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出去
季帥不在的日子，齊霽依舊會按時起床下樓跑步，白天會認真複習開學要補考的科目，晚上和季帥視頻。隻不過，兩個人視頻總有說不完的話，誰也不說先掛斷，於是就一直聊。到最後，每次都是齊霽困到睡著了，季帥再掛斷視頻去睡覺。
??“你剛回來嗎？”齊霽仔細看著視頻裏的人，依舊帥氣，“今天進展怎麽樣？”
??季帥拿著手機在賓館晃蕩：“毫無進展。真是趕巧了，鄰居說他家昨天搬家了，搬去哪兒也不知道。我尋思明天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家的房東。”
??齊霽拿起牙膏擠在牙刷上：“這也太巧了吧，就差一天！你問問鄰居，還有那種樓下遛狗的大爺大媽，他們消息都特別靈敏。比物業和保安消息都靈通。”
??“嗯，好主意，我真是想到了物業保安，沒想到大爺大媽啊！”季帥把手機立在桌子上，“嘖~真是我的小天使！”
??季帥脫掉外衣，剛要換上睡衣，被齊霽叫住了。齊霽含著牙膏含混不清的說：“你等會，我看看你的傷，怎麽樣了？”
??季帥把手機湊近刀口一晃而過：“好啦！沒事啦！”
??然後把手機懟在自己臉上：“看看我吧，比刀口帥多了！”季帥套上睡衣等齊霽刷完牙稱讚他帥氣逼人。
??“唔……”齊霽吐掉漱口水，“咦額~好大一張臉。”
??“對了，他這個房子是在中介租的嗎？要是在中介租的，你還可以去中介問問。”齊霽努力的想幫季帥多提供一些線索。
??“嗯，好，明天我去問問。但是這兒是個老小區。應該是鄰居幫忙介紹租的，不像是通過中介租的，”季帥不想齊霽跟著擔心，於是轉移話題，“別說這個事了，說說你吧，今天都幹嘛了？”
??“跑步，複習！”齊霽拿毛巾擦了擦嘴，“相當無聊，複習了一個假期，感覺自己不考個一百分都對不起自己。”
??季帥笑了：“不用一百分，你不是向來六十分萬歲嘛！”
??“不考高一點，多對不起季老師每日的悉心教導啊！”齊霽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了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林琳和齊德龍，齊霽正準備快步走進了臥室，就在這時季帥突然說了一句：“沒見到季老師的第一天有沒有想我啊？”
??齊霽食指放在嘴上，也不知道季帥是沒看見還是沒當回事，隻聽季帥又說了一句：“我是想你啦！”
??“……”齊霽迅速走進臥室關上門，“哎呀，我剛才在客廳，被我爸媽聽到了！”
??齊霽害羞的的臉都紅了，季帥覺得十分可愛：“聽到就聽到唄，我又不是說給別人聽的！你害羞什麽啊？我就是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客廳裏，齊德龍和林琳相視一笑，十分欣慰。
??“多好！”林琳眼中似乎含著淚光。
??齊德龍也有些激動：“是啊，別人都怕孩子早戀，咱們卻盼著孩子早戀……”齊霽的戀愛意味著她開始慢慢地接受這個世界，她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正常的生活。
??林琳手肘杵了一下齊德龍：“不早了，法定年齡都可以結婚了！”
??“哎呦，你別說了。”齊霽臉羞得通紅，季帥見齊霽這個樣子，更是情話張口就來。齊霽把手機立在梳妝台上，正在擦臉，現在臉也不擦了，捂著臉隻露出眼睛。透過指縫看著季帥臉不紅不白的說著那些讓她聽起來就害羞的話。
??“我不說了，把手放下吧！”季帥沒正形的說，“這不劃算啊，我這示愛半天，沒個回應就算了，絕世美顏還不讓看了。”
??齊霽等了一下，看季帥確實不說了，才露出臉。她用手扇風給臉降溫，琢磨著應該換個話題了：“今天word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大三課程少了，她想要搬出去住了，但是又不舍得我們這幫人。她還在糾結。”
??季帥舉著手機走到了衛生間：“搬去哪兒？”
??“肯定是和南柯哥住一起啦，畢竟他們雙方父母都同意了，畢業就要結婚的，”齊霽有點惋惜，“可是word搬出去，我們見麵的機會就少了，畢竟我們能朝夕相處的時間也就這四年。”
??“為什麽要搬出去住？”季帥聲音含混不清，眼睛卻還盯著屏幕裏的人。
??齊霽拿起手機端詳著這個一邊刷牙一邊看著視頻的男孩，調侃著單慈：“太過於喜歡她的南柯哥哥吧！word在宿舍就是南柯哥哥不離嘴。如果不是她要上課，南柯哥又忙，word會24小時粘著她的南柯哥哥。word應該特別喜歡每年跨年，在萊瑞酒店的時候她可以左手友情，右手愛情，但是現實無法滿足她呀！”
??齊霽靠坐在她的小床上，抱著天使豬靜靜的看著季帥刷牙，等著他空出嘴來聊天。這一瞬間，齊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季帥拿起毛巾擦擦嘴：“那如果word搬出去住，你也搬出來住吧！就像上學期一樣，我們住一起！”
??原本沉浸在歲月靜好中的齊霽猛地坐直身體，向後退了一下：“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去！隻要527還有人住，我是不會搬出去的。我要和大家住一起！”
??季帥失望的撇撇嘴，拿著手機往臥室走：“看看，看看！親疏遠近一下就能看出來了，男朋友就是沒有女朋友重要啊！嘖嘖~”語氣相當失落。
??“你有意思沒意思啊？”齊霽笑了，往下一滑躺了下去，選了個舒服右側臥，拿著手機搭在枕頭上，看著視頻裏的季帥，“季帥，開學就大三了，日子過得好快啊。大三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在學生會工作了？”齊霽的聲音越來越小。
??“會有一些工作，但是會少很多了，等到新一屆的選出來，我就徹底沒什麽事了。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季帥沒分清齊霽是困了還是傷感了。
??“嗯，我想和你一起上課。就像剛開學的時候一樣，你和小心都在。後來小心轉係了，你來上課也不和我坐一起。再後來，你學生會工作太忙了，也不常來上課，上課的時候隻有我自己。”齊霽用手勾勒著小小屏幕裏那挺霸道鼻梁。
??“下學期陪你上課，陪你吃飯，把我們浪費掉的時光都補回來。”季帥輕聲說。
??齊霽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她向被窩裏拱了拱：“季帥，如果開學她們發現了你的隱秘身份怎麽辦？我要怎麽說？我不會撒謊呀！”
??“誰啊？你們室友？有人問你就照實說唄！沒想讓你撒謊！沒人正經問過我爸是做什麽的，我也就沒說。總不好到處和人說我是季澤華的兒子吧，別人還以為我腦子有病呢。”季帥現在看出來了，齊霽是困了，“瞧你困的。”
??齊霽困得眼皮在打架可還是搖頭拒絕：“唔~~~我不困！你和我說說花寧，我沒去過花寧。他們都說花寧的城市特別幹淨，是嗎？”
??“是，花寧特別幹淨，花寧海天一色，也不知道是天太藍了，還是海水太藍了。對了，今天在海邊廣場，我看到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兩個人手拉著手吃冰淇淋，老奶奶還拿著冰淇淋喂身邊的老爺爺，老爺爺特別嫌棄，一直搖頭不吃，最後還蹭到了鼻子上……”季帥輕輕的講著他今天遇到的一切，最開始齊霽還哼哼著答應兩句，後來齊霽完全不給反應了。
??“齊霽？”季帥確定齊霽睡著了，看著視頻的一角露出來天使豬的豬耳朵，季帥嘴角上揚掛掉了視頻。
??這一次依舊沒什麽收獲，但是季帥心裏被牽掛充斥，無暇失落。
??“你看看那個雞湯怎麽樣了……哎呦，你別在我這晃蕩，你去看看雞湯！”林琳手上包著餃子，指揮著齊德龍。
??“小火煲著呢，不用看！”齊德龍被指使的有點暈，“不是你讓我幫你包餃子的嘛，這又嫌我礙事？”
??“叮咚——”
??林琳像個將軍，指揮著她最忠誠的士兵齊德龍：“去開門，估計是小季來了！”
??齊德龍拍拍手裏的麵，剛要出去就聽齊霽從臥室跑了出來：“我開，我開。”齊霽兩眼放光打開門，立刻收住了灼人的目光：“呦~怎麽是你啊？”
??“怎麽就不能是我啊？你這是等誰呢，見到我這麽失望？”牟歌壞笑，“等我姐夫啊？”
??齊霽重重的拍在牟歌肩膀上：“誰是你姐夫？叫的這麽順口，給你改口費了嗎，你就把你姐賣了？”
??“你這大包小包的拎著什麽啊？”齊霽接過牟歌手裏的袋子盒子，“你那比賽怎麽樣啊？”
??“比賽必須沒問題啊！新人組金獎。”牟歌換好鞋走進屋，“那個禮盒是我從奧地利給你帶的禮物的，那個袋子裏的東西是我給舅舅舅媽帶的，之前給你發信息你一直說沒在學校，我尋思直接給你送家裏得了……啊！你幹嘛又打我？”齊霽用巴掌製止了牟歌的危險發言。
??林琳耳聰目明：“沒在學校？姑娘，你沒在學校你去哪兒了？”
??“啊……”齊霽頭腦飛速旋轉，她要怎麽說才能不被林琳發現她已經住到了季帥家裏。
??齊德龍倒沒懷疑：“姑娘不是在醫院照顧小季了一段時間麽，不在學校就是在醫院唄。”
??“對，在醫院照顧季帥來著。”齊霽倒了一杯果汁壓壓驚。
??齊德龍笑嗬嗬：“就是，還能在哪兒，還能住外麵不成？”
??“咳咳咳……”這句差點讓齊霽把果汁噴出來。
??林琳責備：“你慢點喝，又沒人和你搶！”
??牟歌眉毛一挑發現事情並不簡單，抽出一張紙抽遞給齊霽，湊上前小聲說：“齊雨齊，你有事瞞著我？你是不是和季帥住一起了？”
??齊霽瞳孔地震，搶過牟歌手中的紙擦擦嘴，鬼鬼祟祟看看廚房的齊德龍和林琳，指著牟歌：“你怎麽知道？”
??牟歌隻是亂猜的，想逗逗齊霽，沒想到卻被他猜中了。他這個異性恐懼症的姐姐，竟然和男生同居了。
??牟歌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齊雨齊，你可以啊！你還真……”
??齊霽及時拉住了牟歌，把人推進了她的臥室：“你小點聲，你幹嘛呀？”
??“不是？你幹嘛呀？”牟歌剛要喊，齊霽舉起巴掌又拍在牟歌肩膀上，“啊……”
??牟歌不想再挨打，壓低聲音說：“你要幹什麽？你能耐了啊？都敢和男生同居了？”
??“他為了救我受傷了，我就是去照顧他。你喊什麽？”齊霽手指指著牟歌的鼻尖上。
??牟歌打走齊霽的手：“你還有理了？你照顧人照顧家裏去了？他家沒人能照顧他啊？”
??齊霽認真的在回答問題，很誠懇的點頭：“嗯，沒人！”你能拿我怎樣？
??牟歌舌頭打結：“那也不能住家裏啊？你們發生什麽了？”
??齊霽翻個白眼坐在床上抱著天使豬：“什麽都沒發生。”
??“兩個人住在一起，什麽都沒發生，你當我三歲小孩啊？”牟歌走到齊霽床前，回想上次他坐了齊霽床的後果，差點被打個半死，還被教訓說，“女孩子的床不可以隨便坐，你是我弟也不行！”
??牟歌不想再挨打，於是拉過旁邊的椅子：“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就正常啊！就和你和你女朋友一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齊霽扯著豬耳朵，八卦的看著牟歌。
??牟歌想都沒想，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們？你們？你接受他這麽快嗎？”
??“快麽？都兩年了，你女朋友都換三個了！我才敢和他牽手擁抱，我都沒想到他會等我這麽久。”齊霽低頭戳著豬鼻子。
??“牽手擁抱？”牟歌彎著腰看著齊霽，在齊霽麵前徘徊良久，站定問，“你們隻是牽手擁抱？”
??齊霽戳著豬鼻子：“嗯。”
??牟歌眯著眼睛：“沒接吻？”
??齊霽應答如流：“沒有。”回答完突然有點害羞，她們差一點就接吻了，她也不知道她敢不敢和季帥接吻，於是又低下頭扯豬耳朵。
??牟歌擠眉弄眼：“那你們也沒有那個……”
??齊霽抬頭：“哪個？”
??牟歌雙手鼓掌，齊霽像看傻子一樣：“拍手？你要說啥？”
??“嘖~”牟歌準備繼續你比畫我猜，於是就換了個動作。右手伸出食指，左手比個ok的手勢，食指在圈裏進進出出。
??齊霽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看明白後，伸手直接一掌拍在牟歌腦袋上，牟歌轉身就跑。
??齊霽追著牟歌掄著手裏的天使豬：“牟歌！你給我站住，你別跑！”
??牟歌在這個狹小的臥室裏，隻有挨打的份：“別打了，你說的跟我和我女朋友一樣的啊！”
??“你就不學好吧！你說是不是霍霍好幾個小姑娘了！”齊霽按著牟歌就打，牟歌又不能還手，受了一會受不住了，捏著齊霽的手，溜著牆邊跑出臥室。
??“哎呦，我沒霍霍人！你別打了，別打了！”牟歌邊跑邊喊，“你怎麽這麽凶啊，季帥怎麽受得了你？”
??“叮咚——”
??齊德龍見兩個人又打到一塊去了，隻好自己去開門：“小季來了！快進來！”
??牟歌像是聽見了救星，從客廳跑到門口，躲到季帥身後：“姐夫，救我！”
??季帥突然被叫姐夫，內心大喜，卻轉頭被齊霽的天使豬迎麵悶在臉上。隻見齊霽氣喘籲籲的叉著腰：“牟歌，你就不學好吧！你談個戀愛，還談上床了？你缺不缺德？”
??季帥眉毛一挑，回頭看了看躲在他身後的牟歌：“你怎麽和她說這些？”
??“你以為我想讓她知道啊，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牟歌躲在後麵拉拉季帥的衣服，“姐夫，姐夫，你讓她休息一下，打我半天了。”牟歌求人有求人的態度，嘴巴特別甜，姐夫張口就來，就和不要錢一樣。
??季帥被兩句姐夫順毛哄得開心，張嘴就替小舅子求情：“你別罵他了，他也沒做錯什麽？談戀愛也正常……”話還沒說完看著齊霽的神情，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但為時已晚。
??“正常？都沒結婚呢，怎麽就正常了？”齊霽又火了，一豬悶在季帥身上，“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出去，你倆都出去！”齊霽把兩個人推出門口，牟歌腳上還穿著拖鞋。
??“姐！姐！我錯了，唉？！”
??“齊霽，我還得送你上學呢？我幫你拿行李！唉！？”
??“砰——”齊霽摔上門，氣洶洶的對著門說了一句：“缺不缺德？”
??林琳和齊德龍聽明白了。他們知道齊霽對男女關係的事情總是比別人謹慎，齊霽可以接受和男生談戀愛已經很出乎他們的意外了。現在齊霽知道牟歌和女朋友婚前就已經發生了關係，她難免生氣。
??林琳和齊德龍站在原地不敢問也不敢攔，齊霽回頭的時候，兩個人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默默的回到廚房繼續包餃子。
??季帥和牟歌同病相憐，兩個人走到樓下。
??牟歌手機車鑰匙，什麽都沒帶，發型已經被齊霽抓成鳥巢的樣子。季帥揚揚手：“去我車裏坐著吧！”
??牟歌對著遮陽板的化妝鏡抓了半天頭發，總算是看得過去了，收起遮陽板：“欸~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姐夫了啊？”
??“這個標準怎麽定的啊？”季帥努力憋笑，“你姐是答應和我談戀愛了，但是按你姐罵你的話，我沒幹缺德事，這算不算你姐夫？”
??牟歌問：“你倆真住一起了？”
??“齊霽說的？”季帥驚訝，“那她還讓我瞞著？”
??“她沒說，我猜的，”牟歌用眼神掃描季帥，“你們真沒……你忍得了啊？”
??“嘿？”季帥想打他，但是忍住了，“我算是知道，你姐為啥追著你打了！還真是欠打！”
??“不是，你這不科學啊！你是不是男的，你行不行？”牟歌右手伸出拇指向後指指車窗外，“我姐這長相，這身材，你們都住一起，你都沒……你怪我懷疑你嗎？”
??“你姐和別人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可以和她牽手擁抱，我等了兩年了，現在已經很滿足了，”季帥向前探頭，趴在方向盤上，透過擋風玻璃向樓上望了望，窗戶前空蕩蕩，但是心裏滿滿的，“而且，她現在不算完全好了，她隻是可以接受我。別人靠近她，她還是會怕。”
??牟歌把季帥拉了起來：“大哥！你是她男朋友，你準備等她主動親你，上你啊！”
??季帥眉頭一皺：“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說話這麽……奔放呢？而且你以前不是不信任我嗎？現在怎麽開始慫恿我了？”
??“我以前不信任你，是因為我姐沒接受你。現在我姐都接受你了，當然需要你主動去推動這個關係了。難不成你要一直讓我姐主動？大哥！你是個男的！”牟歌恨鐵不成鋼。
??季帥眼珠一轉，此話有理。
??“行了，我看著辦。”季帥側過身子麵對著牟歌，“你真幹了好幾次缺德事啊？”
??牟歌嘿嘿一笑，季帥也不用再問了，雙手抱拳：“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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