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秘來客
白傾書慌忙去按自己的胸口,果然是一片空蕩蕩。
??“你、你一個姑娘家,怎能隨意翻外男的衣服。”
??尤溪張大眼睛,呸了他一聲,“你可真會想好事。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有人願意碰你嗎?”她翻了個白眼,“而且,你要搞清楚,如若不是我們發現你,把你帶回屋裏,你現在可能你已經凍死在大雪天裏了。”
??白傾書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待看清自己的尊榮,瞬間漲紅了臉,“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自從尤涵離開,又差點被雲城百姓絞死後就一直萎靡不振,覺得人生真是黯淡無光。要不是有人拚命救下他,讓他不想愧對恩人的這份情義,可能當場就自盡在刑場了。
??可即使如此,救他的恩人將他扔在這偌大的無人的院子裏也不再管他,他就自我放縱,自甘墮落下去。
??沉迷在醉生夢死中,白傾書每次清醒時,總是難以麵對這慘淡的人生。
??不知不覺中,以往那個愛潔到有些病態的翩翩儒雅神醫公子,在無人的角落裏竟然暗暗發黴成了這副模樣。
??這樣的事實,讓白傾書羞愧難當,“我、我不想這樣的……”可是聞著從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餿臭,麵對這眼前這些光鮮亮麗的人,白傾書覺得說出口的話實在顯得蒼白無力。
??“哎,你別哭啊。”尤溪震驚了,不過是一時嘴快,沒忍住懟了兩句,這麽難以忍受嗎?
??見白傾書眼底含著淚光,表情也十分脆弱,尤溪深深反思了自己。
??“要不然,你先去洗洗?”
??這種情況,麵對白傾書這樣脆弱的心靈,尤溪拿出了對待嬌弱小白花的態度和語氣,“你看,這樣髒著你也不舒服吧。要不等你收拾幹淨我們再繼續聊聊吧。”
??此言正合了白傾書的意,他慢吞吞的爬起來,抱著拳對尤溪行了一禮,“那就多謝……這位姑娘了。”
??尤溪一愣,點了點頭,“那我叫人帶你下去。”
??白傾書頷首,在尤溪愣愣的目光下彬彬有禮的跟著人走。走了幾步後又突然頓住,轉身有些為難的樣子,“那個,可不可以,將那玉佩還給在下?”
??“哦,”尤溪覺得眼前這個邋裏邋遢的的男人,此刻竟有了幾分傳說中翩翩君子的模樣,“給你。”
??白傾書小心的接過玉佩,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對玉佩的珍重。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尤溪才蹲下身子,扯著福寶的小袖子道:“看白傾書這情況,應該有些難以策反吧。”
??福寶若有所思的摸著肉呼呼的小下巴,“福寶也這樣覺得。”
??“這個治療瘟疫的藥真的隻有他能做出來嗎?”尤溪有些憂心,“如果我現在學習,能多久做出來啊?”
??“不是我看不起您啊,主人。”福寶有些為難的看著尤溪,“白傾書能做出藥來,是因為他本身從小學醫行醫,二十年的功底可不是吹出來的。如果主人你打算現在學醫的話,保守估計得要三年吧。”
??“三年!”尤溪震驚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卻又在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江清在,又硬生生把聲音轉了個彎兒,“三年!雲城的人到那時候不是死光了!”
??福寶深以為然的點頭,“所以啊,主人,現在時間不多啦。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幫助白傾書擺脫尤涵的影響,早日找到瘟疫的解決法子。
??“難啊!”尤溪深深歎了口氣,“你沒見著白傾書剛才那個樣子嗎,對尤涵簡直迷的不行。都被拋棄了還癡心不改,對人家念念不忘。”
??“所以,主人,這就是我們光榮使命的開始啊。”福寶突然充滿了鬥誌,“萬丈高樓平地而起,這就是我們踏出星辰大海的第一步啊!”
??尤溪:“……”有時候,就真的挺難溝通的。
??“他們在嘀咕什麽呢?”江清和吳桑一直站在旁邊,尤溪扯著福寶小聲嘀嘀咕咕的時候,兩人就一直在。
??隻是尤溪和福寶兩人說話聲音小,且有些話說的又快又模糊,他隻能隱隱約約聽個大概,卻不明白他們具體在說什麽。
??“沒什麽。”吳桑隻看了他一眼,隨後背著手走到身後的太師椅,施施然坐下。
??江清跟著過去,“白傾書出現在知府宅邸內,怕不是巧合。”
??吳桑端起冰裂花紋的瓷杯呷了一口,“嗯。”
??江清早就熟悉了吳桑這副模樣,繼續說道:“初到雲城,就有人潛移默化中博取我們的同情。除此之外,上麵派來治疫的人,哪個不是領去巡檢司,我們來了雲城後,卻特意被領進了知府宅邸。”
??他沉吟了片刻,“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又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咱們到雲城也是臨時起意,總不會是有人一直盯著我們的行蹤。”
??江清實在想不明白,怎麽就能完美無缺的做到這一切安排。
??入雲城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不僅派了人接應,還讓他們遇到了失蹤已久的的白傾書。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是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才如此行事?還是隻是單純的廣撒網多撈魚?
??“莊主,您覺得呢?”
??吳桑神在在的喝茶,淡定的一批。
??雖然江清已經習慣了自家老大是時不時的高深莫測,但是現在還是有些忍不住了,“莊主,您就沒啥想說的?”
??“與其在這裏猜測不休,不如直接當麵問一問。”
??“啊?”江清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同一時間,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三下,同一個力度輕重,清晰、響亮。
??屋內或坐或站或蹲的幾個人同時安靜了下來,除了吳桑。
??外麵的風雪似乎更大,寒風夾雜著雪片砸在樹上、門上、窗上。北風嗚咽著席卷過大地,連綿不絕,震得門窗有些聲響,卻仍然沒有蓋住那三聲敲門的聲音。
??屋內一片安靜,隻有吳桑落下杯盞的聲音。
??“客人既然來了,何不直接入內?”吳桑的聲音淡淡響起,“外麵風雪大,可不適合久待。”
??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啪”的一聲向兩邊打開,風和雪爭先恐後的擠進來。
??尤溪被吹的下意識眯了眼睛,抬頭向門處看去,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從雪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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