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外圍女
在季帥回到宿舍十分鍾後，季帥和齊霽談戀愛的消息，男生九公寓五層樓全都知道了。齊霽剛從獨立衛生間出來就被心芷萱拉住：“齊齊，你談戀愛了？”
??“你怎麽知道？”齊霽被單慈和心芷萱推到餐桌旁。
??“不光我們知道，”單慈舉著手機說，“剛剛南柯哥哥說，他們公寓也都知道了。”
??齊霽如實交代了前後經過，大家才放她自由。齊霽獲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手機，她要興師問罪。
??天使表情你告訴大家我們談戀愛了？
??帥嗯，怎麽了？
??天使表情你說過要保密的
??帥我是說不告訴你媽，又沒說不告訴同學
??齊霽很久沒回複，季帥著急了。直接打了電話：“你生氣了？”
??齊霽真不是生氣：“我知道你不在乎帖子上的言論，但是這對你也不是什麽好事。”
??季帥獲得了意外的驚喜：“所以，你這算擔心我？”
??“我不希望你也上爆貼！”齊霽爬上了床，抱著糖果玩偶，“我不想總是因為我而連累了別人。”
??“我不是別人，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見齊霽沒說話，季帥繼續說，“我告訴大家你是我季帥的女朋友，也是想告訴別人，誰再欺負你，就是與我為敵，我會替你出頭。”
??齊霽不知道要怎麽勸季帥低調，她覺得低調一點對季帥才更好。她無奈的叫了季帥一聲：“季帥！”齊霽聲音軟軟的，黏黏的。
??季帥的魂直接被齊霽這聲給勾走了。季帥想了一下如果這聲換成男朋友，而且是在他身邊叫的，他可能需要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季帥清清嗓子：“你應該叫男朋友吧？”
??齊霽捏住糖果玩偶；“早點睡吧，明晚還要熬夜呢。”
??季帥想到齊霽不會叫，也沒介意：“晚安，女朋友。”
??“晚安，”齊霽說，“男朋友。”齊霽說完立刻掛斷電話，仿佛聽到了對麵的沉默聲。
??帥你剛叫我什麽？
??天使表情你不喜歡？
??帥喜歡，特別喜歡
??帥女朋友，晚安[月亮]無夢
??齊霽看著“無夢”兩個字，笑得很開心，這是對她最好的祝福了。齊霽拍拍糖果玩偶：“我談戀愛了，你會祝福我嗎？”
??階梯禮堂裏，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偶爾露出幾個紅色座椅，舞台中間四位少男少女正神情飽滿、慷慨激昂抒發著對祖國母親的熱愛。
??賀若清川流不息的長江水，書寫著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
??常棣華波濤洶湧的黃河水，孕育著奮發圖強的華夏兒女
??賀若澈稻穀飄香，碩果累累，十月是收獲的季節
??常棣萼天朗氣清，春去秋來，十月是喜悅的季節
??賀若清今天我們普天同慶，共祝祖國母親
??合生日快樂
??“齊齊，雙胞胎做主持人，咱們學校可真有創意。誒，你知道嗎？常氏兄弟他們倆人，一個在奶奶家一個在姥姥家照樣一起生病，一起生病一起好。而且最神奇的是，從高中開始哥倆喜歡的女孩都是一個人，你說神奇不神奇？”心芷萱滔滔不絕。
??齊霽笑著問：“那以後怎麽談戀愛？”
??“也找個雙胞胎唄，”單慈在旁邊伸出腦袋，“我還聽說，有的雙胞胎做的夢都是一樣的。”
??心芷萱在下方不為人知的拽了單慈的衣服，自從齊霽是殺人犯上了爆貼，所有和夢有關的話題，在心芷萱這裏都是禁詞。如果沒有那些噩夢，齊霽也不會被中傷。
??心芷萱轉移話題：“齊齊，你當初就應該也去參加競選。就競選他們宣傳部，你看你現在，雖然沒在學生會，但這些稿不還都歸你寫？”
??“我就想混個畢業證！胸無大誌，不想當幹部！”齊霽笑笑，把腦袋倒在心芷萱肩上。
??台上主持人激情澎湃，台下觀眾探頭期待著下一個表演。
??賀若澈下麵請欣賞獨舞——《月光下的鳳尾竹》表演者：學前教育唐茶。
??舞台燈光逐漸熄滅，一束強光射向舞台正中央。
??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背對著觀眾，站在燈光下。耀眼的燈光籠罩著優美的曲線，下半身裙擺輕盈，紗幔薄透，上半身是緊緊的裹胸，雙臂伸直舉過頭頂。
??音樂響起，臀部左右輕輕搖曳。伴隨著台下男生連綿不絕的起哄聲。唐茶的雙臂優雅的舒展開，向後仰頭看向觀眾，口哨聲、掌聲此起彼伏。
??台上唐茶表演的投入，台下男生們看的口水直流。齊霽豎起了脖子，專心看著盡情舞蹈的唐茶。站在舞台中間的唐茶就是最光彩照人的唐茶。
??唐茶側身麵對觀眾，傣族舞淋漓盡致的展現出她曼妙的身材。她身體伴隨著呼吸起伏，膝蓋彎曲，用力向後頂出胯部。片刻後，左腳向後踢腿，每一次踢得都很迅速，動作幹淨漂亮。
??齊霽突然就低下頭，眼中是意味不明的複雜情緒，是欣慰也是遺憾：唐唐，這是你的舞台，這是屬於你的光芒！
??突然台下一片嘩然，心芷萱用力點拉了拉齊霽：“我艸！”
??齊霽沉思中回看舞台，唐茶的裙子在身側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此時正是一個特需要抬高左腿的動作，於是唐茶露出了白皙修長的大腿。唐茶舞台經驗豐富，瞬間彎腰捏住裙子，碎步下台。但是台下無數的手機、單反、攝影機都記錄下了這狼狽的一瞬間。
??賀若清反應迅速，上台救場，常棣華緊隨其後上台串詞，請出下一組表演。
??賀若澈扶著唐茶回到公共換衣間，隨手給她找了一個外套蓋上。唐茶帶著舞台失誤的自責，看著演出服的裂口，頭腦在急速的旋轉。不可能，每次在化妝前唐茶都會先檢查演出服是否有破損，這次也不例外。新買的演出服，線不可能會斷。唐茶想不通。
??“唐茶，你怎麽回事，國慶晚會，怎麽會出這麽嚴重的演出事故。”車巧巧厲聲驚醒了唐茶。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明明是新買的演出服，我化妝前也檢查過了的。我也不知道……”
??車巧巧幸災樂禍的說：“給你安排了獨舞的機會，你就這麽不珍惜。還不如把機會留給別人。”說完，車巧巧穿著群舞的服裝轉身離開了。
??賀若澈拿著一件運動褲回來，遞給唐茶：“你先換上吧，我不知道哪個是你的褲子，我的你也穿不了，就隨手給你拿了一件，你換完自己去找吧。我去候場了。”
??後台忙忙碌碌，唐茶默默的換上褲子。
??這是什麽？
??唐茶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褲子裏的東西：“U盤，我的U盤。”唐茶感覺腦袋漲的像個氣球，氣球裏充滿了豬油，她頭腦混沌油膩，思緒被凝住，唐茶想不通。
??唐茶的U盤是她和從鑫出去旅遊時，買的限量版U盤，上麵還刻了“CC”。“CC”代表著唐茶的茶和從鑫的從，這是他們的專屬稱呼。
??她不會認錯的，這就是她的U盤。可是她的U盤怎麽會在這？
??唐茶急切的想要知道褲子的主人，她想要證實一件事情。她換好衣服，抱著這條褲子不撒手，等著褲子的主人來找她。
??“唐茶，你抱著我的褲子幹嘛呢？”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耳邊。唐茶抬頭，是她，果然是她！
??一張顴骨略高，眉梢上翹的麵孔映入眼簾：“車巧巧，這是你的褲子？”
??車巧巧拿起褲子，不解：“是啊，找了半天了。”
??唐茶舉起手裏U盤：“這個也是你的？”
??車巧巧掩蓋住一閃而過的緊張：“哦，那天在辦公室撿到的，忘給你了。正好現在還你。”
??“跟我出來。”唐茶將車巧巧踉蹌的拉出門外。
??“你放手，幹嘛啊？”車巧巧甩著手腕，“你要幹嘛啊？”
??唐茶偵查兵一樣看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說話的時候還是壓低了聲音：“論壇的帖子是你發的？錄音是你剪輯的？你偷了我的U盤？”
??車巧巧搖了搖手腕拆掉頭上的飾物，滿不在乎的說：“我這是在幫你，你不恨她搶了你的光環嗎？你要不恨她，你也不會答應我。”車巧巧說完抬起眼皮，威脅的眼光看著唐茶。
??唐茶想不到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能把害人說成幫人：“我答應你錄她的夢話，但是沒允許你私自剪輯，你這是在陷害她！”
??車巧巧被逗笑了：“我可愛的唐茶，你在開玩笑麽？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她是殺人犯嗎？”
??車巧巧輕蔑的看了一眼唐茶，繼續說：“她的夢話，可是你告訴我的。我剪輯錄音，隻是為了幫助大家更好的認清事實。同時幫你找回你的光芒！你忘記了？”
??車巧巧故意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說：“在籃球場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齊霽身上，沒有人能看見你，你算什麽？你微不足道！沒有人看你一眼。”
??是啊，那天在籃球場邊，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大家眼裏都是齊霽，唐茶很嫉妒。
??可是，唐茶不想陷害別人。
??“我要告訴齊霽，是你陷害她，是你發的帖子。”唐茶氣的聲音發抖。
??車巧巧哈哈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去說，你現在就去說，我看看誰能信你。她做夢是你說的，夢話是你錄的，U盤也是你的。你不告訴我，我怎麽會去發帖子？大家不會為你勇於認錯而鼓掌，隻會說我們是狼狽為奸罷了。”
??見唐茶一聲不吭，車巧巧的語氣強硬了起來，鼻子哼出一聲：“沒事了？那我先走了，我是群演，我還去要換裝呢。”
??唐茶很無助，蹲在原地，撥通了電話也不說話，一直在哭。
??電話的另一端是從鑫，手足無措：“你這又怎麽了？哭什麽啊？你別哭了，你說話啊！茶茶，喂？茶茶，你說話啊。”
??唐茶抽噎著說：“是我，是我，都是我！”
??從鑫電話另一頭好像忙著什麽，匆忙的問：“什麽是你啊？茶茶你說清楚啊。你怎麽了？”
??唐茶小聲哭泣著，一抽一抽的說：“是我讓齊霽被大家誤會，是我害她被大家罵殺人犯的。”
??“行，再把第二段調整一下，”從鑫對著電話那邊的人交代完工作，回頭對唐茶說，“茶茶，你要是覺得良心不安，那就和齊霽道歉，你不是說她對你很好麽？她會原諒你的，要不要去試試？”
??唐茶滿身拒絕：“不行，我不敢。”。
??“我的茶茶最勇敢了，我相信你。去道歉，結束這個錯誤，然後重新開始。”從鑫的聲音很有力量，“流程還需要完善，先別定下來。”聽得出來，從鑫電話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唐茶抽泣了兩聲：“你忙吧，我掛了。”
??從鑫聲音依舊很溫柔：“好，別哭了茶茶。我愛你。”
??唐茶回到換衣間，看到齊霽在換衣間等她。
??“茶茶，你沒事吧？”齊霽拉起唐茶胳膊，唐茶卻躲開了。她愧疚，她沒臉麵對齊霽。
??心芷萱走進換衣間時剛好看到唐茶躲開，她不滿的說：“齊齊，你怎麽來這了？找你好半天了……”
??“小心，”齊霽阻止心芷萱說話，“茶茶，一會演出結束我們等你。”
??心芷萱沒說話，但是唐茶看出了她的不同意：“不用，我還有事，你們回去吧。”
??心芷萱拉著齊霽轉頭就走：“好心當成驢肝肺。”
??單慈推開宿舍門看了一眼唐茶的床位，沒有人：“姐姐們，我們宿舍又火了！”
??單慈向宿舍的女孩們拜拜手，打開手機學校論壇：“看看，看看，又一條爆貼：舞台事故還是嘩眾取寵，丟盡了女生的臉！”
??帖子內容是唐茶在國慶晚會上的演出照片，全都是衣服破了之後的抓拍，還有一些手機錄下來的小視頻，評論內容不堪入目。
??白涼粉這風騷的姿勢，屁股翹那麽高給誰看呢
??co我看這是故意的吧，想火想瘋了吧
??漢堡愛上魚這妹子，身材不錯啊！！！！夠味！
??二元一次方程我覺得也不是舞台事故，這麽多屆晚會也沒看到過這麽色情的事故
??追星少女這跳舞的姿勢，一看就功夫不錯，活好！是不是外圍女啊？
??一夜暴富這翹臀，這白皙的大腿，就是胸小了點，不過哥也不是俗氣的人，我可以！
??巴黎王大爺故意穿的這麽少，這不是故意勾引人嗎？哥哥我把持不住啊
??論壇裏充斥著男生的調戲，女生的諷刺。
??這一條條評論，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直插齊霽心髒。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些謾罵，她心裏特別難受，眉頭緊鎖，刻下一個深深的川字。
??“活該，讓她也嚐嚐被罵滋味。”心芷萱罵的特別解恨。
??單慈合上手機，拿起桌子上的一袋堅果：“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晚上大家還是一樣，早早的關燈上床，等唐茶回來的時候，誰都不理她。唐茶就摸黑收拾、洗漱。
??十一長假，團體操改成了全天排練。三天的時間，論壇上大家對唐茶的謾罵並沒有減少，相反卻愈演愈烈。
??白天，唐茶在忙碌中接受著大家鄙夷的眼光。晚上回到宿舍，忍受室友對她的冷漠。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恨自己的懦弱。
??終於，唐茶承受不住大家的詆毀，她身心俱疲，她坦白了。
??這天晚上，唐茶回來的早，宿舍還沒關燈。唐茶推開宿舍門，大家默契十足的爬回自己的床上。隻有齊霽還坐在餐桌旁，一邊吃著地瓜幹一邊看視頻。
??唐茶脫下外套搭在自己的椅子上，鼓足勇氣，開了口：“我想和你們說件事，”宿舍寂靜無聲，沒有人回應。
??唐茶像是爆發了出來，大喊一聲：“啊！！！！！！！你們別這樣，我要和你們說件事！”
??齊霽手中的地瓜幹掉在桌子上，她摘掉耳機，一臉木然：“說，說，你說！”
??大家看齊霽說話了，也不好繼續裝傻，紛紛探出腦袋。
??“說什麽呀？”心芷萱拉長了聲音，懶洋洋的似乎並不想聽。
??唐茶站在餐桌前，深吸一口氣：“論壇上齊齊的那段錄音，是我錄的。”
??心芷萱從床上登登登的跑了下來，看齊霽沒有反應。她拉出凳子，氣勢洶洶的坐在齊霽身邊，雙手插在胸前一聲不吭。
??唐茶害怕的看了一眼心芷萱，確認了自身安全，繼續說：“我看到齊齊在爆貼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羨慕，我嫉妒。大家都誇她，可是我也並不差啊。十五年來，我每日練功，渾身傷病，就是為了站在舞台中央，光芒萬丈，可是齊霽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耀。我就想，我就想讓大家知道，她沒有這麽完美。她……她……她殺過人。”說道到最後，唐茶的聲音越來越小。
??“誰殺過人？你憑什麽這麽說？”心芷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啪地拍響桌子，吼了出來。
??心芷萱還想說很多：什麽論壇？齊霽根本沒在意！什麽光環？齊霽也沒想搶！可是齊霽一直拉著她，不讓她說話。
??唐茶被心芷萱吼的磕磕巴巴：“她她她……她夢話裏說的。”
??單慈和熙燦燦趴在床上也很想問一句：齊齊，你真的殺人了麽？話還沒出口，就被心芷萱一聲吼給堵了回去：“我還做夢當武則天了呢，你是不得跪下給我磕一個啊！”
??唐茶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單慈和熙燦燦交換個眼神，幸好沒問出來。
??“那，那你也不能亂剪錄音，還發到網上啊。這也太……”熙燦燦也覺得唐茶做得不對。
??“我沒有，我沒有。我是錄音了，但是我沒有剪輯，更沒有發帖子。”唐茶急切的解釋，她不想再被誤會了。
??單慈問：“不是你，那是誰啊？”
??齊霽一臉平靜盯著手裏的那顆奶糖，手指擰著奶糖兩端的蝴蝶結，如同現在討論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唐茶回憶說：“是車巧巧。那天在操場……”
??“有什麽好的，一個殺人犯。”唐茶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車巧巧像是要確定一下自己沒有聽錯，“殺人犯？你說誰是殺人犯？”
??唐茶氣憤的說：“她，齊霽。幾乎每晚都做噩夢，大喊‘不是我，對不起’還有什麽殺不殺人的話，聽著就像個在逃殺人犯。”
??車巧巧眼睛轉了一圈，哼了一聲：“誰信啊？你別逗了。”
??唐茶趕忙解釋：“真的，她幾乎每晚都說，怪嚇人的。”
??“那你錄下來，發論壇裏讓大家都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就不信這幫人會喜歡個殺人犯。”車巧巧慫恿著唐茶。
??“唐茶，錄下來了麽，給我聽聽？”宣傳部辦公室隻剩下車巧巧和唐茶。
??唐茶打開電腦，插入U盤，把錄音放給車巧巧聽。
??“啊？她還真是個殺人犯？”車巧巧很驚訝，繼續慫恿唐茶，“你快發論壇上啊，讓大家都知道。”
??唐茶想到每晚的水果，心還是軟了下來：“再等等吧。而且這也不一定是真的。”
??“等什麽呀？你看她現在有多風光，一個晚上的時間，爆貼瀏覽量和評論數量翻番的上漲。再等下去，全校的人都隻認識齊霽，不認識唐茶了。”車巧巧似乎比唐茶更著急。
??527內陷入一片沉寂，齊霽依舊穩坐在椅子裏。心芷萱可沒這麽可好的脾氣，她站了起來，準備大罵一頓，結果被齊霽按在椅子裏。
??唐茶抬眼看到心芷萱坐回椅子裏，她才敢繼續說話：“在國慶晚會後台，我發現我的U盤在車巧巧那裏，她才和我承認，錄音是她剪輯的，帖子也是她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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