，正好給一家養殖公司送漁網，直接要了達斯特他們的位置。
大概二十分鍾後，羅克哈德森坐車趕了過來，隨後帶葉落他們一行人來了他先前賣漁網的一家名為‘瑞斯漁業公司’的養殖場。
因為有羅克哈德森的關係，一名長著胡子，名字叫做瑞斯的中年人接待了他們。
經過羅克哈德森的介紹，葉落才知道這個名為瑞斯的人是這家公司的老板，隨後，瑞斯拍著胸膛保證自己漁場的魚苗肯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