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陽公公
璀璨城樓下，歐陸和門當戶對的車，車頭相對停了下來。齊霽看見牟歌，笑嘻嘻的準備推開車門：“季帥，開門啊。”
??“哦。”季帥不情願的解鎖，補充一句，“你看你笑的，收斂點！”
??齊霽不理季帥，下車呼嚕了牟歌的頭：“你挺快呀，不是去買菜了麽？”
??“嘿！？你一個小姑娘，你，你還上手？”季帥一個人在車裏，身邊彌漫著山西陳醋的味道。
??牟歌伸手呼嚕齊霽頭發，被齊霽躲開，齊霽笑嘻嘻的在臉邊比個耶。
??“必須快，餓了呀！”牟歌說完看了一眼車裏，“他就是送你回來的同學？我是不是見過？”
??齊霽嗯了一聲，向季帥招手，示意他下車。轉身對牟歌說：“開學你送我去學校的時候，你們在校門口見過！”
??季帥滿臉不悅的下車了。心生一計，笑著走向齊霽：“來得太匆忙了，我還沒給媽買東西呢，要不你們先上去吧！”
??“媽？”牟歌看看齊霽，“誰媽？什麽媽？”
??齊霽閉上眼睛，左手扶額頭，苦大仇深的說：“你怕是要有個弟弟了！”
??“弟弟？”季帥很納悶。
??齊霽不理季帥，拍拍牟歌：“我行李在他車上呢，你拿上來。我要上樓了。我要找媽媽，我怕我上去晚了，我媽忘記有我這個女兒！”
??齊霽側頭看著季帥：“你你你，你隨便吧！愛上不上！”
??這都在眼皮子低下了，季帥哪能讓牟歌單獨去齊霽家。兩個人一人拿著行李箱，一人背著書包，跟著齊霽上樓了。
??“媽！媽媽~”齊霽還沒到門口就撒嬌的喊。
??林琳早已在門口迎接：“回來啦！”
??林琳看到齊霽抱個糖果玩偶跑在前麵，向後看了看：“就你自己？小季呢？牟牟呢？”
??“爸爸，我的地位真的下降的這麽快嗎？現在我的出現已經不能讓媽媽驚喜了，看到我出現，竟然先問別人？”齊霽向齊德龍抱怨。
??林琳笑嗬嗬的說：“你瞧瞧，這還吃醋了。我這不都看見你了嗎？還問什麽？他們呢？”
??齊霽把糖果玩偶放到臥室床上，從臥室出來說：“牟歌搬行李呢，季帥……不知道！”齊霽的不知道說的十分不耐煩。
??林琳看齊霽的表情，有點詫異：“小季不是送你回來的麽？你怎麽不知道？”話音剛落，季帥拖著行李箱進屋了，大喊一聲：“媽，我來了！來的匆忙，沒給你和爸帶禮物。”
??林琳高興的接過行李箱，拉著季帥：“不用帶，不用帶。人來就行，什麽都不用買，家裏什麽都有。”
??牟歌在身後傻眼了：“舅媽，這什麽情況？我姐要結婚了？”
??“舅媽？”季帥看看林琳，又看看靠在臥室門口的齊霽，“姐？”
??“哎！”齊霽答應的爽快。
??林琳看著季帥迷惑的表情，指了指牟歌對季帥說：“你們不是認識嗎？”
??“就……在校門口見過一麵，不算認識。”季帥說。
??林琳笑著拉過牟歌：“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季帥，你姐同學。”林琳又加上一句：“也是我幹兒子。”
??然後，林琳一手拉著牟歌，一手拉著季帥，對季帥說：“這是牟歌，齊霽姑姑家孩子，比齊霽小。”
??季帥看著牟歌：“所以你叫牟歌？”
??牟歌點點頭：“嗯。姓牟，單名一個歌，唱歌的歌。你不知道？”牟歌轉頭用眼神詢問齊霽。
??齊霽點點頭：“知道啊，我和他說過。”
??“我以為，你在叫他牟哥！”季帥說完又解釋一句，“哥哥妹妹的哥！”
??屋子裏靜靜的，突然大家都笑了。
??齊霽笑得前仰後合：“你以為我是你啊，滿教室都是你妹妹。”
??林琳拉著兩個男孩：“所以，你們誰大啊？”
??“牟歌大，季帥十月份的。”齊霽說著走向冰箱拿出果汁，倒了一杯。
??林琳笑著說：“那是牟歌大，小霽百天的時候，牟牟出生的。”
??季帥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他幻想中的情敵突然變成了他的哥哥。突然看了一眼齊霽，笑的奸詐。
??齊霽被季帥笑的發毛：“你笑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十月份的。”季帥勾起嘴角，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悅。
??齊霽手中果汁停頓一下：“你自己說的。”
??季帥收起笑容：“我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
??齊霽舉起果汁：“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理解理解。”
??“好了，好了。收拾桌子，準備吃飯了！”齊德龍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齊霽鬆了一口氣，好險。
??這頓飯吃的和和美美，兄友弟恭。
??季帥和牟歌離開的時候，牟歌叫住季帥：“季帥，你知道我姐……”牟歌沒有說出口，兩個手在胸前搓著。
??“我知道。”季帥說，“不能接觸異性。”
??“那你還……”牟歌抬頭看著季帥，“喜歡我姐？”
??季帥歎了一口氣，抬頭看看樓上，然後笑著向樓上揮揮右手。牟歌抬頭時看到齊霽站在窗前看著他們。齊霽愣了一下，也揮揮手。
??季帥回頭對牟歌說：“喜歡的時候不知道，知道的時候已經分手了。”
??“分手？”牟歌很驚訝，“你就是那前男友？”
??“她特別抵觸我的接觸，我以為她不喜歡我，所以分手了。現在想想……”季帥後悔，又自我打氣，“不過，我可以重新追她嘛！”
??“季帥，你想沒想過，她有可能一直都這樣。一直不能接觸異性，包括她的男朋友，他不能和你拉手，不能和你擁抱，那你怎麽辦？”牟歌擔心齊霽受傷。
??季帥很誠實，他確實沒想那麽遠：“沒想過，最開始是希望兩個人像普通戀人一樣牽手擁抱，可是知道了這些之後，隻是想陪著她，想保護她。不想看到她，在異性靠近時，像個受驚的小鳥驚慌失措。隻想在她身邊，幫她擋掉那些男生，想讓她不要受到驚嚇。至於她讓不讓我拉手、擁抱，現在好像沒有那麽重要了。”
??牟歌和齊霽從小玩到大，他最了解齊霽了。聽季帥說完，牟歌才說：“你能堅持多久呢？如果你隻能陪她一段時間，那你還不如離開她。免得最後她開始依賴你，你卻要離開她。最後受傷的還是我姐。”
??“你怎麽知道我堅持不了？”季帥語氣篤定。
??“女朋友都不讓自己碰，你能堅持多久？”從男人的角度分析，牟歌說的倒也沒錯。
??“我可以的，我不會離開她！”季帥拍了牟歌的肩膀，“相信我，我一定不會離開。我會等到她可以接受異性。到那時，我第一個做她的男朋友！不，我做她唯一的男朋友。”
??牟歌隻當做季帥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剛好電話響了。
??“怎麽了？”牟歌抬頭看著窗戶前的齊霽。
??“你們有什麽好聊的？聊半天了還不走？這麽兄弟情深啊？”齊霽在窗戶前，隻能看著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麽，她很著急。
??牟歌笑了：“聊你前男友的前女友！”
??齊霽被繞蒙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趕緊回家。別聊了。再聊小心他去你家認媽。”
??“不會的，掛了。”牟歌笑著掛了電話，抬頭對季帥說，“你前女友讓我回家，不和你聊了。”
??季帥送走門當戶對，轉身回到歐陸，透過擋風玻璃，看了看樓上的窗戶，窗戶前已經沒有人影，但是黑夜下那個橘黃色的小方格承載了家的溫暖。
??“季婆婆，家裏有人嗎？”季帥在車裏撥通電話。
??“我和爸在機場，半個小時後起飛，你怎麽了？”季波語速很快，看上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並沒有時間和季帥聊天。
??季帥識趣的說：“哦，沒事，我就問問，你們忙吧。”
??季波囑咐一句：“你別光玩球啊，記得按時吃飯。這兩天吳嬸丈夫生病了，她要回去照顧大叔。冰箱裏有速凍水餃，櫥櫃裏有泡麵，你要是不想吃，你就訂餐或者出去吃。睡覺的時候把空調關了，晚上不要開著空調睡覺，等到你年紀大了腰酸背痛，到時候啊，你後悔都來不及。還有啊……”
??季帥打斷了季波：“季婆婆，這都不用您老人家操心，這個假期的飯呢，我有地方吃，不用花錢還是熱乎的。腰酸背痛我有愛心膏藥。您該起飛了。一路平安。”
??季帥剛要掛斷電話，聽到電話對麵的喊聲：“你等等，你這什麽意思？你哪兒有熱乎的飯吃，愛心藥膏又是什麽？”
??季帥驕傲的說：“這個假期我準備去我媽家吃飯。季婆婆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這母胎solo你也不懂。”
??“你媽？你哪兒來的媽？你別胡說啊。”季波壓低聲音，“爸可沒結婚。”
??“我媽，不是你媽！”季帥不想解釋了，“算了，算了，你們忙吧。不用操心我了。”
??季帥掛掉電話，雖然家裏空蕩蕩的，但是頭頂那間橘黃色的小方格填滿了他的心。想到他這個暑假有地方吃飯了，季帥很開心，哼著歌開車走了。
??濃鬱的豆香味叫醒了齊霽，齊霽睜開眼睛，夏日暖陽透過紗幔照進房間。“早啊，太陽公公！”齊霽用手擋上眼睛，透過指縫向暖陽打招呼。她躺在床上伸個懶腰。糖果玩偶滾到了地上。齊霽翻身能隻抬起頭，絕不抬起肩膀，撿起玩偶又重新躺在床上，伸直胳膊看著這個糖果玩偶。
??“已經很久沒夢到你了，你是原諒我了嗎？”齊霽輕輕的說完，又把糖果玩偶摟在懷中，翻個身，準備睡個回籠覺。
??“哎呀，快進來，快進來。”林琳熱情好客的聲音穿過臥室門，飄入齊霽耳中，“小霽還沒醒呢，你先進來坐。”
??齊霽坐起身：“這一大早，誰來串門啊？”迷迷糊糊的穿上拖鞋，推開臥室門。
??砰！——臥室門立刻被關上。
??重重的關門聲，把季帥的“早”封印在口中，季帥的有手還舉在空中，尷尬的不知是該放下還是繼續揮揮手。
??林琳聽到關門聲，大喊：“姑娘，起來了呀！正好，你們聊天，我和你爸去買菜！中午做水煮魚！再給你做個拔絲地瓜！”
??齊霽在屋內淩亂，重新拿起床邊的鬧鍾確認！七點，是七點！
??這是出現幻覺了嗎？早晨七點，季帥出現在我家！齊霽用手梳了梳頭發，拉開門縫露出半張臉：“早上七點，你幹什麽來了啊？”
??季帥笑笑：“我中午沒地飯吃，我問媽中午吃什麽，要不要我去買！媽說不用買東西，人來就行，於是我就來了。”
??齊霽抓狂：“大好假期！你都不睡懶覺的嗎？”
??季帥搖搖頭：“不睡！你也別睡了，和我去晨跑。鍛煉不能停！”
??晨跑！齊霽沒想到假期還要晨跑！
??家長對於晨練這件事自然是舉雙手讚成了，林琳把齊霽從臥室裏拉出來。
??“欸？媽，你幹嘛呀？”齊霽不知道要擋頭發還是擋住沒洗的臉。
??林琳把齊霽推入衛生間：“小季說的對，你是應該鍛煉鍛煉，趕緊洗漱，和小季下樓鍛煉。”
??“不是？！媽？媽？你不是支持我睡懶覺的嗎？”齊霽想不通，曾經早晨說話做飯都是小心翼翼怕吵醒她的媽媽，怎麽突然不想讓她睡覺，想讓她起床鍛煉了？
??“你可以中午補個午覺，早上空氣特別好，你們去跑跑步挺好。”林琳在門口穿鞋，“我們走了啊！”
??齊霽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瘋狂的抓亂自己的頭發，她不想運動，她想睡覺。
??季帥倚在門口各種角度的自拍，笑嘻嘻的看著齊霽不情不願的從衛生間出來。
??齊霽心有不甘的在門口換鞋，拽起掛在家門口的鑰匙，麵無表情甚至有些生氣的看著季帥：“走吧。太陽公公！”
??季帥跟著齊霽出了家門，歪頭問：“太陽公公？”
??“七點出現我家的外人，隻有太陽公公了。”齊霽還在為沒能睡上回籠覺而耿耿於懷。
??“我不是外人，我是來我媽家！”季帥笑了，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很樂意做你的太陽公公！走吧，不管怎麽樣，晨跑你是逃不掉的！”
??跑了一會，季帥看了眼時間說：“走吧，上樓吃飯，明天再跑？”
??“明天？”齊霽有不好的預感，“你準備這個假期每天都來？”
??見季帥誠懇的點頭，齊霽敗了下來：“你別來了，你讓我睡個懶覺吧！”
??“你看，我就說讓你鍛煉鍛煉，平時吃飯和吃貓食似的，看看這吃的多多，多好。”林琳特別開心的給齊霽夾了一大塊魚，又給季帥夾了一大塊魚，“小季啊，明天中午想吃什麽？媽給你準備！”
??齊霽低頭吃飯脫口而出：“蛋黃焗地瓜。”
??林琳看了一眼齊霽：“你就知道地瓜，我問我兒子呢，小季想吃什麽啊？”
??齊霽翻了個白眼，塞了一口菠菜。季帥笑著說：“媽，我也想吃蛋黃焗地瓜，爸做的特別好吃。”
??有人誇讚他的廚藝好，齊德龍樂嗬嗬：“好辦好辦，明天做就蛋黃焗地瓜了！”
??“媽，你看，齊霽這體質是不是好了不少？”季帥邀功似的向林琳誇獎齊霽。
??齊霽不服的對季帥做個鬼臉。季帥看著齊霽笑了一下：“你還別不承認，等到開學軍訓，你就知道我讓你鍛煉的好處了。”
??季帥轉頭對林琳和齊德龍說：“媽，爸，花朝大學每年軍訓都有學生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就齊霽這體質，要是不提前鍛煉，等到軍訓的時候，她保證是第一個暈倒的。”
??“你個烏鴉嘴！”齊霽衝著季帥吹胡子瞪眼睛，“不能盼我點好啊！”
??季帥擺擺筷子：“現在就不會了啊，在你的私教訓練下，你保證能高質量的完成軍訓任務。沒準還能拿個優秀學員！”
??齊霽拿起飲料：“謝謝季教！”說完已經樂的不能自已。
??“你樂什麽呢啊？”不僅季帥一頭霧水，林琳和齊德龍也看著齊霽，等她解釋。
??齊霽放下水杯，樂的幾乎趴在了桌子上，“季教等於雞叫！喔～喔～喔～哈哈哈，季帥真不愧是破壞別人懶覺的……公雞？哈哈哈哈哈”
??“這孩子……”林琳本想說齊霽兩句，看倒季帥始終微笑的看著齊霽，也就沒再說話。
??整整一個暑假，太陽公公每天早晨七點按時出現在齊霽家，帶著齊霽晨跑，順便在齊霽家蹭飯吃。
??又是一年開學季。
??“快快快，別笑了，快吃吧，吃完你們該回學校了。”林琳想了一下又說，“你們軍訓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啊？”
??季帥把餃子塞到嘴裏，還要抽空回答林琳問題：“嗯，軍訓封閉訓練，出不來。不過媽你放心，有我呢！等軍訓結束，我就帶齊霽回來。”
??“誒誒誒～為什麽是你帶我回我家？”齊霽不服的看著季帥。
??季帥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出現，木然的解釋：“要不，你開車？你帶我回來也行！”說完笑眼彎彎看看林琳。
??林琳和季帥對視一下，同樣覺得齊霽這個問題很白癡：“對啊，你倆回來多方便，省的牟牟還要特意從江南去江北接你。”
??齊霽放下筷子：“我飽了。”說完回臥室收拾行李去了。
??到了女生七公寓樓下，季帥叫住齊霽：“等一下。”
??季帥從後排座椅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齊霽：“這個給你。”
??齊霽接過來一看：“風油精？花露水？驅蚊貼？創可貼？你給我這些幹什麽？”
??“明天軍訓啊～困的時候用風油精，給你這個小懶豬提神用。花露水和驅蚊貼晚上用，晚上訓練肯定有很多蚊子，創可貼隨時備著吧。”季帥似是漫不經心的解釋，“上去吧，‘媽媽的愛’怪沉的。”
??“你等我一下。別走啊！”齊霽拉著行李箱進了公寓樓。
??季帥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是齊霽說不讓走，他就不走，就在公寓門口轉悠。
??過了一會齊霽拎了個大包顛顛的下樓了，遞給季帥：“給你，禮尚往來！”
??“什麽啊？”季帥受寵若驚的接過袋子，轉而迅速的收緊袋子口，“這，你給我這個幹什麽啊？”季帥交頭接耳的表情十分像正在進行毒品交易。
??齊霽用看封建社會人的眼神看著季帥：“你穿越來的啊？你不知道把這個墊在鞋裏麵會吸汗，而且還會舒服很多麽？”
??季帥鬼鬼祟祟的看著周圍的人：“那你也不用給我這麽多啊！我怎麽帶回去啊。”
??“二十一世紀了，女生買個衛生巾都可以拿在手裏直接逛街去。給你個袋子裝，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齊霽可算是遇到個機會可以嘲笑季帥了，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季帥驚訝齊霽的詭辯技能，舉起手中的袋子：“有沒有這個袋子，有什麽區別嗎？”
??齊霽看著這個透明的袋子想都不想：“有啊，方便攜帶，好拎！”
??齊霽笑著揮揮手，轉身回公寓了：“走啦！”
??季帥看著齊霽的背影，又看了看進出公寓的女生看著他捂嘴樂。他捂緊了袋子，彎腰走回車邊，迅速把袋子扔回車裏。
??他第一次覺得，女生看他笑並不是因為他長得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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